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五月*紫晴

7、还是要分手

　　浩天：“紫萤，谢谢你了却了奶奶的心愿。”
　　紫萤：“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浩天：“我知道，可能是因为我欠你一句谢谢忘了说，所以上天才会要我谢你那么多次。”
　　紫萤：“欠我一句谢谢？”
　　浩天：“对！其实我在coffee shop见到你的时候也是想对你说声谢谢，只是你没给机会我说就急匆匆地走了。”
　　紫萤：“那天我真的有事，况且要说谢谢，你一坐下来就已经有机会说了，可是你偏偏要问那么多问题，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其实那天我想走很久了，但是又找不到借口。”
　　浩天：“难得那么有缘，两天都遇到你，聊两句不过份吧？”
　　紫萤：“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一句有缘就随随便便地搭讪，如果让你在同一天里，遇到一个陌生人很多次，那你是不是立刻要和她结婚？”
　　浩天：“这个问题……我想想！”
　　紫萤：“你已经娶我了，你还想？”
　　浩天：“我只是想想这个问题，又不是想娶别人，为什么不可以想？”
　　紫萤：“不准！不准！不准！”
　　浩天：“哦？原来我老婆也是一个醋坛子。”
　　紫萤：“哼！告诉你哦！如果让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不理你！”
　　浩天：“好！听你的。”
　　紫萤：“那还差不多。”
　　浩天：“今天是你当我老婆的第一天，我送你一份礼物。”
　　紫萤：“什么礼物让你选在第一天送？”
　　浩天：“一份你看了也会夸我有心思的礼物。”
　　紫萤：“夸你？那我可要看仔细一点，看看为什么要夸你了。”
　　浩天：“你看——”
　　紫萤：“很漂亮的紫萤石？你怎么找到的？”
　　浩天：“不告诉你，喜欢吗？”
　　紫萤：“喜欢。”
　　……
　　她们的第一个早晨，赖床赖了好久，浩天才去上班，因为奶奶的病令她们不放心，所以她们决定取消蜜月，因此她们很珍惜这一个早晨。
　　程老夫人：“紫萤，浩天去上班了？”
　　紫萤：“是啊，奶奶你找他有事？”
　　程老夫人：“没事，怎么不让他多陪陪你？”
　　紫萤：“公司的事要紧，他怎么可以不上班呢？”
　　程老夫人：“哎！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在打理公司，浩彬一点都帮不上忙。”
　　紫萤：“虽然以前是这样，但是现在浩彬已经开始把荒废的时间追回来了。”
　　程老夫人：“希望还不算太晚吧！咦？你的手怎么弄伤了？”
　　紫萤：“不小心割伤了一点点，浩天太紧张了，硬是要我贴上这个。”
　　程老夫人：“你是他老婆，他紧张你是应该的，不过你也应该好好爱惜自己，不让自己受伤才是。”
　　紫萤：“我下次会注意的，奶奶。”
　　程老夫人：“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换换工作？”
　　紫萤：“啊？”
　　程老夫人：“女孩子家整天拿着刀雕这刻那的，看，手都起茧了，你还是辞了那份工，专心做程家的少奶奶吧。”
　　紫萤：“奶奶，我不想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程老夫人：“那你有没有想过到公司帮浩天？”
　　紫萤：“我又不像巧妍那么能干，而且服装设计我也不懂。”
　　程老夫人：“现在的办公室恋情可多着呢！你不把老公看紧点，哪天他跟秘书跑了，你可别怪奶奶没提醒你。”
　　紫萤：“奶奶，浩天不是那种人。”
　　程老夫人：“那么快就帮着他说好话了？”
　　紫萤：“我相信他。”
　　程老夫人：“不过奶奶真的希望，你可以认真地考虑我的提议。”
　　巧妍：“奶奶，早。”
　　彬：“奶奶。”
　　程老夫人：“你们两个今天怎么不回去上班？”
　　彬：“大哥结婚，所以我们就放自己几天假。”
　　紫萤：“你们两个可真了不起！我和浩天结婚那么大的事，他也没请假，你们两个来观礼反而放几天？”
　　彬：“大哥结婚那么大的事也不请假，是因为他不够重视你。”
　　巧妍：“浩彬，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想让你大哥和大嫂新婚的第一天就吵架？”
