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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祠堂受罚 ...

  •   冤吗,怨吗,答案是一定的。萧月沉本就没做错什么,却莫名其妙的害人受了罚,可谓是无妄之灾。苦苦哀求,慕凌尘也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致,仿佛是要将她狠狠折磨一通才肯罢休。
      慕凌尘冷哼一身,“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你吗!”随即招来了两个侍卫,“来人,将这两人拖走,杖刑二十。”
      他弯腰凑近凑近萧月沉,语气阴冷,“现在轮到你了!”他狠狠地掐着萧月沉的下巴,如同要将其捏碎一般。
      “你明明是想折磨我,为何还要连累他人。”
      “做戏要做全套,小小离间计,王妃不会不明白吧。”慕凌尘的手段算不上很高明,但对于人心的把控却是足够的,四两拨千斤。
      他拉着萧月沉的手,将她拖到祠堂内,往地上一扔,“王妃既然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便替母妃祈福,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可擅自离开祠堂,可听明白了!”
      “臣妾明白。”萧月沉不敢忤逆他,也不能忤逆他,她直起身子,脊背绷的笔直,跪在地砖上,冰冷坚硬的地砖直接穿过她的衣裙,硌的她的膝盖生疼。刚开始她还能坚持的住,待几个时辰以后,她实在坚持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慕凌尘办完公务已是深夜,他想看看那个被他折磨的女人是否还在坚持,她的骨头又是否跟她的嘴一样的硬。他刚一走进祠堂,就看到萧月沉侧倒在地,不省人事。这一幕叫他心中愤恨更甚,他不知从哪里顺手抄起的冷水,直接泼在萧月沉的身上。
      萧月沉被冷水一泼,整个人一阵颤栗,直接睁开眼,眼前是慕凌尘难以言喻的脸。
      “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去祠堂外跪着,好让风把你吹的清醒些!”说罢,慕凌尘就扯着萧月沉的领口把她拖到祠堂外。几个时辰未曾进食,膝盖又跪的生疼,萧月沉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慕凌尘处置。
      萧月沉心系青鸾和芙蕖,哑声问道,“青鸾和芙蕖怎么样了。”
      “你还是先想想如何赎罪,她们二人因你受罚,说不定此时恨毒了你,见你受罪正在某处拍手叫好。”慕凌尘故意刺激她,其实真实情况是两人受罚时还在为萧月沉求情。
      萧月沉没法反驳他,两人无罪却因自己受罚,恨自己也是情理中的。
      慕凌尘似乎没什么兴趣盯着萧月沉,将她拖出来自己就离开了。
      原本白天还是大晴天,深夜却下起来大雨,刺骨的雨水打在萧月沉的身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衣裙就全部湿透,湿哒哒的衣服贴在她身上,使得她更加寒冷,她抱着双臂,不住地颤抖,最终她还是没扛过,倒在了大雨之中。
      那日后,萧月沉一连发了三日的高烧,期间断断续续的醒过几次,但都不太清醒。直到烧退后,她才悠悠转醒,她睁开眼时,房中只有她一人。
      她的嗓子干哑痛涩,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是芙蕖端药进来时才发现的她。
      芙蕖先把她扶起来喂了点水,“王妃小心烫,一会吃些粥再吃药,不然会伤胃。”
      萧月沉点点头,如今的嗓子实在不适合出声说话。芙蕖离得她近,她整个是靠在芙蕖身上,鼻尖是淡淡的若隐若现的去腐生肌膏的味道,这让她不禁差异,难道是慕凌尘良心发现,知道体恤下人了?
      不多时,青鸾也进了屋,见萧月沉已经醒来,难掩心中喜悦,喜极而泣,自己在边上抹小珍珠。
      萧月沉见到了,就招呼青鸾过去坐。她握着青鸾的手,在她手心里写着,“你们都还好吗,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青鸾将脸上的泪珠胡乱抹了一把,“已经不痛了,那天我没挨多少板子,也就十来下,随后他们就走了。倒是芙蕖,因为是王府的人,说她吃里爬外,所以他们打的重,打的多。”
      萧月沉拍拍芙蕖的手背,以表安慰,芙蕖随即会意,“王妃,我不痛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显然萧月沉是不相信芙蕖的说辞的,歪着头看她。
      “真的没事,我若是伤的很重,哪里还有力气服侍王妃。”
      萧月沉点点头,做了个“好吧”的表情,这才放过两人,没再继续盘问。
      又过了五日,萧月沉已经可以正常发声说话,不过只能说几个字,说多了还是会咳嗽,还是咳起来停不下来的那种。
      某日,只有青鸾在她身边,她拉过青鸾,悄悄耳语,“去腐生肌膏是你拿给她的?”
