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只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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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留下来？
留到哪里去？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白痴。我……也很寂寞。”
是谁的声音，这样的痛，好像一根尖锐的刺插进自己的胸口。寂寞……这种感觉他尝了二十五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世界。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应对过，卖笑的卖肉的卖心的，哪一样没过过眼。只是……为什么心还没死，希望找一个人能伴着。就算……是死乞白赖也好。
那个人是……小雅。
小雅……小雅的声音。
不，也许不是。十一年，已经十一年了。即使他赖上的那个人叫做江雅，即使她真的在东河镇生活过，即使……
“醒了？”江雅端过药也不确定，突然捏住白池的鼻子，趁白池一时气阻，将一碗药全都咕咚一声灌了下去。等他抗拒挣扎着，江雅已经捂住他的嘴一手在他颈部使劲一压，他一阵剧烈的呛咳却正好将药汁吞咽了下去。
江雅见他将药咽了下去，虽然喷的四处都是也好歹算是安心了。正要收拾一下准备起身，忽听得白池微弱的一声：“小……雅……”
江雅一愣，回头看他依旧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呓语还是真的略有清醒。微蹙的眉间似乎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江雅猛然想起什么似的，面颊抽了一抽道：“不准吐。”
“苦……”
……
脱力而痛苦的声音，依旧不知道是呓语或是已经清醒的。
江雅无力的摸了一块冰糖磕着他的牙缝用力塞进他的口中，转身却看不到白池唇角勾起的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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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
白池从一片黑暗里挣扎着醒过来时，正对上江雅漆黑如夜的眸子，额头上似乎还停留着她温暖的手掌刚刚离开的温度。江雅似是毫不在意，只是直起了身子，从旁边端起一只药碗：“喝。”
白池试着要坐起身来，却觉得浑身如被敲散了一半，竟连撑起身来的力气也没有。
“小雅……”
他求助似的看着正抱臂站在一旁冷冷睨着他的江雅。江雅冷哼一声，却终究是弯下身体将他置于胸前搂着靠坐起来。白池放松着身体任由江雅整个人温暖的体温贴近自己，闭了闭双眼，竟觉得有一股忍不住的酸涩涨满了眼眶，好久……没有这样可以安心放任的怀抱了。
“……”江雅动作略有些粗鲁的将他半靠着坐好，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紧抓了自己的衣角，还带着未曾完全褪尽的烧热呼吸吹拂在自己的颈项旁，一时间自己竟没法退开，视线一低却发现他指尖微颤着。抿抿唇也没说什么。
“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雅终于出声。
“啊？”白池略带着一点尴尬松了手。
江雅淡着表情退开了身子：“喝不喝？”
一个正常的女人……
白池有些木然呆愣的接过江雅手中的药碗，突然之间脸色大红，若不是江雅反应得快那离了手的药碗肯定又要翻撒了。
江雅蹙蹙眉，又怎么了。
“我……我是你大爷。”他是一个在风月场混惯了的人，怎能不明白那句话之后是什么意思。女子欲|望极强，他明白。只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长辈，这这这……这太过……
“那又如何？”江雅淡着表情又将药碗凑过去。
“不……不行。”什什什么叫那又如何？
“什么不行，别磨磨唧唧的，我还有事要做。”这男人黏糊的让她心生不耐。
“你是我侄女……”
“……”
说来说去总是这句，不是我是你大爷就是你是我侄女。
“我爹姓什么？”
“江。”白池有些反应不过来，小雅为何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江雅点点头，很好，名字没认错。。她多少了解调查了这身体原先的相关身世，知道原本叫江雅随父姓，是个单亲家庭。
江雅的父亲是个寡夫，也并无兄弟，更不会有一个叫做白池的大爷。
“你又姓什么？”
“白。”
……
两人对望了许久，才见白池渐渐低下头去。
白池低着头，深埋着表情，久到江雅都有些沉不住气揪起他的后脑头发想去看他的表情。
“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只大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