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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温奕青的噩梦 ...

  •   从那过去十日有余,温奕青日夜住在卿心殿,好在他的腿本来就是废的,根本不用拴链子。每日下朝参珞都会过来看他陪他聊天,按摩他的腿。这也算不上真正的幽禁,有时他想出去走走,参珞得空也会抱他出去。他与外界无法联系,似乎就被丢置在了孤岛,唯一的桥便是参珞。
      就知道那天的预感没有错。温奕青躺回床上,内心是万分酸涩。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陪睡陪吃陪聊,参珞也没对他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他明知这个剧情类型,却还是太放肆了。参珞只是缺爱,并不是非某人不可。想到这,温奕青心情不知是庆幸还是苦涩。
      他望着脚腕上的镯子,呼吸沉重起来。这个镯子,是条无形的镣铐。他现在比被蛇缠上更加窒息。在那压抑的灰色屋檐下,锁着一颗毫无归属的心。
      “......我还说你怎么没在你的温王府呢,原来是被困在这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温奕青猛的抬头,神情复杂。
      “好久不见啊温王。”成旭挠挠头,开始摆他的药箱。温奕青点点头,勉强能露出个笑容。
      “咦~你跟快死了一样。”成旭装模作样的给温奕青把把脉,眉毛拧得更紧。
      “真的是快死了啊。”温奕青偏头,青丝散落,面色苍白,嘴角却仍扯着一丝笑。
      “呃......别这么悲观嘛,你看你现在不正好很容易完成你的任务吗?”成旭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眼神往上飘去。
      “亏你说得出口。我这样不会被反杀就谢天谢地了。”温奕青颦蹙眉头,正欲收手,成旭按住。“这可说不准,没想到啊温王,”成旭咂嘴,“想不到这个主角都给你攻略了。你这效率,比我快啊。这样你杀他不是轻轻松松?”
      “...?松手,做个样子就得了。”温奕青又欲抽手,成旭突然瞪大了眼睛,喊到:“你这脉,实在不对劲!”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温奕青太阳穴处青筋突突的跳,叹口气,压声问道:“怎么了?”
      “这脉......!”成旭惊叹不已。
      “够了,别卖关子。”温奕青心中翻个大白眼,面色也不太好看起来。
      “恭喜温王贺喜温王!你怀上了陛下的孩子,这是喜脉啊!”成旭一本正经说道。
      “?”
      “喜......?”温奕青脸青了下来,正欲再说些什么,外面荣公公尖锐的声音就闯进来了:“陛下到!”
      “哦?喜脉?”参珞冷面迈进,成旭秒变怂,忙垂头行礼。
      “温王与这位御医倒是投机的很。”参珞面色一沉,冷目扫了一眼低头的成旭。
      成旭不用抬头都知道这位脸色有多臭,那目光就差把他颅骨刺穿,嘴巴扎烂了。人在剧情内,没有好身份,不得不低头,他可不想提前死亡导致任务失败啊。
      杨瑞他们不能以温王的名义进宫讨要人,要想出去,成旭必须留着。温奕青凝眸,扯了扯参珞的袖子。参珞回头,面色有所缓和。
      “温王之疾,可有治法?”参珞虽还是那么语气冰冷不近人情,但却没了那咄咄逼人之势。
      “有,大有法子在,相信再过两年,温王就会恢复如初,与陛下白头偕老!”成旭没敢抬头直视参珞目威,但声音丝毫不露怯色。
      “好。总算找到个能干事的,若能医好,别说朕了,温王也会予你奖赏。”参珞语气多了些许波澜,似是在无数失望中找寻到了那么一丝连真假都辨不清的希望,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怀疑。
      “若是医不好,你应该知道他们的下场。”威压铺天盖地压了过来,压的成旭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自然,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成旭抬头,有些吃力地对上参珞冷漠俯瞰的目光,却不移开。
      参珞冷笑,撤去停留在成旭身上的目光,说道:“好,你先去准备准备吧。”
      “是。”成旭刚站起,就与温奕青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几乎是一瞬间,温奕青抱上了参珞。
