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黑月光》陈眠444

5、第 5 章

　　高奚拆开钢琴，把陈若雾从里面抱出来，然后轻轻地抱回到自己的床上，撩开长发的尾端，从下巴慢慢抚上眼睛的位置。
　　“雾雾，你还是看着我的时候最漂亮了”，高奚缱绻地埋在陈若雾脖子的位置，双眼不敢离开一秒，手上的热感不会再让他在黑夜里失温。
　　直到鼻子开始流血，高奚习惯性地擦掉血迹，用一旁的纸巾堵塞住鼻子，回想起中药的味道，虚不受补。
　　高奚抱起陈若雾，放在沙发上，盖上旁边的薄毯。才回过头来，将床上东西全都换了一遍，再把人抱上床，空调调到适合的温度。
　　去到浴室处理自己身上的血迹，从镜子里面的格子拿出药瓶倒出两粒吃掉，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才回到床上。
　　将陈若雾的脑袋放在自己臂弯出，闭上眼睛前，对一无所知的人，呢喃着。
　　“雾雾，晚安好梦”
　　第二天的阳光极盛，陈若雾在一片亮光中苏醒，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不在小公寓，自己躺在高奚的怀里面，动弹不得。
　　五年不见，与印象里面的少年再没有一丝重合的可能，陈若雾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高奚揉了揉陈若雾的脖子，顺毛的头发窝进她的怀里面，陈若雾闻到独属于高奚的气味，还是不想睁眼。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她不是很想看见他。
　　“生气了”，高奚有点慵懒的语调，透着早上没睡醒不高的兴致。后面又笑起来，似乎是想到某些令人高兴的事情。
　　陈若雾不再逃避，“高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过不去吗？”
　　高奚看着人，只是呆呆地看着，有些怔神。伸手摸上陈若雾的眉眼，仿佛在确认又或是在怀念。
　　陈若雾转动脑袋，侧面躲过人的手，“我承认当时我讨厌你，和你谈恋爱也只是为了捉弄你，但是已经过去五年了，我被你父亲和母亲逼去英国五年了。”
　　“还不够偿还吗？”
　　高奚最讨厌她这一点，“雾雾，只是低浓度的药不致命，别太担心。饿了吗？我让敏嫂给你做蛋粥喝，要不要加点糖？”
　　高奚等着人的回答，把陈若雾抱进卫生间洗漱，再抱到沙发上，拿出药瓶倒了两颗在手心，喂进嘴巴，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
　　又像是想起什么，看向旁边陈若雾盯着门口的眼神，抬起人的下巴，分了颗药给她，掐着陈若雾的脖子，逼她吞下去。
　　只是这样，陈若雾也没有发火，他的雾雾从来不跟他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吵架。高奚从茶几下面，端端正正地拿出一桶花来递到人面前。
　　“永生花，还有抱抱熊，还有灯呢。白天开不好看，晚上再开好吗？”高奚把人抱上腿，窝在沙发里面，拿着桶放人怀里面。
　　“开吧，我要看”，陈若雾摸着小熊柔软的毛，摸起来很舒服，花是粉色的，看了灯以后看着还挺好看的，陈若雾歪了头躺在人怀里面。
　　“雾雾困了吗？早饭还没吃呢？”高奚拉着陈若雾的手揉起来，“高奚，我不想做一个吃饭都要人喂的废物。”
　　陈若雾上一秒还抱着桶不放手，下一秒就能用小灯在高奚的下巴上添一道血痕，然后被高奚扔掉灯条，看了手。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陈若雾光洁的手上多了几道痕迹，高奚轻轻地消毒完再贴上创可贴，最后再给自己留着血的下巴随意擦了擦。
　　“睡了好久，雾雾。早上想听钢琴吗？昨天我录的，你弹的真好听。”拿出自己手机给人放歌的高奚只是抱着人。
　　之后，不再说话。
　　两个人就像是同频的疯子，陈若雾看着高奚熟练地掰开一柜子的药吞下的时候，不自觉扣起了自己的手指，直到被高奚发现。
　　她镇定地看着人略带疑惑的眼神，语气强硬地说道：“高奚，这次你会进警察局的。”
　　“我他妈一定要让你进去坐牢”
　　高奚才缓和下神色，想错啦，他家雾雾怎么可能心疼他呢。拿起怀里面私藏的烟，悄悄地点起来。
　　高奚抱着陈若雾，吸两口就亲一次陈若雾，直到人开始受不了，钻进自己的怀里面，咬上自己的肩膀，空气里面血和烟的味道交织起来。
