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Chapter 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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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光头教授叫我们七点整在医疗室见面去处理那个二战老冰棍的问题。”
维罗妮卡有些怪异的看了夏洛克一眼。当她看到夏洛克在清晨的薄雾之中只穿着一件衬衫披着一条深灰色的毯子踩着露水穿过草坪向她走过来的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忽然充满了她的胸膛。她蓦地想起昨晚她和X教授的对话，就像X教授说的一样，无论她有多么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但她确确实实在一步一步的更加像是一个人类——或者说她早就是了，从她和诺拉相遇的那一天开始。
她承认夏洛克对她来说或许确实是特别的。没有人像夏洛克这样执着于弄清楚她的身份，并在已经了解了她这么多之后，还从未表露出对她的任何一丝怀疑，忌惮，或者是恐惧。她相信夏洛克不是傻子，虽然她并没有刻意隐瞒（当然也没有刻意展示）有关于她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事实，但到昨天为止她有意无意给出的信息已经足够了，足够夏洛克这样聪明的脑子推断出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她在等，等着夏洛克的反应，等着那另外一只鞋子掉下来。但听听夏洛克说了什么？他在刻意回避这件事吗？还是这是他开始退缩了的表现？维罗妮卡不确定的想着，看着夏洛克周身因为思考而活跃起来的银灰色能量，心中开始想着自己或许该先后退一步。
“你早上遇到他了？”维罗妮卡顺着夏洛克的话接了下去。
“他早上溜进小厨房去吃零食，被我抓个正着。”夏洛克面无表情的解释。
维罗妮卡想象到那个场景，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不少：“X教授是有名的脑域强化者，糖分是大脑必须的营养物质，汉克对他太严了。你也应该多吃点糖而不是用尼古丁贴片，那对你的健康不好。”说完，维罗妮卡自己先愣了一下。她是在关心夏洛克吗？她什么时候是这种关心人的类型了？
而一旁的夏洛克似乎没有意识到维罗妮卡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他转过脸去看她，脸上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认真：“你看起来很信任那个秃头教授。那你知道他实际上在防备你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被他洗过脑了但你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呢。”
维罗妮卡挑眉，诧异的转过脸看着夏洛克：“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完全清楚。那么你知道你应该相信谁吗？”夏洛克毫不露怯的回视，“你应该相信我。我才是那个不会对你做出什么额外举动的人。像死胖子和光头卤蛋或者这个秃头教授这样的人，他们从不真正的信任人。哪怕是家人，这些人也藏着一箩筐的秘密和后手安排，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暴露。而等到了暴露的时候——你知道的。”他暗指欧洛丝的事情，“但我不一样。我对你是纯粹的研究兴趣，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被那些家伙操纵或者是改变。我只想了解你，最真实的你，最纯粹的你。所以与其相信那些动机不纯的家伙，为什么不将这份信任托付给我？”
因为你就是个小心眼的幼稚鬼小混蛋。维罗妮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笑来：“夏洛克，我很高兴你能如此的......关心我。我明白小男孩的占有欲，看上的玩具不能被其他人抢走什么的。但我有我的圈子，就像你也有你的圈子一样。我们只是恰好有一部分重叠了而已。如果你不承认约翰是你的朋友的话，我想他会很难过的。所以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叫约翰去了哪里，但等到他向你发脾气的时候我可不负责帮你解释。”说完，她冲夏洛克笑了笑，转身向城堡走去，“六点半了，食堂该开了。我去吃饭，你自便。七点钟医疗室见。”
维罗妮卡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向城堡的方向走着。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祖母绿的眼睛深沉得如同一潭死水。
是时候后退一步了。她想道。
***
七点整的时候，所有相关人员都集合在了医疗室里。
詹姆斯·巴恩斯在旺达的混沌魔法之下依旧睡得深沉。但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依旧眉头紧锁，面色发白，像是沉浸在一场永远无法醒过来的噩梦之中。
作为需要大量睡眠的青少年，旺达和皮特罗都还有些精神萎靡。连日里从索科维亚一路辗转到了哥谭，吃不好睡不好，风餐露宿了十几天，昨晚是他们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睡上柔软的床铺。他们太累了，完全是被琴从深层睡眠中叫醒的，也没吃东西，只是顶着惺忪的睡眼和连天的哈欠到了医疗室。好在琴预料到了这类事情可能会发生，她在叫他们起床的时候就打包好了一打松饼和欧姆蛋，还有两大罐牛奶和橙汁。
汉克是一开始就在医疗室里了，之后是琴带着旺达和皮特罗赶了过来，两人开始在医疗室里吃饭，接着是维罗妮卡，紧随其后的是夏洛克，最后出现的是X教授，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穿着得体优雅的西装三件套，看起来像是一个古典的英伦绅士。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这是霍瑞斯。他会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起到很大的作用。”X教授说道，小男孩冲几人打了招呼。
“汉克？”
被点名的汉克将一个投影幕布拉下来，然后拉上了窗帘。
“霍瑞斯的能力能力是将他看到的东西储存成绝对中立的事实归档并且根据需要投影出来。”X教授温和的声音在黑暗的医疗室内响起，“旺达，能拜托你将你从巴恩斯中士脑子里看到的东西不偏不倚的传递给霍瑞斯吗？”
“当然。”旺达回答，将最后一口欧姆蛋咽下去，“但你确定要让他来做这件事吗？这位巴恩斯中士的记忆既零碎又痛苦，不是什么适合给小孩看的电影。”
没等X教授回话，霍瑞斯就先回答了旺达：“我没关系的，谢谢你担心我。我的大脑可以将这种信息和属于我个人的信息分开储存，互不干扰。这些东西不会在我的脑子里太过深刻的印象的。我在做这个的时候只是个投影仪而已，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跟沃伦他们看完《午夜凶铃》和《咒怨》之后晚上还睡得着觉的？”
在场的几人都禁不住笑了出来。汉克则是有些头疼：“沃伦那家伙......”
