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死神]Slow Boat》D砖

4、第 4 章

　　Part 4
　　尖啸的警报划破了小镇周末的平静，将人们的目光引向西南面升起的浓烟。
　　红色的消防车呼啸而过。

　　起火的是一幢三层小楼，在初冬干燥的空气里火势很快在木质结构中蔓延开来。所幸的是，周围没有紧邻的建筑，火势并没有扩散。
　　消防队赶到的时候，房屋的住客已经撤出楼外了。更木当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只需要将火扑灭便可以了。
　　“还真是无趣啊。”嘴上这么说，但作为队长心里到底是不希望自己的队员进火场去冒险的。

　　“救救……我的狗，它……还……还……在楼里。”这个颤巍巍的老太太显然是突破了众多阻力才来到消防队长身边，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她喘得更为厉害了，很短的句子都不能完整地说出来。
　　“狗么？在几层？”
　　“三层……”
　　更木抬头向上望去。
　　整幢楼已经都着火了，仅余下三层一角的某个窗口还没有点燃，可以判断火从底楼开始烧的。然而在火已经烧到三层的情况下，这幢楼本身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性。
　　“可是火已经烧到三层了，您的狗……恐怕……”
　　“不，它一定还活着……看，那个窗口……”
　　显然老太太对于这条狗的感情非同一般，并且此时也不能一口咬定说那狗一定不能跑到唯一没有起火的地方……
　　“那样的话，我去吧。”从旁边经过的恋次答应道，一面把扛着的管子扔给旁边的一角。
　　看一旁的老太太一脸无辜的期待，更木想要阻止都不行。恋次这个家伙，真是的……

　　那一边恋次已经攀着云梯上到了三楼，从角落的那个窗口翻了进去。更木也不再说什么，现在让底下的人尽量控制火势比较重要。
　　“还有，一角，去把充气垫准备好！”

　　恋次从窗口翻了进去。
　　虽然这个房间尚未着火，但也已经浓烟密布了，即使是凭借着头顶的探灯，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脚下那一小块地方。往里走动了一段之后，恋次发现狗并不在这个房间里。摸到门的位置后，恋次小心地转动了一下把手。还好，屋子里的热度还没有让把手变形，门还可以打开。
　　走廊里的能见度更低，除了时不时飘过的闪亮火星，几乎看不到什么。脚下的楼板的热度透过鞋底传来，连同嘎吱的声音一起警告着他此地的危险程度。
　　恋次停了下来，并不急于往前走，而是将头侧向几个不同的方向，细细地分辨着声音。
　　根据那个老太太所说，她的房间离这个窗口不远，从房间出来之后左拐第三个就是。原本以为她的狗会跑到这里避火，但显然因为门是锁着的所以狗并没有得以进入。这样判断，狗应该在这附近，毕竟依靠动物的本能是可以判断出哪里较为安全的。
　　恋次这样想着的时候捕捉到了一声微弱的低鸣，是左手边的方向。
　　贴着墙壁低伏着身体慢慢朝那里挪动，大约七八步之后，恋次的鞋踢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正是那个可怜的小家伙。
　　一把将它抱起来后照着刚才的方法慢慢退回那个房间。在进门的时候脚底的楼板穿了一块，幸好恋次反应够快，在倒下的瞬间向房内滚了过去。

　　爬上云梯的时候，恋次对这怀里的狗吹了一声哨：“又是有惊无险的工作，真是乏味啊。”
　　像是要驳倒这句话一样，恋次抓着梯子的手忽然失去了感觉。他往里靠一靠，却发现连身体都动不了了——不仅仅是手臂，腿也是这样，就好像是被拆了线的人偶一样。在短短的数秒之内恋次的心底涌起了充满战栗感的恐惧。大脑一片空白。
　　扭头去寻找底下的充气垫的时候，恋次从云梯上掉了下来。

　　下落的过程其实很短，但是那感觉即使是在着地之后依然无法挥去。
　　他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是害怕。
　　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还是无力地畏惧着。

　　跑过来的队员们七手八脚地把他从垫子上弄下来，狗也被抱走了。
　　可是恋次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只是不见了原本应有的不知是骄傲还是不屑地笑容。
　　“恋次，受伤了么？”耳边尽是这样乱哄哄的声音。
　　自己，还真是丢脸啊……

　　恋次抬头对更木挤出一丝笑意：“对不起，突然动不了了。”然后就低下头去，任别人将他抬起来放到担架上送上车。
　　一直，都不再抬头。

　　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恋次已经可以动了。
　　他是自己去拿的结果，原本在这里守着的队员都被在他能坐起来的时候被赶跑了。
　　[别好像老子要死了一样。老子现在好得很，不就是摔了一跤么。]他这样说道。
　　终于在以几个高难度动作证明自己完全没事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善后的工作，其实是很麻烦的。
　　医生看着他一个人进来，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能让这个年轻人更好地接受这个事实时，却听到这个男人平静地问：“我还能活多久？”
　　“长一点的话，半年吧。”回应这样的提问，所有的客套都可以免除，最好的方法就是实话实说。
　　“下一次发作，大概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发作的时间不能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会变得更为频繁。”医生停下来，顿了一顿又说：“最后，可能会失去所有行动力。”
　　“我知道了。”恋次从桌上拿起病历准备离开。
　　“阿散井先生，不打算治疗么？”
　　“能够治好么？”他回头问，嘴角重新扯起那样的弧度，像是自嘲一般。
　　“事实上没有把握。我并不想说什么谎话，让您留下来是因为您的情况十分罕见，作为院方并不想放弃这个研究机会，并且这对您也没有什么坏处，所以我本人希望您留下来。”
　　这样的话带着赤裸裸的残忍，但不知道为什么，医生就这样说了出来，带着笃定的意味。
　　“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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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住无涯～
　　上回都没有谢你的说～
　　其实还有西汜也只改了一个字（被殴……）
　　小白还不能登场，亲就先看看小恋吧～
　　其实小白是配角来着（继续殴……）
　　好吧，我加重小白的戏分……其余人等，就等着变成龙套的龙套吧= =+

　　这段关于消防员的描写，纯粹来自本人对于电影的认识和想象……
　　真实度，为零……
　　如果哪位大人发现破绽，请告之<(_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