      参珞身子一震,却也只是轻轻的反搂着温奕青柔韧的腰,将头轻轻埋在温奕青肩颈部,有些疲倦的阖上眼。
      成旭讪讪的离开了卿心殿。
      参珞猛的睁开眼,顺势将温奕青压到床上,眸色清寒,眸光幽邃,在灼灼目光深处,透着某种欲望。
      “奕青......”他缓缓吐出两个字,面色泠然。
      温奕青嘴角一僵,面露慌色。玩脱了,他的贞洁就要这样没了吗?他眼神黯淡,想死。
      参珞抬起了他的腿。他慌的赶紧拿手就要挥过去,却被参珞另一只手抓住了。参珞用力一握,将手往下摁去,把温奕青双手都钳住,牢牢摁在了床上。
      太不妙了。温奕青心中寒意陡然而升起,面露惧色,身体也颤抖了起来。他是真的怕,他不希望被男人顶了,而且对象还是自己儿子的未来丈夫。顿时,一种恶心与恐惧卷着侵袭了温奕青的内心,两者相互作用,让温奕青犹如在酸沼池里,腐臭与酸氧冲击到他的鼻腔,他快吐了。
      而参珞似是看到了温奕青的面色不佳,最终只是咬了咬他的大腿内侧。腿侧留有印子,不疼,但足够羞耻。
      温奕青把刚冒出来的泪滴憋回去,看到参珞嘴角噙笑,顿时脸上传来热流,耳尖红的要滴血。
      “好好休息吧。”参珞轻轻拂去温奕青脸上粘着的发丝,为他盖上了被子。
      窒息感填满了大脑,伸手抓不住死水面上的一片浮萍。在那个感官混乱的时候,一堆没有脸的人按住了他,捂住了他的口鼻,把他的身体扎的稀巴烂,然后是无止尽的黑暗。那比窒息更恐怖的死亡气息随之赶来。
      记忆是飘动的抓不住的片段,而那破碎的片段如入了废土,再也不被需要。
      “警告,宿主正遭受恶意攻击!”机械声穿透头颅,直击他的大脑。
      温奕青猛然清醒过来,发现一个人正拿着手帕,死死捂着他的口鼻。
      是不认识的黑袍女人。温奕青屏住呼吸,手上暗使力,死死扼住对方喉咙。
      那人总算是松开了手。
      “......”好奇怪,这个人剧情里面出现过吗?身份也没有显示。温奕青不由得汗毛倒立,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今夜恰好参珞在书房批奏折,就算如此,她是怎么不被外面夜巡的侍卫发现的?
      此人,相当不妙。温奕青打算趁着夜色悄悄往床缘挪去,却被一剑刺穿了手背。剧痛撕扯着血肉,扭曲了他将要进行的行动。血腥味弥散开来,冲击着他的鼻腔。
      温奕青颤着手,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用另一只手死死握住剑。剑身血淋漓,而温奕青无闲心管这些。女子发力欲抽回剑,温奕青则趁机翻身滚落床下,借着高低差女子不好贸然夺剑而将那剑压入身下,另一手则抽出剑,往上抬起,直直指着那人。
      温奕青艰难的支撑起自己坐起,目光凛冽死盯着那女子。
      不料那女子竟是笑了,也没有下一步行动。这场面,实在有些好笑。
      “你是谁?”温奕青直起脊柱,又颤颤巍巍将另一只手放上剑柄,双手持握。
      “也是,你确实不知道我是谁,在你死前还是让你知道一下杀你的人是谁吧。”女子拉下斗篷,嘴唇勾笑,走进了剑尖。
      “我是录元,现如今那人的气息已然消失,我看你还有什么保命的法。”录元冷笑一声,面部表情狠戾起来。她腿一扫,便将温奕青手中的剑踢飞了。
      “虽然不知你为何会将剧情搅成这个*样,但这也与我无关。”录元抬手,那剑发出白芒,铮铮而起,被收入她手中。“什么?”温奕青面色惨白,眼球却是血蛇爬行,猩红吓人。
      剑花一挽,剑光一闪,温奕青的话语戛然而止。
      血液喷涌,暖流瞬满全身,全身都滚烫起来,温奕青大口喘着气,血腥味呛入口鼻,眼泪都快被熏出来。他见过花落满天的场景,而这血花绽开的一瞬,比被血肉横飞更美观更雅致。血液像绫缎,缠住了他的身子,又像赤蛇,吐着信子,嘶嘶吐露死亡预征。
      她的身体就那么的倒在自己面前,那柄清亮的剑也变得浑浊不堪。录元面有不甘,她不明白,为什么,付出代价换来的机会又被磨碎。
      温奕青看着录元身体逐渐被分解消散,渐渐明白了此人的身份。看来系统所说的威胁,现在终是解决了。
      看着温奕青惊魂未定的模样,成旭不由得憋笑,他别过脸,克制的笑着。
      “你怎么来了?”温奕青瞪了成旭一眼,恢复常态。虽说是恢复常态,但他的状态也不太妙。他的手上的血已成块凝固,暗红色的固块边缘中央化着一些尚能流动的鲜红色血液,那个被刺穿的洞血沫粘连,肉血糊,地灰混。
