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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sixteenth ...

  •   39

      陆修谨态度确实很诚恳——诚恳得像是个入党积极分子。
      他在酒桌上说了许多话,恭维的自嘲的,反正全是夸赵歧言贬低自己的,他好像真的痛心悔改一样,脸皱成一个烂橘子样,对自己以往的罪行供认不讳并加以斥责,大义凛然之势仿佛包拯在世,他对赵歧言说了许多体面话体己话,述说自己当初是多么地不应该,又愧疚地表示赵歧言是多么地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还发表了一番有关人生真谛的感慨,表达自己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决心。
      在众人的起哄和鼓掌中,让赵歧言产生了一种对方是贪污受贿的乡镇企业家、自己是两袖清风的外来记者,这厮就想讨好他灌醉然后抢走他手头有重要证据的录音笔的既视感。
      简而言之,怎么看都有鬼。

      这时候酒局过半,吴庸不知哪儿去了,陆修谨旁边那个非常具有震慑力的姐姐也不见了,剩下的人赵歧言都不认识,却都顺着陆修谨的话茬给赵歧言敬酒——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敬的。
      面对那些敬酒赵歧言一一接了,通通一口闷,要知道他酒量不好的话也不会去夜店打工,再说了这些昂贵的酒水比起老白干什么的也确实差点意思,横竖不会醉,他喝了也没什么,只是好奇陆修谨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喝了好几杯酒,他顺手给自己盛了碗银耳莲子羹垫肚子,拿着镶银边的小勺在碗里一圈一圈地搅——他搞不太清楚陆修谨的意图,虽然能看出来陆修谨非常想把他灌醉,但灌醉之后呢?拖到厕所隔间打一顿吗?就算他能打一点,但要是敌众我寡他也不可能以一敌百,陆修谨想收拾他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陆修谨到底在想什么?赵歧言一边想着一边低头喝了一口羹,意外地发现还挺好喝的,于是多喝了几口,喝完后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把嘴舔得亮晶晶的,坐在他对面的陆修谨看见了很兴奋:“给我上一口锅的银耳莲子羹!”
      赵歧言看着把整张脸都埋进锅里的陆修谨,难得的升起了一丝疑惑——陆修谨就想这样收拾他?

      旁边几个人正帮着陆修谨把脸从锅里捞出来,陆修谨却猛地抬头,眯着眼看着赵歧言,手一指,嚷道:“赵歧言!”
      赵歧言低头喝着羹,眉毛都不抬一下,只是应了声,“嗯?”
      陆修谨的脸像变戏法一样,一下从凶神恶煞变成了乖巧讨喜,笑得露出小酒窝:“对不起呀~”
      赵歧言把碗放下,扯了餐巾纸擦嘴,然后站起来,对陆修谨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陆修谨先是一愣,然后笑嘻嘻地推开椅子跟了上去。
      赵歧言顺着楼梯往指示是厕所的地方走,陆修谨就在后面跟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他步子摇摇晃晃的,总是要慢上赵歧言几步。
      赵歧言是下班后和吴庸一起来的,没有换制服,只是在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长大衣,腰上的捆带系紧了还多出老长一溜来,随着他的脚步绕着腰向后飘。
      他就看着赵歧言的那一截腰带,觉得对方一身黑走在前头,就好似来勾生魂的地狱使者一样。陆修谨想到这儿忍不住哧哧地笑出了声——角色好像反过来了。
      他两一前一后进了厕所,陆修谨走在后面,背着手关上了门。
      “你可真能喝。”门一关上,陆修谨整个人就好像清醒了些一样,眼神清明。
      赵歧言从腕上褪了根发绳把头发束了起来,在洗手台前掬了捧水洗脸,淡淡道:“是吗?”
      陆修谨站在他旁边,看着他郏边碎发被水打湿成一缕缕的乖顺地贴着肌肤,看他睫毛都湿漉漉地轻垂,看他眼角泛出一点晕酒的红,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一股火在绕。
      他从侧边拥上去,把赵歧言禁锢在双臂,在赵歧言耳边低声道,“是呀,怎么都灌不醉,害得我必须加点料。”
      赵歧言觉得痒,脑子还有点晕,他刚刚用冷水洗脸就是想清醒点,没想到眼前还是雾蒙蒙的。
      “我感觉到了,所以让你跟我来厕所了…… ”赵歧言说,他腿有些莫名的虚软,滑了一步差点摔倒,陆修谨及时地搂住了他并顺势把他逼到了墙边,围困于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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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歧言是拒绝去想这种可能性的——虽然陆修谨以前就曾经多次并且积极地骚扰过他,但他更愿意把那归结于闹着玩而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痴情。
      所以这场一看就不怀好意的鸿门宴,他也只是把它当作陆修谨的幼稚捉弄,他更多地以为陆修谨是要暴打他一顿之类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人多他打不过,他还特意中途把陆修谨叫去厕所想单挑——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之后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这陆修谨这种低劣行径明摆着是要收拾他嘛。
      但是当另外一种微妙的感觉在腹中流窜、陆修谨又扒了他的半边衣服在他身上瞎蹭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他最不希望的那个结局来了。
      这货摆明了想对他不轨啊!
      陆修谨强行拖着他到一件酒店房间的路程中,他心里有些微妙的震惊——这陆修谨竟然这么执着?是因为他本来就男女不忌嘛?还是说他其实只是想把他暴打一顿只不过脑子抽筋了先扒光衣服蹭一蹭?
      后者的可能性在看到房间内的陈设的时候推翻了,这怎么看怎么像□□爱房间,这迷离的灯光和花哨的布景以及各种疑似角色扮演的玲琅满目的道具,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吧?
      赵歧言越过陆修谨肩头观赏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爱房间,心想这审美也太有问题了,丑得他闭上眼不想再看。

