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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据说,自混沌时期时,世界被划分成了天、人、魔三大界。天界由天帝主权,下有神帝和仙帝各执分权;魔界自魔尊消陨后,妖、鬼两族各自叛出立界,从三界到如今的五大界;而人界最初的主权人也并非宋皇,而是五大圣兽,相传那个时期人界混乱不堪,五圣兽不忍人间疾苦故现世拯救,并选中了五个凡人教习仙法,后灵力散尽身躯各融入东南西北中的大地中,化为五州......

      人间酒馆内,年轻的说书先生正忘我的讲述着,在讲到五圣兽时终于有人坐不住一拍木桌站起来嚷道:“你这讲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还五圣兽呢?你知道步入圣阶的都有谁吗?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你这是从哪里看来的野史也敢搬出来讲,也太野了吧!”

      众人笑成一片,许多人跟着附和着:“就是啊!前面讲的还成,怎么到后面就开始糊扯了?人界的统治者明明一直都是宋皇,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大州是没错,可你硬要把它们说成是圣兽所化,是不是太扯了些啊?”

      “你要说魔尊现世我都可能会信,五圣兽?连神都不可能成圣,还兽?算了吧!”

      “你这也怪扯,魔尊他老人家都消陨千年了能出现早出现了,现在魔界三大护法各自为政夺权,哪还比得过我们人界啊!”

      “还有还有!天界的神帝管神仙帝管仙,你从哪听过还有个天帝的?你讲的这段简直是漏洞百出啊。”

      “哈哈哈,小兄弟还是回去多看些书再出来讲吧!别再乱讲闹得我们所以人看笑话了哈哈哈!”

      ......

      年轻的说书先生被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怨道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奈何一张嘴说不过一群,最后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愤然甩袖离去。

      坐在最角落的一位玄衣男子冷漠的看着这场闹剧结束,待到下一个讲书的先生上台重新开始,他才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茶杯,留了钱两走出了这间酒馆,留下店小二在他桌旁疑惑。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有人来酒馆不喝酒光喝茶的?”

      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玄衣男子随便拉住了一位过路人,礼貌问道:“请问朱雀州冬家怎么走?”

      那路人眼神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一身玄衣的男人看着并不属于哪个大家族,脸上冷冷淡淡的神情也看不出好与坏,但路人凭直觉感到了这人很危险,下意识的让他想挣开手即刻走人,但是这个拉着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路人怎么挣都挣不开。

      路人慌乱道:“小、小兄弟...你先放开我...”

      见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玄衣男子脸上明显出现了不悦,他眼底闪过一丝红光,眼瞳露出了少许赤色,看着路人惊恐的眼睛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请问朱雀州冬家怎么走?”

      那路人都快被吓死了,这眼冒红光的人分明就是魔!可这里地方特殊,怎么可能会有魔?

      他刚想开口喊救命,嘴巴大张着,发出的声音却是木讷的:“从这里直走到朱雀门,沿着阶梯走上去就是冬家,今日是冬家小公子的生辰宴,家主广邀宾客,所以阶梯走上去很容易。”

      玄衣男子这才明白过来这个路人为什么眼神奇怪的看他了,此处便是朱雀州的主城,而没有哪个正常人会不知道来到的地方会是哪,可那又怎么样呢,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松开了拉着路人的手,礼貌的道了声谢谢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了。

      路人眼神空洞,表情木讷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突然像得到什么指示一样,朝着一处荒无的的河边走去,等人发现时已溺死在了河中,就像是甘愿赴死般,没有任何挣扎和痛苦的痕迹,发现他的人莫名觉得诡异,可又从尸体上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最后也只得放弃。