　　他缓慢而温柔地摸着人的长发，闻到身上属于陈若雾的味道，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他们就这样呆了一上午，早饭也没吃。陈若雾的力气顺着时间流逝，开始可以靠自己的双手爬到门口的位置。
　　高奚就坐在旁边，很丢脸也没办法，陈若雾摸上房门的把手，有点高，陈若雾无比沮丧地说道：“帮我打开一下。”
　　然后门就开了，高奚看着陈若雾靠在房门上休息，衣服都有些皱了，抱起人往浴缸里面放，打开温水的龙头往里面放水。
　　洗完澡，给人换上白色的晚礼服，抱着人坐在凳子上开始弹，曲子是昨天陈若雾才弹的那首，高奚笑笑，有点情难自禁地吻上陈若雾的嘴角。
　　得到了一巴掌，然后有人敲门，陈若雾想喊却被高奚捂着，“雾雾想这样子出去吗？虽然也挺漂亮的，但还是给我一个欣赏就够了。”
　　陈若雾眼前开始模糊，只能祈祷杨瑰能早点发现自己不见了。
　　下楼的时候，高奚才注意到严月看自己的的眼神，摸了摸下巴的伤口，撕掉结痂的疤，开始渗血。严月厉声道：“敏嫂，家里医药箱在哪？”
　　“在这”，敏嫂及时拿着医药箱出现，严月把头向高奚那点了点，看着旁边的医药箱，高奚忽然间觉得无趣。
　　“你去部队的时候，高医生也会跟着去做一段时间的医学援助，按时去检查”，严月拿起手边的弯给人舀汤。
　　“不喝，最近上火，流鼻血了”，高奚端起放在眼前的中药一饮而尽，不再跟人有对话。
　　“敏嫂把晚饭端上来，放客厅”，高奚离开自己的座位，“等下有人来装隔音设备，钢琴声不会吵到你的，妈。”
　　“别太晚睡，对身体不好”，严月一如既往地嘱咐道。
　　高奚太正常，就显得自己的想法不太正常。严月只能端起手边的佛珠开始念起来，本来想亲自端上去，后来又放弃了。
　　高奚将饭端到房间，看着陈若雾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面爬起来，放好碗筷，便被人抱住。
　　“头好痛，高奚。王八蛋，乌龟王八蛋”，陈若雾咬到人的手指，无法保持清醒。看着高奚拿起手机听电话。
　　电话的声音离陈若雾很近，吕辰那个狗东西，声音半是开心半是疑惑说道：“高奚，我靠哈哈，陈若雾失踪了。”
　　高奚将血渍涂在人的嘴唇上，仔细端详了一阵，才缓缓地问道：“谁干的？”
　　陈若雾不禁看着高奚面无表情的脸，细长的手指扒着自己的嘴唇，最后还被人咬破了唇珠。
　　“不是你干的啊”，吕辰有点茫然。心里想得却是，真的假的，不是高奚那会是谁。
　　“我这两天都待在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我妈管得严”，高奚撒谎撒得太熟练，好像真的与他无关。
　　“那会是谁，陈若雾仇家那么多，会是哪个呢？不对，不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得看在陈阿姨刚刚升职，风头正盛，谁会在这时候找她麻烦？”
　　“不会是陈若雾自导自演的吧”，吕辰东想想西彩猜。陈若雾只想打爆人的狗头，抬手掐高奚的脖子，只是使了会劲，就累得不行。
　　“我下个月要进部队，你找个时间把人聚起来，办个送别会”，高奚手痒痒，烟瘾犯了，只能咬陈若雾的耳朵解馋。
　　把陈若雾气得掉了两滴眼泪，赶忙把电话挂了。
　　“没留印呢，雾雾这点力道还不够你打我巴掌的十分之一，别哭了昂”。高奚擦点人的眼泪，不顾吕辰死活，把再次打来的电话挂断。
　　陈若雾想了想，“我自己的衣服呢，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高奚抱起人去卫生间看了看，还在脏衣篓里面没洗呢。
　　高奚没办法徒手给人洗起衣服，陈若雾摸了摸手腕，上面的东西不见了。
　　在床头思考，看着高奚端了杯水走过来，边走边说道：“还得哄一会，渴了吗？”
　　陈若雾拒绝再跟人有交流，只会让高奚得寸进尺。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哪，杨瑰多久能找到自己，还有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乐团巡演。
　　“明天，明天我就能离开这里，高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送我回公寓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
　　陈若雾无比笃定的说道。
　　高奚顿了顿，没再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