      陆修谨还不知道赵歧言正在嫌弃他精心布置的房间,他正在歇气。从厕所到房间不过短短几十米的路程,但他还是累的得够呛,赵歧言虽然瘦但他个子高而且有肌肉,对陆修谨这种常年不锻炼的富二代来说抱着很吃力的。
      他扶着赵歧言坐到床沿上,自己先喝了口水,然后从床头抽屉里拿了一副手铐出来打算把赵歧言拷床头,没想到搞了半天都没弄清楚扣环怎么打开。
      “就是那儿,朝下使劲儿按。”
      “哦,这里啊。”
      陆修谨兴奋地打开了手铐,然后大惊失色:“赵歧言!”
      他竟然醒了!
      “嗯?”赵歧言用鼻音嗯了一声。
      他后倾坐在床上,两只手后抵着床面撑着上半身,满面桃红,眼睛却依旧黑亮如墨。
      陆修谨心一狠,咬咬牙扑了上去。
      “我不管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歧言猛地被扑只懵了一瞬,下意识就把陆修谨掀开了,压着他冷声问:“我招你惹你了你不放过我?”
      被压制在身下的陆修谨两眼赤红,吼道:“你他妈怎么没招我没惹我呀!”
      趁着赵歧言惊讶的空档,他夹住赵歧言的腰一个翻身,压制住了赵歧言,成功地把手铐铐在了他手腕上。
      赵歧言扫了一眼手腕上的银色,陆修谨有些得意:“怎么样…… ”
      “白痴。”赵歧言在把另一边扣在了他手腕上之后说。
      “赵歧言!”
      “别那么大声,”赵歧言嫌弃地撇过脸,“跟你说多少次了?”
      “呵,行吧,你要还是这幅态度我可不客气了。”
      “你觉得你现在对我很客气吗?你还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你!”
      陆修谨看着发红的咬痕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么平啊…… ”

      赵歧言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整懵了——他没经历过到这一步的性骚扰,一般有人敢摸他他就采取行动了,所以这可以说是他的初体验,他被陆修谨亲得头皮发麻,心下不知觉得就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来。
      他冷笑道:“你再摸摸下面呢,保证不平。”
      陆修谨被他这句“摸摸下面”震得是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头昏脑闷、耳鸣目眩、神志不清。
      所有热血一起往脑子里涌,白净的面皮都变了个颜色。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壶开水,而赵歧言偏偏还要往他下面再添一把柴。
      “这可是…… ”他结结巴巴道,话还没说完,他和赵歧言的位置就倒了个转。
      赵歧言手劲儿大得惊人,陆修谨怀疑自己手骨都会被捏碎。

