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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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西，我真想代表全星球的猫粮鄙视你！哎呀，不好意思，你只是个被人操纵的玩具猫而已~”
得知凯特·西是神罗派来的间谍、还把打开通向古代种神殿大门的钥匙——关键之石偷给了神罗，接下来前往神殿的途中维维安一直戳着它的脑门连连数落，“公司果真堕落了，竟然使出用马琳要挟我们的下三滥招数！太混账了！”
“随你怎么说。”后脖领被维维安揪着的凯特·西无谓地回答，“我一直是真心想做你们的同伴，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至于用人质这种肮脏的手段……这是塔克斯的工作，我没法干预。” 说着它很无奈地摊开爪子。
气愤的维维安使劲摇晃它一气，吼道：“闭嘴，不要提塔克斯的问题！如果你们敢把马琳怎么样的话……算了，你先给我乖乖‘喵喵’叫吧！”捏着凯特·西细弱的颈左右上下挥舞，只听布绒的身体里发出零件“咔啷卡啷”瞎滚的声音。
克劳德回头瞪了吵嚷的他们一眼，黑着脸威吓四方——因为马琳的事他的心情极度差劲。维维安见状老实地把同样闭嘴不语的凯特西往身后一扔，跟着他来到神殿的索桥前。经过爱丽丝身边，她温柔地朝维维安一笑，瞬间治愈了维维安被克劳德吓得扑腾乱跳的小心脏。
——爱丽丝她……好像露克。
刚踏上索桥一步，维维安突然被一股强大的阻力弹开几米，愣愣地坐在地上，不明所以地摸着胸口。文森特反应很快地冲过去扶起她：“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我也不知道……”维维安一骨碌爬起来，困扰地歪过头——爱丽丝跪下祈祷之后，那奇怪的力量貌似就消失了。
她试探地踩出一步很快就缩回来——嗯，很好，全身而退。于是维维安安心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说先行探路，便拉上文森特向神殿内部跑去。
古代种神殿的楼梯是华丽繁复的螺旋形，台阶还很陡，维维安几次三番因太匆忙差点摔个嘴啃泥。感觉无法省心的文森特叹气，像她拎凯特西一样拎着维维安轻松上楼如履平地，并且完美地跃过楼梯顶端一个倒下的黑影，进入神殿大厅。
古老破败的神殿里只有一座精美的祭坛，塔克斯主任曾就无力地倒在前头，似乎受了重伤。
“哟，是曾啊。”回头瞟了眼在调查地上黑影的克劳德他们，维维安有意无意地转身挡住曾，泰然自若地微笑着冲他打招呼，“没事吧？要不要我打电话找神罗给你准备后事？”话是说得无情，她的目光中依然有几分关心。
文森特无言地看着两人互动，右手轻轻搭在了腰后的“地狱犬”上。
曾咬牙，吃力地慢慢坐起，喘息着喃喃道：“啊……我试过了。”他倒了下去，惨白如尸体的脸上布满汗珠。维维安站不住了——想去查看他的伤势，但碍于文森特表情不佳又不敢妄动。
克劳德悄无声息地走近，和文森特交流有关外面黑影的情况——他们看上去貌似没有动手的意思，维维安松了口气，在曾身边蹲下，用右手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问道：“喂，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被解雇了过来寻死觅活的吧？”
“……”曾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维维安斗嘴，白了她一眼后颤巍巍地举起手臂指向祭坛，“这不是萨菲罗斯在寻找的……约束之地……你们自己……看看吧……”话音未落，完成任务的他就颓丧地垂下手，轻声念叨起琐碎的话语。他不止一次提到爱丽丝，扎着蓬松马尾辫的红衣少女因此走了过来。