      “啧啧,我就起夜,舒坦了以后忽然就记起我把药箱落在你这了。先别管这些了,你现在这样子,还有精力跟我讲话也算牛了。”成旭把桌上的药箱拿起,又垂眸低念,他眼睛泛着淡淡蓝光,周围一小片空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记得付医药费哦。用积分。”成旭有些肉疼的从虚空道具栏中掏出一瓶晶莹剔透的玻璃瓶,里面是一些泛着荧光的液体。
      积分,那是什么?温奕青此时真的想把系统拎出来质问,但他忍住了那种冲动,只是忍耐的点了点头。他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成旭,没再说话。
      那个液体倒在他手上,温温和和,冰冰凉凉很舒服。液体并未流至地上,而是被空气稀释了一般,蒸发了。
      他的手痊愈了,那时的剧痛也如昙花一现般消逝了。手恢复如初,根本看不出这里曾有个大的血窟窿。
      有这些好功能系统都不舍得给他。温奕青愤愤的想,嘴角抽抽。不管怎么说,他帮它处理了恶意攻击的bug,怎么说都有些奖励吧?温奕青似乎是在望着成旭,又不像,他眼神涣散,瘫坐在那,似一具没有生气的人偶。
      系统什么也没说。
      “对了,那张纸条交给杨瑞了吗?”温奕青在成旭的帮忙下上了床。
      成旭忆起那日温奕青特意与参珞相拥,然后借机将袖中一纸卷塞入他手中之事,一拍脑门,凑到他面前小声说道:“杨瑞说,你挑个时机往御花园那边逛逛,然后我给你支开参珞,然后你就逃,他们会在宫外接应你。”
      “......那么,我怎么逃?”温奕青指了指自己的腿,成旭这才恍然大悟。
      “哎呀你看我,都忘了跟杨瑞说你腿的事了,哎呀你们府上那个火眼睛的那个丫鬟也没告诉他吗?”成旭有点不知所措的挠挠头,有些心虚的笑着。
      “......成旭啊,你还想完成你的任务吗?”温奕青脸色发黑,嘴唇发抖。“我当然想!可可可这谁知道杨瑞他就恰好不知道呢?”看到温奕青那想杀人的眼神,成旭忙改口道:“我的错!总之,你的腿我会想办法的。
      “什么办法?”温奕青面色冷青反问道。
      “哎呀,不好说,到时候就知道啦!”成旭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慌忙推开温奕青,跳窗走了,走后还不忘把窗带上。
      真是雷厉风行。
      温奕青轻叹气,屈肘艰难躺下,侧头眯眼。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房内迈进了一个黑影。
      温奕青猛的睁眼,悄悄将手伸入刚放入匕首的枕下。他想的很明白,皇宫不是绝对安全的,不然就不会发生刚刚那事了,所以他要学会自保。
      一弹指顷,温奕青暴起,反手握住匕首,用力往那俯倾的的黑影扎去,却被按住手腕,擒住身体往右狠压去,不得动弹。
      “奕青戒心倒是重。”参珞轻笑一声,松开了他,顺手把匕首拿走了。
      “这个我先拿着了,免得你又用它来行刺我。”参珞捏住刀柄甩了甩,顺势把它丢到桌上。
      “没有,我并无此意。”温奕青移开目光,尬笑,手指也不住的在蜷颤。
      “今日,我来晚了,既然已经醒来,不知可否邀温王同我往鸾园一观?”参珞不等温奕青回话便一把搂过他,抓过一件披风裹住温奕青抱着就要往外走。
      温奕青此时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听到鸾园,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鸾园,虽听起来不太雅致,但确确实实是参珞的御花园。
      参珞此举是想警告他吗?他眼神闪烁,虽在尽力遏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不安,身体却是止不住的发颤。参珞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却也只是在温奕青额头轻轻落了一个如蝶翼掠过的吻。
      参珞走路发出的每一声都如在一遍又一遍的撞击铜钟,钟发出的钝钝的声音,会古怪的萦绕住他整颗心,死死包围,不留一丝空隙。现在亦如此。
      “无论来这里几次,我都觉得鸾园不如温府的腊梅园。是这个时候少了梅花吗?还是少了那个看梅花的人呢?”参珞缓缓停下,怔怔的看着怀中人。
      “呃......或许是当下心境不同呢?当下陛下坐拥天下一切,自然觉得现在所拥有的鸾园比不上先前未拥有的腊梅园。”温奕青小心翼翼看着参珞的脸色。
