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你是院长，当然要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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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莫梓叶对于万逸的一番话不知该不该回应的时候，之前那个小护士敲门进来，让莫梓叶跟她去诊疗室。
莫梓叶于是和万逸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休息室。
莫梓叶问小护士：“怎么这么快？刚才不是说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吗？”
小护士笑：“片子其实出来得很快，现在都联网。只是我们院长一向比较忙，所以需要偶尔等他一下。今天正好他有个预约临时取消了。”
莫梓叶含笑对小护士说：“那我还挺幸运的，有机会还真想去谢谢那个取消预约的好心人。”
小护士在这里见过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数人并不会和她多说几句，像这样和她轻轻松松聊天的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只是将他们看作一个符号、工具罢了。
再加上莫梓叶年纪轻，长得秀气，一笑起来，更是如同春风拂面，于是小护士对莫梓叶更多了几分与别人不同的好感。
……
今天《通路》剧组没有莫梓叶的戏，但依然有主角郑韩的戏份。
郑韩趁着转场休息，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突然收到万逸的微信。
【上次和你说让你带你们剧组那个新人一起吃饭的事还记得吗？】
郑韩觉得奇怪，为什么万逸会提到这个，但还是回复：【记得，怎么了？】
万逸：【别带他了。】
郑韩：【出来什么事，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万逸：【哼，这小崽子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我今天来这边看牙，居然还故意来和我制造偶遇。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知道我很烦这种不懂情况的家伙，本来还以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子，结果是个心机BOY，我可不想再见到他了。】
郑韩想起之前让助理把自己的VIP会员卡给莫梓叶的事情，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郑韩在手机上打出【好】，但却没发送出去，他看着手机发了会呆，过了一会，他又把这个字给删了。
接着发出去另外一段话：【你误会了，前几天他牙疼，说在校医院没看好，我想着我的卡再不用就要过期了，所以干脆就给他，让他去看看。毕竟汪院长的技术算得上S市顶尖，像莫梓叶这样年轻人的小毛病应该都能看好。不过我可真没想到，你们两居然撞上了。】
见万逸那边半晌没回应，郑韩这边下一场戏即将开始，于是放下了手机。
结果刚放下手机，万逸回复：【哦，既然这样，下次吃饭还是叫上他吧。】
郑韩看了一眼，回复：【好。】
……
万逸放下手机，戴上墨镜从休息室走出。
负责指引他的小护士笑容满面地问：“万总，不是说一个小时后提醒您吗？您怎么不多休息会？”
万逸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看到莫梓叶的身影，说：“不了，我要回公司处理点事。”
小护士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引着万逸去了停车场。
万逸坐在驾驶位上，朝方向盘锤了一拳：“居然还真是来看牙的！”
……
诊疗室里，汪茗谦看着电脑里的片子，对莫梓叶说：“你的牙长得很好，可能是这边一颗智齿要长出来了，所以会觉得有些不适。不过不要紧，等过段时间，智齿长出来后，你过来拔了就行。”
莫梓叶问：“意思就是，我今天不需要做任何治疗？”
汪茗谦看着莫梓叶的脸，想了想，说：“今天可以洗个牙。”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亲自帮你洗牙，但还是给你按照普通洗牙价格收费。”
莫梓叶一脸不明白，顺口问：“为什么？”
汪茗谦笑了笑，虽然戴着口罩，但笑意从眼睛流露出来，他说：“怎么，由我亲自洗牙不好吗？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让我们这的其他医生帮你洗牙，给你的收费都是一样的。”
莫梓叶连忙说：“你是院长，那当然要你了。”
莫梓叶的话省略了后面“洗牙”的部分，但在这语境下听起来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汪茗谦的脸色似乎还是微微变了变，不过也就一瞬间，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样，问了问莫梓叶的一些病史，又叫来小护士带着莫梓叶做了其他相关检查，确认可以洗牙。
莫梓叶漱口后，躺坐在牙科专用的座椅上，小护士给他戴上了墨色护目镜，系上隔离罩之后才打开探照灯。
汪茗谦看着莫梓叶眼睛被遮住，剩下的半张脸在探照灯下显得格外苍白纤细。
