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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   大厅里奏响了婚礼进行曲,所有人的目光集向入口处,只见楼容从地毯的那一端由吴风远挽着走了过来,这一场中西合璧的婚礼,既有中式的礼仪又有西方的形式。任秋桃满眼羡慕地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楼容,她异常的美丽,以前头妈妈曾经说过,婚礼的当天,人群中最美丽的人便是新娘子。有确今天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新娘子所吸引,可是任秋桃知道属于她的那道目光从未曾离开过自己,偷偷地描一眼江凡修,他就坐在不远处正看向自己,他的眼睛里有浓浓的惊艳和爱慕。任秋桃轻轻地一笑,今天的自己也是很美丽的,虽然比不过新娘子,可是与往日一身休闲的自己比起来,这套洁白的小礼服的确让自己有了与以往不同的风采。
      跟在楼容的身后,看着她和吴风远交换了信物,听着他们起誓,无论疾病、贫穷都会不离不弃地与对方在一起,然后跟着一对新人去给客人们敬酒,一圈走下来,只觉得脚上的一双高跟鞋似乎变成了一种刑具。
      酒宴过后一群未婚的男女把一对新人拥到了酒店的小广场上,
      “新娘子,把你的花束抛起来!”
      这是一个美丽的说法,据说拿到新娘花束的姑娘们就会是下一个成为新娘子的人。
      “对不起啦,朋友们,这束花我不想抛给任何人,我要送给我最好的朋友,我要对她说声谢谢,谢谢她这么多年来所给我的友谊和快乐,谢谢她给我的体贴和谅解,谢谢她给我的祝福!”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接过楼容的花,握住她的手,
      “容容……你是最美丽的新娘,而我要是最美丽的伴娘!所以……”
      俩个人一起吸吸鼻子,一起会心地笑。
      “桃子,加油啊!”
      “嗯,一定,到时候你要做我的伴娘啊!”
      “疯丫头,你疯我可不疯,哪有结过婚的人作伴娘的,我看着就好了!”
      “我疯你也得疯,我才不管那么多,我的婚礼当然要我说得算了!”
      ……
      美丽的花车载着步入婚礼殿堂的一对新人远去,任秋桃突然转回身扑进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大哭,她说不清为什么要哭,似乎只有泪水才能宣泄心里的那份快乐和幸福。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浸湿了衣襟的泪让江凡修有些手足无措,她为什么哭?心里轻轻地一颤,为了刚刚离开的那对儿幸福的人么?以为她已经忘记了,以为自己才是她爱情的全部,难道不是么?可,她为什么哭?轻轻拢起手臂,慢慢地移到不起眼处,参加婚礼的人们已经渐渐地离去,所以,倒没有人注意他们俩人,只道是小俩口亲亲蜜蜜,却也没有什么不对。
      “丫头,再哭别人还以为我欺侮你了,别哭了,……你今天真漂亮,再哭妆就花了,那就不是漂亮的丫头了,而是……花大姐了。”
      任秋桃闷声地笑起来,有他在真好,无论欢笑还是哭泣他总是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份有人疼爱、有人关心、有人陪伴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一直要自己不要去想,我一直对自己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姻缘,强求不来的。”
      似乎很怕听她再说下去,自己的猜测那只是个猜测,可以永远不要当真的,可是如果她说出来,自己真的可以接受么?
      “丫头……”
      “哥哥,可我还是担心,尤其我享受着你的宠爱的时候,我更加地担心。我怕我是容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我怕我是他们感情里最顽固的敌人。……可现在,我才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么的可笑,我才知道我对我的朋友是多么的不信任,我才知道我就像容容说的那样的幼稚,我也才知道你们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紧一紧环着她的手臂,心里雀跃不已,她可能不会知道她不经意间的动作和言语都让自己的心起起伏伏,这就是爱吧?他所担心的只是她是不是也爱着自己,至于谁爱的多谁爱的少,他从没有去想过,也不打算去探究。
      “丫头,你看到了他们是幸福的,……我也一定会让你幸福。”
      任秋桃努力地吸着鼻子,没有听清他近乎耳语的誓言。
      “你说什么?哥哥?”
      现在还不想对她说,要等到他准备好了一切再给她一个惊喜,他很确定到时候,她一定会开心的。
      “没什么,丫头,陪我到处走走吧,这里很美,有一种小城市特有的古朴,有的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往大城市里跑。”
      “哥哥,你在影射我么?你坏啊。”
      “我没有……”
      “你有,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没去你嘴里的大城市,你怎么会遇到我这样活泼开朗可爱的丫头?若不是遇到了我,你可能还在相亲来相亲去的呢!可能到现在还是可怜的王老五呢!”
