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A-03 ...
-
当晚莫梓叶回到宿舍，发现自己桌子满了，上面放了一箱牛奶，几包牛肉干、冻干蔬果什么的零食，还有几个又红又大的苹果。
莫梓叶抬头望向靠在床头玩游戏的徐景。
徐景刚刚还在偷看莫梓叶的反应，见莫梓叶抬头看他，瞬间将目光定到手机上。
莫梓叶笑着说：“景哥，谢谢你。不过……”
徐景放下手机，：“不过什么？我是你景哥，别和我客气。你这不还在长身体嘛。哎呀，你看你，这几天拍戏拍得脸都瘦了，多补补。”
莫梓叶看着徐景那张好看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听着他说着婆婆妈妈的话，本来还想说的那些话都咽了下去，仰头对徐景说：“景哥，我会好好把它们都吃掉的。”
徐景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开开心心地继续玩游戏。
莫梓叶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黄达海发微信。
【怎么样了？】
黄达海：【我跟了一段时间，他的日常行程几乎就是三点一线，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我把他这几天的行程记录发给你。】
莫梓叶点开黄达海发来的记录，是一张表格，表格上将目标对象设置了代号：A-01。表格上除了时间和行程，还有关于这个人的证件照以及其他信息。
照片上的男青年面目俊朗，目光坚定，嘴唇微抿。
【A-01，男，33岁，未婚，S市医科大学本硕博连读，曾任S市立医院口腔科主治医师，去年从市立医院离职，成立私人口腔诊所，今年扩大为海特康口腔医院，收费昂贵，主要针对高端客户，涉及口腔护理、诊治和正畸整形等。不少名人都是这家医院的客户。】
黄达海又发来信息：【不过因为我每天还在上班，所以我上班的时候，没办法知道他的行程。所以这个记录可能不够全面。】
莫梓叶：【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了，我先找机会去他的医院看看。】
黄达海发来了几张图片，图片上是一家口腔医院的外观图，以及几张内景图。
接着黄达海又发来一个地图链接，莫梓叶点进去，看到这家口腔医院的地理位置。
莫梓叶：【居然开在北永松街。】
黄达海：【是啊，南北永松街，S市有名的奢侈品夜店一条街。】
黄达海接着又发了一条微信：【对了，他这个医院是预约制，你要去还得先预约。】
莫梓叶：【好，我知道了。】
……
第二天，莫梓叶在剧组微皱着眉，捂着腮帮子，除了拍戏，一天都没怎么说话。
方乐见他这副模样，揶揄说：“怎么了？是不是做什么坏事被人把脸给打肿了？”
莫梓叶并没有在意方乐这话的口气，就吐出两个字：“牙疼。”
方乐觉得好笑，说：“牙疼你去医院看看呀，又不是捂着脸就不疼了。”
莫梓叶一脸艰难地张口说：“去校医院看了，开了消炎药，没什么效。”
孟导也注意到莫梓叶的情况，刚过来想问问，结果就听见了方乐和莫梓叶的对话。他笑呵呵地对莫梓叶说：“你们校医院医生又不是专业的，还是找个大医院看看。”
莫梓叶捂着腮帮子，乖巧地点头。
结果，还不到一天的功夫，莫梓叶牙疼的事情几乎剧组所有人都知道了。
毕竟莫梓叶本来长相就讨喜，性格在方乐的衬托下又显得格外乖巧可爱。
那几个做造型的大哥大姐们都挺喜欢他，他这一牙疼，马上就传开了。
不过邱导见莫梓叶只要是拍戏的时候都还挺正常，再加上莫梓叶自己坚持，也就没给他安排休息。
晚上快收工的时候，郑韩的助手把莫梓叶叫到一边，递给他一张蓝白相间的卡片。
莫梓叶看着卡片，没接：“这是……”
助手笑着说：“这是郑哥让我给你的，他说这家口腔医院挺不错的，正好他有VIP会员卡，让你直接拿着卡去那看就行。只要提前一天预约，你打电话报郑哥的名字就行。”
莫梓叶还是没接，说：“这个……我实在是不能花郑哥的钱。”
助手继续劝说：“我们郑哥说了，他这卡快到期了，里面还有好几次赠送的诊疗次数没用完。不用也是浪费，不如你去帮忙用了。”
莫梓叶还在犹豫：“这……”
助手将卡塞到莫梓叶手里，说：“哎呀，别磨蹭了，快拿着！对了，别让组里别人知道，免得说我们郑哥偏心，又要说什么难听的话，现在盯着我们郑哥的黑子可真是多。”
“啊嚏！”
正在拍摄今天最后一场的方乐打了个喷嚏，这个镜头不得不重拍。
方乐郁闷：“靠，哪个混账在背后说我坏话！”
莫梓叶接过卡片，满脸感激，说：“姐，替我谢谢郑哥。等我发钱了，我请郑哥吃饭。”
助手笑着说：“哎，别那么客气，我走啦！”
助手走后，莫梓叶看着手里那张蓝白主色的卡片，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卡片上的医院名称：S市海特康口腔医院。
……
演员休息室。
助手回到郑韩身边，说：“卡给他了。”
郑韩：“好。”
助手见休息室没其他人，忍不住说：“郑哥，你至于嘛，那张VIP卡里还有不少钱呢！他不过只是个刚大一的学生，就算演了这个十八番的小配角，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出头的。全国这么多学校，每年那么多学表演的学生，最后才能红几个？科班出身又能怎么样？郑哥你不就比许多科班出身的演得还要好吗？”
