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苟圣老祖以后》半半茶

71、帝姬紫霜

　　两人从红棕色千里马下来，回到谷崖。

　　慕凝因司云愁的是事情闷闷不乐，还和离垢吵了一架。

　　离垢没有解释，也没有机会解释。他全程听慕凝描述她的脑补和看她绘声绘色的表演，听她说他当年如何的沾花惹草，孙女来历不明之类的云云。

　　早在带她去见司云愁之前，离垢便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想到慕凝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静。

　　她冷静到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始终不跟他说一句话，又独自练习新的心决，安静的打坐吐纳州宁山的灵气，就算是出门回来也不理睬他。

　　冷战持续到第四天，连慕凝自己也憋不住了。

　　她气鼓鼓盘坐在离垢身旁，直说道：“你还说记不得以前的事，连孙女都有了，我还不知道。”

　　这家伙说不准跟十八剑宗的前掌门仓晁那般，仗着自己长生和不老的容颜，到处娶妻生子。最后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而司云愁只是其中一个孙子。

　　离垢随即给她额头一弹指，用看傻子的怜悯之色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

　　“云愁是紫霜和司无命之女。”离垢的话中吐出了一个令慕凝陌生的名字。

　　“紫霜？”慕凝皱起了眉头，努力搜索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片段。

　　“紫霜是三十重天的帝姬，云愁算是她在凡界的私生女。”离垢这般说道。

　　听他一言，慕凝立刻记起来原著中的设定。

　　三十重天，是仙族之中最顶层的存在。而三十重天以上是天仙族，独立于仙族之外的管理层，唯一能与神族交流的一族。

　　帝姬往往是仙帝之女，通俗点说法就是公主，但又与凡俗的公主不同。

　　帝姬的权力极高，仅在仙帝之下，与帝子的地位等同。

　　比如仙帝想要退休了，帝子帝姬之中由能者接管，也可同时掌权。又比如说，帝子可以娶多个妃子，帝姬也一样能招纳多个夫婿，且一样是被天规认可的。

　　其中三十重天的帝姬紫霜在原书中少有出现，但她一出场就成了原书中最惊艳的部分。

　　在《最强剑仙传》的这本种马修仙文里，本质的世界观还是以男权为主，不论在天界下界均是在体力上占有优势的男人为主导，女子很少有掌控天地大权的。

　　而唯有在三十重天，紫霜帝姬拥有后宫美男三千，与凡界修士司无命的结合纯粹只是一夜之情。

　　打个比方，紫霜是在民间巡游的皇帝，司云愁她爹司无命便是那被皇帝无意宠幸的民间女子。

　　当然，全然是慕凝想的太夸张了，难说紫霜对司无命念念不忘呢？

　　放在慕凝的那个世界，紫霜就是个又美又飒的超级富婆，哪个男人会不爱？

　　可问题是，司云愁是离垢的外孙女，换言之紫霜不就是离垢之女吗？就他那样也能生出A到爆的三代帝姬？

　　慕凝的关注重点逐渐偏移，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离垢，道：“哦，紫霜是你的女儿。”

　　离垢稍稍坐不住，给慕凝一记更重的弹指：“你整天在奇思妙想什么。”

　　慕凝呵呵笑了：“不然，是我跟你生的？我又完全没这个印象啊。”

　　他摇头：“不是，紫霜是离长风之女。”

　　离长风？那个一口一个本尊，满口假话，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也有妻儿？

　　慕凝道：“所言不假？”

　　离垢反问：“我何曾欺骗过你？”

　　慕凝的思绪混乱起来：“可是，云愁为什么叫你外公？”

　　确实离垢向来不说谎言，他顶多说个不知道而已，也不擅长编故事。慕凝是信他的，只要他肯坦露心生，说什么都信。

　　“正确来说是大外公。“离垢简单回答，“长风是我二弟，云愁自然可以这么称呼我，你不必多想。”

