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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是三个月吧? ...

  •   凝木云居的后院依旧桂花开遍,貌似永不凋零,是有什么灵力一直维持吗,无人知晓。
      清玄阁的弟子们已经有一年多见过白子澜,这年头还进了新的徒弟,搞出了传闻。
      那些传闻有的说是死了,有的说是长的不好看不敢出来,还有的说白子澜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只能半夜出行。
      白子澜昏迷第一个月,解药制作失败。
      昏迷的第四个月,宗门迎来综合赛,林玄鹤在此中赢得第一,邵安华勉强进到前五。
      人们都在说白子澜教的好,弟子们的坚持努力,但这一点好像和邵安华沾不上边吧。
      白子澜昏迷第七个月,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沉睡的他再一次被别人操控,而这次的受害者是自己另一个徒弟邵安华。
      后面萧琼赶到,邵安华险些保住性命,但痛还是痛的。
      白子澜昏迷的第一年,萧琼开始有些不安了,每天去云居看一眼白子澜的状况,然后再去药房制作解药。
      一年三个月了,这时还是末时,凝木云居里走出了一个俊秀的男子,仪表端庄,身穿单薄素衣,有种人身在云中感。
      白子澜刚从昏暗的房屋里走了出来,刺眼的光芒照向他的眼眸,他试图遮住。
      红色的下眼线就像新画上去一样,但他起来的时候就有了,貌似有人一直为他所画。
      干净的外院里,门口处有一个木桩,切口很难堪。
      白子澜望去,眉头一紧,不解道:“谁啊,砍我屋门口的树,砍就算了,切口这么难看。”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那树是他一年前亲自砍断的。
      站在屋檐下,看着天上那一点都没有浮云的蓝天和炎热的阳光,白子澜陷入的沉默。
      他觉得自己睡了三个月还不够,还可以再睡久一点。是真的不想过夏……可他已经睡了一年三个月。
      白子澜回屋翻了半天,出来时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把油纸伞,不过就是这把油纸伞他好像在哪见过。
      不管了,能用就行。
      他撑着油纸伞,刚走到炎阳之下,就有阵风拂过。
      “好讨厌啊……”他喃喃自语道。
      在这种天气,但凡运气不好,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像白子澜这种怕热的人,自然是受不了的。
      他现在非常想蹿回屋里,可都到这时候了,哪还有退缩的道理!
      于是乎,白子澜把伞压的很低,走在路上。
      白子澜踏出凝木云居好一会儿,一个红衣少年提着扫帚,哼着小曲从另一条路走了上来。
      那是林玄鹤。
      这次他打算再扫一下庭院,等自己的师尊醒来,第一入眼的就不是乱七八糟的了,但不能确定白子澜什么时候醒,所以林玄鹤都是有规律的打扫。
      等他来到凝木云居后,发现门是开着的。
      奇怪了。
      林玄鹤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年多前和几个月前被昏迷中的师尊挨打的画面,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不可能吧,前两次都是晚上发生的,现在才下午啊。
      林玄鹤站在凝木云居前,盯着那个敞开的门,他还在犹豫到底去不去看。
      林玄鹤给自己鼓起勇气后,把扫帚放到门口旁,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向里面,然后蹑手蹑脚来到床边。
      “师尊?”林玄鹤微微朝床帘叫道,但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乎,林玄鹤掀起床帘瞅了一眼,下意识说道:“哦,不在啊”说完放下床帘,然后整个人定在原地,总感觉哪里不对。
      等等,师尊不在?!
      林玄鹤顿感不妙,猛的掀起床帘,再次确定。
      没错了,床上一个人都没有。
      “此人好生胆大!居然劫昏睡之人!”说完,林玄鹤转身跑出凝木云居。
      看来这孩子想偏离了。
      浑然不知的白子澜误打误撞,走到一个叫清欣园的一个的地方。
      园子里处处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欢快地舞蹈。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开放,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芳香,让人陶醉其中。
      可他却一脸疑惑的看着,在他印象里,清玄阁可没有什么园子,而且就是这个变动,让白子澜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不过自己刚醒,他们估计还不知道,随便逛逛然后迷路好像没什么问题……
      白子澜踏入园子,一股清凉的微风拂面而来,带走了夏日的燥热。
      茂密的树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遮挡了炎炎烈日,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等等,这和园外是一个季节吗?
