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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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承认，这或许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次，被人给骗到。而且，还是被骗得这么干脆和彻底。
……
同样的，因为Hecate留在了日本为L庆祝生日，也正式宣告了她不再回贾森斯特学院，关于转学手续，渡那边已经开始在置办了，不过，似乎一周内办不好的样子，这倒是合了某个丫头的心愿。
得知自己可以留在日本并不用急着去上学的消息后，Hecate无比的开心，因为，又多一周的时间，可以磨叽在L的身边，给他做甜点，而后在他闲暇的时间，她可以凑过去问问关于案情的事。
这一日，Hecate和L在分析案情中度过。
要调查的资料很多，渡那边不断寄来从警局那里过滤来的关于Killer的情报，而后，在Hecate的执意要求下，她跟L一起分析那些有的没的，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用处的情报。
有自称是Killer的，有说是见过Killer的，而深信那栗色头发的少年就是基拉的Hecate，无比自然地就把这些情报过滤掉，而后感叹日本警局不中用啊，总弄来这些无意义的情报。而L只是微微笑之，继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继续思考。
同一个下午，下班时间。
墙壁上挂着写有“夜神”名牌的居家楼里，上演着则是表面上安详温馨、内里却波涛汹涌的一幕。
一家四口人，围在方形的餐桌边用餐。
安静而祥和的午餐时间，如果，无视掉栗色头发少年身后，等着死鱼眼咧着嘴注视着这四口人的死神。
硫克。
……
这家的父亲梳着光洁的发型，架着深褐色的板框眼镜，面容严肃。母亲则是温婉的样子，脸上已经渐渐有了岁月的刻痕，余下的二人，是栗色头发的少年，干净清爽的样子，以及他的妹妹，马尾辫，有着可爱的容貌和同样可爱的性格。
“月，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名为月，发音却是Light，很特别的名字。
夜神月，也就是Killer的名字。
“还过得去。”栗色头发的少年静静地回答，说话始末总是低垂着眼睛。
“和平时一样还是年级第一，是我引以为豪的哥哥。”可爱的女孩补充道。
“也是我引以为豪的儿子。”母亲接话。
……
然而少年并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事实上，他在意的是另一回事。
……
“爸爸，你看上去很累……”
外表像是关切的话，其实是内里为Killer本质的夜神月，在不着痕迹地打探着关于警局调查基拉案件进度的问题。
“啊……虽然不能透露细节，不过这次的案件很棘手啊……”
……
听到这句话，自然能猜到是与基拉案件有关。
既然L已经扬言Killer本人在日本，那么，日本警察没有理由坐视不管。
而夜神月的自信，便在于他的父亲是警察。
夜神月甚至能够通过自己的电脑不留痕迹地侵入自己父亲的电脑，能够经常性地获取侦查信息，从而思考下一步的做法以及并应对警方的调查。
……
而夜神月的父亲，夜神总一郎，自然不会想到自家原来养了只这样恐怖的白眼狼，随时盗取着他的侦查信息。
……
饭后，夜神月再一次锁上房门，用自己的台式电脑侵入了父亲的座机，从中窃取侦查信息。
……
浅白色的光线下，容貌俊秀的青年端起茶杯，冷静地抿了一口而后开口。
“原来如此，警局已经开始怀疑犯人是学生了。”
一边，坐在他床上的死神裂开嘴，玩味似的冷笑。
“这不是很糟糕吗，月？”
硫克的口吻听上去，与其说是担忧，不如说是幸灾乐祸。
……
于他而言，又有有趣的戏可以看了。
另一边，没有接话的夜神月继续着自己的思考。
他在思索着关于笔记的规则。
Death Note。
死亡|笔记。
它的使用规则并没有完善地写在笔记本前言上。
换言之，具体的规则，便需要使用者自己去发掘。……通过实验。
更进一步说，是通过杀人。
“写上名字后若在40秒内写上死因，就会如所写死因死亡，若不写死因，全都死于心脏麻痹，写完死因后还会得到有6分40秒的时间，可记下详细的死亡状态。……是吧 ，硫克？”
……
“啊……那又怎样？”
……
“也就是说，写了死因心脏麻痹后，还可以写上死亡状况，或死亡时间……呵呵，或许又能给硫克带来点乐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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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大批囚犯死亡的消息。
总共23名，心脏麻痹的牺牲者。
刚好一个小时杀一个人，在工作日的时间……连续两天。都是这样的情况。
日本调查总部已经有人开始动摇了，对L的推理结果。
……
Hecate同L一样席地而坐，缩着小小的身子靠在L身侧，面对着扩音器和电脑屏幕。而之前，她已经答应L的要求，不出声。
……
而听到扩音器中传来警员的声音时，Hecate有种扯动嘴角感叹那人白痴的冲动，不过，忍了下来。
……
“在工作日连续两天发生这种情况，犯人是学生这条线索就值得怀疑了。”
……
“不……谁都可以向学校请两天假。”
……
伸手按在Hecate的肩膀上，L代替她说出了想说的话。
“不是这样。”
警局里，L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警员们无智慧可言的白痴讨论。
……
“确实，是学生这条线索有点站不住脚了。”
L口中这样说着，但是分析着他的表情，Hecate知道那只是安抚警察的表面说法，L的表情，毫无疑问地说明，他跟Hecate一样，依旧怀疑犯人是学生。
……
我要成为正义，我要代替神来制裁罪犯。
……这一类的想法，无疑，是学生才会产生的。
……
L继续说着。
“但基拉想要证明的，并不是自己不是学生这种事。”
……
“为什么隔一小时一人？而且，为什么牺牲者又仅限于死后能立即确认的监狱里的罪犯？……基拉所要说的是，‘我能够自由操控死亡时间’……”
电脑屏幕里，呈现的赫然是一张有一张震惊的脸。
Hecate很乖的没有出声。
但是，她静静盯着这些脸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
警局里，有不少人是要退出了吧……
不过，这或许，正是L的本意。
Hecate伸手，关掉了扩音器，这样她便能放心说话。
……
“觉得奇怪么……”L在思考的时候，会保持着那种蹲着的不良姿势，轻咬着自己的拇指。
“恩。”Hecate有点心不在焉地卷着自己长长的头发。
……
“在我怀疑基拉是学生的时候……”
“就发生了否定基拉是学生的案件。”后半句话，Hecate接上了。
“所以……你怎么看呢，Hecate？”
……
“跟你一样。”Hecate揪掉一根头发，疼得眼泪汪汪。
……
“基拉是警察么……”
“或者是跟警察有关联的，亲属什么的……”Hecate想到了那栗色头发的少年。或许，他是警察的儿子也不定呢。
