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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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李想出了一个办法。”拉斐尔兴致勃勃的说道：“因为无论如何小心，两人在聊天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提到和时间点相关的活动或者事情。”
“比如，我刚刚下班了，你在做什么？而另一人会回答，我刚吃完晚餐，这类看似没有明确时间点，却又在话中带出了他们所在时区，可能的时间。我们只要按照每个受害者居住地所在时区，和犯人的作息时间作为对比，就能得出大概的地点！”
因为美国各个城市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在美国本土，自东海岸到西海岸4517公里的地段里，一共被划分为了四个时区。东部时区，中部时区，山地时区和太平洋时区。
再加上他们已知的嫌疑人极有可能，居住在拥有高楼大厦和密集商业区的大都市，这样一下范围便缩小到了几个地点。
在法斯本德先生鼓励的眼神下，李归然忐忑的站起来从电脑上，调出了他就在一个上午的短短时间里做的模型。“对比了遍布全美的受害者地点时区，和同一时间嫌疑人所在的时区时间，我发现嫌疑人最有可能在的是东部时区。”
“也就是我们所在的华盛顿特区、纽约、波士顿、亚特兰大、费城和迈阿密。”李归然的模型图像投影到了白幕上。“另外，同样根据聊天记录中嫌疑人话中透露的内容，他所居住的公寓楼下，应该还有一个配套的地下停车场，专供楼中住户使用。”
人们在网络上了聊天的习惯，很容易不经意间从与人的言谈话语中，透露出超乎自己想象的和自身有关的信息。不说年龄、性别这些大都会广而告之的东西，就是像如自己的家庭住址这一类的私人信息，都很容易在不注意的时候透露出来。
好比对话的开头，互相寒暄聊起天气时，说起自己这里或是晴天或是阴雨。这时只要知道那一天里，全国各地的天气，甚至精确到一天中的几点，就可以使用排除法省略那些不符合描述的地方了。
因为李归然的启发，办公室里的众人都开始寻找嫌疑人与众多受害者的聊天记录里，可能暗藏了时间地点的信息。很快布莱恩就从手中随手拿起的第一份聊天记录中，找到了相关信息。
“6月21日，东部时区下午14点左右，嫌疑人在与受害者聊天时，提起了外面正下着大雨。”布莱恩一目十行的翻阅着这些对话，和之前的细看分析嫌疑人心理侧写不同，这一回有目的的寻找加快了他的检索速度。
“6月30日，东部时区上午8点左右，嫌疑人提起了今天的天气是难得的晴天。7月5日…”根据这些对话中拥有的信息点，李归然很快就按照和东部时区里的几个主要城市，过去的天气预报做了对比。
最后得出了结论，符合这些描述的城市只有华盛顿、纽约和波士顿。
听完李归然的计算结论，法斯本德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来就把华盛顿、纽约和波士顿列为第一首要排查的区域。现在分队，密尔顿你带着他们去前二十名受害者家中进行调查，狄龙和布莱恩，还有莱克特医生就往后二十名受害者的家里去一趟。”
“希望这一回不会让我们白跑一趟。”法斯本德先生的一声令下以后，除了必须坐镇总部机房的李归然外，所有人即刻动身。
因为上面配给BAU 六队的专机只有一架，所以在密尔顿他们选择先跑距离最远的一名受害者后，布莱恩和狄龙便只能带着莱克特医生，坐上了他们的黑色四驱车，往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名受害者住址开去。
“我记得摩斯先生应该是毕业于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博士吧？”一上车，还没等狄龙发动车子从停车场离开呢，坐在车后座的莱克特医生就笑眯眯的打开了话头。
三人坐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想要一小时的路程里互相一句话都不说，甚至没有眼神交流，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布莱恩为了减少他们对话和对视的几率，才特意在狄龙走上驾驶座后，加快脚步尽量自然的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留给宽敞的后座给汉尼拔莱克特一人。
谁知道这位莱克特医生却不按牌理出牌，对他自己感兴趣的人都秉承着主动出击的行事作风。他这么开了话题，布莱恩当然也不能不接，于是两人一路上便在车里有来有往的说起话来。