      ——

      就像那个路人所说的一样,冬家家主广邀宾客,许多人都来到了朱雀门走上了阶梯,气氛好不热闹。

      再看阶梯两旁立着两名身穿浅色红衣的冬家子弟,每有人要上阶梯时他们就递上一个东西,隔得稍远不知是什么。

      玄衣男子就立于朱雀门前,他盯着那延伸至高处的阶梯良久,最后嘴角擒出了一抹冷笑,表情阴暗,像从地狱前来索命的厉鬼。

      承乾五十二年,魔头夏墨言死于停熄剑君剑下。

      朔鼎十二年,魔头重生在了刚破珠出世的魔尊身上。

      魔界正值热闹非凡,群魔都聚集于悬空的壮丽高殿下,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致极的表情,有的甚至已经到扭曲变态的地步,也无非他们这般模样,实在是等这一天等得太久,那位魔界最强的存在终于要现世了,这就意味着魔界的盛世既将到来,界内所有都再不用担忧受其它几界的强力压制。

      悬空的高殿四周立着三个雕刻着上古恶兽的巨型石柱,恶兽石雕上缠着厚重的玄铁铁链,直插进高殿悬空中的土地里,此时像要见证强者的到来般,三尊上古恶兽的眼睛里冒出红光,缠在它们身上沉如万斤的铁链也开始颤动起来,像下一秒就要破封而出。

      魔界分裂了百年的三大护法在此时齐聚于高殿之中,他们的目光正一刻也不敢怠慢的盯着那独属于魔界之主的王座,这百年来三大护法虽各自分界夺权,却从来不敢去觊觎这尊王座,就算斗得再凶他们也清楚的知道,没有一个人有能力配坐在上面。

      王座之上,一颗泛着深红血色的珠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中心向四面裂开。

      待到珠球彻底碎裂后,一道光柱穿透了殿内屋顶照射下来,包裹了王座内所有,此时的三大护法看时机已到,一同跪地后,齐声亢奋的高喊着道:“恭迎魔尊现世!!!”

      高殿内的声音通过法术传递后可以使殿外所有都听得清楚,群魔、妖、鬼齐齐跪下,他们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是最有默契的,在三位护法的声音传出来后他们就齐声接着道:“魔尊千秋永照、万寿无疆!!!”

      魔界的种族繁多,各族语言也各有不同,虽然都是在喊同一句话,可对听者来说,这简直就是在群魔乱嚎、刺耳至极。

      夏墨言在刚有意识时就被这些声音刺了个激灵,本就还没缓过来的脑子更乱了,以至于在他睁开眼时,脸上露出了少许的迷茫。

      坐于王座上的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一眼扫去整个殿内装横华丽,每一处却又都被看似有形却无形的黑红魔气笼罩着,三个穿着奇异从来没见过的人跪在他面前的地上,个个都身体紧紧贴着地面,以最卑微的姿势表现着他们对王座上的人的忠心与服从。

      跪在三人最中间的黑衣男子优先开口道:“嗜人魔,拜见魔尊!”

      他左边的灰衣男子跟上道:“恶人鬼,拜见魔尊!”

      最后是右边的紫衣女人:“媚人妖,拜见魔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一心求死的魔头活了过来,还得了个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魔尊身躯,拥有了各界都畏惧的强悍法力和统领一大界的权力。

      这些都是夏墨言身为承乾时期的魔头不曾有的。

      如今,身为魔尊的夏墨言死前记忆犹在,那抹红衣让他狼狈至极,虽然做不到在承乾时期杀了他,但是他现在完全可以斩草除根。

      只要灭了朔鼎时期的冬家,下个时期的他便再也不会碰到冬褚忆了。

      夏墨言这样想着,眼底闪过一丝红光,眼瞳中的赤色被他隐了去,他收了冷笑,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后抬脚向阶梯走去。

      今日,他要血洗冬家,以除后患。

      ——

      人间阳春五月天,梧桐花开好时节。

      朱雀门两边各立着一颗梧桐树,此时紫红色的小花爬了满枝,开得极好。

      都说朱雀州盛种梧桐,可夏墨言这一路走来除了在这里见到了梧桐外其它地方并未种有一颗,想来所言非真,不过当他看到那一路向上通往冬家的阶梯两旁种满的梧桐时,这也令他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这哪是什么朱雀州盛种梧桐,明明是冬家盛种,一眼望去,整个冬家地界皆是此树,定是哪个眼光短小的人竟将地界庞大的冬家当成了朱雀州的全部。

      当夏墨言跟着人流走到阶梯旁时,一名冬家子弟注意到了他,一脸和善的上前来问道:“请问是哪家的公子?可有邀请贴?”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请贴。”

      夏墨言眉间微皱,想着居然还要请贴么?他本来想着在宴会上再大开杀戒,只是现今看来,他要从这里直接杀进去了,有点麻烦......

