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向阳而生》阿灼与茉莉

30、暗流

　　后来，我从族人的议论中得知鼬的任务完成得很顺利，于是在团藏的运作下，他顺利进入了暗部。他们谈起此事时嘴角带笑，眼神中却含着别样的情绪，仿佛这是一件多么有利于全族的事情一样。

　　我默不作声地从他们中穿过，将他们的高谈阔论悉数听去，心中只觉讽刺。

　　他们究竟在兴奋什么?

　　像宇智波这样的名门望族，想要一个暗部的位置，作为成年人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反而要靠一个仅仅十一岁的孩子？而且他们不为此羞愧也就罢了，竟然还沾沾自喜吗？

　　我把疑惑告诉了爸爸，他并未像以往一样以“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的理由敷衍我，而是认真问我：“站在木叶村忍者的角度上，你如何看待木叶？”

　　“……归属之地。”我想了想，用四个字作了总结。

　　“那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成员，你又如何看待木叶？”

　　“……”我愣了愣，反问：“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爸爸忽而笑了，笑得释然。“果然还没到该对你说的时候呢。”他截住了我还要发问的话头，仍像小时候我闯祸时那样无奈又宠溺地拍拍我的头：“等你再长大些，你就明白了。”

　　·

　　鼬进入暗部后不久，我就听凯抱怨说他也想加入暗部，但是三代火影死活不同意，凯问原因，三代也没有解释。后来遇到团藏，连团藏也拒绝了他，还说了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劝他打消念头。

　　“那个阴险老头……咳咳，我是说，团藏。他对凯前辈你说的什么话啊？”原本听着凯的抱怨昏昏欲睡的我在听到团藏的名字后立马精神起来，好奇询问。

　　“嗨！他竟然说我的黑暗不够！鬼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凯的语气里颇有些义愤填膺的味道。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啊？”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做了个鬼脸：“我记得卡卡西前辈说暗部是个见不得光的地方，像凯前辈你这样光芒万丈的人要是能进暗部，那暗部也不用叫暗部了，改名叫亮部得了。”

　　“……锦葵！”凯老脸一红，想要反驳却又找不着词。我笑着跑开，嘴角却渐渐耷拉下来：暗部这样黑暗的地方，鼬会不会被它完全吞噬？

　　·

　　休息日，我从猫婆婆店铺里买了些增血丸和兵粮丸，顺便又多订购了一些特殊材质的苦无，回来的路上恰巧撞到了泉。许久未见，此时竟能碰巧遇到，真是缘分呐！

　　我兴奋地跑到她背后，站在左侧拍向她的右肩，她下意识向右回头，见没有人，一瞬反应过来，笑道：“锦葵，你总来这一招！”

　　“嘿嘿，好用不就行了！”我嘿嘿笑着，走上前询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刚从训练场回来，打算去买点儿吃的。”泉回答，“说来好久也没见到你了，难得碰上，一起去吧？”

　　“求之不得！”我说，“感觉你变化好大！之前偶尔碰到以前的同学，她告诉我你现在的体术可厉害了，连续好几次都是第一名呢！”

　　泉谦虚地笑笑：“有写轮眼作弊，侥幸而已。更何况明年我也要从忍校毕业了，还是得多努力才行嘛。不过说来，锦葵，你也变化挺多的哦。”

　　“是吗？我有什么变化呀？”闻言，我颇为期待地看向泉。

　　“瞧着更可靠了，已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哈哈哈真的吗！”听到她这么说我很开心，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就转了话题：“泉，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家族集会最近频繁了许多？我爸爸现在几乎每三天就要去一趟，不知道他们都在商议些什么。”

　　泉听了神情也变得严肃：“不知道呢……因为我妈妈嫁到外族，即便现在回归，他们也不让她参加集会，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顿了顿，她略显犹豫地开口：“会不会和……鼬君，有关？最近大家都在谈论他进入暗部的事情。”

　　“可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在意这个？”我更加疑惑了。

　　“木叶与宇智波暗中争斗了太久，按耐不住的族人向族长施压，于是重担落在了身为族长长子，天资出众的的鼬身上。他成了那个连接村子与家族的枢纽。”泉想了想，将她妈妈告诉她的话完完整整向我复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鼬君作为唯一一个进入暗部的宇智波族人，大家便顺理成章地捧着他，期盼以他为媒介谋取家族利益。”泉总结道。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们让鼬背负这些？就因为他是天才，是族长长子，就活该承担所有？”我不知道我的怒气来自哪里，满腹怨怼地说出这些话时我已有些后悔，便闭了嘴不再说下去。

　　“是啊，凭什么呢，当然是凭他有那个能力啊。他们没有能力，就把希望寄托在鼬君身上啊。”泉面不改色，但眼神中蕴含的轻蔑还是彰显了她对此事的态度。“明明早已心存不满，却不想办法做点儿实际的事情。自负，又不思悔改……这就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宇智波……”

　　“……抱歉锦葵，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泉似乎也有些情绪激动，此时才反应过来失言，满是懊恼地向我道歉。

　　我摇摇头，抓住了泉之前话语里的关键点，询问：“所以……为什么宇智波一族会和木叶暗中争斗？”

　　泉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锦葵……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

　　她定定看着我，忽而笑了出来，眼神中交织着了悟，羡慕，释然等复杂情绪，哄孩子似地对我说：“是我多言了。其实许多事情也都是杯弓蛇影，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你没必要知道这些，至于我之前的话，你也都忘掉吧。”

　　“……你们到底都在隐瞒什么？爸爸妈妈也好，止水哥哥也罢，每次我问起，都敷衍过去，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忽然很委屈，“泉，如今连你也刻意瞒我……”

　　泉却说：“既然你信赖的人不想让你知道，那你就不必知道了。毕竟他们都是绝对不会害你的人，不是么？你又何苦自取烦恼。更何况，人都是会说谎的，与其靠询问得到答案，不如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观察，用你的心去判断事实。”

　　醍醐灌顶。

　　我忽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了泉一个熊抱。“谢谢你，泉，我明白了，我会自己去寻找真相的！”

　　泉语气温柔：“嗯……加油，锦葵，我相信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