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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能去勾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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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悲宗内已空无一人，曾经香火鼎盛的宗门如今香炉都被推翻在地。
顾际白一路往后山走去。
直到塔林那停下。
几乎所有的塔都被摧毁，唯独最大的那个塔，矗立在一堆废墟之中。
顾际白瞬间眼睛泛红，抽出自己的破风刀。
灵气灌满全身，满到溢出的灵气罡烈地围绕着顾际白。
“破风，裂”
一刀下去塔身纹丝不动。
顾际白疯狂在塔身上劈砍，塔身上连个刀痕都未留下。
手握长刀，顾际白站在原地平复气息，逐渐冷静下来，提着刀绕着塔身走了一圈。
或许是曾经他的佛息被塔身吸收的缘故，他能感应到塔身内还有残存的力量。
他有种直觉，这个塔身要是不彻底破坏，以后会后患无穷。
魔渊宗将那么多的塔林都损毁了，没道理只留下这一个。
极有可能魔渊宗的宗主也不能破坏这个塔。
顾际白提着刀下山了。
去了一趟城内，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九年，对城内很了解。
他曾经在这里做任务，在善堂布施，给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教万悲宗的莲花法杖招式。
在顾际白的印象中，城内的人从未有过如此高兴的情绪。
如今，顾际白站在街边，看到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洋溢着笑容，虽然战乱让一切都看起来有点糟糕，但是大家愉悦的心情是掩饰不住的。
“爹爹，可以给我买糖吗。”
“可以，现在不用给万悲宗上香火了，咱家多余出来的前都给你买糖吃。”
是了，曾经城内城外的百姓都靠着万悲宗庇佑，难免要上供很多的香火钱，是以百姓们的生活一直都处在勉强吃饱的边缘。
但在修真上界，若是一方百姓没有修真弟子罩着，很容易被妖魔鬼怪戕害，顾际白正想着这边的百姓以后无人庇护了。
突然就听到一旁有人说：“城主给咱们找了个新的门派，听说很多人都去了城主府，咱们也过去看看？”
顾际白听到这话便放心了，但没有跟着去看，出了城门拿出飞行毯，继续赶路。
九极山巅，长老亲传弟子斋舍院中。
万绾绾趴在院中的石桌上，“大师兄怎么还不回来。”
他们三人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大师兄回来了没有，发现大师兄还未回来，赶忙去看大师兄命牌，发现好好的，生命火也很旺盛，三人就放下心了。
只是大师兄没有灵端，怎么都联系不上，让他们三人有点心慌，坐在院中都没心情去休息。
卜彧抱臂端坐着，皱眉：“以后给大师兄把飞讯灵符多买点。”找不到大师兄的人让他极度烦躁。
楚明煦在院中练剑，停下身形对他两说到：“再等等，就当大师兄下山独自历练去了。”
万绾绾起身，叹口气：“我先去歇息了。”
卜彧还是坐着不动，他在蜀南吃暖锅时还想着，这么久没回来了，好久没见他养的小倌清儿了，说什么都要去一趟喜乐镇找清儿。
结果回来后发现大师兄还未回来，他一瞬间哪都不想去，只想等着大师兄回来。
最后楚明煦练完剑去了浴池洗漱，卜彧还是坐在院中，双手抱臂端坐着，固执地等待。
顾际白临近天黑才到了九极山巅。
他想着先去找一下师父，给报个平安。经过七曜殿时碰到了九极山巅的山主，“掌门，我回来了，绾绾他们回来了吗。”
万掌门：“回来就好，绾绾他们下午回来的，记得去太白长老那销了此次试炼记录。”
顾际白：“我师父他老人家在西峰洞府吗。”
万掌门：“嗯，他在闭关，不必去他那了，等过几天他就出关了。”
顾际白行了一礼就去教务堂找太白长老，销了行程后这才回亲传弟子的院舍。
夜色已深，顾际白趁着月色和路旁微弱的灯笼烛光回到了院舍。
发现一个人沉默地端坐在院内。
顾际白：“卜彧？”
卜彧站起来面对顾际白，月光扫不到卜彧的脸庞，让他的神色显得晦暗不明。
他一句话没说，走到顾际白身旁，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沓飞讯灵符，塞进顾际白怀里。
卜彧沉声道：“这些你装好，以后分开两地了记得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顾际白接过他手中一沓符纸，目测有一百张了，“你买这么多传讯符做什么，多浪费灵石啊。”
