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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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一行乘坐目前功用是船只的飞机“Tiny Bronco”，沿着海岸线一路向西漂流，中途顺道去了下尤菲的家乡五台再把偷了魔石的她带回来大刑伺候。在经历了一番周折后，（被感情受到了欺骗的维维安收拾得很惨的）尤菲终于“诚心诚意”地加入了他们、继续救世之旅。
又无补给地航行了两天两夜，最后来到金碟游乐场附近的浅滩安全登陆。维维安惋惜地表示，再稍微晚那么一会儿她就能把克劳德那身酷毙了的黑衣赢过来，外加蒂法的拳套爱丽丝的蝴蝶结尤菲的十字剑新加入的希德的飞行员装备等等等等。
她滔滔不绝地盘点没几句就被面色不佳的文森特捂了嘴拖走，然后明显风中凌乱的众人艰难地收拾好心情，便前往不远处的一间小屋找售货员NPC对话继续剧情。
看着克劳德的眉头随着对话的深入越皱越紧，维维安右手托腮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拯救世界的大业受到阻碍了？”“谁知道呢。”文森特不在意地接话，一手搭在她肩头，“我们先去别的地方调查吧。”话音未落，披风飘舞间已向车站挪出很远。维维安懊恼地抓抓头发，一跺脚赶快跟上了他。
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在缆车外，不安地走来走去、神情焦急。他远远地看到文森特，连忙拦上去，机械地礼貌笑着阻挡：“打搅一下，先生。很抱歉。缆车现在不能正常使用。”“哎，为什么？”刚到就听到这个坏消息的维维安不解地问。职员目光闪烁，说话声轻若蚊呐：“真的非常抱歉！恐怕你们得要等到它修好才能离开了！”
“哈呀！怎么了？”工作人员身后突然跳出来一只歪带王冠、系着红色领巾充当披风的玩具猫。它的胸腹是白毛、其他部位黑得像夏日的雷雨云。玩具猫骑着一头粉色的……呃，莫古利，圆圆的脸上是定了型的咧嘴微笑。
“爸爸救命！我不要救这个诡异的世界了——布偶、布偶说话了还会动！QAQ~”维维安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手脚并用地扑到文森特身上，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刺激因此她厚着脸皮求安慰求抚摸。玩具猫不爽地“哼”了声：“真是没礼貌的丫头！我不过低调了点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我！——文森特，管、好、她。”挥着小小的爪子点着维维安，玩具猫很有威严地“请求”。
“知道。”无奈地点头，文森特把维维安扒下来往它面前一丢，淡定地介绍，“维维安，这是凯特·西。”而后他简单地向它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遭遇了什么问题。
听完后凯特·西捋着长而硬的猫胡须沉重地感叹：“很糟糕，不过已经这样了。我知道喽！——我们去旅馆休息吧！他们认识我，让我去跟他们谈谈。”它欢欣地扭了两下，催促着莫古利一蹦一跳地走了。
维维安无言地目送凯特·西的身影消失不见，悲痛地捧心，说：“前辈，我是不是疯了。”“够了，我们都很清醒。”文森特忍耐地摸摸她的脑袋，冲喏喏地应着“缆车一修好，我会马上通知你们”的职员一抬下颏示意，转身向“鬼屋旅馆”走去与克劳德他们会合。
当晚，全体人员都自发地集中在鬼屋旅馆的大厅里听克劳德分析眼下的局势。希德占据了一张很大的软椅，惬意地打着瞌睡。维维安和文森特站在一个墙角里，呈慎重观望状态。
凯特·西第一个跳到中央，手舞足蹈地对克劳德说：“我们并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的，是吧，克劳德？你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它转了一圈，笑容灿烂的猫脸忽然显得非常严肃。
