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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second ...

  •   Q城的陆少爷嚣张跋扈、年少风流,常年混迹于各大娱乐场所,他的花名在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最近难见上陆少爷几面,有人疑惑难不成这混世魔王洗心革面,不再寻花问柳、蹉跎年华了?知情者一笑而过,哪儿来的洗心革面,人若是那么轻易改变,陆少爷就不是陆少爷了。
      人家只不过有了个固定的新目标,正在全力攻坚呢。

      被陆少爷全力攻坚的新目标正在苦恼。
      赵歧言不过是来酒吧兼个职,赚点学费,谁知道会被那没皮没脸的陆修谨给缠上。这陆修谨人模狗样,却是一等一的厚脸皮,自从一次在酒吧里遇到他之后,便日日来,点上一桌的好酒,指明他作陪。
      赵歧言不过是个兼职,打一份工挣一份钱,哪儿来的道理逼迫他同别人陪酒呢?经理是向陆修谨解释了一遍又一遍,赔不是也赔过了,歉也不知道道了多少遍,陆修谨就是不听,眼睛直勾勾落在赵歧言身上,就是不肯走。

      赵歧言本来也不想管他,他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虽然也拿奖学金,但他总是大半都寄回家去,他自己生活费本就吃紧,前些日子和家里吵架家里一气之下便不再开口问家里要钱,这下彻底没了经济来源,只得从学校宿舍搬了出来,在酒吧当起了服务生,也顺带着推销推销酒水。
      也算是无奈之举,学校宿舍门禁早,酒吧又都是在夜里营业,实在没了法子才从学校宿舍搬出来。倒也是落得轻松,就是穿裙子总有些不方便。

      是的,赵歧言在酒吧里是做女装示人。
      也不是说他有什么怪癖,只不过比起男儿身,女子打扮更方便行事罢了。
      那喝醉的酒客们最是胡搅蛮缠,若是男的上去劝架少不了一番争执吵闹,换个娇娇弱弱的美人儿去了,软糯唤声哥,此事便也就过去了,要是再遇上那么些个喜在美人儿面前充大头的主,这酒还能多卖几瓶,何乐而不为呢?
      酒吧霓虹闪烁觥筹交错,迷醉气氛里,赵歧言一袭裙装倒也算勾人,他本就纤细,虽然比起女孩儿高挑不少,但胜在腰细腿长,和那些蹬了恨天高的美女们坐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格格不入。
      他本身又发质细软微卷,有意留长后,梳起马尾,再留出几捽披散脸颊两边,倒也是有点像个漂亮的女大学生。
      再加上他本就是学生,平日里有爱调戏姑娘的酒客考他一些常识或者迷惑人的小段子,他也能一一答出,比起店里那些有的连初中都没读完的姑娘,可谓是才貌双全了,日子久了,倒也有点名声,也有了些熟客,总爱买他的酒。

      这些熟客里正经人不多,有一半是爱好他的脸,有一半是爱好他裙下风光——有那么些个还就是天生怪癖,喜好裙子撩起来比自己大的猎奇体验。
      也是,赵歧言的性别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从未想过隐瞒,酒吧里醉生梦死的客人们来了又去,也没什么人深究他那二两肉到底在上在下,一时间,大家便也就默认了赵歧言这模糊的存在。

      但有的时候也会给赵歧言带来些麻烦——想趁着喝多了揩油的油腻男人多得是,哪个姑娘都不放过,赵歧言有时候看到了还会帮着姑娘们挡一挡,自己遇到了就笑着把人手拎起来好好握一握,那揩油者还没来得及心神荡漾、感受一下美人儿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就差点被握碎了手骨,痛到酒都醒了大半。
      这种麻烦是不会给赵歧言带来什么困扰的,会给他带来更多困扰的是一些爱好奇特的人群,大抵是女装传递出了什么错误的信息,借着买酒的点单的名头暗中往赵歧言手中塞纸条放卡的基佬有些出乎意料得多。

      尤其是有一次在厕所里,赵歧言憋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寻个空档出来放水,包臀牛仔裤前的拉链还没拉开完,腰上就多了一双手,赵歧言是从不知道什么叫忍耐的,当时就把人手捉住给拧成个麻花甩在了地上。
      那人口中骂骂咧咧,听得赵歧言心烦意乱,转过身意欲教训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一番,却忘了自己前户已开,黑色下着里包着的鼓鼓囊囊一团显露无疑,地上那人眼都瞧直了。
      赵歧言被那人的眼神恶心到了,被意淫的正主大多是不会开心的,他俯身揪住那人衣领想给人来上几拳清醒清醒,却没想那人像条鱼一样躲过了,甚至扯着他的下着,捧出了他的家伙什。
      赵歧言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这人走的什么路数。
      接下来,那人大概也是个老手,手法娴熟,捏捏摸摸之间已然让赵歧言感觉到一点异样。
      他心下暗道不好,可命根子在别人手中也动粗不得,那人一口热气吹来,赵歧言一激灵,小腹中被遗忘的酸胀感适时地提醒着他来厕所的目的。
      “靠。”
      赵歧言不禁骂出声来。