“你们错了，约束之地并不是你们想象的样子。” 爱丽丝双手叉腰，极有女王气势地否定，“而且，我也不打算帮忙——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神罗得逞。”她转开脸不再看曾，匆匆忙忙地走到一个角落里，面朝着墙怔怔地出神。
曾无奈地笑起来，自言自语几句，突然抓住跪坐在旁边客串背景的维维安的手，断续地交代：“关键之石……把它……放在……祭坛上……”塞进维维安手里的是一块平凡的绿色石头，只不过摸起来微微发烫。
维维安立刻喊了克劳德、把关键之石丢给他——接下来应该是主角们的工作了——然后反手拽着曾的长辫，把昏厥的他拖到另一个墙角里，拍拍手大功告成。
她一转头，发现不远处的爱丽丝无神地看着墙上的浮雕。担忧而小心地蹭过去，维维安戳戳她的胳膊问道：“你在哭吗？”“没、没有！”爱丽丝迅速地擦擦眼睛矢口否认，回过身悲伤地低下头，“……曾，是我们的敌人塔克斯的一员，可是，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能让我那么说的人并不多。实际上，在这世界上，能够真正了解我的人恐怕很少。”她说着，漂亮的脸黯淡了颜色。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心不在焉的爱丽丝轻飘飘地陪同克劳德走上祭坛。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非常神棍的表现了——将关键之石嵌入祭坛中心的凹陷后，一阵刺眼的蓝光骤然爆发、充溢了整个空间。伴随着机关启动的震耳“轰隆”声，铺满青苔的地面上，一块地砖缓缓翻开，露出通往地下迷宫的入口。
“那我们就先下去了。文森特，你们待在这里，防止有其他人闯入。”克劳德一挥手说。他潇洒地合身扑入，落地时只发出一声细微的撞击声，紧接着是剑刃触及墙面的锐音。
眼看爱丽丝和蒂法也都急迫地下去了，空旷的神殿里只有他们和半死不活的曾，维维安愁眉苦脸地抱怨：“我也好想去见识见识啊……嘛，前辈，反正外面有尤菲他们把守，我们偷溜也不要紧吧？”双手捧脸+星星眼。
“不可以。”文森特不为所动地一口回绝，维维安光速垮下来的五官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安慰或鼓励的语句都找不出应景的，“但是……反正有我在。”随便一说显得挺不诚恳，维维安咬着下唇狐疑地乜斜他。
一分钟后——
“好吧。”维维安耸肩，勉强答应。当然不是因为她真的死了混剧情的心，而是她发觉这地段静谧无外人（状态为“深度休克”的曾除外），非常适合用来干一些孤男寡女独处常做的事——她挤眉弄眼地挪到文森特身边，暗示地说：“前辈~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别的哟~”——微笑，这个时候一定要暧昧地微笑！
文森特不经意环胸，调侃地问：“做什么？难道你还带着扑克牌？”“才不是啦！”维维安面色通红地大叫，无力地觉得要推倒前辈的路程还任重而道远，但要是说清楚的话她又怪不好意思的，“那个，其实是，某种感情交流的活动……”千分之一秒内换上淡定严肃脸，“没错就是玩牌。”
——口胡，我到底在说什么……没机会了吧！羞涩个毛线啊维维安·多米诺！
黑着脸拿出两副牌的维维安充分体会了克劳德面对蒂法（或爱丽丝）时的复杂心情。
“因为没有筹码……不如谁输了就要回答一个私人问题如何？”维维安一边洗牌一边兴致勃勃地提议。貌似没多大兴趣的文森特随口“嗯”了声，忽然想起了好玩的事情般淡淡笑起，故意问她：“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呢？”“哎？”维维安明显没反应过来，想了好久才不确定地回答，“反正，我是不会欺骗前辈你的！”
