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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祈福奇遇 ...

  •   藏区处于高原地带,终年寒冷,高悬的经幡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山野边,小溪旁堆着大小不一的石堆,西藏圣洁而美丽。整个西藏被划分为两个首,西北部的云首,东南部的水首,云首靠近喜马拉雅山脉,常年掩埋在冰雪中,水首好战,常与周边首落发生冲突,云首渴求和平,爱戴子民,两首都遵循着长子继承首位,次子成为神使,使其幼年离家,为子民祈福,直至下一任神使的到来。每一位神使都可带一名贴身的侍从照顾起居,期间侍从会教授神使知识,保护神使安全。
      西藏降生的每一个孩子都有着不同的自然之力,长子强于次子,双生子更是强大,而有些却是例外。
      云首长子洛桑曲珍被选为了神使,十岁时搬到永安堂,负责去桑耶寺为子民祈福,因为他没有任何自然之力,难当首长大任。成为神使的第一年,洛桑在祈福时便遇到了外族,他们带着大箱的金银珠宝,却没有身着锦衣华服,带来的金银也只说是香火钱,只为求小儿健康平安,洛桑看着那些珠宝,只觉他们此行的目的不纯,但又不能以貌取人,便按照习俗给来者都戴上了哈达,送上了祝福“扎西德勒”,带领香客给神像上完香,诵完经文,便安排外他们住进永安堂的厢房里,吩咐侍从扎西准备吃食。
      外族香客带来的孩子生的标志,眼下有一小痣,呈现出淡淡的粉色,一日洛桑在大堂中诵经,一团蓝色的东西扎进洛桑的怀里,他抱着洛桑的脖子,盯着洛桑的脸,道:“哥哥,你长的好漂亮呀”
      洛桑伸手捏了捏那小孩的脸,也回夸道:“你也很可爱,很漂亮呀!”听了洛桑的话那小孩的笑容更加灿烂,眼角的痣愈发红润,他用小小的手指戳了戳洛桑白皙的脖子,说:“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脖子红红的,等着,我去问母亲拿清药”话毕,他就向永安堂冲去,洛桑以为是小孩子开的玩笑便没太在意,继续转动着手中的转金筒。
      “母亲,清药,清药呢”
      “舒儿是摔到了吗,快让母亲看看”
      “不是,是哥哥,哥哥受伤了”
      听完她便拿出了一盒新的清药,说:“告诉小哥哥,擦完药不能沾水,不可吃辛辣的食物,去吧,拿给小哥哥”,沈望舒接过药就又冲向了桑耶寺,边跑边说:“谢谢母亲,我会告诉哥哥的”,从永安堂到桑耶寺的路上都是铃铛碰撞的声音,清脆欢快。
      “舒儿,送完药就赶紧回来,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
      沈望舒将清药塞进洛桑手里,恋恋不舍道:“哥哥,这是清药,母亲说擦完后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的东西,我们要回家了,哥哥你一定一定要记住我哟”说完他又冲向了永安堂,他的父母已经收好东西了,几人骑着马便走了。
      吃晚饭时,扎西一直盯着洛桑,把洛桑盯的浑身不自在,洛桑微微蹙眉,放下碗筷,问到:“扎西,你一直盯着我做甚?”
      “神使,您的脖子……”
      脖子?洛桑伸手摸了摸,不痛不痒,于是反问道:“脖子?怎么了吗?”
      扎西迟疑道:“有几处红痕,神使,您有什么感觉吗?”洛桑摇头。
      “不痛不痒?”洛桑接着摇头。
      “没流血,不痛不痒,昨天还没有,今天就出现了,这恐怕是落花纹,神使,等我,我去看看医书”
      一盏茶的功夫扎西才回来,他反反复复翻了几遍医书,不得不相信洛桑就是得了落花纹,扎西对着洛桑说:“神使,是落花纹”
      “什么是落花纹?”
      “落花纹,顾名思义花落人亡,这种病会使人身上开满花,待花蔓延到全身时,得此病的人就会死,开满全身只需13年”
      “也就是说我23岁就要死了?”
      “有解救的办法,只要……”
      “只要什么?”