      赵歧言拱起腰跨坐在陆修谨小腹上,问:“现在感觉还平嘛?”
      陆修谨脸色一变:“不、不平…… ”
      他内心波涛汹涌——怎么不仅不平还很凸出?!
      那些刚刚还奔涌的热血在刹那间消失殆尽,他的脸由通红变得惨白。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点难以置信:“你他妈是男的啊?”
      赵歧言怒极反笑:“啊,是啊,你他妈现在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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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修谨绝望中带着一丝侥幸:“可你穿裙子呢…… ”
      赵歧言理所当然:“嗯,我现在也穿着呢。”
      “…… 那你头发还有点长哈…… ”
      “不长,我小时候能扎麻花辫呢,那才叫长。”
      “你…… 长挺好看的…… ”
      “是吗,怪不得吸引变态呢。”
      赵歧言手上用了点劲儿,疼得陆修谨啊啊乱叫,他附身在陆修谨耳边道:“陆修谨,你是真傻还是装瞎啊把我当个姑娘?”
      陆修谨疼得脸都皱一起了,还嘴硬:“我他妈就喜欢把你当姑娘怎么着吧!”
      赵歧言失了笑,松开手坐起来冷冷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打算把我当姑娘怎么着啊。”
      陆修谨没被铐在一起的那只手得了空,就挥舞着想要把赵歧言反控住,赵歧言却耐心缺缺,抓住他的手把他两根手指给折断了。
      陆修谨疼得浑身一缩,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他抬起头恨恨地看着赵歧言,赵歧言却不怎么在意,淡淡道:“手指骨折而已,太好治了。”

      陆修谨此人骨头软但嘴巴硬,看着赵歧言那冷淡的样子他就来气,胡话张嘴就来:“还能怎么着,不就是想把你就地正法了吗?关你什么贞洁烈女老子在床上都要让你好哥哥叫个不停,我还要拍你的照片拍你的视频威胁你让你随传随到给老子…… ”
      他越说越委屈,哪个恶霸不是走的这个流程?他怎么还没开始实施就被反杀了?
      赵歧言听着他的胡言乱语,脸上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就这么个傻玩意儿还搞威胁?他知道这个罪判几年嘛个憨批?
      酒精和药剂同时影响着赵歧言的大脑,他感到愤怒正在一点一点席卷他的理智。

      “陆修谨,”他突然笑了,笑得那双冠来清冷的眼泛起一点点勾人的红,“外面那么多保安,很可怕呢。”
      陆修谨一听来了劲,怒道:“你知道还不放了我?”
      赵歧言咬了咬下唇,疑惑道:“可他们为什么没进来呢?是不是…… ”
      陆修谨额角滴下几滴冷汗。
      “…… 是不是有人给过他们命令,”赵歧言帮他理了理刘海,柔声道,“…… 类似于,天亮之前,谁求救都当没听到呢?”
      陆修谨瞳孔一缩,惊讶得张开了嘴。
      赵歧言撇撇嘴,“你的想法未免太好猜。”

      陆修谨压根不知道这房间准备得这么齐全——有的东西是他布置的,但有的不是啊!
      但他毕竟是陆修谨,最会嘴硬,道:“才这些而已嘛?我那么喜欢你怎么着也要给你上全套吧。”
      赵歧言手按在他皮带上:“行,我给你整个全套。”
      陆修谨:“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赵歧言你放过我靠啊我杀了你!”

      此时门外的保安A:“哇,少爷玩得真厉害!”
      差点睡着的保安B:“胆子变大了你敢听少爷的那啥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开始往耳朵里塞棉花的保安C:“给。”

      “怎么哑巴了?”
      陆修谨有些绝望:“你放过我吧我都是乱说的……”
      他别过头不敢看赵歧言的眼睛:“…… 我没想对你怎么样我就想把你灌醉了拍几张照片…… 我没办法了你一直拒绝我…… ”
      “那些东西不是我放的,药被人换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下了点安眠…… ”说到最后他有些难堪,用有两根手指软哒哒下垂的那只手捂住了脸,咬着牙道,“…… 我原来是真的想让你当我女朋友。”
      “说得真好听。”
      赵歧言连听他辩解的心情都没有了,问,“怎么,现在怕了?”

      “你没想过,你这么对别人的时候别人也有可能会怕吗?”

      陆修谨脑子乱得很,恐惧和期待像是麻绳的两股,在他脑子里纠缠不清,他甚至想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如坦荡点好了,毕竟对方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可另一方面他又怕得要死,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男的有感觉了,慌得六神无主。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他慌忙开口:“要那个油。”
      “逗你玩呢。”另一道声音同时响起。
      伴随着这句“逗你玩呢”同时发出的还有弹力带被扯开又弹回来的“啪嗒”一声。
      非常清脆,非常响亮。

      傻了的陆修谨:“?”
      理了理头发的赵歧言:“。”

