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005（雪野落v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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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君……也是个奇怪的人呢。”
“雪野你刚才说什么了？”
看着两米开外对我转过身来的水户洋平，我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没什么。”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出于他温和的亲切，对于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当然，仙道学长也是一样的，所以用“也”。
还有，我一早就盯上了他的随身听，露出裤兜的那半截耳机摇来摇去就像是一种莫名的引诱。眼前的这个人会听怎么样的音乐呢？我很好奇。凭借最初的印象来判断的话，大概是——
“……中孝介。”
“嗯？中、孝介？”
这会儿，我已经来到了他身边。呼之欲出的这个名字被他听了个正着。
“我只是觉得水户君说不定会很喜欢他的歌，”默默替他分担了两瓶带给樱木军团的汽水，我的视线不自觉有瞟过那根晃晃悠悠的耳机线，快饶了我吧。简直就像抢过来据为己有，索尼播放器什么的。“那个，你的耳机快掉了。”
“啊。你原来是在说这个。”他应了一声低下头，腾出手将耳机线一圈一圈缠绕规整后放进裤子口袋，“不过，有些意外，又有点想笑。”
“哪里可笑了？”我看他如所说一般勾起弧度的嘴角，不禁疑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摆了摆手，看着我欲言又止，突然又像是不好意思一样摸了摸鼻头，把视线方向别处，“你觉得……不良和中孝介搭在一起不违和吗？”
“嗯？”我歪着脑袋看他，完全没有搞清前因后果，这和不良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认为中孝介和水户君应该很搭呀。为什么会扯到不良。”
听我说完，我以为他会给出一个解释。谁知道他只是沉默地瞅着我，眼睛亮亮的，搞得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身旁不断有人走过，我们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气氛莫名的微妙，突然就觉得尴尬起来。过了一会儿，还是他先转移了视线，“快走吧，比赛要开始了。”
“好。”
明明是他的提议，我只是顺应着往前走了。谁知道催促着我的人不知不觉落在了我的身后。我回头看时，他张张合合的口型因为逆光看不清楚，声音也被体育馆里的喧闹声掩盖。
“……谢。”
“水户君，你说了什么？”
“哈，什么也没有。”
我提起声音询问，他却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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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没想到你买个饮料也这么慢！”
刚刚走回原来的座位，高宫同学就对我身旁的水户表达了强烈的不满。我赶忙因为自己扯闲话的缘故道了歉，却也没能帮到他。
“那个，抱歉，都是因为我说中孝介什么的，耽误了时间。”
“和雪野没关系，一定是这家伙的问题！都是因为他想单独和你——！野间你捂住我的嘴巴干什么啊！”
“话太多！和你的饮料看你的比赛，堵住嘴啦！雪野你别在意，高宫一直就这样。”
呃，这样对待朋友真的好么？
我看着嫌弃地拍走了高宫又回头朝我解释的野间，再看看一旁已经坐下的水户，也只好点点头跟着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下半场的比赛已经开始，听高宫说因为湘北的十一号一开场就投进了一个三分球，所以陵南教练喊了暂停。这会儿，各自的球队都在商量对策。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学长球队的休息区，却看到那个一头红发的樱木军团首领正和学长站在一起。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么，看他们的表情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说红发樱木的表情是怒气冲冲的话，学长的表情未免太过淡定，他竟然还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朝我招了招手。
总之，该怎么说呢，怪人。
“噗！我去！！你们快看樱木去挑衅陵南王牌啦！”
“哦！大猩猩过去啦！哈哈哈哈哈！被揍啦！被揍啦！我看这一下可不轻。樱木完全活该嘛~”
“哈哈哈哈！是呀！不过看他的样子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嘛。”
“嘛~这就是花道！”
“诶哟不行，笑死我了。我要下去凑热闹，你们都跟上了！”
“好嘞！”
“等下，我们去就好了，洋平你和雪野留在这里看位子吧。”
“好。要连我的那一份一起笑回来哦！”
“没问题！”
看着出去水户以外的三个人衣服幸灾乐祸的模样向湘北休息区进发，我默默地撇开了脑袋，“……好可怜。”
水户闻声转过头来笑道：“哈哈哈！不要在意，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啊。”
所以说，你们真是一堆怪人啊。
哨声又一次吹响的时候樱木军团的人也没有回来，而是留在了板凳席边。水户君的目光一直盯着球场，我便也只能跟着潜下心来观看比赛。
上半场比赛的时候眼睛一直跟着学长走，让我充分地意识到了以他的体能嘲笑我真的可谓是绰绰有余，不服气什么的现在已经从我心里一溜烟全部跑没了。原先体育怎么样姑且不说，现在估计是再也难接触这种激烈的运动了。一想到这里，心情突然就蒙上一层灰尘了。