卜彧固执道：“以后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顾际白将符纸收进自己的乾坤袋内，低声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
卜彧：“我等你回来，然后我准备出去一下。”
顾际白：“你去哪。”
卜彧：“喜乐镇啊。”他完全是顺嘴就说了，他已经一年多没去过勾栏院了，忘记宗门的新门规不许弟子流连勾栏等地。
说出后又觉不好，于是补了一句：“我要去吃点夜宵。”
顾际白正色道：“我陪你一起吧。”
卜彧：“呃，不用了吧，好像不吃也行，我先去休息了，大师兄你也早点休息。”
顾际白回到自己的房内，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想着方才卜彧执着地递给他符纸时，到底是什么神色，担心他吗。
他从芥子袋中掏出那一沓符纸举在半空中看，不怪他经常误解卜彧，因为卜彧总是对他做出一些超出平常师兄弟的举动或者关心。
万绾绾和楚明煦再怎么关系他，都做不到卜彧这样。
但卜彧确实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顾际白只能想，可能卜彧就是一个注重感情的人吧，毕竟以前就总喜欢黏着他。
刚收起符纸准备入睡，听到隔壁卜彧的房门有响动。
顾际白悄悄从窗户看过去，发现卜彧准备出门。
方才卜彧说他想去喜乐镇，顾际白怎么不明白卜彧在想什么，但是他不乐意卜彧去那种地方，所以才故意说自己陪他去。
只是不成想卜彧竟让会偷偷出去。
顾际白有点生气，掏出飞行毯，尾随卜彧下山。
进了喜乐镇之后，果然见卜彧径直朝勾栏院去。
顾际白站在勾栏院的门口，他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个妈妈桑迎上来同他说话。
“哎呦，这位公子，您要在大厅还是包间啊，要点哪个姑娘。”老鸨扒着顾际白的胳膊黏腻道。
顾际白将她拨开，冷声道：“不用。”
顺着卜彧之前的方向上了楼，只这么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卜彧的人。
楼梯两旁都有房间，顾际白冷着脸一间一间推开看。
“啊！有毛病啊！”
“啊，出去啊！”
顾际白仅仅只是推开两间便已脸色发白，什么腌臜之地！
他都不敢相信卜彧会在这也同那些人一样做这些不知羞的事，想着想着心里有点闷痛，脸色越来越冷。
跟着上来的老鸨也是极有眼色的人，“公子，您这么找下去会得罪人的，您要找谁啊，我替您找。”
顾际白咬了下嘴唇，正准备说‘清儿’。
走廊尽头一扇门猛然被人推开。
顾际白转头望过去，发现是卜彧从里面出来，虽然脸色不好但也称不上难堪，像是郁闷。
因为这一意外，顾际白猛然和卜彧对上眼。
卜彧看见他大师兄也在这，顿时眼睛都睁大了，结结巴巴道：“大……大师兄，你……你怎么也来了。”
顾际白甩袖怒道：“随我回去。”
卜彧哀嚎：“大师兄！不带这样的，我就出来玩玩嘛，你还要盯着我。”
顾际白冷脸盯着他不为所动。
卜彧没办法随着顾际白灰溜溜出了勾栏院。
两人沉默地走在夜间还灯火通明的喜乐镇街道。
卜彧连连叹气，他想着去找清儿，但是他忘了，他在进入秘境前半年就没再找过他了，进入秘境后又是半年多。
清儿早被别人包去了。
方才清儿还想骗他来着，但他的鼻子很灵敏，闻着清儿身上沾染着别人的味他就觉得恶心。
其实他之前找的美人都不挑的，只是清儿好像对他来说有点例外，所以他不能忍受清儿对他的背叛。
说难受吧，他还真谈不上难受，顶多就是失望。
他跟在顾际白身旁，偷瞄顾际白的神色，探头探脑道：“大师兄，你别告诉太白长老啊，我今晚还没来得及犯错呢。”
顾际白没理他，直到都到喜乐镇城门外，顾际白这才停下脚步，对着卜彧道：“你若是真喜欢那人，就给人赎身，带回到九极山巅的山脚下养着也没什么问题，但你不能去勾栏那种地方。”
卜彧：“为什么。”
顾际白：“脏”又憋出一句“会烂鸡鸡。”
说完就转身走了。
卜彧在身后哈哈哈大笑，赶忙追上顾际白的脚步。
他其实很早就怀疑大师兄是不是喜欢他，但是他对大师兄只有师兄弟的感情，他不太想和大师兄谈感情，只想照顾好大师兄就行，所以他注定不能回应大师兄的感情。
只是他没想到，大师兄为了阻止他不去勾栏院，竟然能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
卜彧想逗逗自己的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莫非？”
顾际白停下怒视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