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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了个咪告诉西北她去找伴奏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始琢磨歌词，而是把歌词复制粘贴，给马远发了过去。
喵了个咪：西北偏北，XX很黑。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XX喝醉。把XX喝醉，你送他回家。姓X的醉汉在喊你，我的XX，我的心肺。我的XX，我的心肺，你总让我难以入睡。是你的眼，是你的嘴，梦里唱着你的歌，流着泪水。谁的温柔像一盏灯，照亮孤独的谁，照亮孤独的谁，谁情深不悔，这辈子是谁。
喵了个咪：这是东楠改编后的歌词。
喵了个咪：原版是小引的《西北偏北》，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百度搜索一下看看原来的词。
这不是他们同学改编的词吗？只是把人名字变成了XX而已，也比当时肖彦给他看的要长一些。看着歌词中频频出现的“心肺”两个字，马远的“嘭嘭嘭”跳个不停，感动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白马非马：《西北偏北》是诗，又不是歌，东楠怎么唱？
喵了个咪：不是只有诗啊，我刚才搜了一下，也有一首歌叫《西北偏北》，那首歌的确挺难唱，也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白马非马：哦，那我也听一下。
喵了个咪：为了让西北告诉我他学的是什么歌，我可是下了血本啊，未来这几天我都要忙着找伴奏填词了。
白马非马：找伴奏填词？
喵了个咪：我答应西北帮他改改歌词，填到更好听的、容易唱的伴奏中让他唱。
喵了个咪：要不然他怎么会愿意给我发歌词呢？悲剧的是，他给我发的不是本来的歌词，把一些词都换成XX了。
喵了个咪：你说这歌词里的XX代表着的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词汇啊，怕我知道。
白马非马：这个以后再说，我先去听歌，琢磨歌词了。
白马非马：拜拜。
马远看的懂，歌词里的XX代表着的是他和东楠的名字，东楠担心喵了个咪看出什么，以防万一把两个人的人名都替换成了XX。
马远看过改编后的歌词，知道前边几句是“西北偏北，马远很黑。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马远喝醉。把马远喝醉，你送他回家。姓马的醉汉在喊你，我的东楠，我的心肺。”可后面的几句呢，如果继续带入东楠的名字，读起来会怪怪的，毕竟他以前可没有“总是让我难以入睡”这种感觉啊。
等等，如果后面的几句依旧是那些同学改编的版本呢？他们在借着他吻东楠的事情继续开玩笑呢？
如此，“我的东楠，我的心肺，你总是让我难以入睡”这句话就说得通了。
马远点击播放开始听《西北偏北》这首歌，接着点击肖彦的头像，打开对话框。
白马非马：肖彦，你还记得我醉酒那晚，他们改编的《西北偏北》的完整版吗？
白马非马：是不是写到“姓马的醉汉在喊你，我的东楠，我的心肺”就结束了？
阴风阵阵：是啊，你以为他们那么闲，可以把整首诗都改完？
白马非马：这样啊。
原来剩下的部分是东楠改编的啊，那么，诗的后半段应该是“我的马远，我的心肺，你总是让我难以入睡。是你的眼，是你的嘴，梦里唱着你的歌，流着泪水。谁的温柔像一盏灯，照亮孤独的谁，照亮孤独的谁，谁情深不悔，这辈子是谁。”
轻声念着歌词，听着刘东明的歌声，马远不禁在脑海中把歌声中刘东明的声音替换成东楠的，想着若是由他唱着这首歌，该会是怎样的感觉。
马远闭上眼睛，靠着椅背，继续聆听着《西北偏北》，嗯，这首歌对东楠来说有点低了，调子也不好记，东楠是因为这个才觉得这首歌难学吗？
想着群里妹子咚咚咚说过的话，说不定，东楠并不是觉得这首歌难学，而是因为对他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想录出最完美的歌。马远接着意识到，东楠要唱的改编过歌词的《西北偏北》，与他们两个的故事有关系，东楠录这首歌，是不是想录给他听？
天，明天就是十一假期了，他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他的生日是十月四日，东楠之所以学这首歌，一定是想录好给他当生日礼物！
东楠一定是想着钱都给他买了戒指，没多余的钱再买好的生日礼物，所以才想着录下这首有意义的歌曲给他听？
马远好想立即跑到东楠房间，撞开门，给东楠说别再学这首歌了。看到东楠尽他所能的对自己好，马远心里很难受，心疼地想把东楠紧紧搂在怀里，告诉东楠他只要享受着自己的爱就好，真的不用付出这么多。
阴风阵阵：“这样啊”，你说完这句话后就走人了吗？