      赵歧言翻身下床,摸到了大衣口套里的手机,道:“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呆滞的陆修谨:“?”
      他继续道:“你这种人就该吓一吓。”
      呆滞的陆修谨:“…… ”
      他坐回床上,道:“我会打电话叫人来的,你不要害羞,就当没看到就好。”
      呆滞的陆修谨:“!”
      伴随着手机的嘟嘟声响起,陆修谨渐渐回了神。
      他很委屈——他啪地一声把赵歧言手机抢过来,嚷道:“那为什么我就不行!”
      还没来得及发火的赵歧言:“什么?”
      陆修谨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坨棉花一样:“为什么那个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跟你那个啊?我做了怎么多…… ”
      说到这儿他有些心虚,“虽然我做错了,但无论怎么想还是我比较有资格吧,!”
      “那种事果然还是跟有感情基础的人一起做比较好吧?就算你对谁都没有感情但我是喜欢你的啊!我单方面的感情总比毫无感情的陌生人好吧?”
      “…… 非要做那种事的话我不就在你面前…… 为什么我不可以!”
      陆修谨说完才发现自己哭了,他低着头,不想让赵歧言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陆修谨…… ”
      赵歧言被陆修谨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他想抬起陆修谨的头却被陆修谨躲开了。
      “…… 不要……”把自己交给别人。

      十五分种后,被打了的陆修谨委屈地捂着自己的眼眶:“你不爽吗你为什么打我我可是忍着自己在为你服务!@#?%!@#?%……&*(”
      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完全消除的赵歧言横了他一眼:“手机给我。”
      感觉自己遇到了拔那个无情渣男的陆修谨:“果然…… 不做全套就不行吗?”
      他咬咬牙:“虽然是第一次…… 但也没办法了…… ”
      他怒吼道:“润滑一定给我多弄点!”
      实在被他烦得没脾气的赵歧言:“再晚点医院就关门了!”?
      还没来得及害羞的陆修谨:“啊?”
      脸又被气红了的赵歧言:“快点把手机给我,我叫认识的医生过来。”

      三个小时后。陆修谨抱着被子看着赵歧言穿衣服。
      “下次还来吗?”
      赵歧言没好气道:“来干嘛?
      陆修谨开始扣被单:“…… 来跟我见面。”
      赵歧言斩钉截铁道:“不要。”

      “!!!”
      “。”
      “…… 那…… 再见。”
      “嗯。”
      陆修谨有些失落地抱着被子,赵歧言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了。
      “喂。”
      “啊、啊,怎么了?”陆修谨有些受宠若惊,想要下床,“是没车了吗?我送你回去?”
      “你别过来。”赵歧言皱着眉道,陆修谨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僵在了原地。
      看到他这副样子,赵歧言语气缓和了一点:“你上次说学校那件事情…… ”
      “明明是学校把每年的名额减少了,审查也是针对全校绩优生开展的,你干嘛全揽到自己身上?”
      “诶?”陆修谨没想到赵歧言是想跟他说这个事,有些手足无措。
      他呆住的样子过于傻,赵歧言忍不住笑了。
      他说:“下次别这样了,你没做的事就不要瞎认。”
      “那、那你知道,为什么还来…… ”陆修谨嗫嚅着问。
      “哦,没什么,”赵歧言走到门外,轻轻关上了门,“就是想看看你又在犯什么傻。”

      陆修谨愣在原地,等赵歧言走了有一会儿,他才踉跄走到窗口,朝着在门口打车的赵歧言大喊:“赵歧言!”
      赵歧言一愣,左右环顾四周,然后向他的方向抬起了头。
      “赵歧言!”陆修谨又喊道。
      赵歧言静静地看着他,一辆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下来。
      “我还…… 能不能继续喜欢你啊!”他用最大的力气喊出来,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靠在窗口气喘吁吁。
      赵歧言又看着他一会儿,然后冲他挥挥手,说了声再见。
      那答案呢,陆修谨很想怎么问,可他像是被抽干力气,再说不出一句话来,颓然地看着赵歧言坐进那辆车里。

      过了十分钟,他的手机响了,是一条新信息提醒。
      来自通讯录「A??赵歧言?」:随便你。

      赵歧言在出租车上一字一顿地打下这句话,然后放下手机看着窗外。
      天已经快亮了,街道远处却还有灯火闪烁。
      他倚着窗,在颠簸的路程中有些困乏,但不知是从何处发出的一声惊喜的尖叫将他拉回了现实。
      司机乐呵呵地摇下车窗,窗外绚烂的烟火撕破夜幕扶摇而上,将漆黑的天空重冉成白昼。
      他的手机也响了,窗外漫天焰火将他的脸照亮,他拿出手机,陆修谨刚好发给他一张焰火的照片,颜色和形状跟几十秒前燃放的那一颗如出一辙。
      烟花还在声声地响着,陆修谨坐在窗台上,认真地给赵歧言发消息。
      “这是今天送你的花。”
      他说。
      以后每一天,都有更漂亮的花给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sixtee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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