文森特没有接话。石榴色的眸子倏地一亮，呈现出破晓晨曦的光彩。
第一局，毫不意外的，维维安很惨地输了——注视文森特微笑着丢出最后两张牌，她愤愤地一掌拍在散乱一地的纸牌上，闭眼摆出慷慨就义的模样高声说：“您随便问，在下绝对会以实情相告！”
文森特看她活像去赴死的样子一阵好笑。他抵着下颏假装在思考，随后“惋惜”地摇头叹息：“真遗憾，我没有想问的。”“……（文叔你可以再不在意我一点真的可以在下不介意！）”HP槽秒空，维维安支持不住地趴在地上，弱弱地说，“那就先欠着……噢，苍天呐，我的胃好痛……”
连欠六次后维维安终于难能可贵地赢了一把，有了农奴翻身做主人大家齐声把歌唱（？）的机会。她绷不住奸笑，眼睛闪闪发光。文森特越看越觉得自身岌岌可危。
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清嗓子，维维安严肃地盘腿正坐，慢悠悠地问：“啊，请问，前辈您，现在，有喜欢的人么？——”双手攥住拖到身边的披风擦去手心里的汗水，此时此刻维维安的心跳即将突破250/分的大关。
温柔地勾起笑弧，文森特不假思索地回答“有”。速度太快且语气不够腼腆，给维维安一种“他在逗自己”的错觉，于是急急忙忙地追问是谁。文森特唇边噙着的笑容忽然变得诡异，他不慌不忙地开始洗牌，说道：“这是第二个问题。”
“什么？诶，好过分！”维维安怒，正欲扑上去抓住文森特的衣领逼问，神殿骤然剧烈地颤动起来：先是象征性地抖落灰尘与土屑，紧接着大块大块的石头砖土“哗啦啦”地像下雨一样成群坠落。顾不得感慨发生了什么，维维安跳起来向曾躺着的角落看去——那家伙竟然早就逃跑了！
深感受骗的维维安暴怒地打碎一块迎面飞来的石块。
沿着地板上苔藓断裂撕扯的痕迹找到活板门，文森特轻而易举地翻开它，抬头叫维维安过来。他们先后狼狈地跳下去，顺着倾斜的坡道翻滚至长廊尽头。在一处几乎成锐角的拐弯处，突然出现的克劳德及时抓住惯性太大难以刹车的他们。金发的俊秀青年阴郁地皱眉：“你们怎么来了？”口气不悦。
“神殿就要塌了，绝对是地底下比较安全！”维维安指手画脚地说，“哦，对了，曾跑了，对不起——”“我知道。”克劳德转头看着身后的房间，声调平板，“刚刚我们在一处有壁画的房间里看见了他和伊丽娜。还有……萨菲罗斯。”
久违的名字再一次响起，深深撞入脑海中，维维安有些神思恍惚。
克劳德径自闷闷不乐地说下去：“我好像……和萨菲罗斯……不，这不重要——原来这座神殿就是黑魔石。为了帮助我们得到它，凯特·西打算牺牲自己去解谜。”他边说，边用空洞的目光望向房间深处，懊恼地摇摇头。
“是、是吗？”维维安勉强笑了下，强装不在乎地扭头小声说，“弃暗投明得不晚啊……唔，我可以考虑向他道歉……呃啊！？”一种突如其来的杂音几乎要刺穿她的鼓膜，维维安痛苦地捂住耳朵跪倒在地。
眼前真实的一切如同水涡般快速旋转，近在咫尺的声音却如同千里之外一般遥远，文森特怀抱的熟悉触感也像被风吹散了似的不甚淡薄。当斑斓的景象逐渐过渡成黑白的暗淡风景时，维维安在一片模糊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沉稳地走向自己，优雅蹲下，银色的长发痒酥酥地落在脸颊上。
她险些被眼前人惊艳的面容闪瞎眼睛。那个人疑惑地抬起她的下颏，细细打量——眼底先是充满毫不掩饰的杀意，然后是色彩艳丽的喜悦与猜忌——轻轻翕动薄皙的嘴唇，说了一句话。
维维安听不到他的声音，但勉强读懂了他的唇形——
他狡猾地微笑，几许怀念地说：你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