希德像被人一闷棍敲醒（？）一样“唰”地坐起来，炯炯有神地环视被他惊吓得囧囧有神的其他人，急迫地嚷嚷道：“没错！我也要听！”“我是一开始就加入的，但我还是不太清楚目前到底要怎样。克劳德，到底怎么回事？好了，快告诉我们！”巴瑞特也凑热闹地扯开嗓子吼道。克劳德的面瘫脸愈发苦逼：“好吧，我简短地说说……”
接下来他们就“萨菲罗斯”“约束之地”和“黑魔石”谈论了许久，因为其中牵扯不清的东西太多几乎所有人都被搞糊涂了。圈圈眼的维维安晕乎乎地问说“最少有13个萨菲罗斯啥的好科幻啊那么我们怎么知道本尊是谁呢？”——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众人的脸顿时五彩缤纷。
“而且……”爱丽丝欲言又止，用手盖住脸疲惫地说，“抱歉，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我要去休息。”她绕过克劳德和尤菲跑上楼，看上去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是什么啊，这么突然！？完了吗？那黑魔石呢？不知道？克劳德你混得太失败了！”凯特·西无比惊讶地叫道。克劳德耸肩，揪着它的后颈把它拎起来晃荡：“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的。”
凯特·西在空中转悠着语无伦次地大叫“不行不行要晕了！放我下来！”，维维安抿嘴忍笑觉得超有意思，也想去逗弄下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凯特·西。文森特伸手按住她的肩，说：“明天就要出发，我们也去休息吧。”维维安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虽说很疑惑他的突然，但还是听话地上了楼。
因为就在他们拐上二楼平台的时候，按捺不住的赤红十三怅然地转向克劳德：“克劳德，我也是宝条那里的13号，我也会疯掉吗？”——他们同样是宝条亲手改造后的成品，这个猜测只会令他们绝望。
——而他不想看见她神伤的模样。
大家都回房休息后，维维安百无聊赖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出乎意料地没有睡意。她滚下床，在房间里正步走了几个来回，忽然听见隔壁克劳德的房间里有动静——以她的听力这点窸窣不在话下，但为了迎合“偷听是人生不可或缺的活动之一”（？），维维安象征性侧着脑袋使劲贴在墙上——
“克劳德……”蒂法（含羞欲语）的声音。
“怎么了？”克劳德沉郁的声音，嗯，不解风情的青年。
“……我想过我要说什么的，可是，实在有点羞人……”又是沉默，过了好一阵子，似乎下定了决心的蒂法一口气说，“克劳德我们两个偷偷出去玩玩好不好？”
竟然是蒂法主动啊！——听墙角听得很忘情的维维安忍不住惊诧——没办法，谁让云片子那么弱气呢？话说半夜【偷偷】溜出去约会什么的，蒂法实在是太“阴险”了！
然后是“嘭”的摔门声和纷沓杂乱的细微足音。维维安站直身子，像在背报告一样干巴巴地开口：“从蒂法小姐的光辉事迹里我们充分认识到了女方主动的必要性，所——以——”右手握拳猛地锤在左手心，“速度凑热闹不然黄花菜就要凉了！”
她一脚踹开房门，闯进对面文森特的房间。面对困惑地歪头乜斜她的文森特，维维安默默地捂住鼻子义正词严地说：“前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于是……咳咳，在下特来邀请您一起出去~”——答应吧答应吧答应吧答应吧……这句话在维维安晶亮的眼睛里来回滚动刷屏。
这让他怎么好意思拒绝？
“啊啊，好。”文森特定神，象征性考虑一秒应道。得到了允准的维维安格外高兴地奔过来，身后划开圆满的血色残影，霎时间便来到文森特身边，抱住他的手臂就要拉他出门。
文森特不大习惯地挣开，冰冷质地的左手庄严地牵住维维安的右手，手心中的一点暖意直烙入灵魂深处。他心安地轻叹，尽力不去注意维维安因不解而睁圆的眼睛——凉薄无情的金绿色妖冶，狭长的竖瞳隐匿着还未萌芽的危险，他差点做出过激的反应——轻描淡写地说：“跟紧我，别走丢了。”
他们默默地并肩行走，无意识地来到了车站广场附近。豪华的演剧场辉煌亮堂，似乎是头一次坐满了观众。站在门口迎宾的工作人员之一看到维维安和文森特迎面走来，歉意地微笑着上前致意：“真抱歉，今晚已经选出了幸运情侣，而且已经满员了，二位不如明晚再来看看吧。”
