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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怎么办安安?哥哥快要疯了 ...

  •   看着安竹西和言行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
      江淮左终于忍不住砸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神色也没有什么愤怒,反而是一股无法抹去的苍凉。
      向恒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哎呦喂!我还以为你要把这酒杯砸到那个言行的头上呢!”
      江淮左只是叹了一口气,扯了扯自己的领结,为了呼吸可以顺畅一点。
      “她喜欢!她需要朋友!她要有自己的生活!”
      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只有十八岁,她在江家被关了那么多年,她需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不是等他回来后,又一次被禁锢起来。
      向恒对他说得话还是那么不以为然,悠悠念了起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你说你这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什么时候会赔完呀?”
      江淮左沉默不语,如果说周映南是心机叵测,他还有理由反对他们交朋友。
      那这言行却是实实在在江家这边的人,而且这孩子和安安还有自小的情分,无论如何,他也没有理由阻止。
      在另一边,安竹西得了江淮左的准许,又见到了多年未谋面的好友,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二人找了个没人的小屋便钻了进去。
      完全暗下来的天空,配着房间里橘黄色的灯光,显得格外惬意。
      安竹西艰难的将长裙拢到身后,便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言行不知什么时候拿来了一瓶烈酒,“满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安竹西还没有喝过这样的酒,她已经十八岁了,她一定是一个可以战胜酒精的成年人。
      二人都是席地而坐,黄色的液体缓缓流入与它并不相配的高脚杯中,瞬时,被封存已经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闻起来,便已觉得昏昏欲睡。
      “干杯!安竹西,为了我们久别重逢。”
      言行还没有喝,便已觉得兴奋不已,不由高声说道。
      安竹西也同样举起了酒杯,激动地回应着:“干杯!为当年还有人担心我!”
      二人重重一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两人相视一笑。
      说完,安竹西便准备一饮而下,幸好被身旁的言行紧急拦下,“一点就行,一点就行!这可是烈酒!”
      安竹西才不管他,自顾自地竟将一杯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烈酒入喉,刺激性的热感在喉咙里像火焰般燃烧,这股热量又传递到了胃里,最后才到大脑中,嘴里的那一点甘甜仿佛没有似的,也被炙热淹没。
      安竹西定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她也并没有像其他姑娘一样咳嗽或者吐出来,好像她承受痛苦的能力天生就比别人强上很多。
      言行见她这样,便也笑了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将自己的酒也是一饮而尽。
      “可以呀!安竹西,酒量不错,那今天就不醉不归啊!”
      安竹西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将手中的杯子高高举起,“好呀!不醉不归。”
      两人便没有节制地喝了起来,不一会,瓶中的酒便少了一大半。
      他们的脑子都已经被酒精占领,却还在依依不舍地挣扎着说话。
      “安竹西!你小时候一有事就告状…老告我的状……害得我被一群人围着打!还是安叔叔好…会劝着我爸妈下手轻一些……”
      安竹西在一旁痴痴地笑着,嘴里便也反驳道:“谁让你……就…欺负我……他们都舍不得……就你欺负我……”
      虽说是笑着,但泪水却毫无节制地流了下来。
      那样的时光,爸爸会紧紧抱着自己,将自己举得高高的,妈妈总会在一旁嗔怪着他,怕爸爸一不小心,摔着自己。
      虽然自己的爸爸会护着言行,但言叔叔总会打他打得更狠,她的爸爸便会朝自己偷偷使眼色,她知道爸爸是故意的,是为自己“报仇”。
      在这种酒精控制神经的时候,安竹西终于克制不住地将自己又是的记忆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抚慰着。
      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敢。
      好想就这么沉睡下去,一睁眼,那些人都在。
      安竹西又迷迷糊糊地将瓶中的酒倒在了自己的嘴里,毫不犹豫,甚至如饥似渴。
      她今晚喝得比言行多多了。
      于是,等到江淮左进门,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安竹西满脸通红、毫无意识地倒在同样醉死过去的言行身上,身上的白裙已经被撒上了淡黄的污垢,屋子里满是浓郁的酒气,久久散不去。
      江淮左愤怒地看了一眼睡死过去的两个人,幸好言行酒量不佳,如果他还醒着,那今天一定不能安然走出这个门。
      “哎呦喂,这抽烟喝酒的,好好的小姑娘被你养成什么样子了!”
      向恒看着这满地狼藉,心里也满是不悦。
      他们一晚上急匆匆地应酬着,江淮左的脸色就没一刻好过,结果,还是这样的场景。
      江淮左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将地上的安竹西牢牢裹住抱了起来,顺脚还踢了言行一下,“解决了。”
      向恒又贱贱地问道:“是海里喂鱼?还是非洲矿洞?”
      江淮左懒得理她,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他们回到江家安竹西也没有一点反应。
      她就静静窝在江淮左的怀里,不哭不闹,除了脸色红得不像话外,一点也没有耍酒疯的趋势。
      没办法,她太乖了,酒品也是真得好呀!
      江淮左甚至恨不得她可以起来闹出点动静,可以让他有事可做,不至于怒火中烧。
      他想或许她会大哭起来,而他只会一遍一遍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抚她,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或者是吐了满身,那么他也不会嫌弃,只会忍住欲望帮她清理身体,再将她好好放进被窝。
      他也可以陪喝醉的她说一晚上的疯话,甚至第二天她什么也不记得。
      安竹西仿佛知道一般,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
      等到江淮左听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她没有喊他的名字,更不是什么言行、周映南的。
      却是她从未对自己提过的悲伤,江淮左清清楚楚听到,她一喊着“爸爸”和“妈妈”。
      江淮左痛苦地低下了头,在她额头上只留下若即若离地一吻。
      “怎么办安安?哥哥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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