郑韩却冷眼看着身边义愤填膺的助手，说：“因为万总对他有点兴趣。”
助手语塞，终于垂下脑袋，说：“郑哥你对万总真是……特别好。”
郑韩笑了笑，挥手让助手去收拾东西，说：“你也跟我这么多年了，我做事都是有理由的，你下次就不要瞎想瞎猜，让你干什么你干就行了。”
助理答应了，转身去收拾东西。
郑韩看着手机上，万逸和他聊天界面。
万逸：【我大伯他们公司新出了款学习机，我看你这次演的老师的形象挺好，向他推荐你做他们形象大使或者单品代言。】
郑韩：【谢谢万总啦！】
万逸：【那我让他们派人联系你经纪人。】
郑韩：【多谢，有时间请万总喝酒。】
万逸：【行，可以把你们剧组那个小孩也带上。】
郑韩看着聊天界面，缓缓地发过去一个字：【好。】
……
两天后，莫梓叶来到了S市有名的南北永松街。
南北永松街其实不是正南正北，而是呈西南、西北方向延伸。
南永松街上坐落着一个大型高端商场，进驻了大量的奢侈品品牌店。靠路边的店面几乎都被国际大牌奢侈品给做成了形象店，各式巨大的LOGO仿佛后宫里等待宠幸的女人。甚至连周围一些小店不少都慢慢做起了二手奢侈品生意。
而北永松街则充满了各式夜店、酒吧、KTV、私房菜馆、私人会所、健身馆等，又被当地人称为“鬼哭狼嚎灯红酒绿一条街”。
两条街在一起，就是“奢侈品夜店一条街”，一听就是有钱人爱去的地方。
而在南北永松街的东边，是S市护城河“卫河”，卫河河面宽阔，水质不好不坏。
河这边是商业区，除了商业中心，还有大量的写字楼。河那边是住宅区，坐落着密密的住宅楼。一条卫河将两边划分的泾渭分明。
南北永松街与卫河之间，是一段种植大片绿草、灌木和树木的绿化景观长廊，还设置了不少的亭台楼阁、还有常见的健身器械，成为S市市民散步的一个好去处。
……
可惜莫梓叶来的时候还是下午，要看这里的繁华，得等到太阳落山。夜越深，这里人越多。
S市海特康口腔医院正坐落在北永松街的西北尽头，医院正门正对着景观长廊和卫河。
虽然是高端私人口腔医院，但这家口腔医院的装修从外表看去却和很多公立医院一样朴素，白色的外墙上挂着暗金色的大字，组成了医院名。
莫梓叶独自一人前来，刚走到大门前，自动感应门就开了
一个长相可人的护士笑容甜美地迎上前问：“您好！请问您预约了吗？”
“预约了。”
“请问您的预约号是多少？”
“75307。”
护士从门边的触摸屏上查到了信息：“郑先生，您好！欢迎您！请随我来。”
莫梓叶也懒得解释自己不是郑先生，便跟着护士往里走。
虽然这家口腔医院外表朴实无华，但里面却装饰得十分豪华精致。
大厅的豪华水晶吊即使不开也依然灯光华璀璨，地面和墙面全是天然大理石，折射发出亮晶晶的光亮。各种摆件饰品一尘不染，鲜花精神奕奕地插在各式花瓶里，隐隐约约的香气在四周流动。
此时，医院里人并不多，除了穿着医护服的人之外，偶尔只有零星几个人出入。
明明只有三层，却还安装了电梯。
“诊室在二楼。”护士说着引着莫梓叶进了电梯。
莫梓叶被护士带到二楼一间诊室，诊室大约一百来平，十分宽阔，里面除了各种牙科设备，还有供休息的一套沙发茶几。
“您坐着稍等，我们汪院长马上过来。”护士依然笑容甜美，说完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一个英挺俊朗的青年人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他看到莫梓叶时略微愣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一边戴着医用手套一边问：“你是哪里不舒服？”说话的口气倒是很柔和。
“我牙疼。”莫梓叶看着他，眼神有些晦涩。
“你过来，我看看。”
莫梓叶坐到青年人面前，看着他白大褂上别着的金属牌，上面写着“汪茗谦 院长”。
“嘴张开。”
莫梓叶努力张开嘴。
汪茗谦一手捏过莫梓叶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型探照检查灯在他的口腔里探照。
过了一会，汪茗谦放开了莫梓叶，说：“你牙齿很好，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莫梓叶说：“那我为什么会牙疼？”
汪茗谦想了想说：“那你等会再拍个片子看看。”
莫梓叶被护士带走，去一楼拍片，之后护士安排他在休息室稍作休息，等片子出来。
莫梓叶进到休息室的时候，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四目相对。
那人也看到了莫梓叶。
“你怎么来了？”万逸的墨镜正放在一旁桌上，脸上的表情古怪。
宽敞的休息室里此时就他们两人。
莫梓叶低声说：“我牙疼，来看牙。”
万逸脸上却露出一丝略带不屑的笑容：“我听说你很聪明，但希望你不要把你的聪明用在这些地方。”
莫梓叶：“？”
万逸压低了声音：“还有，我并不打算和演艺圈的人交往，也不打算睡小鲜肉，你以后不要费这个心思了。”
莫梓叶：“……”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A-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