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同人）清水人家》窥神渊

3、第 3 章

　　“哎，清烩鲈鱼来嘞！”
　　“这位爷久等，您要的龙须面马上就来上。”
　　“诶，王公子真是稀客，快楼上请。”
　　醉元楼是这个小镇有名的酒楼，正是吃饭的时候，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原本不甚宽敞的大堂也显得有些拥挤。
　　深青色宽袍的男子吃饱喝足，随意倚靠桌沿，断断续续吼着些民间小调，音不知拐了几十几个圈子。
　　其他客人却并未被妨碍，自顾自吃喝，店小二则每隔一盏茶时间来续一壶酒。
　　男子便是项遏，他是醉元楼的常客，人称“酒奴”。
　　小调的最后一句哼完，壶中酒恰被饮尽。他低头揩去嘴角的酒渍，似是困惑往周围看了几眼，伏在桌上假寐。
　　喝酒误事毕竟是老话，此时不动何时动。
　　一把大刀，就着他的命门招呼。
　　刀锋银亮，一把杀人舔血的刀。
　　老话不错，但对错了人。项遏是酒奴，试问身为奴隶怎会在主人面前误事。
　　项遏模糊地呢喃了句，略偏过头，堪堪避过。
　　刀面映出他依旧年轻的脸，未经修理的胡茬尾部青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周围十余人踢翻面前的桌子，汤水酱汁雨点般泼洒向四周，掩着他们快速移动的身形。
　　抽刀，挥刀。
　　谁不爱惜自己的命？谁又会在这要人命的地方多呆上那么片刻？
　　逃！
　　逃！
　　快逃！
　　杀手的动作流畅依旧，企图从他们中穿过的人都已经成为亡魂，死人是无法成为累赘的。
　　项遏啐了口，一把扯下身上宽袍，衣摆扬风，挡下数十柄小刀，侧身横腿一扫踢碎其中一人的喉骨。
　　人无情，他无义。
　　他用一瞬间想完这句话。
　　一瞬间已足够杀手的剑尖划破他的喉咙。
　　项遏后仰身子，冰冷的剑身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在喉头并没有鲜血溢出时，他只能庆幸。
　　这不是冷血的剑。
　　反手一拍桌面，铁棍在空中转了三转被握在掌心，正架住把大刀。
　　哪一招不是要命的？
　　项遏死死盯着这些杀手。
　　留不得他们的命！
　　“还是手下留情的好，”一个酒坛横空劈过，撞上几人背部，瓷片碎落一地，烧刀子淌过被瓷片划出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否则三爷只能去牢里看望你了。”
　　他的动作得以缓了一缓，旋即朗声笑道：“牢里可有好酒？”
　　“老鼠泡酒。”来人也笑出了声，翻身躲过划来的刀，往那人颈窝踢了一脚，复又稳落在地面。
　　又有一双铁掌，掌气浑厚，片刻间便折断余下几人手臂。
　　“能烦劳到铁手铁二爷与追命追三爷，实在有幸。”项遏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挑眉，“三爷，这回怎么想到来看看我这个市井小人。”
　　追命眼睛微睁，依旧笑着。随手解下腰间的酒葫芦，丢了过去：“将字迹模仿得如此相像，难为他了。”
　　“有人冒名项兄弟修书一封，求救。”铁手负手，笑了笑，他的说话速度稍显缓慢，“其间透露些极有用处的消息。”
　　“所以就理所应当地被勾来这么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他咬开塞子，灌了口酒，带着讥讽味道地调笑。
　　“命该如此。”追命应了声。
　　四个字，他已经出手了。
　　这一出手便扼住两个人的下颚。
　　铁手也是如此，一双手，两个人。
　　只有四个人，剩下的人均咬碎齿缝里的毒药，身亡。
　　剧毒的毒药。
　　追命眉头一动，他有些惋惜，又有些庆幸。
　　庆幸还有四个活口。
　　但活口，究竟能够存活多久？
　　答案是片刻。
　　这四个人只比他们的兄弟多活了片刻，甚至于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出，便一命呜呼了。
　　杀手身上有双份的毒药，一份是慢性的，早就让他们服下，另一份则是齿缝间的。
　　这是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谁人不知。
　　铁手皱起眉，他难得有这种严肃的表情。
　　追命走至帐台，往已经空了的葫芦里续酒，然后依着分量在掌柜的身边放下些铜板。
　　掌柜的身上有一处伤口，左腿中了暗器，带毒的暗器。
　　他已经没有命再使这些钱了。
　　这个镇子上再也不会有醉元楼。

作者有话说

　　……依旧崩着，但是不想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