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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竟然是安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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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西失落地躲在被子里,眼眶红红的。
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哥哥表达爱意与高兴,却得到这样的回应。
看来,哥哥早就已经不喜欢自己了。
她的手紧紧握住拳头,以后只能靠自己了。
竹西倔强地起身,失落地走着每一步。
江淮左刚出门,就狠狠煽了自己一巴掌。
痛恨自己龌龊之极,总想狠狠欺负什么都不懂的竹西。
而竹西却如此信任他,一直把他当作亲哥哥对待。
他痛苦地扶住门框,一时间感到了迷茫。
竹西整理好心情,露出虚假的甜甜的笑容,“哥哥,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再看江淮左一眼,就直直往车里走去。
留下了更加心乱如麻的江淮左。
向恒在车里等了很久,本以为是江淮左终于哄好了心肝。
没想到来的人是竹西。
向恒偷偷打量起了在金屋里藏了多年的美人。
巴掌大的脸,白皙到快要透明的皮肤,没有什么血色。
五官精致好看,或嗔或娇,像小鹿般清澈的眼睛,不染尘埃。
长发柔顺飘逸,却有几份凌乱地飘在面前。
清纯可爱,却总有淡淡的悲伤,让人忍不住哄在手心里。
却周身冰冷,无人敢侵犯,一股拒人千里的清冽。
向恒还想看下去,脑袋剧烈的疼痛打断了他。
“江淮左,你干嘛!”
他捂住脑袋,又气愤又委屈。
江淮左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车,可是向恒看得出神,竟然没有发现。
江淮左坐在那里闭眼不语。
而竹西故意离他远远的,也不说话。
向恒千年的狐狸,情场的老手,自然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
他幸灾乐祸极了,连一旁开车的宾斯都看不过去了。
“向少,你笑得真恐怖。”
向恒换了个恶狠狠笑容,“这样是不是更恐怖了。”
宾斯翻了个白眼,又默默开起了车。
而竹西很少看到这么欢脱搞笑的人,见到向恒这个样子。
一下子笑出了声。
银铃一样娇糯的笑声,着实可爱。
向恒冒着生命危险,忍不住逗起了她:“你这样对着我笑,我可要被你家男人一枪崩了啊。”
竹西不明所以,却见向恒逗乐的语气,更是笑得开心。
向恒看到佳人花枝乱颤的模样,得意的很。
指着江淮左继续说道:“他是不是超级无聊,一天天就板着个脸,和冰块一样…”
竹西想了想哥哥刚刚凶她的样子,狠狠地点了点头。
向恒见江淮左没什么反应,好奇心又强,便愈发大胆。
“哎,美女,那他上床是不是……”
江淮左的眼神一瞬间充满了杀气,车里的空气降到了冰点。
连久经沙场的宾斯,都连连多踩了几下刹车。
向恒话说到一半,连忙闭了嘴,心惊肉跳地玩着手指。
竹西本来听得津津有味,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但还是对着向恒说道:“你继续说呀,哥哥。”
她故意把“哥哥”两个字咬得极重,声音也带着几分娇痴。
向恒的头埋得更低了,心里不断地念着: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
江淮左听到自己专有的名称被抢了去,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吃味地说道:“安安…不准叫别人哥哥。”
只有我才是你的哥哥。
女人可能天生就有让男人吃醋的本是。
竹西仰着小脸,不服气地说道:“他比我大,我当然要叫他哥哥了。”
江淮左气得没有了话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向恒连忙打圆场,“我叫向恒,你叫我…叫我…”
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这才说道:“只要您高兴,叫我什么都行。”
竹西连忙说道:“向恒哥哥好,我叫竹西……”
江淮左叹了一口气说道:“安竹西,也是我江家人。”
向恒不可置信地看着竹西,断断续续地说道:“安…安…安家的人。”
竹西只是低着头,脑海里又想到了那场毁天灭地的大火。
向家一直跟着江家,自然也和安家交好,向恒小时候应该也是见过安竹西的。
物是人非,向恒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见到了安家孤女。
想到那一场灭门的大火,向恒心里也不是滋味。
车里的气氛就这样黯淡下来。
江淮左为了不让竹西想不开心的事情。
连忙指着向恒介绍道:“安安,他是哥哥的好朋友。
安安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向恒哥哥帮忙。”
竹西点了点头。
又忍不住钻到了哥哥的怀抱里,刚刚的不愉快好像烟消云散了一样。
向恒也突然小心翼翼起来,“安安,我…嗯…你有什么来找我就好。”
他又想起了自己一直误会他们的关系,刚想解释。
就被江淮左一眼看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下车吧,蓝家到了。”
江淮左摸了摸竹西的头发,“跟在哥哥后面,不怕,有哥哥在的。”
说完,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但看向蓝家的时候,又恢复了平常,面无表情,仿佛看尸体一般。
竹西被宾斯保护着,站在哥哥高大身影的后面,一点也不怕接下来的事情。
向恒的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着“安家”,“竟然是安家”……
蓝家当家人在这里恭候多时。
昨天这个老头在宴会上吃了瘪,很是不服气。
虽然蓝家比不上江家的势力,但强龙也不压地头蛇呀。
他带着虚假的微笑,为自己的安排洋洋得意。
竹西认出这是昨天晚上拿金杯砸人的老爷爷,暗暗皱了皱眉。
却只是低着头,并不想给哥哥惹麻烦。
江淮左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不然也不敢将竹西带在身边。
“江少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啊。”
蓝当家拄着拐杖,眼睛里却满是精明。
“蓝当家客气了。”
江淮左不动声色地说道,没有一丝表情,旁人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想什么。
“昨天是我招待不周,今天特地请江少爷来赔罪。”
江淮左听到这样的谦卑之言,只是淡淡笑了笑。
“叨扰了,蓝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