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靡》君弦月

41、做死戏弄

　　慕凌尘摸着自己唇瓣上的齿痕，从伤口之深，可知对方当时定是气愤极了，不然怎会下此重口。他到底是做什么才让萧月沉这样，他托着宿醉的脑袋，冥思苦想，最后以失败告终。他一拍桌子，喝酒当真是误事。
　　“哎呦，我的王爷，您怎么还在发呆，上朝就快要迟到了！”阿昭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完全没看到慕凌尘的脸色。
　　慕凌尘被阿昭这么一叫，反倒傻眼，这阿昭什么时候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越发没规矩了。
　　“您还愣着干嘛，赶紧走了！”阿昭是真急了，他家王爷向来很守时，鲜少会睡过了时辰，今日真的是见了鬼了。
　　慕凌尘被阿昭连脱带拽的，哪里还有时间细想，三步并作两步，上朝去了。
　　……
　　萧月沉被噬心蛊折磨了一夜，直到天色微亮才渐渐入睡，剧痛时细密的汗珠将她的里衫全部弄湿，又加之吹了一夜的风，等青鸾发现时，她已经发起了低烧，微湿的碎发贴着额头，眉头紧蹙，似乎倍受折磨。
　　最后她在噩梦中惊醒，梦里的慕凌尘不停地折磨她，逼迫她吃各种毒药，用各种刑具折磨她，若她不从慕凌尘便要屠她满门，她一人死不足惜，只是萧相和萧月泠何其无辜，实在不该代她受过。
　　青鸾替萧月沉拭汗，发觉萧月沉惊醒，连忙上前，“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萧月沉点头，“大概是被慕凌尘折磨怕了，连睡觉都不能放过我。”本来萧月沉想否认，但一看自己如此模样，说不是做噩梦自己恐怕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她便不找别的理由了，只是她隐去了梦里的情形。
　　青鸾拿着帕子仔细地为萧月沉擦去额上的汗珠，“别多想，现在边关慌乱，说不定他哪日再被派去也是有可能的，况且参商一直在研制解药，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萧月沉回了青鸾一个微笑以示安心。
　　青鸾原先还没发现萧月沉湿乎乎的里衫，直到萧月沉刚才坐起才发现，她即刻拿了一件干净的里衫给萧月沉换上，以免加重病情，萧月沉现在身子当真是受不得一点伤害，如同一个白瓷娃娃，一触即碎。
　　青鸾出了屋子，在人看不见的角落，放了一只信鸽出去，正是给参商的，她日日盼着参商能研制出解药，萧月沉的身体每况愈下，多毒发一次，就多一分危险，着实经不起摧残，就算没有解药，能抑制毒性也是好的。
　　如萧月沉所愿，七日后她听到了慕凌尘即将前往边关的消息，经此一去至少半年，也就是说她可以安稳的过上半年了，这无疑是她近日听到最好的消息。
　　当天夜里，芙蕖受凌王慕凌尘所召，在书房等候。
　　待慕凌尘忙完政务抬起头时，已是二更天，芙蕖已在书房站了一个半时辰，“你怎么不出声叫本王。”
　　芙蕖笑笑，显然对于自己等了一个半时辰不是很在意，“王爷忙于政务，芙蕖不敢打扰，也没很久，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慕凌尘听罢点点头，“辛苦你了。”转而想起先前芙蕖受的刑罚，那些人是得了他的授意，刻意多打了几杖，心中愧疚，“你背上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芙蕖摇摇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王爷关心，若是没有王爷的药膏，或许现在还未好。”
　　“这是噬心蛊的解药，每半月给她吃一颗，过了霜降便可停药，这瓶子里的足够吃上一年。”慕凌尘拿了瓶解药给芙蕖，“切记不要让她知道她吃的是解药，更不能让她发现解药在你手里。”
　　芙蕖接过药瓶，“芙蕖明白。”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更何况你身上还有伤。”
　　“王爷此去保重，芙蕖告退。”
　　芙蕖回到自己房间后，将药瓶仔细地藏起，替凌王办事，她甘之如饴，如果当年不是慕凌尘，或许她现在已是黄土里的一个坟头，哦不，有可能连坟头也没面有，而是曝尸荒野，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坟呢。
　　三日后，慕凌尘即将动身启程，临行前，他特地召来了萧月沉，要其为他穿上铠甲。萧月沉本是不想去的，拗不过阿昭的“苦苦相劝”，只能只身前去。不过，去当然不能只是为了帮他穿铠甲，还要探一探解药在何处。
　　萧月沉进去时只看到慕凌尘一个人，身边一个侍女侍从都没有，这意思是要她一个人帮他穿咯。她倒是不介意，只要慕凌尘不介意她动作慢就好。
　　慕凌尘看她还愣着，开口提醒道，“王妃还愣着做甚，若是误了时辰，本王定不会放过你。”
