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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对不上号的尸体 ...

  •   齐烁说得不错,但就是有些创人,反正把程砂给创到了就是说,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阿秋面色不改,甚至来了一个歪头杀,有一说一,因为他脸不错,所以这个动作做起来格外有腔调。

      阿秋微笑,但眼神毫无笑意,“确实,我正为这件事感到遗憾。”指齐烁说反正不是你这个事实。

      程砂,“……”

      齐烁,“……”说认真的,人脸皮厚起来是无敌的。

      下一秒,阿秋又开口了,“是那个叫叶秋暝的人吗?第一次见到你,你嘴里喊的就是这个名字。”他双手撑着下巴,眼神看向程砂,显然这句是对程砂说的。

      “是。”程砂索性应答了,想看这家伙怎么说。

      他说:“但我似乎听列车长提起,这辆列车里没有这个人。”

      “可能是旅客太多,他们不记得了。”

      “是吗?”程砂看到那家伙意味深长道:“也许,他们没有说错呢?”

      程砂,“?”

      然后程砂就听到了极其离谱的话,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叶秋暝与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换句话来说,他也许真的不存在。”

      程砂想直截了当,绝无可能。

      然而在这货话音刚落,房间的灯突然忽闪忽闪好几下,阿秋的面容因此忽明忽暗,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坐在他身边的几位姑娘。

      几名刚才还生动活泼的女孩突然个个阴沉着脸,从下巴泛着绿光,同电视里阴森的鬼魂没有分别,她们低头眼珠向上死死盯向齐烁和程砂,眼角流出血泪,而阿秋坐在她们中间一脸淡定,这显得青年在瞬间便鬼气森森。

      这可把齐烁给吓坏了,下一秒要叫出声,被程砂一把捂住嘴,于是只保持个大张着嘴,眼睛瞪大,但被迫静音的滑稽表情。

      这可把阿秋看乐了,粲然一笑,刹那,房间的灯就不闪了,如同他突然稳定的情绪,身边的女孩们也稳定下来,眼角的血泪不见,面部也不再阴森,逐渐恢复正常人的气色,疑惑看向一脸惊恐的齐烁,和捂嘴的程砂,这是在?

      未免把齐烁吓死,程砂面无表情,“今天玩得很开心,不过已经很晚,我们就先回去了。”

      齐烁眼神飘过去看到的还是面无表情,好,开心,但面无表情。你真的很开心吗?反正他不是很开心。

      阿秋并未阻拦,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程砂便拉走了齐烁,好好好,终于走了,齐烁心说。

      然而临走之前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发生意外了,阿秋愉悦道:“不妨想想我刚才说的话。”

      程砂知道这又是对他说的,只顿一顿,他扶着惊魂未定的齐烁就走。

      刚才的话嘛……

      叶秋暝不属于这个世界,叶秋暝不存在。不论哪句都不是程砂爱听的,实际上,程砂换了个理解方式,当时阿秋说的是,叶秋暝与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我们,谁和你我们?

      程砂下意识觉得,阿秋是把自己、齐烁归属于他和那几个女孩的世界中,某种程度上,嗯……其实程砂、齐烁、叶秋暝都和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一个阳间,一个阴间。

      “那我们继续?”丸子头女生说。

      “我没意见。”阿秋回答。

      一切都恢复得无比正常,难以想象,刚才那几个女孩还突然鬼化无比惊悚,现在却像全然没了记忆。

      然而,这几个人里却还有一人不是十分兴高采烈,是最开始邀请程砂的鱼骨辫女孩,此刻,女生满脸苍白,无意识重复阿秋的话,“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不存在……”

      “何音,你怎么了?”此时,长卷发女生发觉鱼骨辫女孩的不对劲。

      鱼骨辫女孩无端瑟缩了一下,觉得某个瞬间从身体里散发一股冷意,她不禁用右手摸到另一只手的手背,很凉……冰冷的,从没这么冷过。

      “没什么,可能是我的幻觉吧。”

      “啊?你在说什么呢?”丸子头少女的注意力也被拉过来。

      “没……没什么。”反正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吧,索性不说,鱼骨辫女孩隐瞒一切,因为猜想是不切实际且令人恐惧的。

      就是说……为什么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才是与真实背道而驰的,自己也许,真的不存在?

      何音看着双手,又捏了捏自己的脸,一切都是真实具体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无奈地笑出声,何音重新投入到游戏当中,然而自从那两名男生离开后,阿秋就显得不是那么积极,他表现得也许不明显,但何音就无端觉得是这样,然而她的另外两名朋友却像未曾察觉般依旧尽兴得要死。

      死……

      她突然觉得不大舒服,冷的感觉愈发明显,十分焦躁地喊另外两名女伴,“好冷啊,有衣服吗?还有衣服吗?我好冷……”不仅冷,还有些困,不知道为什么,理智告诉她,不要睡。

      女孩显得有些歇斯底里,阿秋关切地询问,“你还好吗?”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好像做了失礼的事,何音才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地道歉。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她便哆嗦着离开。

      另外两名女生一看朋友这样,也没继续下去的心思,分明同阿秋道别,去查看何音的状况。

      阿秋表示理解,也礼貌地同她们道别,门被轻轻合拢,独留阿秋一人在房间,他坐在原地,犹如发呆,突然一边浅笑,一边哼着小调,他哼的原来是,“最痛苦的莫过于清醒,知晓大难即将临头,眼睁睁看它实现……”

      那天,何音度过了一个不太愉快的夜晚,她的朋友陈思琪也是,因为何音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然而,等陈思琪,也就是那个丸子头女孩后来发觉,浴缸是满满当当的冷水。

      何音还是把自己泡在冷水里,虽然她一直喃喃自语道,?好冷,好冷。

      她出来了,鱼骨辫拆开长发披肩,头发湿淋淋地贴脸上就更显得整张脸白得像纸,她二话不说躺床上就睡。

      长卷发女孩薛露赶来,“何音,你去吹个头发吧,这样直接睡会不会头痛?”

