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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是前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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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方时赫出面解决的，权力压制权力，这是现实给她上的一课，有了这件事之后，方时赫没了她会跑路这个烦恼，毕竟断了翅膀的鸟是怎么也飞不出去的。
文玉京是，防弹也是。
都是资本家的筹码。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文玉京被记了处分，理由是打架斗殴，而朴敏儿和禹道贤等人被迫转了学，大家欢呼了一阵子，接着变得沉默了，他们怕文玉京报复他们，他们虽不是施暴者，可仍然是旁观者，是间接凶手。
一时间大家都不敢惹文玉京了，因为她背后有人。
没有了明面上的暴力行为，而暗地里暗流涌动的孤立每天都在上演，文玉京很淡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她不想解释什么，没有用，这是他们对她的刻板印象，人不会轻易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文玉京也不想为此付出无穷无尽的努力，就为了改变同学们对她的印象。
没必要，不是吗？
像文玉京这样的人，鉴于她的经历，她本应会很容易屈服于痛苦。
但不是每一个人在经历挫折之后都会变得低迷、自卑，或者堕落，也可能带来成长，她将人生中的创伤化为继续生活的动力。
“她很厉害，比我们都要厉害。”
温缇第一次把自己放到文玉京的角度看待事情，她发现，只是没有父母这一点上，她都会轻易崩溃，她无法想象一个没有父母的小孩是怎么在乡下的孤儿院长大并且还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到首尔这个大城市的，虽然她身后有很厉害的背景，但是那根本算不上她应该得到的，不知道她要为这次危机付出多少回报给帮了她的那个人。
“你说文玉京？她确实厉害，怎么做到一个月发生这么多事还能月考第一的，不会是暗中找补习了吧？也是，都能让朴敏儿他们转学了，在这个档口，一定能请很好很好的老师。”
“可惜是个孤儿。”
“嗯，对啊，可惜了。”
温缇接不上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很强调“文玉京是孤儿”这个点，明明不重要，虽然一个人的成功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因素是来自于家庭，可是文玉京连这个基本的因素加成都没有，那么她的成功至少有一半是来自于她自己的努力。
可是大家不提这一点的原因，是因为嫉妒？还是忘记了？
她希望是后者，可是她知道的。
是前者。
“温缇？你去哪？”朋友在背后喊她。
另一个同学拉住她摇头：“她最近都怪怪的。”
“怎么说？”
“我觉得，她可能是找好下家了。”
“谁？”朋友心里隐隐有了答案，问道：“是文玉京吗？”
“我觉得像。”她皱眉，“如果温缇和文玉京玩的话，那我们还要继续和温缇一起玩吗？”
“可是我们三年一直在一起啊。”
“是温缇先不要我们的。”
*
下月月底是期末周，可是文玉京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她想趁着这个寒假回大邱拿回属于她的东西，顺便，去看望姐姐。
由于走神了，思路被打乱后便连接不上了，一下子错了五道题。
温缇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指点着错题说：“这里怎么能..........要这样做啊。”
文玉京压住书本，与她对视着，温缇才发现她瞳色很淡，而且没有表情的脸像高冷的猫猫，唔，还有点可爱。
温缇朝她露出笑容。
文玉京撤开了手，说道：“继续说吧。”
“好。”随即拉来凳子教她解题，两人凑得很近，看起来关系很好，至少在外人来看是这样子的。
文玉京也是第一次凑那么近观察温缇，她突然发现她和朴敏儿都是杏眼，不过人心不同，眼神光也不同，温缇笑起来时有梨涡，和崔秀彬一样，有着特别的特质。
为什么会想到他呢？
文玉京突然感到很迷茫。
“喂！拜托你认真听好吗？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你拿到第一了。”温缇气鼓鼓的发誓，文玉京点了下她的脸颊，和那时候的心情不一样，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或者换个异性也可以？
那时候，文玉京还没把这种异样的闪烁放在心上。
*
十一月即将结束，首尔进入了更寒冷的冬季，街道上积满了厚重的雪，只是在外面站一会就能变成雪人的形状，来自几年也下不了几次雪的大邱line来说，首尔的冬天很美很美，鼻子都冻得通红都不想离开。
“你看看你，也不知道多穿点。”崔杋圭看到她鼻子都被冻红了，还在那傻笑。
文玉京摇头，将自己的手给他，崔杋圭只是握着，两人陷入了僵持之中，直到姜太显买了红豆饼回来才发现了他们不知道在干嘛？
“你们？”姜太显将袋子给文玉京，她不怕冷倒是怕烫，袋子直落在崔杋圭手上，身为哥哥教训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掌中炽热的温度烫得大喊。
文玉京捏着拿走了令崔杋圭痛苦的东西，说实话她挺喜欢看崔杋圭出糗的。
要真说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她这个人有点坏。
“拿雪冰冰。”文玉京好心将雪揉成团子的形状递给崔杋圭，这人好心当作驴肝肺，竟拿雪团砸她，“嘿嘿，哪里跑！”
“幼稚。”姜太显走远了些，然后又回来了，战局完全不一样了，因为崔杋圭怕冷，手插到雪堆里面会被冻到受不了，每次只拿一点点，到后面手冻到受不了了，抱头逃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显救我！文冬冬她疯了！”
姜太显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于是她追、他逃，他再逃的故事展开了。
一路跑了一公里多，真的跑不动了，而且地面又滑，肚子又饿，再加上喊了一路身心俱疲。
“我随你打，别追我了。”崔杋圭举手投降，文玉京向他伸出了手，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只是扫落了他刘海上的落雪，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
姜太显对这一幕无言以对，他在想象换做是秀彬哥看到这一幕的想法，呃不能是他，是谁都不能是他。
“饿了，去找吃的吧。”姜太显插兜就走。
可是只有文玉京带钱了，崔杋圭将东西拿回去了点，可钱还是不够，文玉京啧了一声，痛快的付钱了。
“一共收你三万五韩元，找你........”
两个男生没敢让文玉京提东西，毕竟怎么知道就这么点零食花了这么多钱呢，两人都说等下回去还钱给她，文玉京说不用了，因为她发工资了。
“噢？多少？呃不是，厉害啊文冬冬！”
“不是说好不要总是说这个名字吗？”文玉京很无语很无语，她不太喜欢这个小名，冬冬这个名字就好像小宠物的名字，她不喜欢小小的还会动来动去的东西。
很可怕。
崔杋圭见她那么抗拒这个名字，也就不叫了，“我觉得很可爱啊。”
“我不这么觉得。”
冬天夜里很冷，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雪，雪花飘飘荡荡地落在了长椅上，很快，薄薄的一层雪出现了，文玉京却把雪扫开了，故意破坏了这份美感，其他人也没说什么，或者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小事，就这样坐着看着对岸放的烟花。
“嘶，好冷。”崔杋圭转头对二人说道：“我们快回去吧，冻死了！”
文玉京看得入迷呢，不想被人打扰，于是将手搭在了崔杋圭的手上，融化了那片无意之间插缝进来的雪花。烟花在他心里、眼里、耳膜里同时爆炸开来，一股奇怪的酥麻席卷了他的全身，他下意识握得更紧了些，文玉京也没有放开，仍旧望着远处天空绽放开的烟花。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的确是漂亮的。
文玉京为什么这么漂亮呢，崔杋圭想着，如果她再普通一点，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被漂亮的皮相迷了眼，可只是这样吗？只是这样肤浅吗？想着无可奈何的事情，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