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 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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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后维罗妮卡率先走出了房间，将一室的情绪都留给了托尼一个人。
夏洛克守在门外，看到维罗妮卡出来，问道：“你没必要做这个，但你还是做了。为什么？短腿小矮人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吗？”
“那么纽约的民众们对我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吗？”维罗妮卡反问。
“所以这是相等级别的灾害，嗯？”夏洛克略一思索就得出了结论，“那个老冰棍杀了他重要的人。——父母？”
维罗妮卡没有回话，算是默认。
“你真的还想去哥谭的拍卖会吗？”他停顿了一会，又问。
“当然，为什么不呢？因为区区九头蛇就改变计划可不是我的作风。”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的维罗妮卡向着走廊外面走去，冬日的阳光已经挥洒了下来，透过走廊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草坪上正在用能力嬉笑打闹的学生们。
夏洛克跟上去，锲而不舍的追问：“你就不怕再被九头蛇杀一次而让你不得不再动用你的能力？你依旧不想让你在躲避的那个人——不论是谁——发现你的存在。那时候你确实中弹了。我知道你中弹了。你被杀死之后又复活了——或者说是别的什么可以造成同样效果的类似能力。你经常切开你的手指取血用作仪式，但你的手上连个倒剪皮都没有。但你的脖子上和身上却都还有着吉川线——你几年前被绑架的时候留下来的痕迹。并且你从那次绑架之后就变了，无论是性格喜好还是说话方式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你甚至连名字都换了，也拥有了以前没有的能力。这不是任何变异，或者精神、心理学上的解释可以说得通的。你可以辩解说你只是诺拉·艾文奈特的第二人格一类的东西，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你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过琴，并且你希望琴能够帮助那个吉普赛红女巫。她们的共同点都是身上有属于变种能力之外的力量，而你既然可以给琴提供帮助那也就意味着你处于和她们相同的情况之中。唯一的不同是，她们是身体中寄宿着外来的能量，而你则就是那能量本身。这解释了你身上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你骗了我，骗了我们所有人。你不是女巫，也不是灵媒，你是——死亡。”
维罗妮卡的脚步猛然停下。
“你是死亡本身，所以你不会受伤也不会死。你附身在了诺拉·艾文奈特身上，在她因为绑架奄奄一息的时候接管了她的身体，成为了维罗妮卡。诺拉很有可能没有死，她还在你的保护下活在这具身体里。而你的抑制器是为了控制你自己的能力，不会伤害到别人，也同时不会被你一直在躲避的人或者东西所发现。不.....或许是如果你不用抑制器并且过多使用你的能力的话反而会加速诺拉的死亡，而你想要救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耳边能听到的只有窗外学生们玩耍的声音。
“......你该走了。你一直跟着我的理由已经没有了。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
维罗妮卡没有任何停顿，没有看夏洛克一眼，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
她知道的。她知道他会弄清楚的。
夏洛克看着维罗妮卡径直向前走的身影，没有追过去，不知开始思考起了什么。
***
两天后。
哥谭市，安德鲁当代美术馆。
维罗妮卡穿了一身低调的黑裙，但她高高盘起的银发和脸上复古浓烈的妆容将她身上的优雅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那双深邃的祖母绿眼睛更是在浓黑的眼线包裹之下如同真正的宝石一样迸射出摄人心魄的美。
她是孤身一人前来的，没有男伴，耳朵里倒是戴着一个隐形耳机。她无视了在场一些男士对她投过来的感兴趣的目光，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打算寻个位置坐下。
“我进来了。一切正常，拍品手册上也只是些寻常的古董，看来真正的重头戏要在之后的晚宴以后。拍卖大厅共有八道门，每道门都配备了内外四个保安，挑高空没有二楼，但天花板是雾面玻璃的维多利亚结构，虽然不确定变种人拍卖会是不是会在同样的地方举行——虽然很大可能是不会，但你们要从天花板上下来应该是挺容易的。”
耳麦那边的蝙蝠侠粗粝的声音响起：“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维罗妮卡耸耸肩，刚想说什么，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突然走到维罗妮卡身边，用他那双猥琐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维罗妮卡，嘴里说着油腻但却自以为满含风度的恶心话：“晚上好，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注意到你似乎是一个人？你是从别的城市来的吗？我似乎从未在哥谭的上流社会中见过你？如此美丽的小姐孤身一人可不好，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乐意做你今晚的护花使者。”说着，那个中年男人就要上去挽维罗妮卡的手。