……
基拉有方法能获得搜查本部的情报。
同时，他的确，很有可能是学生。
……
到底，他想做什么呢……那栗色头发的少年？！
摆脱了自己是学生的嫌疑，又陷入与警察有关系的怀疑……他到底想干什么……
Hecate对那栗色头发的少年并不了解，直觉上，只知道对方非常聪明。
……那不会笨到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这一点吧……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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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调查部门，果真已经出现了有警员要辞职的消息。
已经到了人心大乱的地步，或许，站在那些警员的角度，他们是父亲，是儿子，是丈夫……把自己的命悬在调查一线上，把脑袋压在与自己几乎毫无关系的基拉案件上……的确不是明确之举。
……
FB探员于4日前抵达日本。
各位探员也已经按照L的吩咐，去调查各个警察的家属。
……
这是否是个好决定，Hecate觉得不放心。
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该去阻止这件事，毕竟……她确信无疑那栗色头发的少年是基拉没错……残忍到任何违背忤逆他的人，都无法得到原谅……都会遭到……被杀的命运。
……
而她就这样放任FBI，让他们送死么……
……
可是……又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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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的甜点是水果布丁，搭配提子蛋糕，Hecate选用上好的提子酱一点点塞到蛋糕夹层里，然后将新鲜提子切片，装饰在蛋糕的鲜奶上。
……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一直在犹豫和斟酌。
不知所措，拿定不了……不知道是否要组织L的行为……让FBI监视警局家属……真的好么……这样下去，FBI到底……
……
“呀……”
想到迷茫之处，竟然手一滑一刀切在自己指尖上。
菜刀在Hecate的手指上留下深而长的一道口子，当即她疼得握不了刀，菜刀掉在塑料砧板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L闻声赶到，Hecate正对着水龙头把水流开到最大，用哗哗的水柱冲洗着自己的手指，本是澄澈透明的水流经过她的手指，在落下时已经被染成鲜红。
……
先冲点冷水，应该能起到冷凝的效果……虽然，好疼。
疼得直咧嘴的Hecate没注意到L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厨房，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拽过自己的手指，含在口中。
……
这个动作，其实，在很多很多的言情剧里，都非常常见。
也算是被演烂掉的没品狗血剧，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竟然有了这样让人慌乱不知所措的效果。
……
Hecate脸红了。
除此之外，她已经呆掉了，不知作何反应。
很暖吧，心里。
这种感受，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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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景总归不长的。
那是2006年，他们得知的，第一个噩耗。
今后，这样的噩耗会不会还有第二个，没有人知道。
……
琳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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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是渡告诉他们的。
那时候Hecate的脸依旧红到了耳根，也没能鼓起勇气去擦L唇边的血迹，她只是红着脸，戳了戳自己的嘴角，又指了指L，然后红着脸低下头。
这样亲昵的动作……也会是发生在长辈和晚辈之间么……
Hecate红着脸，这样呆呆地想。
L的脸上其实也有微微的红晕，看到Hecate血流不止的手指，他没能想太多，便这样几步冲了过去。
而后，看懂Hecate意思的L伸出手背，擦净了唇边的血迹。
……
帮Hecate包扎完手指，没待两人之间再有谁说些什么，渡先生便过来，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
……
琳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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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渐渐深了。
居民区的路上，栗发少年的身影被橘色的光线拉长了许多分，在常人看来在独行着的他，其实背后跟随着吊儿郎当飞在半空中的死神琉克。
……
“月，跟你说两句话行么……”
身后，死神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开口。
……
光线很暗，微弱的路灯下看不清少年脸上的表情。
但能猜到，是严肃或安静的吧。
……
“我不是跟你说了别在外面和我说话的吗……要说多少次你才明白。”
夜神月的声音很好听，只是此时带些埋怨。
……
对于月不算柔和的口气，硫克并没有生气。
“那我就说我自己的。不想听的话就把耳朵堵上。”
……
“我也不讨厌月，然而认为你是捡到笔记的最佳人选，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我必须一直看到笔记写完或是月死了才能离开，但是，我既不站在月这边，也不站在L这边。”
……
“这我知道，硫克。”
……
“所以对于你做的事是对是错，我以后一概不会过问。只不过身为同居人我想说一句……”
……
“你是怎么了，硫克，现在才说这些。一点都不像你啊。”被死神习惯上直呼其名的月微偏过头，语气淡漠。
……
“所以我接下来所说的话并不是作为基拉的同伴而说的，而是我自己觉得不舒服才说的。”
……
“不要拐弯抹角。”
……
死神嘴角的笑容裂开。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
它血红的眸子，没有焦距和瞳孔。
“有人一直在跟着你。”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