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夏的故事》君的鱼生菜

6、十年十城-深圳

　　九月的深圳天气还算爽利，这次到深圳倒是有好几件事情的安排。一下飞机，子宸就带着老乌和川夏直奔一家上市公司。当地分公司负责人作陪。
　　说是上市公司，办公楼也就丁点大的三层。子宸一行人一到，就瞥见人家门口上方挂着的电子显示屏上，滚动着“欢迎XX公司总部子宸总一行莅临”。川夏不禁要笑出声来。那时的子宸，应该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被一家公司挂在电子屏上欢迎。
　　对方公司带领我们参观了一圈公司，坐定下来讨论合作。老乌和川夏本就是打酱油的，自然也不用太端着。聊了一个小时，人家就把他们带去企业餐厅用餐了。餐厅在三层小楼的最顶上，有个近20人的大圆桌，自家厨师出品的团餐自然是既有又有还有。川夏吃的非常愉悦，令她有些头疼的不过是，这商务局里，不断有人来敬酒，她需要速度咽下美味珍馐，起身应酬，推杯换盏，然而一番寒暄后仍然不知道对方是谁的那种尴尬。
　　不过子宸带她过来，她自然也懂不能给他失了面子。
　　吃的七八分满足了，川夏也有来有往的打了一圈。子宸没说话，但满意却写在他的神色里。这顿中饭下来，川夏竟也有点晕乎，但强撑可是川夏最为擅长的事情。一餐完毕，一行人回分公司。川夏坐在后排，小憩了一会儿，等下车的时候，已经褪去了酒气，神清气爽的了。
　　来到分公司，大家各自干活，老乌带着川夏，检查分公司的业务材料。子宸则跟分公司的业务人员聊上市公司业务大单的落地。子宸那边结束的早，就过来陪老乌和川夏。老乌索性不做了，两个人聊着天，看川夏忙活，忙到分公司的人来招呼，正事便算干完了。

　　晚餐又是好大一波分公司的人作陪，席间川夏一直在手机上忙碌，子宸看不下去，便向分公司介绍川夏，想吸引川夏的注意力。不巧的是川夏电话响了，子宸的介绍被迫打断。
　　川夏出去接电话。
　　“是川夏么，我是HR，现在跟你解释下这个offer里收入的构成。”
　　“基本工资部分就是这么多，剩余的是以年度绩效进行发放的，总包应该就是之前我们讨论过的大致的范围内。”
　　“我们公司交税不在上海，但五险一金会通过外服帮忙缴纳。”
　　川夏听HR解释完，有些失望的，但似乎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挂了电话，回到包间。
　　之间子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开玩笑的说，“哟，川夏老师工作很忙的。”

　　川夏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人家HR说了多少钱他都听见了。川夏赶忙拿起酒杯，起身敬酒，打住子宸那该死的好奇心。
　　用完晚餐，自然是有第二场的，分公司带着他们去一个不远的KTV。一路上夜灯霓虹，微风乘意。子宸走到川夏旁边，问她
　　“差不多啦？”
　　“嗯”
　　"那么急干嘛，不多比较比较？”
　　“准备什么时候提”
　　“国庆后吧”
　　“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能说？”
　　“会告诉你的，别急。”

　　第二场完全就是个演唱会，子宸一个人能唱半场，跟不同的人唱。包厢里乱糟糟的人和事，川夏呆在一个角落里吃东西看手机打发时间。偶尔应付下过来social一下的人，再同老乌掷两盘色子。等一群人从KTV出来，已经第二天了。子宸，老乌和川夏坐一辆出租车回酒店。老乌坐在前排，子宸醉了，头靠到了川夏身上。
　　川夏也不敢多动，就这么被靠着，转头去看凌晨深圳的夜色。
　　到了酒店，老乌扶子宸去房间睡，川夏自己一个人住，倒也困意消散，看了好久的窗外。
　　她心里感谢子宸，这最后的放松，是上海压抑工作环境的释放，是子宸洞察了自己所思所想，给到川夏的，最好的离别礼物。

　　川夏什么都没说，但子宸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