“我很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你在拥有心理医生行医执照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了加入FBI？”汉尼拔莱克特的话，看似只是普通的寒暄，但考虑到对方是个十分有名的心理学专家，这些话中就极有可能暗藏有能让一个人在无意识间展露出自己心理状态的陷阱。
之前因为心理测评的面试，被卡了一年没从实习转正的布莱恩，就算不是对莱克特医生本人充满戒备，也会对他问出的每一句话都小心应付。
“我选择加入FBI的理由，大概和莱克特先生你选择成为BAU特别顾问的原因差不多吧。只是感兴趣而已。”布莱恩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问题转手又丢了回去。“听说莱克特先生现在是在为三组的一名探员作专门的心理评估？”
布莱恩发现，自己虽然选择了副驾驶的位置，拉开了和汉尼拔莱克特的物理距离，算是逃开了这一路上都要汗毛直竖、坐立不安的后果。但让汉尼拔莱克特成为唯一一个坐在后座，对前座一览无余的人，也带给了布莱恩一个劣势。
那就是…他发现自己无法直接看到汉尼拔莱克特在与他说话时的表情动作…如果他想要通过后视镜去看对方的话，坐在后座的莱克特便能像通过放大镜一样，看清楚后视镜上在他的角度，映照出来的布莱恩眉眼间的动作。
唉，竟然没想到这点。布莱恩暗恼了自己一会儿，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坐在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眼神只落在挡风玻璃外的道路上，对他们言语间的机锋毫无所觉的狄龙。要么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至少比如现在的时刻，就不用提心吊胆的过了。
“是的，受到三组主管克劳福的邀请，给威尔克雷厄姆做心理评估。”汉尼拔莱克特在接到布莱恩话语间三两下丢回来的问题后，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但我想，我选择成为FBI特殊顾问的原因，和你大概还是不一样的。”
布莱恩闻言终于忍不住抬眼，通过后视镜朝镜子里的对方看去。汉尼拔莱克斯准确的接到了布莱恩的眼神，很自然的回以一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布莱恩却通过他的话，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意。
“摩斯先生应该也很清楚为什么像格雷厄姆这样的人会被主管要求心理评估吧？”没给布莱恩开口的空隙，莱克特医生又继续说道：“威尔同你一样，擅长犯罪心理学侧写。只可惜他的这种能力太过敏感了，时常会因为在案发现场的亲临体验，造成精神不太稳定。”
看着布莱恩收回目光的动作，莱克特笑了笑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接着说道：“法斯本德先生对你好像有同样的担心呢？毕竟我听说上一个案子，就是因为这样的问题出了事情。”
说话时，汉尼拔莱克特的眼睛一直盯着后视镜里，只将将倒映出左侧眉眼的布莱恩。“心理问题最好不要忌讳就医呢，你自己对这点应该也是相当了解的。医不自医，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摩斯先生其实可以来找我沟通看看。”
“…”布莱恩牙酸了一下，不想再次在后视镜里和莱克特对上视线，所以布莱恩下意识的朝狄龙的方向看了一眼。顿了顿他才回道：“怎么好麻烦莱克特先生。如果哪天我自觉问题超出掌控，当然是不会忌讳就医的。”
“那就好，毕竟将不结实的建筑建立在一个不完全属于自己的地基上面，风险还是很大的。威尔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呢…”布莱恩话音一落，汉尼拔莱克特就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这句话。虽然他表现得像是没有任何意有所指的意思，但布莱恩却肃然一惊。
没等布莱恩回过味来，汉尼拔莱克特先生又转而说道：“我看摩斯先生和撒戈先生两人的关系确实很不错，怪不得法斯本德先生会说，只要有撒戈看着，他就暂时不用太担心了。”
一时间车子里的气氛凝固了下来，布莱恩在莱克特后来又提到了狄龙的情况下，自然已经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布莱恩完全没想到，把自己卖了的人竟然还是主管法斯本德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