维罗妮卡挑眉，耳朵里听着蝙蝠侠对他科普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老家伙是哥谭地检署的一个检察官。权力不算大，典型的欺软怕硬利欲熏心，同样和本地□□有勾结，与萨巴蒂诺有着不错的交情。不过维罗妮卡就算是在这抹了他面子也不会发生什么，反正她是在拍卖会之后就回伦敦的，这个满脑肥肠的检察官怎么也不可能追到伦敦去找维罗妮卡的麻烦。
而不用蝙蝠侠说，她光看这个检察官周身那种仿佛烂泥一样的能量颜色就能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刚想翻手扭住这个胆敢直接对她上手的老家伙的胳膊，突然出现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今天第二次打断了她。
“抱歉，我来迟了，不过我带了道歉的礼物。”夏洛克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礼服挤进维罗妮卡和检察官之间，不着痕迹的将那个油腻的胖子挤得往后踉跄了一步，他深情的看着维罗妮卡，伸手去挑那一缕从她耳边垂下来的刻意为了造型而留的碎发，然后手指一翻，从手心里变出一朵玫瑰来顺着维罗妮卡的下颌线拿到她面前，然后冲她眨了眨眼睛，“原谅我，嗯？”
维罗妮卡笑着从夏洛克手里接过那朵花，然后插在了夏洛克礼服的胸口口袋里：“原谅你。”
夏洛克这才好像刚看到那个肥胖的检察官一样，故作不解但礼貌的冲他问道：“你好这位先生，请问你找我太太有事吗？”他伸手揽着维罗妮卡的腰，维罗妮卡配合的往夏洛克身上靠了靠。
那个检察官看着完全在他面前以登对的俊男靓女的姿态出现的维罗妮卡和夏洛克，有些不自然的冲他们笑了笑，说自己只是借过，然后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走掉了。
“来吧亲爱的，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夏洛克说着，带着维罗妮卡寻了个不算偏远但也不在中心的位置。
维罗妮卡一边顺从的在夏洛克的服侍下在位置上坐好，然后面上流露出亲昵的笑容凑到在自己身边同样坐下的夏洛克耳边，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来做什么？我记得邀请函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哦别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了行吗？”夏洛克把玩着手上的拍品手册，漫不经心的回答，“从满脑子只有下流东西的老男人口袋里顺走一张邀请函并不是只有特工才能做到的事。再说了吃亏的可是我，那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哪有我这么好看。”
维罗妮卡挑眉，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自从在X学院他们把所有话都说开了之后，维罗妮卡就再没分给夏洛克过一个多余的眼神。她承认自己可能是在逃避，但比起逃避，她更不想看到的是夏洛克眼中对她的恐惧——即使现在他没有，她也知道他不会恐惧她，但维罗妮卡就是不想赌这个。即便她不愿，她也得承认，X教授是对的，她自从救了诺拉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人类了。
“所以你到底看上了什么？”夏洛克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的册子，看着上面价值连城的古董照片。
“全部。”维罗妮卡淡淡的说道，惹来夏洛克情不自禁的一瞥。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维罗妮卡让夏洛克见识到了千万富翁挥金如土起来是什么样子。
拍卖会结束，维罗妮卡施施然的站起来：“接下来是处理正事的时候了，你并不在计划内，我无所谓，但我不想给这次行动增添额外的麻烦。”
“你指的是你被肥猪搭讪之类的这种额外的麻烦吗？”夏洛克也跟着站起来，和她一起在众人的恭喜声里向宴会区走去，依旧表现得像是和维罗妮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一样，嘴里却在迅速的说着不相关的话题，“无意冒犯，但像你这种刚挥洒完了大把钱财又孤身一人的美丽女性还要参加接下来的活动的话很容易在这种地方被盯上。而如果有个男伴的话整件事情就会简单得多——人傻钱多为搏妻子欢心毫不吝啬钱财的丈夫如何？抱歉，那个时候如果只单纯的说你是我的女伴的话那个死肥猪可能依旧不会罢休。”说着，他向维罗妮卡伸出一条手臂。
维罗妮卡思考了两秒就展露出笑容挽上了夏洛克的手臂，依偎上去：“不要打乱计划，我亲爱的‘丈夫’。”
最后一次了。维罗妮卡想着，开始觉得回到伦敦之后她大概需要搬家。搬回她的庄园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远离城市，人烟稀少，有利于让她最近因为太过于接近人群而感受到情绪起伏的心平静下来，也有助于让诺拉得到充分的调养，早日拿回支配权。
这具身体终究不是她的，而她也终究只是过客。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Chapter 4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