      热意和水声一起外泄的瞬间,赵歧言和地上那人都傻了。
      待反应过来之后,一个是茫然中透着恼怒,一个是茫然中舔了舔嘴唇。门口站着的几个想要进来上厕所的客人也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地逃跑,此后,赵歧言一战成名。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那方面”来找他的人多了不少。

      赵歧言不堪其扰,最麻烦的是他但凡冒一点火或者是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怒意,都能叫来人兴奋不已,以为他是同意了,他要是好声好气假装同意那就更不得了,那能直接拉着他就地开办。
      赵歧言憋了许多气在心里,却又舍不得这份薪资优越的工作,于是是越看那些对他有意思的男的越不顺眼。
      休息室里时常放着一两根水灵灵的黄瓜,被他当零食吃,咬得嘎嘣嘎嘣脆,恨不得自己没这玩意儿才好,后来转念一想,自家兄弟也没做错什么,后来就改为切黄瓜,切的片都拿去个姑娘们敷脸。
      时间久了,练出了一手好刀功,切出的黄瓜片均匀薄如蝉翼又不牵连,连带着姑娘们的脸也水润了些。

      这些日子以来,因着被他打怕了,来烦他的人少了很多,他清净日子还没来得及多过上几天,就钻出来一个陆修谨,缠他缠得那叫一个紧,有好几次他不堪其扰,找了同事换班,没想到等到了换班时间,他一个杯子还没擦完呢,那陆修谨又带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来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那陆修谨还是坐在他偏爱的老位置上,翘着个二郎腿,望向他,勾起嘴角,遥遥举杯,讨打得很。
      偏生这陆修谨家底颇丰、警惕性又高,身边总是跟着几个彪形大汉保护,他又动不得拳头,真是要把他胃病都气出来。

      经理劝他:“小言啊,这陆少爷也没对你动粗,你就忍着点吧。”
      赵歧言气急:“他是不想对我动粗,他想泡我,那还不如对我动粗呢。”
      经理是知道赵歧言最讨厌对他充满下流想法的男人的,但是他也觉得奇怪,道:“他这一向是女人堆里滚的,不知何时换了口味,不爱红妆了……”
      赵歧言皱眉道:“该不是真把我当女人了吧?”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虽然酒吧里头大部分人都知他是男的,但也总有些新客误以为他是女人,这天杀的陆修谨可能就是这么一个眼拙的。
      经理迟疑道:“不能吧?那陆少爷也算万花丛中过了,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就有点…… ”
      末了又哄了赵歧言几句,说是托人问问,那陆修谨到底是不是男女通吃,说了多好话才把这脾气差的小孩给哄住。

      经理叫做吴庸,也是上了点年纪的,年轻时做男公关,女人堆里泡过来,一颗心极软,否则也是断不会允许赵歧言半工半读地在店里做兼职。
      赵歧言脾气虽不好但也知恩图报,平日里叔叔叔叔地叫着,他也多了几分长辈看待后背的怜爱。他自己又没孩子,看着这年轻的小男娃,便自觉的代入了父亲的角色,平日里对赵歧言多有照拂。
      现下突然冒出了个对自家孩子不怀好意的陆修谨,他心里也觉得不舒服,奈何对方又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只能周旋着希望对方主动退却,谁成想对方不退反进,大有加大火力的趋势。
      他一下子也有点慌,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旧社会时那杨白劳的心酸来。
      呜呜呜,可怜他乖巧可人的喜儿,怎么就被那万恶的黄世仁看上了呢?