旺达压下嘴角的笑意，最后问了一遍：“你真的确定吗？”
“嗯！”霍瑞斯毫不犹豫的点头，虽然在黑暗之中看不太清他的动作，他将一个像是单眼望远镜一样的东西夹在右眼的眼眶里，对准了那块投影幕布，说道，“我准备好了。”
于是旺达站起来，来到霍瑞斯身后，红色的混沌之力在她的指尖游走，她将手放到霍瑞斯的脑袋两侧，随着一阵光线的抖动，就如同真正的投影仪一样，霍瑞斯戴着东西的右眼发射出一道光芒，幕布上开始出现零碎且混乱的画面。那里面出现的文字和语言大部分是俄文和俄语，画面里也只有血与冰，大部分都除了“这个人只是在不停的执行杀人任务”之外没有展示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一部分画面似乎是从玻璃或者是什么透明的容器后面看到的，紧随着这些画面的则是视野中急速生成的冰花。剩下的一些极少部分，则是1938年布鲁克林的夏天，第一届史塔克世博会，还有那时候瘦的像个麻杆仿佛风一吹就会骨折的史蒂夫·罗杰斯。
众人沉默着看完了这一切，直到汉克重新将窗帘拉开，清晨的阳光挥洒进室内，那种冰冷的沉重感也依旧压在众人的心头。
“谢谢你，霍瑞斯。回去上课吧。”X教授说道，目送他礼貌的和众人道别之后离开医务室。等到医疗室的门被重新关上，他才重新看向众人，说道，“我想我们可能需要联合诊断。我，琴，还有旺达，需要在他完全清醒的时候进入他的大脑。”
“不，不行。”皮特罗第一个反对，给他们看自己被割裂的袖口，“看到这个了没？你们都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我很快。但这东西，我虽然被让他真的切到我，但这家伙可以割破的我的袖子。这能让你们对他的单兵作战能力有点概念了没？而且这家伙脑子不清醒，你不指望我们能就这样把他叫醒，跟他说‘嘿伙计，你的脑子有点问题你知道吧？我们是来帮你的！’然后就能够开开心心的让他配合下来允许我们把他的脑子翻个底朝天了？这是个学校，你们不是打算在这里做这个吧？”
汉克叹气：“你说的对。哪怕我们有地下防空洞，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做这个。但我最不想做的一件事之一就是叫神盾局过来。”
维罗妮卡立刻反问：“谁说过要通知神盾局的？”
夏洛克随即接道：“我假设你们这些百万富翁之间都保有各自的联系方式？”
X教授露出一抹笑，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还没反应过来的旺达和皮特罗。
“当然。我会给史塔克工业打电话的。”
旺达和皮特罗的脸色在瞬间变了。
“教授......”琴用心电感应向X教授隐晦的表达了担忧。
X教授安抚性的冲琴笑了笑：“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他直接用医务室里的电话打给了史塔克工业，电话在转接了几趟之后到了佩珀·波茨——托尼·史塔克的助理手上。这位实际上在一手运营整个公司的伟大女性表示，托尼昨晚正熬了个大夜改进他的盔甲，所以可能会有些神志不清，如果他说了什么胡话，她先提前为托尼道歉。而X教授的回应也非常简单：“哦，亲爱的，我相信他听完我的来意后会立刻清醒的。”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在学生们的疯狂尖叫声里，托尼·史塔克，AKA钢铁侠，穿着那一身金红色的盔甲以一个非常少女的姿势降落在了X学院的草坪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Chapter 47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