      青鸾摇摇头,“不曾,那日我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在床上都趴了一日。”
      “我在芙蕖的身上闻到了去腐生肌膏的味道,若不我这里的,那便是慕凌尘给的。”萧月沉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让她很难过。
      “那日,我仔细数过打在她身上的板子,至少二十杖,看位置不像是臀杖倒像是脊杖。”青鸾仔细回忆当日发生的事。
      “脊杖二十,三日就能出现在我面前,她还真的费尽心思。”
      “你是说……”青鸾没再说下去,仔细想来竟还有些后怕,芙蕖不过短短几日就可获取别人的信任,可以说城府不浅。
      萧月沉叹口气,原是她早该想到的,自她进入王府后,受尽百般折磨羞辱,哪里会有人想到给她拨个侍女,管家只是照章办事,一天三顿不少她罢了,其余的还不是要看慕凌尘的意思,只是给她一个如此聪慧的侍女,究竟是想让她发现好还是装糊涂。
      “我们暂且莫要让她看出端倪,她也是个不容易的,既然是他派来盯着我的,便随她去吧,若是她图谋不轨,我自然也是有法子让她回去的。”萧月沉心如明镜,却总是在慕凌尘那里讨不到便宜,只怪他手段太多,平日里防不胜防。
      似乎从上次罚跪祠堂后,慕凌尘就如同转了性,基本上不太找萧月沉的麻烦,萧月沉也是整日不出房,两人不见面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祸端。
      直到某夜,萧月沉正在安寝,忽地房门被推开,一阵风灌入,将她吹了个清醒,慕凌尘迈着疾步,走到她床边,指甲描绘着她的轮廓,忽然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
      萧月沉无法发声,只能任由他逐渐收紧,直到她憋得满脸通红,慕凌尘这才放手。萧月沉大口喘气,生死一念间,这时她才知道原来濒临死亡是这样的感觉。
      慕凌尘拉着她的衣领将她拎起,“怎么样,你可喜欢这种感觉,本王真想掐死你!”
      离得近了萧月沉才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今日是敦和贤静皇贵妃的忌日,他若不来反倒奇怪了。他该是恨毒了自己,若不是碍于相府嫡女的身份,只怕早已是他手下亡魂。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所以对不起。”这是萧月沉第一次跟慕凌尘说对不起,也是借着对方的酒劲,希望他第二日什么都不记得。
      慕凌尘的眼睛瞪的通红,“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月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
      “不说吗?”慕凌尘掐着她的下巴,“你为何毒杀母妃的原因竟也不能告诉我。”
      慕凌尘仰着头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拔了瓶盖就要往萧月沉的嘴里灌去。
      这个瓶子萧月沉熟悉的很,不停地摇头,嘴里叫着,“不要,慕凌尘,求你,不要。”
      慕凌尘哪里会听她说这些,指尖用力,使得萧月沉不得不张开嘴,就在此时,他将瓷瓶里的药汁灌入萧月沉的口中。
      那药汁奇苦奇辣,滑过嗓子的时候如同千万只虫蚁啃咬,她不停的咳嗽,想要将这东西咳出来。
      “没用的,原是我对你太好,怕你太受罪特地给你吃的丹药,如今看来还是药汁更适合你。”
      萧月沉倔强不屈的盯着慕凌尘,似乎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啧啧啧,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慕凌尘眯着眼,“濒临崩溃的你更让我兴奋。”
      不知他从哪里拿出个酒瓶,饮了一大口,覆上萧月沉的唇瓣渡给她。
      萧月沉当下只有厌恶,用力咬下去,一股血腥在两人的口中散开,这个味道让慕凌尘变得疯狂起来,他报复性的咬回去。萧月沉一时间吃痛,将他推开,不停擦拭着自己的唇瓣,越擦越红,反倒显得艳丽。
      慕凌尘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今晚的噬心蛊一定让你欢喜。”疯狂的语气、猩红的眼神、妖冶的脸庞,如同地狱修罗。
      ……
      翌日,萧月沉在剧痛中醒来,她又坚持了一夜,这样的痛楚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期盼阴戎作乱骚扰边关。
      萧月沉希望慕凌尘不会记得她昨晚说的话做的事,如她所愿,慕凌尘一早醒来确实不记得她说的话,但另一件事是个例外。
      此时,慕凌尘正端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嘴唇,指尖触及,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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