　　彬：“呵呵，没有，大嫂，你当没听到。”
　　紫萤开玩笑地说：“我可听得很清楚。你哥回来我可真要好好问问他……”
　　彬：“大嫂，你这是故意陷害我吗？”
　　紫萤：“有吗？我只是转述你的意思。”
　　程老夫人：“你们年轻人聊聊，我有点累了。”
　　紫萤：“奶奶，我扶你回房里休息一下吧，看他们的样子已经准备出门了，才没空理我。”
　　彬：“小心点，叫医生来检查一下。”
　　紫萤：“知道了，你们去玩吧。”
　　紫萤把程老夫人扶回房里，忙进忙出地请医生、送药，程老夫人安慰地说：“紫萤，奶奶最高兴的是临走前可以看着你嫁给浩天，不过委屈你了。”
　　紫萤：“奶奶，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你别放在心上，只要是你的心愿我们都一定会努力完成的。”
　　程老夫人：“真的吗？”
　　紫萤：“真的，奶奶，你还有什么心愿尽管说，不止是我和浩天，还有浩彬和巧妍，他们都不会让你失望的。”石紫萤的意思是指如果让浩彬娶巧妍，那奶奶就可以看到他们俩兄弟都成家了。
　　程老夫人：“话可是你说的，如果奶奶不在了，你就马上打电话给黄律师，知道吗？”
　　紫萤：“别想太多了，奶奶，你休息一下吧。”

　　巧妍：“你不是说说休息几天陪陪奶奶的吗？怎么又想着带我出来玩？”
　　彬：“白天陪你，晚上才陪奶奶不好吗？”
　　巧妍：“你可真会合理利用时间。”
　　彬：“那当然，一个成功的男人就应该家庭、事业两不误。”
　　巧妍：“可是你的事业已经让你耽误很久了”
　　彬：“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改了，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别老是翻我的旧帐吗？”
　　巧妍：“好，那玉满堂最近……”
　　彬：“私人时间能不能不要谈公事这么扫兴？”
　　巧妍：“怎么？闯了祸怕我知道？”
　　彬：“我哪有闯祸？”
　　巧妍：“那我怎么听说有人上班时间拿电话来戏弄人？”
　　彬：“谁？是谁造的谣？”
　　巧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拜托你做事认真点，别落人话柄。”
　　彬：“知道了，那是你舅舅的生意，不是你自己的生意，所以不能随随便便，要更加用心嘛！”
　　巧妍：“你知道就好。”
　　彬：“有时间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见见你舅舅，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不过问自己生意的金大小姐那么紧张，要三番四次，不是不是，应该九番十二次提醒我不可以掉以轻心。”
　　巧妍：“魔你的大头鬼，你以为我真的把金满堂交给你从不过问？”
　　彬：“难道不是吗？”
　　巧妍：“就算是我也是放心我秘书做事，不代表我放心你，别忘了每一份文件都有经过我秘书复核，靠你那么粗心大意，我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彬：“哦！原来你的信任是做给我看的。”
　　巧妍：“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买个保险，就算是我自己做事，我也会交给其它人复核，所以有些事就算不经我手，我也可以放心让他们或是让你去做，就是这个道理。”
　　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经手的人越多，泄露公司机密的机会就越大。”
　　巧妍：“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想可以有个自己人帮我。”
　　彬：“那你想不想可以更加放心地让我帮你？”
　　巧妍：“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更放心呢？”
　　彬：“嫁给我。”
　　巧妍：“玉满堂的营业额那么快就升了50%？”
　　彬：“我是认真的，难道你就连愿不愿意嫁给我也要靠一场打赌吗？”
　　巧妍：“你觉得现在的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娶我吗？”
　　彬：“也许现在我的能力还不如你，不过我有信心，假以时日我们并肩作战肯定会是最、最、最……最什么好呢？”