阴风阵阵：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为什么问我这句话啊！
白马非马：我想问的就只有那个问题，知道答案后就不再回复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阴风阵阵：真的？
白马非马：当然是真的！
阴风阵阵：_(:з)∠)_我不信。
白马非马：我又不是你。
阴风阵阵：嗯，虽然这句话不好听，但是非常实用！
阴风阵阵：我去忙了，你有啥事情都可以再来问我啊！
白马非马：好。
“西北偏北，羊马很黑，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情不自禁的，马远跟着歌哼了起来，“这首歌竟然不难学！”
东楠一定是觉得这首歌对他们来说特别重要，才会把这首歌当成给他的生日礼物。他那么喜欢《西北偏北》，假如他能把这首歌唱给东楠听，他一定会很高兴！
马远把原版歌词和东楠改编后的歌词都输入在记事本中，对比着两版歌词的不同。既然东楠可以改歌词唱，他也可以改的吧？单曲循环中，马远一边听着《西北偏北》，一边把自己想的歌词输入在记事本的最下方。
“西北偏北，马远很黑，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马远喝醉……”
这一段就用他们改编的吧！
马远哼着歌，仔细琢磨着歌词中的每一个字，不禁记起了一些尘封在记忆中的往事……
“马远，元旦节目我们班要表演走秀，班里女孩子少一个，你就和东楠搭档好不好？”幼儿园老师坐在马远身边的小凳子上，微笑着劝着他。
马远伸手指着不远处扎着马尾辫的东楠，咧嘴笑着：“老师你胡说什么，东楠就是女孩子啊！你看她还扎着辫子呢！”
“东楠是男孩子啊，你怎么会认为他是女孩子，等等，你们两个玩得这么好，竟然从来没有一起上过厕所？”老师诧异道。
马远摇摇头，说道：“楠楠说幼儿园的厕所臭、脏，家里的厕所干净。”
嫌幼儿园的厕所脏？
好吧，她知道东楠有洁癖，讨厌一切脏的东西。
“马远，我们不聊东楠是男的还是女的了，元旦晚会的走秀节目，你可以和东楠搭档吗？”幼儿园老师问道。
马远看了眼东楠身上的牛仔裤，笑眯眯道：“老师，如果我和东楠搭档，东楠会不会像别的小妹妹一样穿裙子？东楠好漂亮，我都没有看过她穿裙子呢。”
她们平时都教小孩子别骗人，可这时候她该怎么回答呢？
幼儿园老师犹豫道：“嗯，如果他有裙子的话，一定会穿。”
马远不依不饶道：“老师，如果她没有裙子，我可以用我的零花钱买一条裙子送给她吗？让她在走秀的时候穿吗？”
“为什么你就想让东楠穿裙子呢？”幼儿园老师露出完美的笑容，心中郁闷无比。
马远认真道：“因为我想看啊！”
“嗯，穿裙子的事情我们到时候再说好不好？”她说完站起来，牵着马远的手，“现在老师带你去找东楠，你们两个手牵手，跟在其他小朋友的后面走台步。”
“好。”马远从裤兜拿出手帕，把手擦得干干净净的，“楠楠喜欢白白的手。”
“嗯，你一定要和东楠好好相处哦！”看着马远略黑的皮肤，幼儿园老师笑着马远的单纯，毕竟是小孩子啊，他的手这么黑，怎么擦都不可能变白的。
元旦当天，马远站在镜子前转了个身，觉得他的打扮没有任何问题后，对着正在帮他收拾书包的妈妈喊着：“妈妈，你一定要把我们昨天买的裙子装进书包里啊！”
“你放心，已经放进去了。”马远妈妈提着书包走到马远跟前，帮他整理好衣领，问道，“你一个男孩子，买裙子干嘛？”
马远背起书包，正色道：“给班里的小女生穿，她只有裤子，没有走秀可以穿的裙子。”
“哦，马远喜欢帮助同学真是个好孩子，你可以把那个小女生介绍给妈妈吗？”马远的妈妈温柔道。
马远严肃地说道：“不可以，我们只是好朋友，又不是男女朋友。”
“哦，那你以后一定要把女朋友带回家给妈妈看，好不好？”
“好。”
晚上要表演节目，小朋友们早上都没有去学校，都在家里为晚上的节目做准备。他们在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个个赶在下午五点半之前来到了幼儿园。妈妈离开后，马远很快在一群女孩中找到了身高突出的东楠，蹬蹬瞪跑了过去，当着东楠的面用白手帕擦干净手，从书包里拿出裙子递给东楠，“这件裙子送给你。”
东楠冷着脸说道：“我不穿裙子。”
马远把裙子举在胸前，微笑道：“她们都穿着裙子。”
东楠哼道：“我又不是女孩子。”
嘈杂的环境中，马远并没有挺清楚东楠说的那句话，固执地把短裙塞到东楠手里，面露委屈，“你看他们的搭档都穿裙子，就我的搭档，你不穿。”
马远说的是事实，今天班里的小女孩穿的都是裙子，有些是背带裙，有些是长裙子，还有一些把短裙套在裤子外面，看起来很时髦。
东楠皱眉道：“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穿就行了。”
马远指着自己，说道：“你看我这么壮，穿裙子绝对很丑！和她们一对比，就更丑了。”
东楠弯下腰，把短裙直接套在紧身牛仔裤外面。
马远开心地牵起东楠的手，高兴地挥动胳膊，“楠楠你比其他小女孩都漂亮！”