      “是哦,谢谢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你,谢谢你肯要我这个王老五。”

      江凡修靠在墙壁上,想止住自己下滑的身体,可是意识渐渐地抽离。丫头,口袋里的戒指还没有为你戴上,不知道是不是合适你的手指,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款式,丫头,房间粉刷成淡黄色好么?丫头,那套软软的床垫还没带你去看,丫头,有一句话还没有对你说,你可原意嫁给我么?丫头,对不起,丫头,好想你啊,好想再看看你开心的笑容,好想再把你搂下怀里,好想再……
      高辰接到队友的报告,赶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跌坐在墙边的江凡修,他的头低垂着,像是睡着了,
      “凡修,凡修!”
      他不会有事的,七年来大大小小的案子他们侦破了百十来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不下十处,他不会有事的。可是他胸前那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让高辰知道,他伤得很严重。
      已经模糊得有些游离的意识,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再要醒来就会很难,勉强睁开眼睛,却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面孔。
      看着他对不准焦距的眼睛,高辰知道他是在和生命比赛,救护车上,高辰握住他满是鲜血的手,不停地和他讲话。
      “凡修,坚持住,你能行的,你一定要挺住啊!……我们还要再破案子,……我们说好了要做神探的啊!凡修,别睡,别睡,你忘记了你的家里还有个等你回家的丫头呢!……凡修,别放弃!为了丫头,不要放弃啊!”
      丫头?丫头还等自己回家吧?谁去告诉她,他要晚一些回去。
      “高……辰……”
      “我在,我在!你感觉怎么样?我们在救护车里,再坚持一下,就快要到医院了,你不能睡!”
      反握住高辰的手,
      “我的口袋里……有……有……小盒子,……给丫头,……告诉她……告诉她,我很想……”
      要说的话被不断涌出的血液所打断,
      “不,凡修,有东西你自己交给她,有话你自己告诉她,她一定不想由我转交,一定不想由我转告。凡修,你一定要坚持下来,就要到医院了,一会儿丫头也会来!”
      丫头也会来么?似乎看到她挽着自己的手臂在满天的星光下散步,她的笑颜如花,可是她正在兴奋地说着些什么?越来越疲倦,直到脚步再跟不上她,臂弯里的那只小手也离开了,看着她渐渐远去了的身影,却无力呼唤她。

      恶梦!任秋桃冷汗淋淋地从床上坐起,乱地抹一下脸上的泪水和额头上的冷汗,一只手抚上胸前,那种压抑的无法宣泄的痛苦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的胸膛里,不敢去想梦里见到了什么,似乎是极可怕的事,她不想记起,可梦却在头脑里变得清晰起来,是江凡修,是他,他全身是血的回来了,他的神情那样的痛苦,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他的眼神那样的不舍,似乎要离开,永远的离开。
      任秋桃霍地站起来,她只是太在意他、太担心他了,一切都只是梦,不是么?妈妈总是说反梦,反梦,梦到坏的现实里就是好的,老僧念经般地一遍遍地重复,反梦,反梦,他没有事,一定没有事。
      可是,那鲜血淋淋的身体,那恋恋不舍的眼神,那极度痛苦的表情,就在她的眼前不肯离去。坐在电话机旁,却不敢播动那个熟悉的号码,他没有事,他可能正在执行任务,也可能已在回家的路上,等等吧。
      有一刻她以为自己又睡去了,似乎又看到他坐在自己的对面,嘴一张一合地对自己说着什么,他的表情兴奋而开心,
      “哥哥,你回来了?”
      人清醒过来,才发现又是个梦,还好,还好,这个梦里他没有受伤,刚刚他说什么?梦里什么都没有听到,醒来却又好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说,嫁给我好么?
      嫁给他好么?好,当然好,只是他一直没有问,自己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说好。在她的心里,这里就是家,他丈夫,而自己也已经有一个做妻子的自觉,是的,妻子,喜欢看着他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菜吃掉,喜欢把他的衣服整齐地叠好,喜欢在他晚归时亮一盏等待他的灯,喜欢夜晚在他的怀抱里入睡,清晨在他的怀抱里醒来。
      急促的铃声在深夜里显得异常的突兀,看着怪物一般地看着它,却不敢伸手把话筒拿起,才知道,原来自己便在是等待着电话,只是,它是自己想地等待的那个电话么?话筒里面会传来的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么?持继的铃声并不理会她的恐惧。
      几乎是颤抖着拿起了电话,
      “秋桃……”
      不是他,他出事了,四肢刹时变得冰凉,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梦,还是真的与他有一种感应,她认定他出事了。

      一刻也未曾耽搁地赶到医院,夜晚时的医院人很少,苍白的灯光让人的心里不安。手术室门前的人很多,有穿着警服的,也有便衣的,但她知道他们都是警察,因为,大部分人她都见过,
      “秋桃……”
      “高辰,他在哪?手术还没有结束么?他怎么了?严重么?怎么会这样?”