　　巧妍：“等你想到的时候再说这个问题吧。”
　　彬：“最美丽的神话好不好？”
　　巧妍：“我看是最大的笑话吧？老是说话不正经。”
　　彬：“太正经不就一点情趣都没有了吗？难道你想下半辈子对着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过？”
　　巧妍：“可是我也不想下半辈子对着一个老不正经。”
　　彬：“好吧，那我下半辈子正经一点。保证老了不会不正经。”
　　巧妍难得大笑出声：“神经病。”
　　彬：“那你愿意嫁给我这个神经病吗？”
　　巧妍：“你找医生治好了再说吧。”
　　彬：“治好了、治好了，你就嫁给我吧。”程浩彬抱着巧妍撒着娇耍赖皮。
　　巧妍：“好了，好了，这里是大街，你不会不好意思吗？”
　　彬：“怎么会不好意思呢？”程浩彬说着，抱起巧妍在空中转着圈圈，口中不断大声地说：“巧妍答应嫁给我了，巧妍终于答应嫁给我了。”路过的人不想被半空中的美腿踢到，就自己闪一边去吧。
　　巧妍：“你快放我下来。”
　　彬轻轻地把巧妍放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戒指给巧妍戴上。
　　巧妍：“这是……”
　　彬：“怕你反悔，这是我专程买来向你求婚的。”
　　巧妍：“可是这个戒指是去年限量发售的，早就已经卖完了。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彬：“是啊！是我把它全买下来的。”
　　巧妍：“全买下来？你打算向很多人求婚吗？”
　　彬：“我不想我老婆的戒指有雷同行不行？”
　　巧妍：“疯子，你不会让我重新设计一款吗？”
　　彬：“让你知道我用哪一款戒指来求婚，不就一点惊喜都没有了吗？”
　　巧妍：“你怎么会选择这款戒指？”
　　彬：“你为这款戒指取名为‘巧夺天工’，我想你一定很喜欢这款戒指，所以才会把自己的名嵌上去，取一个这么有气势的名字给它，对不对？”
　　他们沉浸在喜悦当中，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宣布这个喜讯，就接到紫萤慌张的电话：“浩彬，你们赶快回来，奶奶已经走了。”
　　彬：“奶奶病得那么严重，她还能走去哪里？”
　　紫萤：“这……总之你快点回来。”
　　彬：“喂？怎么回事？”程浩彬对着突然断线的电话喃喃自语：“紫萤怎么没头没脑地就把电话挂了？”
　　巧妍：“发生什么事了？”
　　彬：“她说奶奶走了，要我们赶快回去。”
　　巧妍：“糟了，笨蛋，她的意思是说奶奶不在了……”
　　彬：“什么？怎么可能？早上还好端端地。”
　　巧妍：“还说，快点。”
　　程浩彬还在想着早上奶奶的气色不错，巧妍就已经半推半拉地把他押到车旁，催促着他开车。

　　回到家里一片死寂，还来不及冲上房，就已经被浩天叫住，原来黄律师一早已经在大厅上等着他。
　　一心想去见奶奶最后一面的他听不见黄律师说什么，只是大概知道，要等他结了婚才知道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也没听仔细。
　　其实遗嘱只是宣读了关于浩天和紫萤的那一部份，而关于浩彬的那一部份，写得有点模糊。隐约觉得浩彬有一部份财产暂时由紫萤保管，因为紫萤从律师手上接过了两份文件，而浩天和浩彬就只有一份。
　　紫萤根据律师所说，在无人的时候打开其中一份文件，里面有一封程老夫人亲笔所写的信笺：
　　紫萤，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奶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经过连日来的相处，奶奶相信巧妍是一个好女孩，她可以令浩彬改去多年的陋习，也可以让浩彬脚踏实地地做事，奶奶实在无比欣慰。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希望奶奶可以认同巧妍，但是她太好强，太自我，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浩彬以后都只能做一个小男人，成不了大事。奶奶不想浩彬的以后没有自我地跟在一个女人身后，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她们在一起。