汪茗谦说：“张嘴。”
莫梓叶听话地张开了嘴巴，将自己的口腔暴露在汪茗谦面前。
两排洁白的牙齿和粉色的牙龈看起来十分健康，嫩粉色的舌头却微微颤抖了两下。
汪茗谦笑着说：“别紧张，如果觉得疼的话，就和我说。”一边说，一边捏着莫梓叶的下巴，伸手探进莫梓叶口腔，将表麻药涂到牙龈上，他涂得慢而轻柔，小心翼翼的，仿佛稍微重一点就会伤到莫梓叶那细嫩的牙龈似的。
开始洗牙前，汪茗谦又说了一句：“你平时牙齿保护得不错，牙很好。”
接着汪茗谦手持着洁牙器具，在护士的协助下给莫梓叶洗牙。
莫梓叶并没有感觉到太多酸疼，但是洁牙仪器的动作和水雾在口腔里产生的触感，都让他有些紧张。
这种紧张不是对仪器或者疼痛的敏感导致的，而是一种将自己的脆弱放在别人手中的失控感而产生的紧张。
汪茗谦心情却似乎很好，做助手的小护士难得见到他几乎像是在享受一样帮助客户洗牙。
汪茗谦的眼睛微微弯着，连眉毛都比平日要微微扬起，虽然手上动作几乎没停，目光也全然聚焦在莫梓叶的口腔里，但整个人都在一种愉悦的状态里。
小护士觉得莫梓叶的牙长得非常好看，几乎没有什么瑕疵，平时这样的客户，一般十分钟不到就能完成洗牙，但汪茗谦却几乎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结束洗牙流程。
莫梓叶起身后，觉得自己嘴巴张太久，有些酸胀感。
洗牙完成后，汪茗谦就被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护士叫走。
还是之前的小护士和莫梓叶说了洗牙后的各项注意事项，之后又给了莫梓叶一张纸，上面写的和她说的差不多。
“您要休息会吗？”小护士问莫梓叶，她现在对莫梓叶的友善态度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也自然许多。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莫梓叶拒绝。
小护士便送莫梓叶出去。
路上，莫梓叶问：“你们院长人挺好的，不过像他这种专家，是不是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
小护士点点头，说：“我们汪院长除了参加一些行业相关的活动，其他好像还真没什么爱好。”
莫梓叶笑着说：“难怪你们院能做得这么大，这的护士都比别的地方好看。”
小护士听他拐弯抹角的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说：“其实我们院长也算有个爱好，就是他下班后有时候喜欢沿着在对面的河边长廊跑步。”
“这个爱好真健康看，不愧是医生。”
“说起来，之前我们也都一直都不知道这事。后来还是因为有个同事不小心发现的。由此那个同事下班加班到挺晚，走的时候去停车场开车，正好看见本来早就走了的汪院长从河边走过来开车，就招呼了几句，才知道院长在河边长廊跑步。不过院长也不是天天跑步，估计是看心情吧。”小护士说着突然觉得自己和一个头次见面的人好像说得太多，顿时住了口。
莫梓叶笑了笑说：“不说你们院长了，我觉得你也挺有意思的。”
小护士脸红了，心想这万一莫梓叶找她要微信，她是给还是不给呢？毕竟医院规定，工作人员不能和客户私自联系。
莫梓叶却并没有找小护士要微信，而是礼貌地和她说了再见后就直接走了。
小护士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
此时太阳还未落山，但气温又低了不少。
莫梓叶走到对面河边的一处长椅上坐下，面对着被夕阳染了色的护城河，掏出手机，给黄达海发微信。
【我见到A-01了。】
黄达海：【怎么样，他没觉察到什么吧？】
莫梓叶：【嗯，他果然和你的情报一样，对好看的牙齿很有兴趣。】
黄达海：【哎，小叶子，对他真的就只有“色/诱”这一条路吗？而且你说要亲自勾引他，你确定？】
莫梓叶：【对。】
黄达海：【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拦你。不过你连恋爱都没谈过，你确定你能搞定他吗？我听说以前那些搞色/诱的间谍什么的，都要先经过训练。你这还要面对个大男人，要不要也做做功课？】
莫梓叶：【你想说什么？】
黄达海：【那个，我找了一些关于同性的影视文字资料给你。】
莫梓叶：【擦汗.jpg】
黄达海说着发来一串文件。
莫梓叶：【我可谢谢你了。】
黄达海：【好说好说，如果你要真人协助实践，我也能舍身供你实践操作。】
莫梓叶：【不用了，谢谢。】
黄达海：【你不用和我客气，我可以的。】
莫梓叶：【真的不用了。】
黄达海：【好吧，可怜我的大白菜要去拱别人家的猪了。】
莫梓叶：【对了，你给我一个你的银行账号。】
黄达海：【你要干嘛？】
莫梓叶：【过段时间我就要发钱了，到时候给你一部分。】
黄达海：【我不要。】
莫梓叶：【往后我们花钱的地方会越来越多，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做，都得你去处理。这些都需要花钱、花时间、花精力，你就不要倔，把钱收着，以后做事也方便些。】
过了好半天，黄达海那边才回复：【好吧，不过直接给你账号也不安全，万一哪天有人查出来也挺麻烦。这块我回头想想办法，你不用操心了。】
莫梓叶：【嗯。】
黄达海：【我上班去了，你记得看我发给你的材料。】
莫梓叶：【哦。】
莫梓叶随意点开黄达海发来的几个文档和视屏。
看了一会，莫梓叶脸色古怪地将那些文档连带两人聊天记录全部删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你是院长，当然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