我的目光跟随着那颗橙色的球来回移动，看它经过几个人的手离篮筐越来越近，倏地又被一巴掌拍远。偶尔，它会被灌进篮筐。偶尔，它擦过某人的脸颊。偶尔，它也会直接撞在运动员的脸上。
当那个被叫做“大猩猩”的湘北球员因为受伤而被换下场的时候，我被吓得回了神。紧接着，那个被叫做樱木花道的男孩子终于被换了上来。我转头正好看见水户君握紧双拳似乎是想给首领加油的同时又察觉到现状不太合适，于是那加油声也只是在他的喉咙中发出咕弄得前调便又顺着喉管咽了回去。想来，这个叫樱木花道的首领一定是很厉害的。
然后，然后的事情，就是——场上的这个少年还真是让我见识到了非凡的篮球，我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当然，前面的这个“非凡”和学长的技艺精湛的非凡完全不能当做同一个意思来理解。只见他一会儿同手同脚，转眼就撞倒了陵南的一个队员，再接着，他就又把目标转向了陵南的教练，不得不说是很、亮、眼。
可即使是看到这个样子的首领，水户一点也不显得着急。他一边笑得直抹眼泪一边又扭头对我说：“嘛~樱木就是这个样子。”在看到我颇为惊异的眼神后，他轻咳了一下坐直身子，“不过，他在关键时刻还是非常可靠的。所以我们就这样看下去吧！”
看完了整场比赛的时候，我也真正体会到了水户说这话的含义。樱木应该算是那种怪人吧，怎么说呢？大概来看说不定是篮球界的莫扎特。在被冻到不得不靠跳舞来取暖的时候，就是在这种尴尬又窘迫的时候，竟然写出了有名的圆舞曲。
有些偏执可笑的，又令人敬畏。很可爱。
“走吧，我送你回去。”
“欸？”
还坐在位置上发呆的时候，水户朝我伸出的那只手让我有那么一瞬的迷茫。
“嗯？比赛已经结束了啊，不走吗？”
他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重复了一遍，我才反应过来，可是，“水户君先走吧，我还要把外罩还给学长才可以啊。”因为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我不能总是这样收人恩惠，也没有办法再买一件校服还给他。
“是这样啊，”水户的眼睛略过我肩头的衣服，有片刻的思考，而后对我笑道：“那么我等着你。”
“呃……”
“怎么？”
“没什么。嗯。”
我对这种善待自己的怪人完全没有办法。
当我看到有部分陵南的队员拿起拖把拖起地板的时候，才意识到说不定学长他们还要打扫球场。一直等下去的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这样子的话我倒是没什么，可是水户君他——
“小家伙，你是在等我吗？”
犯愁的时候，学长就突然走到球场边缘来了。他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不知是汗还是淋上去的水滴。不过，即使是这样头发也是向上的呢。
我回过神后连忙点头，顺带把叠好的外罩递了过去，“因为要把衣服还给你啊，仙道学长。还有，辛苦了！比赛很精彩。”
“……”
他接过衣服后也不说话，转而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起我来。这下让我也不自在起来了。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又或者，说错话了？
“学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唔？没什么啊。只是在想我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
听到这里，我摆摆手，“没有，只是球迷那么多，全场人都在叫你的名字。尤其是最后的那个进球，真的是想让人不注意到也很难。”
“啊？”他挑起眉毛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后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姑且就当做是夸奖收下了。”
“百分百夸奖不掺杂一点讽刺的。”
“唔，你这么说就让我……”
“嘿嘿！”在他的脸上看到无语表情那刻，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我还是在止住笑后对他深深鞠了一躬，感谢是从心里发出的，“真的非常感谢你，仙道学长。让我看了这么一场精彩的比赛。”
“精彩的比赛啊。”他一边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这样，一边感叹着，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完全不似在球场上一般透漏出让人不能忽视的震慑力和热量。
“是的。如果人生也能像仙道学长最后的那个投球一样最后一秒钟翻盘的话，我真的也想试试啊。”
“可以啊，只要你不放弃。”说这话时，他突然躬下身子让他的视线和我平行，“所以小家伙你可不要轻易给自己的人生做什么判定，还长着呢。”
“嗯……”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和表情，我默默地撤回自己刚才对他做出的评价。没有震慑力什么的，完全不是那回事。“总之就是这样啦！今天我就先告辞了，仙道学长。”
“小家伙！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雪野落！我叫雪野落。”跑出几步远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我转身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用力地和他挥手告别，“学长谢谢你！”
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坚定的话，是不是就会有什么改变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005（雪野落ver.）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