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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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言不烦地站在办公桌的另外一边，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顶着是自己身体的斯内普，也许是因为那个身体是自己的，所以他更容易发现斯内普那些细微的情绪变化。
只不过，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来说，他不知道自己该要说些什么。
斯内普被邓布利多逼着杀死邓布利多！
如果换个场合换个环境背景，甚至只要早在他没有和斯内普相处这么一段时间之前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糟糕的冷笑话。
可惜，现在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
想到自己知道如果不杀死伏地魔，就会被伏地魔杀死的时候的心情，哈利觉得他根本就体会不到斯内普内心的感觉。
他要杀死自己的敌人，一个冷酷无情的疯子，杀死了无数的人包括他的父母，甚至算是间接杀死了他的教父的人都不会感觉到好受，那么斯内普呢？
想到这里，他看向斯内普的目光中第一次带上了怜悯或者是理解或者是同情的神色。
斯内普在一瞬间感觉到了这点，他立刻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神色，并且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假笑。
“别这么看着我，波特。”
“什么？”哈利没有反应过来。
斯内普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恶意和嘲弄。
“哦，想想吧，如果到那个必须的时候，我们两个还没有换回来，那么杀死邓布利多校长这个最伟大巫师的人就是他的‘救世之星’了。”斯内普毫不留情地嘲讽着，“不然，他就会随着‘斯内普’这个灵魂已经不用浪费时间拯救的人的身体而死亡了。或者我们可以赌那万分之一的机会，牢不可破誓言其实是作用在灵魂上的？”
邓布利多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哈利这才意识到了他们所面临的问题。
如果这就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同意让他接触之前拼命掩饰的事实的原因的话，哈利还真的不想接受。
亲自动手杀死邓布利多？
他觉得他甚至不能对着邓布利多举起魔杖。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在第一次代替斯内普参加食死徒聚会的时候杀死伏地魔。
“我并没有觉得你的灵魂无可救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声音低沉地说：“因为只有你知道帮助一个老人免于痛苦和耻辱不会伤害你的灵魂。”
“啧！”斯内普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哈利在一瞬间明白，他们这样的对话可能发生了不止一次。
不过邓布利多完全不在意，而坚持往下说：“西弗勒斯，我请求你为我完成这件大事，因为死亡对于我来说是铁板钉钉的事，就像查理火炮队将在今年的联赛中垫底一样。说句实话，我倒愿意没有痛苦地迅速结束生命，而不愿意拖拖拉拉，死得很狼狈，比如，把格雷伯克牵扯进来——我听说伏地魔把他也招进去了？或者落到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手里，她喜欢把食物玩够了再吃？”
邓布利多的语气出乎哈利意料的轻松，哈利不能理解邓布利多面对死亡的态度。他只是在邓布利多用那双蓝色眼睛却犀利地看着斯内普的时候想到了最初知道他要不然成为一个杀手，要不然成为一个牺牲品的时候的心情，然后他的记忆又往更远的时候延伸，那个时候邓布利多站在医疗翼的病床前，脸上带着笑容，对他说——
“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他不由自主地说把这句话说出了声，打破了办公室里面的沉寂。
邓布利多大声笑了起来，“没错的，死亡不过是另外一场伟大的冒险！也许，我应该先给伏地魔探好路，到时候我们两个可以在另外一个世界展开另外一场战斗。”
“你……”斯内普勉强扯动了一下唇角，“就那么自信你的‘救世之星’能杀死黑魔王？”
“我对哈利有这个信心。”邓布利多愉悦地说：“如果说最初我对那个预言还有所迟疑的话，那么伏地魔亲自证明了那个预言的可靠性。能消灭他的人，只能是哈利。”
哈利因为这份信任感到兴奋，还有一股压力。然而斯内普的神色变得怀疑起来，他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不痛快地说：“而我不能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邓布利多歉意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一个老人谨慎而小心的习惯——不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斯内普看起来像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邓布利多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别忘了，今天你说服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
“说服？！”一直默默看着，然后考虑着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代替斯内普杀死邓布利多这个问题的哈利忍不住叫了出去，“斯内普……斯内普教授说服了你，然后告诉了之前那些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
说实话，他感觉到了一种惊讶。
在哈利的认知里面，似乎斯内普比邓布利多更不喜欢向他解释所有事情的理由，这也是他们矛盾最根本的问题。
而现在，斯内普说服了邓布利多告诉他那些东西？
斯内普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了一丝难堪的深色，然后才扭曲了唇角，“不过是为了保护我的身体不因为你的愚蠢而被毁坏。”
哈利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能看透人的灵魂一样看着哈利，跟以前每次说到重要问题的时候一样，哈利恢复了冷静，沉默了下来。
“那么，我就说了。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个冷静的状态，哈利。”邓布利多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疲惫。“就像我之前对西弗勒斯说的一样，杀死我只是为了避免我死于痛苦和耻辱。如果到了那个必须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果断的下手。”
“什么？”哈利一直以为这件事情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以为，在这之前他和斯内普一定会换回来，然而邓布利多的话告诉他，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确定未来是怎么样的？
“你要我代替斯内普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摊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