      泪水从接到那个电话开始就没有停过,她就像一个溺水者抓住了一块浮木,紧紧地攥着高辰的手,似乎不这样她就会被无边的恐惧所吞噬。
      “秋桃,他受伤了,正在抢救。……他没事的,相信我,他没事,他那么坚强,那么勇敢,他不会有事。”
      高辰不知道这话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其实他知道江凡修伤得很重,随着他的咳嗽,血从他的嘴里和鼻子里涌出来,那一枪可能伤在了他的肺上。在到达医院前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可他仍念念不忘地喃喃着丫头。
      “秋桃,这个……这个凡修让我给你,他说……”
      看着高辰手上的那个红色的小盒子,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把它染红的,可是她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她知道那是枚戒指,是他用来向自己求婚的戒指。心沉落,不知要沉到何处,刚刚他向自己求过婚了不是么?他走了?
      高辰看着一动不动的任秋桃,竟有一滴泪在眼圈里凝结,它转了又转还是滴落下来。自己受伤时也不曾流泪,刚刚送江凡修来医院也不曾流泪,竟为了眼前这个娇小的姑娘而流泪了,知道她承担着的巨大的痛苦比所有人的都巨大都沉重。
      “高辰,你先收着吧,我……要他亲自交给我,我要他亲手为我戴上,我要他亲口向我求婚,……我要这样,我只要这样……”
      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个绿衣绿帽绿口罩的护士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江凡修的家人来了没有?……你就是?请跟我进来。”
      “他怎么样了?”
      同一句话出自不同人的嘴里,
      “护士,请一定要救活他,他是为了抓坏人受的伤。”
      高辰肯求地对护士说,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请让我们进去好么?”
      木然地按着护士的要求,穿上了隔离服,清洁了手臂,然后跟着她来到了手术室。所有的人她都看不见,她眼里的只是那个躺在床上,鼻子里插着管子的他。
      “小姐,你是他的……”
      “未婚妻。”
      “好,请尽量和他讲话,唤住他的意识。”
      任秋桃甚至没有想问他的伤严重不严重,能不能治好。坐在他的头顶,抬起手轻轻地碰他的面颊,比起自己冰凉的指尖,他是温热的,他没有事,他不会离开,催眠一样的告诉自己。
      “哥哥,我是丫头啊!你怎么睡了?……我一直在家里等你呢,你怎么在这里睡了?……哥哥,我们一起回家啊!”
      护士向主治医生点点头,病人已经很微弱了的心跳正在恢复律动。
      “哥哥,你的那个小红盒子里装着的是戒指吧?虽然我没有接过来打开,可我知道一定是,你要向我求婚么?怎么等了这样久才决定要向我求婚呢?……你醒来吧,把它给我戴上,……是的,我答应了,答应了你的求婚,本来,我是想拖一拖,让你急一急的,可现在我变了主意,我答应了,只要你亲口向我求婚,亲手把它为我戴上,我就同意!……哥哥,我不要任何人转来的戒指,也不听任何人转来的话,我要听你说!哥哥,……”
      一小时四十分钟,任秋桃就这样在江凡修的身边轻轻地耳语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在场的人无不为这份深情所感动,几个年轻的护士,早已泪湿衣衫。
      ……
      特护病房里,任秋桃呆呆地看着似乎比那洁白的床单还要苍白的江凡修,这时她才又感觉到怕。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可是手术后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考验,甚至大过手术进行时。这四十八小时里有无数种可能,也有无数种危险,他的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有氧气,有输液,有排尿,似乎他的身体所有的功能都要靠这些个管子来维持。
      ……
      抬头看向窗外,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调转回目光,用蘸了水的棉球擦拭着他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他还在睡,医生说这不是一个坏的现象,至少他的脉搏,他的血压都很正常,或者醒来只是时间上的早与迟。
      “哥哥,你真勇敢,这样危险的手术你都挺了过来,……可是,你为什么还不醒来呢?医生说你会醒的,你是太累了么?哥哥,你醒来看我一下,和我说句话再睡,我一定不吵你,你喜欢睡多久我都等你。……我很怕,哥哥,我很怕,做那个恶梦的时候我就很怕,我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我告诉自己坏的不灵好的灵,我告诉自己一会儿你就会回家了,……”
      握着他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很温暖,只是从来都是他的大手包裹着自己的小手,这次却是自己握着它。
      “哥哥,你看太阳要下山了,它累了也要去休息了,明天它会再升起的,那时你也不要再偷懒了,好不好,你也醒来,好不好?……高辰他们一直守在外面,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的着急,哥哥,你看过他们流泪么?我看到了,他们为了你而流泪,你醒来吧,他们会开心的笑的。……哥哥,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有他们,你一定一定不会舍得离开的是么?”