      没人回答她,她又试探喊了一声,陈思琪说:“可能太累了吧。”

      她们的房间不像程砂那样只住两人,而是两张上下铺,正好住三个人,还空了一个位置。

      另外两人分别洗漱,紧接着熄灯,陈思琪和何音都睡下铺,陈思琪面对着何音睡。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看到何音睁开了双眼,长发仍旧湿淋淋地遮住整张脸,何音的眼睛透过潮湿的黑发往外望,与陈思琪对视。

      “好冷……好冷……”何音发出了好冷的声音。

      “下次把头发吹干睡吧。”陈思琪说,然而,即便外面打雷下雨,这好歹是炎炎夏日,不至于让人觉得冷吧,不仅不冷,还觉得凉快才对。

      陈思琪没多想又睡着了,窗外一个闪电照亮对面的何音,如果陈思琪能再仔细看看,她会发觉,何音从来没转过身,一直拿后脑勺对着她,那透过头发睁开的眼睛是……

      第二天一大早,程砂出门就看到一群人急匆匆往同一个方向赶,而齐烁还在睡觉,因为,昨天被那三个女孩突然变作的鬼脸吓到了,好晚才睡的。

      说来也奇怪,表弟自从上了这辆车后好像再没做过梦,难道因为他如今就在梦境里?

      总之,程砂后来叫醒了齐烁,本来他打算让表弟多睡会,但现实不允许。

      前方似乎发生了意外,穿越重重人群,程砂和齐烁再次得以与列车长和乘务员相见,只不过这个乘务员不是上回那个小姐姐,他们处理的也并非疑似“精神状态极佳”的程砂。

      一具尸体连盖都不盖便从某个房间抬出,一具女性尸体,头发潮湿黏腻,完全没最初看到的清爽,身上布满细碎的伤痕,像各种小零件或者小石子划的,然而致命伤不在此处。

      像是为了令程砂看清,抬尸体的人意义不明地将尸体翻了个身,露出后脑勺开了的缝,撕裂成很长的一条,在黑发的遮掩下露出干枯的褐色血迹,死去的人十分眼熟,正是昨天才跟程砂他们玩过游戏的鱼骨辫女孩何音。

      齐烁倒抽一口凉气,妈的,有什么比昨天还蹦蹦跳跳,今天就变成尸体更令人精神一震的,他在这个早晨不再犯困。

      而程砂注意到这个女孩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已经浮现尸斑,连血迹都不是非常新鲜,甚至有了尸臭味,这些还无法证明什么,这些外表特征同样能在一夜之间发生。

      后来,程砂去问了相关的处理人员,他告诉程砂,这名女孩是因为后脑勺上的致命伤死亡,然而在她曾经睡过的床铺却并未发现任何血迹,更奇怪的是,她的伤口像是后脑勺磕在了坚硬的石块上。

      哪里来的石块?

      事情便到此为止了,是的,便到此为止。

      列车长甚至不计前嫌同程砂闲聊那名死去的女孩多么可惜,多么年轻,“都死了一天半才被发现,太惨了。”

      一天半?

      “我靠!”齐烁又忍不住了。

      “嗯?怎么了?”列车长发出疑问。

      程砂又捂住齐烁的嘴,“没什么,您继续说。”

      死一天半,我的妈我的妈,齐烁汗流浃背了,她今早才被抬出来的,而距离他们昨晚玩游戏还不足24小时,那昨晚和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人是……

      这下真成大冒险了。

      另一边,与死者待得最近的薛露和陈思琪也过来了,不过幸好她俩没听到关于“死亡一天半”的话题,否则,半夜才听到何音说“好冷”的陈思琪恐怕会被吓丢魂。

      陈思琪一进来便看到何音后脑勺开的血肉模糊的口子,有件事逐渐令她耿耿于怀,今早便是她发现的尸体,当时何音是僵硬地背对她,那么昨晚,自己是如何看到何音睁开了眼睛呢?

      那道豁口令陈思琪十分不适,又忍不住盯着看了一眼又一眼,后脑上开的口子,像不像眼睛?她昨晚……确实是没看到何音有动过嘴吧。

      “啊!!!”女生瞬间发出尖叫,躲到另外一女生怀里。

      薛露虽然也被吓得脸煞白,不过没有陈思琪这么惊慌。

      “不怕不怕,列车长,我们想申请换房间。”只有一个冷静人了,薛露主动开口。

      这无可厚非,程砂安静看了会,身边又走来一个人,是阿秋,但在看到昨天还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女孩今天就变成了无生机的尸体,作为这个世界的人,他并不惊讶,甚至比深知一定会发生什么的程砂还要冷静。

      “早上好。”阿秋瞄了眼尸首,先同程砂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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