      这边经理还在伤心呢,那边陆修谨也遇上了差不离的情况。
      他有几个亲近的朋友是知道这赵歧言是男是女的,原因无他,只不过初见时都存了几分惊艳,起了心思,在吧里泡久了便都知道了赵歧言原也是同样带把的男孩,便都熄了火,倒也有知男而上的,在赵歧言的铜墙铁壁下都铩羽而归,这时知道了那陆修谨也同样被那赵歧言迷住了,一个个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观摩。
      友人A:“你当真喜欢那赵歧言?”
      友人B:“当兄弟的劝你,莫要被那皮囊所惑。”
      友人C:“我追了老久都没追到呢,真像一亲芳泽。”
      陆修谨只是品酒,却不开口,好半天才悠悠道:“一亲芳泽就别想了,以后记得她是我泡的妞,懂?”
      友人C莫名其妙被警告,刚想问问这陆修谨何时成了基佬的,被友人AB齐齐拉了回来咬耳朵。
      友人A:“你难道还想跟他抢?不怕死吗?”
      友人B:“你反正也不过看上别人的脸,换一个追求对象不行?”
      友人C很委屈:“他条件这么好,何必跟我抢男人,再说了,那人还不是他的,他怎么就开始划地盘了?”
      友人A恨铁不成钢:“你有他有钱吗?你有他有权吗?你有他帅吗?”
      友人B谆谆教诲道:“他陆修谨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轮得到你管吗?就算他喜欢阿凡达,我们也只能夸,懂不懂?”
      友人C头越垂越低,忍不住掏出手机给那个从来不敢发微信的账号发了条信息。
      “言言Darlin,虽然我没有陆修谨那么好,但是……”他脸红红,鼓足勇气打字道,“我比他骚呀!”

      正在休息室切黄瓜的赵歧言收到一条陌生人信息,他看了三遍。看得一头雾水——这算什么?是陆修谨引起他注意的另类方式吗?
      这么嚣张?
      他震惊到了,继而生气,气到掰断了一根黄瓜,咔咔响。

      此时此刻,不只赵歧言一个人被气到了——经理也是。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那个人发了个消息,想问问陆修谨到底是不是双性恋,礼貌用词用了一箩筐,还附赠可爱表情包,对方却在半个小时之后才回了一句——“你谁?”
      非常嚣张,非常不屑。
      经理脸色大变,双手打字飞快:“你把我忘了?”
      对方没有回消息。
      经理面如死灰。
      过了三秒钟,对方才发了一条:“是你啊~”
      经理:“想起来我是谁了?”
      对方:“没,诈你一下。”
      经理:“混蛋!”
      对方:“哦,想起来了,只有一个人敢骂我混蛋。”
      经理:“!!!”

      陆宅。女人纤细的手指划过屏幕,喃喃自语道:“是你啊,老猫咪。”
      她然后忍不住发出了愉悦的笑声,顺便给助理打了电话:“查查修谨最近都在干什么呢…… ”
      她伸直另一只手,细细打量着上周新做的指甲,道,“…… 竟然能把那只老猫咪尾巴踩到…… ”
      “真不愧是我的蠢弟弟。”
      “是的,大小姐。”电话那头的人毕恭毕敬道。

      酒吧里,陆修谨正在玩骰子打发时间——每天堵人堵不到他都习惯了,反正只要等得久总会来的。他是发现了,赵歧言虽然对他爱答不理,但是本质上非常敬业,可能会调班但是绝不会矿工,只要等就一定能等到。
      他刚猜了个大小,还没等看到骰子的正反,就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胳膊,“陆哥,你看。”
      他一抬头,正看到赵歧言端着个盘子走出来。
      赵歧言穿着酒吧的制服,白衬衫黑蝴蝶结、红色腰封黑中裙,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叫酒的是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本来在吃瓜子闲聊,其中一个看到赵歧言后眼睛一亮,伸出腿腿搭在同伴的椅子上,拦住了赵歧言的去路。

      陆修谨旁边的几个小弟问他需不需要上去帮忙——陆修谨是出了名的想要的东西不到手不罢休,这些人已经默认了赵歧言被陆修谨把到是早晚的事,再加上陆修谨最见不得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这些深知陆修谨脾性的人,一个二个都跃跃欲试想要保护未来的“嫂子”。陆修谨却难得的摆出了看戏的姿态,挡下他们道:“别,都给我看着就行。”
      他其实心里有点微妙——他陆少爷追谁不是一追就得手?那些个主动往他身边靠的人恨不得把他眼珠子贴在自己身上才好呢,这赵歧言倒好,陆少爷天天看着她守着她,这小妮子竟然还不乐意。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看着那满脸青春痘的男孩盯着赵歧言胸口看他还是好生气啊。
      虽然平但是也不是可以随便看的好伐?
      话说他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赵歧言是真的平啊——没想到赵歧言腰细腿长盘顺条亮的大美女竟然会平到如此地步……从陆修谨的角度看过去,微微俯身和顾客解释的赵歧言颈项细长,锁骨如镰,随意解开一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露出大片平整光洁的肌肤,但是再往下,愣是没有了想象中的波涛起伏,一马平川。
      陆大少的两条眉毛都揪了起来。
      他以前的女朋友没有C也有个B吧?这赵歧言怎么是个超A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sec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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