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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月10日 ...


  •   醒来时有点懵。

      居然一夜无梦,安睡到天明……明个毛线,地下室哪有明不明的?是泉奈的输液泵警报惊醒了我。打着呵欠换了一袋,蹲下去瞧他的伤口引流。不愧是动漫人物,伤口愈合速度简直成迷。告诉他我要拔管,他倒也配合。

      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可真有咬劲儿,整个过程一点都没表现出疼来,反倒笑我见了血居然吓得发抖。然后旁敲侧击地套话,附近有没有什么大新闻,南贺川今年有没有凌汛,听没听说谁家丢了个大活人……

      他说我就听着,反正他自己大概也有所察觉,无论是南贺川、火之国还是千手宇智波,都已经离他很远了。

      ——远得像隔着一辈子一样。

      也确实隔着一辈子了。

      养伤的第七天,沉寂得像终焉之谷的宇智波斑石像的泉奈复活,又是一串连珠炮般的发问。不过他好像只管问不管答,不停地不停地发问就好。

      所以完全不在意我全部回答“不知道”,问的话越来越不着边际,声音也越来越轻,最后干脆息了声,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想跟他说“别问了我一个也不知道”,却不忍心。

      他叹了口气,回握我的手,声音中有难以发现的细细颤抖:“没有战争的气味,你吃的东西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而且习以为常,当大夫的,手这么慢,还对我这种程度的伤就大呼小叫,和平惯了吧?这就是净土么?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你是孟婆?我没有眼睛,看不见轮回井望乡台,我哥怎么样了?打赢了千手家的柱间没有?一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应该能战胜万年玩不出新花样的木遁……怎么不说话?那就是我哥输了。”

      “……”

      “我哥输了的话,死了就该来找我了。没死是不是还是被千手家的骗子骗了?他那么直,族里那帮兔崽子肯定每天琢磨着排挤他。你手心出汗了,看来我说的没错。可惜没姐妹,早知道会这样,就告诉我哥非要结盟的话,就娶个千手了。”

      “……泉奈,我要”报警了,临时想起报警大概对他没什么威慑力,立刻改口,“我要去弄点吃的。回来给你拆线。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么?”

      羡慕动漫人物的体质,这样重的伤,平稳度过危险期,居然七天就好了。强烈怀疑拆线之后再过一夜,他能连疤都不留。

      正如我所吐槽的那样,捡到泉奈的第八天晚上,他坐卧行走已然无碍。于是牵着他的手离开地下室,把他安置在客厅。

      总瞒着也不是个事,有什么话毕竟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比如他欠我那一百万之类的。

      虽然独居,但我不会做饭。又不想叫外卖,只好给助手C打电话请她帮忙弄点两个人吃的酒菜。助手C住得最近,也没问我大晚上的又想起哪出,半小时不到,四凉八热酒水主食她送过来,除了隐晦地表示加急要加钱,也没说什么。

      我对有很多话准备说的那位斜了斜酒杯,然后想起他看不见,于是凑过去和他碰个杯,吆喝:“干了,吃完这顿饭你想知道什么直说,我全都告诉你。——当然,计价。”

      *******************

      然后我断片了。

      意识回归时闻得枕边有其他呼吸音。猛然惊起,压下“姨妈都过去了腰怎么还这么酸”的第一念头,眼还没睁开先摸出枕下的剪刀指住对方气管,对方显然保持清醒状态比我早得多,声音中不含一丝睡意:“别闹了,把玩具放下。”

      什么玩具……?我终于睁开眼,看着两根手指夹住剪刀一脸“怎么又在玩”的泉奈,有种立刻解释“我是很认真在防身”的冲动,好在随着起床气消退,智商重新上线。用一把杀伤力不到半鹅的小剪刀对付忍者?大清早的我果然在开玩笑。

      光速藏好玩具【x】,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面无表情地把被子拉高盖住莫名其妙多出奇怪指印的胸口,打量一眼笑容毫无破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泉奈,试探道:“你……昨天掉进老虎洞了么?”

      那一身的牙印哦~啧啧啧真惨。

      等等,不对,等等!那个微笑是什么意思?

      好吧酒精影响智商,科学诚不我欺。

      所以我跳过不重要的信息(真的不重要么?),直指重点:“你没中出吧?”背过脸去扯了张纸揩了揩下边,乱七八糟的血和液体像是被擦拭过的样子,万幸没有哔液。

      他似乎很震惊我问出这种(无耻的)话题,微笑的表情裂了,僵硬地点头:“你昨晚拿出一盒四只装的杜蕾斯,……别找了全用了。怎么这么关心这个?”

      我松了一口气,摸摸他的脸,把裂了的笑容捏回去,随口回答了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翻找衣服穿上:“以前子宫受过伤,愈合情况不太好,怀孕肯定会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行了,我钱包搁哪儿去了?喏拿着,今天星期一,去诊所签个到,饿了按这个,有人给你送外卖。”递给他对讲机。

      “已经托人踅摸训好了的金毛了,明天到。今天走动注意点,家具的尖角我都包起来了,地毯是新铺的法兰绒,小心别受伤,吃完午饭我就回来。话说我你昨天问了我什么?”

      “没什么。你说——你不会对我说谎。还告诉我,今天醒来就把‘剧情’,全盘托出。”

      他不愿意回答我就不追问了,看着他也摸索着找衣服,我不忍心,百忙之中抽空递过去一条浴巾,告诉他:“我这里没住过第二个人,我的衣服你穿着小,先凑合吧,回来给你带几身。”

      接过浴巾摸索一番的他似乎露出了“这是什么鬼”的表情,但转瞬即逝,大概是我的错觉。让他站好张开两臂给他裹起来系带子。电脑电视他是看不了了,火影的有声小说说不定还是可以的。既然答应不说谎就不说谎,简单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有声小说,收拾停当下楼出门去诊所。

      ****************************

      ……我当然真的是个开诊所的!收钱就干那种!并没有从事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工作!收回你们奇奇怪怪的目光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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