　　奶奶知道这令你很为难，但是这一段时间奶奶已经听你的话，很认真地考虑过，也很仔细地想清楚了，也许巧妍真的很本事，如果她是和浩天在一起，那么她一定会成为浩天事业上的好帮手，但是如果她是和浩彬在一起，那么她就会逐渐磨走浩彬的志气，让浩彬再也站不起来。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浩彬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至少他可以不用背负那么多包袱……
　　长嫂如母，奶奶现在就把浩彬的以后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他以后抬不起头做人。知道吗？
　　如果他决心要娶巧妍，那么我不会让他继承程家的家业，你帮我把文件里的东西交给黄律师，黄律师会知道怎么做的。
　　“笃——笃”
　　浩天看不到紫萤，于是敲了敲房门，想看看紫萤在不在，紫萤见门开，急急地把信夹在杂志里。
　　浩天：“怎么了？律师交给你的是什么？”
　　紫萤有点慌张地回应：“没什么。”
　　彬：“大哥、大嫂我想立刻和巧妍结婚。”程浩彬带着巧妍从还没关上的房门走进来。
　　浩天：“奶奶这边走，你这边办喜事？”
　　彬：“我们可以低调一点，百日之后再宴请宾客。奶奶一直都希望可以看到我们成家，所以我想让奶奶亲眼看着我和巧妍结婚。”
　　浩天：“这样……”程浩天，这边还在沉思，但是紫萤已经着急地否决。
　　紫萤：“不行，你们不可以结婚。”
　　彬：“大嫂，你说什么？”
　　紫萤鼓起勇气大声地说：“我……我说你们不可以结婚，现在不可以，以后也不可以。”她的眼角盈满了无奈的泪水，仿佛一眨眼就争相滑落。
　　彬：“为什么？”
　　巧妍：“表姐，你怎么了？”
　　紫萤：“你们不可以结婚，现在不可以，以后也不可以。”石紫萤转过身重复，不敢对视他们询问的眼神。
　　浩天：“紫萤，发生了什么事？”
　　紫萤：“不要逼我，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石紫萤紧张地握紧拳头，整个人蹲在地上。
　　浩天：“不要这样，紫萤，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程浩天担忧地跟着蹲下身，圈着紫萤的肩，让她伏在自己怀里。
　　从知道奶奶去世就一直强忍到现在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紫萤拼命地向巧妍解释、道歉：“巧妍，对不起，奶奶说你不适合浩彬，你们不可以在一起。”
　　巧妍没有动怒，她用着很平静的声音说：“奶奶一直都没有说什么，而且这段时间我们也相处得很好，她怎么会突然说我和浩彬不可以在一起呢？”
　　紫萤：“是真的，奶奶说你和浩彬在一起会害了他。”
　　巧妍：“我怎么会害他呢？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帮他。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紫萤：“不知道，不要再问我了，总之如果你嫁给浩彬，浩彬就不可以继承程家的家业。”
　　巧妍：“又是家业，见鬼的家业。程家的家业有什么了不起的？靠自己会养不起家吗？”
　　浩天：“程家的家业传了五代，只有被逐出家门的子孙，才会失去继承权。”
　　巧妍：“那又怎么样？”
　　浩天：“那就是说他坚持要娶你就必须离开程家。”
　　巧妍转头看着由此至终静默无语的程浩彬问：“你的意思呢？”
　　彬：“我们可以出去谈吗？”
　　巧妍：“有什么不可以在这里说的？”
　　彬：“我想我们应该冷静一下，再谈这个问题。”
　　巧妍冷冷地抬眼望着他：“我不够冷静吗？”
　　彬：“是我需要冷静。”
　　巧妍的话很冷，冷得像冰，至于是不是那么平静程浩彬不知道。他回想着和巧妍认识以来，自己的确没有好好了解过她，爱她是因为她那自信的神采很吸引人，他就这么一头栽进去了。
　　爱她吗？也许爱吧，因为认识她，令他跟着她的步伐，做了很多令连自己都觉得意外的事，如果不爱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程浩彬从后园走到海边，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头，巧妍终于停下了脚步，对着一直走在前面，似乎没打算开口说话的浩彬说：“你爱我吗？”
　　彬：“我爱你。”
　　巧妍：“你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吗？”