他搓了搓手，讨好地笑着。有些郁闷的维维安不想搭理他，踮起脚尖看向舞台：色彩艳丽的背景布上画着一栋小房子，一只可爱的黄金陆行鸟，还有笨拙的白色字母写着“GOLD SAUCER”（“金碟游乐场”）的字样；抱胸无措地站在背景布前、发色与陆行鸟小姐相映衬的金发青年极其眼熟……
“克劳德！”维维安与文森特异口同声地叫出声。她同情地向被旁人摆弄的克劳德行个注目礼。职员见他们认识，如释重负地嘘声，轻松地说：“啊啊，所以嘛，很抱歉咯——您二位可以先去乘坐游览车，今晚游乐场会有极为盛大的烟火展览！”他滑稽地弯腰，像机器人一样曲起双手指向远处的售票亭。
本来就没有详细游园计划的他们干脆就听从他的指点，殊不知这些都是金碟游乐场的八折情侣套餐保留项目——在观光缆车处，维维安崇拜地看着随手一摸就能“稀里哗啦”地掏出钱来的文森特买了两张票，觉得只能凭空摸出扑克牌骗吃骗喝的自己真是弱爆了！她一定要誓死追随文森特前辈！
无形之中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又复杂了一层……
游览车缓缓启动，维维安和文森特分坐两边。她一直扒着门上的框、新奇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时发出“喔！”“啊！”“天！”之类毫无意义的惊叹。当他们经过陆行鸟赛场时，维维安出离激动了：“嗷嗷嗷前辈快看！”她一手抓住文森特的衣服把他扯过来——几乎把他磕在玻璃上——另一手点着外头飞奔而过的鸟儿们：“是不是很可爱啊？搞得以后我也想开一个陆行鸟牧场了！”
“以……后？”文森特重复，若有所悟地拧紧眉头。此时纯黑色的夜幕上绽开一朵朵惊艳夺目的烟花，七彩的炫光照亮了金碟游乐场的每一寸。忙于欣赏的维维安不上心地随口说：“是啊，以后，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们一起开个陆行鸟牧场吧，还要养一只巴哈姆特看家~”一朵金色火球冲上半空，炸裂迸出点点星子，她情不自禁地贴在玻璃上张望。
“嗯，很好的设想。”文森特干巴巴地点评，随即伸手掩住她双目关心地嘱咐，“别看了，伤眼。”“在下只是突然回想起了些往事……唔，这样说好奇怪！”维维安抓抓头发笑起来，转头颇认真地说，“在下进神罗的第一年，就是和前辈您一起过新年的呢——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心境也不同了，我还是清楚地记着，觉得那晚的烟花，无可匹敌。”
维维安的语气带着三分怀念七分追忆，所以文森特难以自制地攥住她的手臂，拽近自己，危险地眯起眼睛问道：“你……舍不得神罗？”垂在身侧的右手猛地攥紧，仿佛在克制什么。
“诶？您在开什么国际玩笑！都说过几百遍啦，进入神罗工作是家父的意志！”维维安有些受不了地摇头晃脑着解释，语气忽的有些失落，“说到父亲，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果真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 她（伪）文艺地感慨，撇过头。
有一种疯狂的冲动从心灵深处扩散入四肢百骸：想强势地命令她忘记其他、抛弃所有、只允许留在自己身边。但这未免太……而且没有理由。因此文森特只是在外头盛大的绚烂中垂下眼眸，平淡地复述了多年前说不出口的请求：“维维安，请一直这么微笑下去。”——在他身边。
“呃……”事发突然，又开始兴致盎然地观赏繁华夜景的维维安无法立时做出合适的反应，她呆呆地眨着眼睛，怀疑地问，“我是不是该一本正经地说‘我会连同你的那份一起笑下去’？”
苍白的唇边绽开一抹淡得近乎无痕的笑意，即使如此，也依旧美得动人心弦。
“前辈……”喃喃地唤，维维安靠近文森特。距离太近，彼此的呼吸缭绕纠缠。文森特勉强保持不动，做好了应付一切的准备。维维安却出乎意料径自越过他趴到另一面，好奇地望着窗外问：“那不是玩具猫先生吗，他在那里干嘛……而且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凯特·西鬼祟地站在车站广场中央，抬头看着远方的天际，一双猫爪捧着一块小巧的绿色石头。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