　　萧月沉径直走到架子边，刚拿起铠甲就因分量太重又放了回去，“这么重，王爷是想压死臣妾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慕凌尘走到她身后，将她翻转过来，压着她的手问到。
　　“想臣妾死有何难，就看王爷怎么想了。”萧月沉想要挣脱，抽了几下没成功，索性也就放弃了。
　　慕凌尘刻意凑近，“哦？是吗？那要看王妃怎么取悦本王了。”
　　萧月沉不甘示弱，凑近慕凌尘的耳边，“王爷现在不怕耽误时辰了吗？”
　　慕凌尘被打在耳边的热气弄得骚痒难耐，却又不想叫萧月沉发现，只得松开她，背过身，“快点。”
　　萧月沉是第一次给人穿盔甲，她仔细看了机构才知道盔甲原来的是分体的，看来慕凌尘是铁了心要戏弄她，那么她又怎么会让慕凌尘如意呢。
　　聪慧如她，她先将盔甲躯体的部分覆在慕凌尘身上，接着是手臂，然后是是腰部，最后是腰带。
　　慕凌尘看着正面对自己系腰带的萧月沉，“没想到王妃还是蛮聪明的嘛。”他见萧月沉有条不紊地给他穿盔甲，而且连步骤都是对的，实在抓不到什么错处，原先想要小小惩戒的心思只能作罢。
　　“王爷今日才知道吗。”萧月沉作死般的问到，等她意识到自己失言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慕凌尘抓起她正放在他腰带上的手，压在衣架上，禁锢在她头顶，手指勾着她的衣领随后又滑到腰带，“本王是不是太放纵王妃了，嗯？”说罢，慕凌尘勾着萧月沉的腰带又往自己身前带了一寸。
　　萧月沉面上看着镇定，实则她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轻笑着说到，“看来王爷确实不着急，不着急为何还催促臣妾。”
　　慕凌尘看她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莫名不太痛快，“本王离开京城戍守边关，王妃似乎很开心啊！”
　　“有吗？”萧月沉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把话原下去，却没成想慕凌尘根本没往心里去，而是直接曲解了她的意思。
　　慕凌尘挑眉，斜扬着嘴角，“没有吗。”
　　萧月沉看他这样子有点好笑，忍俊不禁道，“大概有吧。”她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心里话。
　　“你还真是放肆，别以为本王在边关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慕凌尘刻意停顿，随后又说到，“噬心蛊的滋味应该不太好受，你说对吧。”
　　听到“噬心蛊”三个字，萧月沉瞬间的变了脸色，眼底的慌乱与恐惧抑制不住的往外流露。
　　慕凌尘很满意萧月沉现在的样子，恐惧、惊慌、无措，像极了任人宰割的小兽。
　　“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可是本王还没折磨够你，你还没在本王的脚边匍匐求饶过，怎么能现在就叫你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萧月沉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羞耻的姿势。
　　“你是我的王妃，本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慕凌尘的眼神从上至下的游移，最后停留在勾在她腰带的手指上。
　　萧月沉见慕凌尘这样，心中一片慌乱，厉声喝止，“慕凌尘，你疯了吗！”
　　“疯，本王是疯了，留你到现在怎么不是疯了，以你的罪行早该千刀万剐！”慕凌尘低声怒吼，他没想到萧月沉真的敢当着他的面忤逆他。既然萧月沉说他疯了，那么他就疯给她看看。说罢，他开始单手解萧月沉的腰带和衣衫。
　　萧月沉心下一凉，闭上了眼睛。看来是在劫难逃了，慕凌尘原来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她什么都能受的住，却唯独这个不行，他怎么可以用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来折辱她。
　　慕凌尘本想吓吓她，哪里知道萧月沉胆子这么大，敢跟他一句一句顶回去，连续的顶撞反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但是看到萧月沉紧闭双眼，不愿面对时，他又有些扫兴，瞬间没了兴致。他拿出藏在指缝里的药丸，掰开萧月沉的嘴放了进去。
　　萧月沉忽地睁眼，委屈巴巴地看着慕凌尘，好像他刚才在欺负她一般。
　　慕凌尘一言不发，松开禁锢萧月沉的手，悻悻地走了。
　　萧月沉在他房中站了很久，等回过神来时，慕凌尘已经离开了很久，她顺手带上房门离开，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