      ……
      “哥哥,阿姨来看你了,可是你没有醒阿姨进不来,她让我转句话给你,阿姨说,臭小子,你睡了四十个小时的,再睡下去就会长毛了,……哥哥,你醒来吧,我好想你!”
      ……
      “哥哥,已经四十八个小时间了,你怎么还在睡呢?你不饿么?不渴么?哥哥,你醒醒吃些东西喝点水再睡好不好?”
      ……
      “哥哥,小盒子我没有打开,只要是你买给我的,送给我的,我都喜欢。我把他放在你的新警服里了,等你醒了,送给我啊?好么?……哥哥,你快点醒吧,我迫不急待地想看看呢!”
      ……
      “哥哥,我好困啊,明天早上你会不会醒来?”
      ……
      好累,胸口好痛,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好像身体变成了别人的?
      执行任务,追捕罪犯,中弹,医院,丫头,并不连贯的画面让他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丫头?透过窗射进来的阳光有朝晖的勃勃生机,已经是早上了么?丫头知道自己受伤了么?她一定很着急吧?她一定哭了吧?她在哪?转动一下僵硬了的脖子,却引得胸前的一阵疼痛,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是谁握着自己的手?丫头?是她,只有她的手这样的小,这样的柔软。忍着疼转过头来,看到她的头枕在床边,她一直守着自己么?一定累坏了吧?她是一个很认床的人,却枕着床边睡着了,一定是太困了。
      谁?谁在呻吟?是他醒了么?任秋桃一下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双盛满了温柔的眸子。
      本来想好了很多话要对他说,可是看到他醒来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对着他傻笑,
      “丫头……”自己的声音好嘶哑,“我没事了,是你一直在和我讲话么?”
      任秋桃欢呼一声,
      “哥哥,你真的醒了,不是我在做梦?你真的醒了?”
      想也没想便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好疼,咧着嘴,流着泪,却在笑。
      “你真的醒了?”
      “我醒了,……我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不,哥哥,你睡了三个晚上……五十七个小时。”
      五十七个小时?他睡了五十七个小时?看看她憔悴的面容,红红的眼睛,塌陷了的眼眶,心里有一种感动升起,
      “丫头,你在这里陪了我五十七个小时?”
      点头,如果他还没有醒,如果他还在睡,那么她还会再陪下去,直到,他原意醒来。
      “哥哥,我去把医生找来,你没事了是么?你好了是么?”
      得到了他肯定的点头,任秋桃放心地走出特护室,
      “高辰,他醒了,他醒了,快去找医生来。”
      为什么房间旋转起来了?她的眼前一黑,头脑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醒来了,真好,接下来的事便不知道了。

      “哥哥,你差点错过了丁香花开,香么?”
      坐在医院的小路旁的石凳上,任秋桃挽着江凡修一刻也不肯松开。他知道她心里的恐惧还没有完全的消除。
      “香,……丫头,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嗯……”
      隐约地猜到他要和自己说什么,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虽然他昏迷的时候自己已经十几遍地同意了,可是,现在他提起,她还是忍不住紧张,还是忍不住害羞了起来。
      “丫头,我不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受伤,也不能保证这是最严重的一次受伤,我知道最担心、最痛苦的便是你,可是丫头,……我爱你。”
      “我也爱你,即便你以后还会受伤,即便你可能伤得比这次还要严重,我也爱你,我一定会守着你。”
      “嫁给我,丫头,嫁给我。我不富有,也不英俊,可是我爱你,我会尽我所能地让你幸福、快乐。”
      “好,我要嫁给你,虽然你不富有也不英俊,可是我爱你,没有什么比它更重要,我知道我一定会幸福而快乐,因为我同你在一起。”
      小小的蓝宝石戒指套在任秋桃秀气的食指上,
      “丫头,以后我一定会买一枚大的钻石换下……”
      “不,哥哥,我要它,我只要它,我要一辈子戴着它,我要对我们的孩子讲它的故事,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把感情沉淀为爱情的故事……”

      后记
      这本书写得很痛快,虽说不得是一气呵成,中间倒少有间歇,而且一直写着很开心,大概书中的男女主角都是我所喜欢的个性的缘故吧。我是一个生活平静的人,朋友曾问我的生活状态,我想了想归为三平,即平静、平凡、平淡,有些朋友认为这样子的生活不是很好,不似个年轻的人,只是年轻人应该有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不知道,也无意去探求,我知道的是这样的生活是适合我的,我的要求不高,不过平静的生活,平静地爱人,平静地被爱,所以,我的书里大约也是这样的感情,虽然知道文喜看山不看平,却还是写不起起伏跌宕的情节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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