东楠生气道：“我说了我不是女孩子。”
马远愣道：“可是你穿裙子啊！”
东楠扯着套在裤子外面的短裙，更生气了，“这裙子是你逼我穿的！”
“马远，东楠，快看过来，我给你们两个拍张照片！”幼儿园老师举着相机，按下快门。
马远记得家里有这么一张他和“小女孩”的合照，他兴高采烈地搂着对方的肩膀，对方却斜眼瞪着他，一脸的不高兴。
至于那次晚会他们班的节目得了第几名，他就不记得了。
哈哈，真了不起！
他竟然在幼儿园的时候逼着东楠穿了裙子，还被老师拍了照片。
马远趴在桌子上看着改好的歌词，心中非常满足。
以防出什么岔子，在把歌词发给喵了个咪后，东楠并没有放弃练唱《西北偏北》，跟着伴奏唱到十一点，才定好闹钟，关上灯睡了觉。
早上六点，天已经亮了。
刷牙洗脸后，依旧穿着睡衣的东楠蹑手蹑脚地打开马远卧室的门，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的动作这么轻，马远一定感觉不到，一定没有吵醒他。
这么想着，东楠闭上了眼睛，打算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个回笼觉。
刚闭上眼，一双温暖的手就搭在了东楠的腰上，马远刚才还离床边有些距离，现在却凑过来，鼻尖贴着东楠的后脑勺，鼻尖呼出的气息吹在他的脖子上。
“楠楠……”
听到马远的呼唤，东楠僵直了身体，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醒了？”东楠红着脸问道。
马远蹭了蹭东楠的脖子，温和道：“我定了闹钟，六点就醒了，闭着眼睛等你过来。”
等他过来？
东楠紧张道：“你等我干嘛？”
马远搂紧东楠的腰，说道：“给你唱歌。”
“什么歌？”
马远点击手机上的播放按钮，待熟悉的伴奏响起了，便把手机放在枕边。
“这是……”伴奏刚开始播放，东楠就听出了马远播放的就是《西北偏北》的伴奏。
“嘘。”马远在东楠的脖子上亲了一下，“听我唱。”
“西北偏北，马远很黑。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马远喝醉。把马远喝醉，你送他回家。姓马的醉汉在喊你，我的东楠，我的心肺。我的东楠，我的心肺，你让我舍不得喝醉。是你的眼，是你的美，突然想醉这一次，不醉不归。你的温柔像一坛酒，醉了举杯的谁，醉了举杯的我，我醉也不归……”
听着熟悉的调子，变了的歌词，东楠缩着身子紧紧靠着马远的胸膛，心里被幸福撑得满满的。
马远把歌唱完了，东楠转过身，低头埋进马远的胸膛，“你唱歌跑调了。”
“重点难道不是我改的歌词好不好，以及喵了个咪是我什么人吗？”马远揉着东楠的头发问道。
“那个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准备的生日礼物被你自己唱了，我没有什么能送你了。”东楠说着说着就有些生气了，“你害得我没办法给你送礼物了！”
“你已经把你送给我了，连你都是我的，你还需要给我送东西？”马远笑道。
东楠说道：“我只是给你送了戒指，还没把我送给你。”
马远搂紧他，“你说了和我过一辈子，就等于你把你自己送给我了。”
听到这个，东楠抬起头，认真地说道：“这句话是你先说的。”
马远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好吧，是我先说的。那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就把你送给我好了，就算你不送，我也会自己拿走。”
马远说完了，意有所指地把东楠从头打量到脚，他刚才那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嗯。”东楠缩进被窝，只露出头顶，“那你再把那首歌唱几遍。”
“好，我一直唱到十一点。”马远承诺道。
东楠闷声道：“不行，你也得听我唱的。”
马远说道：“行，那一人唱一遍，我们两个轮流唱歌。”
东楠摸摸热得吓人的脸颊，继续讲条件，“你先唱十遍，我再唱。”
希望到时候，他的脸色能恢复。
“嗯。”马远点击单曲循环，《西北偏北》的伴奏再次从头播放，“西北偏北，马远很黑。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马远喝醉。把马远喝醉，你送他回家。姓马的醉汉在喊你，我的东楠，我的心肺。我的东楠，我的心肺，你让我舍不得喝醉。是你的眼，是你的美，突然想醉这一次，不醉不归。你的温柔像一坛酒，醉了举杯的谁，醉了举杯的我，我醉也不归……”
一遍又一遍，直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被子上，马远的歌声依旧没有停下来。
就算东楠一直缩在被窝里，就算马远知道东楠已经睡着，听不到他的歌声，他也一遍遍继续唱着。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