      思索间,他指间已冒出了丝丝黑气,就在抬手要解决眼前这个人时,又听得他开口了,还是一脸的和善道:“原来如此,没有请贴也没关系的,将这个红绳带上吧。”

      夏墨言一愣,指间黑气瞬间消散,就这么看着这名红衣弟子将红绳塞进了他手中,鲜红细小的红绳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了夏墨言的掌心中。

      红衣弟子捕捉到了他脸上的不解,复认真的开口解释道:“家主吩咐过,今日宴请不分任何人,来者便是客。”

      “只是来的人太多没办法一一发放请贴,公子即是普通人要想走这阶梯可不容易,这红绳上有法力可助公子轻松上去,公子可要拿好了,宴会结束后也用得到。”

      这举动确实是出乎了夏墨言的预料,照常理来说,没有请贴,普通人的身份,应该是被冷眼逐到一边去的结果,这是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惯用的狗眼看人低做法。

      他向给了他红绳的冬家弟子礼貌的道了声谢谢,放弃了在这里动手杀人的念头,而后向阶梯走了上去。

      他将手中的红绳打量了一眼,上面附着一个简单的传送法术,在他走上阶梯十几步后就转眼走到冬家的大门外。

      他转身看了眼这少说也有几千阶的阶梯,对凡人来说,这何止是不容易。

      ——

      因为参加的人数太多,冬家家主索性选择了露天筵席,此时大门大开,向夏墨言展示着里面人流走动,酒盏碰撞欢笑声不断,筵席已然开始的场景,他心道自己这是来迟了。

      “公子这边请。”

      一名冬家弟子领着夏墨言进门,带他到为数不多的空桌位坐下,桌上早已摆好了好酒和佳肴等人品尝,夏墨言看都没看那上好的酒,也在只扫了一眼盘中佳肴后便移开了目光,叫住了正要离开的那名弟子。

      “等等。”

      “公子还有何事?”

      弟子问道,只见这位一身玄衣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不论是质地还是做工都一绝的玉佩来递与他,道:“送给你们小公子的生辰礼。”

      那名弟子闻言,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的愣在了原地,过好一会他才用隐藏不住的奇怪目光重新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位俊俏的公子,接过玉佩说着替家主谢过了的话后离去了。

      夏墨言有些纳闷,这已经是今日第二个用奇怪眼神看他的了,第一个他知道原因,那这个又是因为什么?

      他自认为已经装得很像一个普通人了,魔气也收的干干净净不会被看出一丝端倪来,难道给生辰的人送礼不妥?他扫了一遍筵席上下,为人处世一道他确实一窍不通,本意是想看看那些人又是如何做的,但又确实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妥。

      主位上的冬家家主与人谈笑得不亦乐乎,可这场以生辰为席的小公子在哪里?以及,这里除冬家家主有点可以跟他过几招的修为外,剩下的便是修为平平的弟子和一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如果他要在这里开杀戒,简直就像踩蚂蚁一样简单。

      夏墨言选择悄无声息的起身离开了,他觉得无趣,实在是无趣极了,堂堂修仙大家,连能跟他对打的人都没有,杀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对此地失望的魔尊正打算离开,刚要下台阶时,他就莫名的感受到了身后的冬家传来了异样的术法波动,他回身看去,术法的波动并不在筵席上,他闭眼感受了一番,随后就开了隐身法术向冬家地界的深处走去。

      那里,有一股他熟悉的气息。

      夏墨言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熟悉来形容,他在熟人和仇人二者之间徘徊不定,毕竟他跟那人只见过一面,还打了一场并丢了命,他心里多少有些记恨着那人。

      可是那道他记忆中的红色身影会出现在这一时期吗?夏墨言不解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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