　　彬：“我愿意。”
　　巧妍：“那你刚才在家里为什么不说？”
　　彬：“因为我还是不能娶你。”
　　巧妍：“不能娶我？为什么？你不是说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吗？”
　　彬：“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是我不能违背奶奶的意思。”
　　巧妍：“奶奶说你娶了我就不可以继承家业，那就是说她已经料到你会娶我了，这怎么算违背她的意思呢？”
　　彬：“既然娶了你不可以继承家业，那就说明了她并不同意我娶你。”
　　巧妍：“难道继承权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哥哥，程家的产业不是你一个人的。”
　　彬：“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娶了你，奶奶就不认我这个孙子了，你明不明白？”
　　巧妍：“你奶奶已经不在了！就算你不是程家的子孙，就算你不继承程家的家业，你还是可以帮我打理金满堂，你一个人主理不比你回去和你哥分大小的好吗？”
　　彬：“我是一个男人，我可以靠家里，可以靠自己，但是我不可以一辈子靠一个女人。”
　　巧妍：“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我了？”
　　彬：“我们可以暂时不结婚，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巧妍：“不可以结婚我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彬：“巧妍，你给我一点时间，也许……”
　　巧妍：“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我说过，没有婚姻的爱情不值得我浪费时间，我要的是一份完整的爱情，一个完整的家。”
　　彬：“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你要我怎么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能不能体谅我的苦衷？”
　　巧妍：“不能，不能，我不能体谅，也不想体谅，爱情是盲目的，如果我爱你的时候，你不能盲目地爱我，反而不断地要我给你时间，那就证明了你双目清明，眼里根本没有爱的存在。”
　　彬：“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否定了我对你的感情？我……”
　　巧妍：“多说无益，我只问你一句，你现在还会不会娶我？”
　　彬：“我们不如……”
　　巧妍：“会就会，不会就不会，有那么多废话吗？”
　　彬：“巧妍，能不能不要逼我？”
　　巧妍：“好，我不逼你，你不选我自己选。”说着巧妍拿下了刚才浩彬求婚时为她戴上的戒指还给他，他抗拒地不肯接过，于是戒指顺着巧妍松手直直往下掉，在潮水一起一伏中陷入泥沙，程浩彬再一次在愕然中目送巧妍离去。巧妍没有回头宁愿一个人顺着海边直走另找出路，也不愿意再回到程家从程家的门口出去，紫萤见巧妍这么都没有回来，于是不放心打电话来找她。。
　　紫萤：“巧妍，你去哪里了？”
　　巧妍：“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紫萤：“对不起，我想跟你说……”
　　巧妍：“还有什么好说的？那老太婆想我帮她教孙子，表面上不反对我们交往，暗地里却使阴招，人死了才在遗嘱上表明她的立场嘛！我知道。”
　　紫萤：“你不要这样，奶奶这么做是因为……”
　　巧妍：“你不要再给我解释了，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紫萤：“对不起。”
　　巧妍：“对不起有用吗？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浩彬来找我的人是你，要我去程家吃饭的人也是你，你不断地给我希望，为什么在我以为幸福就在眼前的时候，令我难堪的人也是你？”一口说完自己对紫萤的怨怼，巧妍干脆把电话也扔进海里，不想再听见任何声音的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