　　“能叫大外公的……除了离长风，你还有其他弟弟？”慕凝对那些亲戚关系实在懵了。不过，离垢没有子嗣，证明他这三千年来没有再娶过妻。

　　想到这里，慕凝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证明离垢多年来都是个孤寡老汉，没在外面乱来。

　　“三弟，四弟和五弟没有仙缘，他们作为凡人享受完一生。”离垢本不愿提起其他无缘无分的亲戚，但慕凝问到了，他必须要答复。

　　“凡人是挺好的，我也很想当凡人……不过，离长风怎么会跟帝姬紫霜扯上关系？”

　　“千年之前长风飞升，在通天山拔出仙帝器无双剑，当下便被三十重天的第二代帝姬银凤相中，纳为夫婿，并生下紫霜。”离垢细细道来。

　　后面他三两句描述了银凤如何，紫霜如何，离长风如何。

　　离垢平日里少言，要他解释一连串的事着实难为他了，所以他的说的话是尽量的精简。

　　与他相处习惯，再简要不过的描述都能让慕凝听明白，主要是她本人也擅长理顺因果思路。

　　简言之，慕凝归结了几点。

　　第一，离长风能成功飞升，多亏了离垢从小给他磕丹药，泡药浴，修真体，找机缘才勉强渡劫成功。

　　而且，离长风能在通天山拔出那把仙帝器，不过是厚积薄发的结果，加上走了狗屎运，拔剑后就被帝姬银凤看上了。

　　第二，这个银凤是货真价实的帝姬，她爹也是三十重天上货真价实的仙帝。

　　可惜的是，她爹在与三十三重天仙帝大战时殒命，帝位顺其自然由作为独女的她继承。

　　银凤继任成了三十重天的仙帝，只要在三十重天一下的都能够为所欲为，所以强纳离长风再简单不过。

　　然而离长风心系着绿绮，且始终忘不掉她。于是他趁着银凤分娩那天逃出了三十重天的仙帝宫殿，回到了十八剑宗找绿绮。

　　当他赶回去之时，却发现晚了一步。

　　那时候的绿绮穿着一身嫁衣持续在太阳下跪了好几天，加上重伤不治，最终香消玉勋。

　　第三：三十三重天的帝姬打死了绿绮，而离长风自己却被三十重天的帝姬强抢囚禁不能及时回去，导致错失了救绿绮的机会。

　　两位帝姬都是仙族或仙族之上，两位帝姬都直接或间接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所以从此以后离长风开始厌恶天界的一切，并自废功法，堕落为魔道。

　　“若长风归还无双剑，再锻造藏器鼎，那么通天山才有希望复原。”离垢忽而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

　　“藏器鼎是什么？”慕凝不是一般的懵。

　　好似今天离垢要一口气告诉她很多事情一样，说也说不完，由一件事衍生了无数的细枝末节，其中的细节，就发生在慕凝不久前所碰上的所有糟糕事的万恶之源。

　　现在她就像一块海绵，不断吸来自离垢口中有用的信息。

　　“能将仙帝器纳入的器鼎，定山用，且只有仙王境界的器修才能完成藏器鼎的锻造。”离垢道，“我原本相中的人是慕远，可惜他走上了剑修的道路。如今只能寄托新降天骄，等下一位能者。”

　　“离垢哥，你突然告诉我这些……好奇怪啊……”慕凝逐渐开始理不清了。

　　“既然你是我妻子，我会便慢慢把所有的事告知你。”离垢将她拥抱入怀中，轻声道。

　　对于离垢的主动，慕凝极不适应。

　　是开窍了吗？还是说母凭子贵？

　　甚至他这样子，令她好害怕，害怕这是不是要发生什么点的前奏。

　　“那绿绮呢？”慕凝于他怀中转身，正面对视道：“既然要告诉我所有的事，连带绿绮的事情也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去复活她？”

　　离垢淡然道：“她的死，责任在于我。我救她，是为了却因果。”

　　听到这些，慕凝却苦笑了：“你娶我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因果。总结来说，离长风，绿绮和我都是你历劫的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