      “神使,您现在年纪尚小,等你再大些我自会告诉你”
      洛桑对于落花纹也没有太过在意,依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祈福,接待香客,为香客祈福,转眼间便过了十二年,洛桑长的愈发出落,今年的冬季似乎格外的冷,洛桑在大堂里祈福,“咚”寺外传来一声闷响,洛桑转头看去,一为少年倒在雪地里,右肩上插着一只箭,往外冒着血,旁边站着一匹正在嘶叫的马,洛桑赶忙跑过去,将少年扶起,又大声喊到“扎西,快来帮忙,有人受伤了”
      “受伤,神使又受伤了”扎西放下手中书,向桑耶寺外跑去,就见洛桑抱着一男子,跪坐在雪地中。
      “神使,您没事吧?”
      “我没事,这位郎君有事,他受伤了”
      “神使,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
      “扎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们快把他抬回去包扎一下”
      “是,神使”
      洛桑和扎西合力将男子抬回厢房里,“扎西,你将药箱拿来我给他包扎”吩咐完扎西,洛桑就将男子的上衣给脱了,待扎西回来,洛桑又吩咐道:“你去西厢房烧一些水,把这位郎君的衣裳洗了,我去拿我的衣裳给他穿”扎西接过衣裳向西厢房走去,洛桑将找来的衣裳放在矮榻旁就开始给那男子包扎,似乎是药粉的刺激,那男子蹙了蹙眉,洛桑看着他眉眼,男子生的俊俏,右眼角下方的有颗小粉痣,增添了几分妖冶,让他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没有太过在意,包扎好后,他又背起竹篓向雪山走去,回来时竹篓里多了些药材,洛桑径直向西厢房里走去,扎西也正好将衣裳挂在院中晾晒,看见洛桑,扎西眼中的阴郁散去,欢喜道:“神使,您来了”洛桑点点头“我来给那位郎君煎药,他穿的不多,正值冬季莫要受了风寒才好”扎西蹙眉:又是内小子,明知道是冬季还不多穿点,害得神使又出去受冻,真是可恶。
      洛桑在西厢房里忙碌着,怕苦到那男子还熬了一盅糖水,北厢房里,榻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排书架,另一角落里摆放着许多乐器,最醒目的莫过于那一架箜篌,洛桑这时推门进来,看见榻上的男子醒了,便说:“小郎君,你醒了,快将药喝了,以免感染风寒,这盅是糖水,把药喝完再喝”
      小郎君直勾勾地盯着洛桑,来者穿着藏族传统的藏袍,红白相间的款式,脖间挂着几串玛瑙串成的项链,内张漂亮的脸和小时候略显稚嫩的脸重叠在一起,小郎君满意的笑笑,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接过洛桑递来的药几口喝完,对着洛桑说:“谢谢哥哥”
      “举手之劳不用谢,小郎君是……”
      “在下沈望舒,哥哥是?”
      “洛桑曲珍,云首的神使”
      沈望舒又点点头,“是哥哥为我包扎的吗?”
      “方才,沈郎君中箭倒在雪地中,我恰好在大堂中诵经,便将郎君带到厢房中来包扎,还望你莫要介意我将你的衣裳脱了去”
      “怎么会,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
      站在门外的扎西: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哥哥,这间厢房是……”
      “这些年虽然香客一直都是只增不减,但驻留的香客却是寥寥无几,这北厢房本是给香客住的,但没人,所以我就和扎西把这里改成了藏书室,既可以闲读又可以演奏乐器,西厢房就一直是厨房,东厢房和南厢房就是我和扎西住的地方了”
      沈望舒点点头,“哥哥,我想出去看看我的马怎么样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是你这手,需要我帮你穿衣裳吗?”
      沈望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可以吗?会不会……”
      洛桑回到:“可以的”说罢就帮沈望舒穿起衣裳来,洛桑的藏袍穿在沈望舒身上又是另一种感觉,如果说穿在洛桑身上是阳光的,那么穿在沈望舒身上就是邪魅的,苗疆人独有的邪魅。
      沈望舒和洛桑来到院子里,扎西正在给马喂食,沈望舒走过去,拍了拍扎西“谢谢你啊叔,还帮我喂马”
      扎西将他的手拍来说:“我可不是你叔,况且我这哪里是帮你喂,只是我和神使的马也饿了而已”
      沈望舒耸耸肩道“随便你怎么说”他绕到自己的马旁,从马挂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长盒子,走到洛桑身旁,说:“哥哥,来的匆忙不曾准备什么厚礼,这盒子里是一把弓箭,送给哥哥做为见面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祈福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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