      “是啊......奕青,它就在那,我却不能拥有它......”参珞声音越听越阴沉,温奕青感受到了不对劲,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把扔到地上。
      “呃...”温奕青还没从被摔的懵懵感中缓过来,一只大手就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然后他的衣服就被扒了。
      夜露浓,对影依依。月抛清辉,银光灼灼。
      那是他第一次那么直观的感受到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疼痛。
      温王以刺杀的谋逆大罪被处死,温王府全府上下受累。御医成旭为其同党,被打入大牢。
      温王死讯传来,天下又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特别是宣州。
      “不管几次看您,您都那么令人意外呢。”杨瑞眉心舒展,端起茶水,微抿一口。
      “嗯。总的来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温奕青没说什么,只是淡漠坐下与其同饮。
      此时的他身着霁青底织金云雷纹竖领箭袖,束一马尾,缀以流苏,看起来精简干练,也潇洒许多。
      “看来您也遭了不少苦。”杨瑞淡淡看了他一眼,放茶。
      温奕青凝眉,眼神飘向窗外。微风吹动纱帘,挑乱了马车内温温和和的空气,也将温奕青的领子吹开了些,露出秀颈上淡淡的红痕与牙印。
      “不愧是您看上的人,倒真有些本事。”杨瑞看了看温奕青翘起的腿,眼神中多了几丝赞许的目光。
      “他不要紧吗?”杨瑞贴近前窗,有些警惕的瞥了那车夫的背影一眼。林侍卫顿感身后目光灼热,往后望去,依稀间看到温奕青的面容,立马背身挡住前窗,警惕的盯着马车夫。
      “他有能力让我出城,自然也能自保。人都撤光了吧?”温奕青往后躺去,身子蜷曲,将自己裹在白狐绒皮中。
      “自然。这点您倒不必担心,只是后车少爷和小泉小苓对您甚是担忧,还是让他们安心点吧。”杨瑞轻掀帘咳一声,示意林侍卫让马车夫停下。
      林侍卫点点头,拍拍马车夫右肩。马车夫这才提绳止马——原来真是个聋人。
      温奕青走下马车,看到探头出来正不明状况欲吼的泉,心中不知怎么的,轻松不少。
      泉看到温奕青的一瞬也是愣住了,但没多久,她就急忙进马车喊到:“老爷回来啦!”几乎是她刚说完的同时,温暖州就急匆匆的跑出来,跌跌撞撞正欲扑向温奕青,所幸被杨瑞及时拦下来了,不然以温奕青现在这副日夜被折磨的身子,可能真的会散架。
      “知道少爷思老爷心切,但如今老爷抱恙,有话还是回马车中慢慢说。”杨瑞稍行了个礼,说话也是不卑不亢。
      温暖州这才停住,拉着温奕青就往马车走,似乎丝毫没注意到温奕青居然能自如行走了。
      本来龙副统领的死亡已是严重偏离了剧情,毕竟在原剧情中,他一直是参珞的得力干将,帮参珞杀掉边德阳的最大助力。若是说龙副统领的死已是蹊跷,而原是参珞阵营现如今是尚书的应钟合主动帮他出逃就是重大偏差了。还有那些御医的死,都是原剧情不曾发生过的事。
      剧情出现这么大的问题,系统也不出来管一下?而且说起来,自从参珞建国以来,它一直都没任何动静。出现什么事了?
      “爹爹,我跟你讲,这一路上我可担心你了,参珞那个混蛋没对你做些什么吧?”温暖州看了温奕青一眼,便怔住了。
      温奕青隐忍的别过脸去,苓见状赶忙拉过温暖州,温暖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泉慌忙提起嗓子说道:“哎呀,说这些干什么,你看老爷的腿都好了,这不是绝妙的事?这么沉闷干什么呢!”
      温奕青默默点点头,坐在那望着窗外,不再说话。
      温暖州正欲再说些什么缓缓气氛,被苓拉去后面和杨瑞一个马车了。泉眨着眼,看着温奕青。
      温奕青被盯得不自在,转过头来,冲泉笑笑,几乎就是一瞬间,他鼻血汩汩流出。泉惊慌失措的就要拿帕子擦,温奕青摸摸人中血,只觉头昏眼花,不一会就栽下去,没了知觉。
      而参珞那边,本就是对外宣称温王已死,现如今也不好变卦要找人,只是恼火得一个不顺心就要砍人头,找人这种事,也只好暗下用自己原先信任的部下去办。
      一时间,皇宫萧瑟,血色渐浓。
      而温奕青他们,却已然到了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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