      白子澜有些不可置信,在园里园外反复横跳。
      正好,白子澜对炎热的夏天很是讨厌,这园子就像是亲自为他打造一样,清凉舒适。
      园内的阳光照射和园外对比,可以发现明显的减弱。
      白子澜好奇的抬头看向天空。
      园子上方的结界宛如一层透明的薄纱,将内外世界清晰地分隔开来。
      它并非是一道坚硬的屏障,反而更像是一种微妙的能量场,既存在又似乎并不存在。
      到底是谁能做出如此恰到好处的结界。
      这不仅让白子澜对此人感到好奇,甚至想第一时间找到他本人。
      白子澜脚步轻缓地朝着园内深处走去。园内的景色很美丽,但此刻的白子澜却无心欣赏。
      他心中想着刚刚那个设结界的事,仿佛与这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过了许久,白子澜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把刚刚想的事甩掉,继续向前走去。
      穿过一片竹林,他来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亭子里。亭子四周种满了各种花草,香气扑鼻。
      白子澜把油纸伞收了起来放在一旁,在亭子里坐了下来,感受着微风拂面带来的丝丝凉意。
      此时此刻,白子澜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
      他闭上眼睛,倾听着大自然的声音,让自己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这样的片刻安宁让他感到像是在凝木云居一样。
      “喂——!”
      好景不长啊……
      那喊叫声传入白子澜的耳里,声音极其大。白子澜闭着眼皱了下眉头,以为不是在叫他,就没有理会。
      “那个坐在亭子里的下人!赶紧下来给小爷我扫扫这里的垃圾!”
      下人??堂堂天下四大宗门清玄阁的白宗师白子澜居然在今天被别人叫下人!?可能是今天白子澜穿的是素衣,没什么装饰。
      然而白子澜却毫无反应,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只见他微微低着头,悠然自得地背靠着栏杆,双臂环抱于胸前,双腿还不失雅观地翘成了二郎腿。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没睁开眼睛。
      下面那个叫嚣的人见到眼前这一幕,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那人怒目圆睁,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然后气急败坏地冲上亭子,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径直朝白子澜冲了过去。
      他指着白子澜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告诉你,我可是去年招进来的先生,在今年的授学比赛中拿了第一!”
      授学比赛?白子澜在玄清阁待了快七年了,都没听过这四个字。
      白子澜不着急拆穿,想看看他能做出什么表现,就顺着他的意思说:“是清玄阁中所有的先生吗”
      “不然呢!而且我还是宁远国的一品教书先生庄昊!再不动身,信不信我告你这个**”庄昊瞪着眼睛,冲着白子澜大声说道。
      原来是宁远国的居民,那可是南下的一个国家,占领南边整个大陆的大国,确实不好惹。
      但那边的阶级地位极其严格,像庄昊这样的高高在上的,在那边凡事有点权利的都这个德性。
      可第一教书先生不去他们去国家的大宗门,怎么跑来一个不归属任何一个国家的玄清阁呢?
      白子澜睁开双眼,缓缓站了起来。
      庄昊抬起手指了指亭子下面那一片垃圾,并且说道:“快点。”
      白子澜摆手甩袖,使用灵力对那一片垃圾掀起一股风。随后,那一片垃圾被吹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桶里。
      他对着庄昊冷然道:“呵呵,这是没长手吗?还是没长眼,或者说没脑子。”
      “你!”
      “哦对,像你这种品行的人,恐怕只有在学生面前会假惺惺了。你说对吧,庄,先,生”白子澜在最后三个字说的特别重,这是在警告这庄昊啊。
      庄昊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瞪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他紧紧地攥起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拳头上。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挥起拳头,朝着白子澜的头部狠狠砸去。
      白子澜一手接住庄昊的拳头,然后抬脚踢到庄昊的腹部,直接把他踹下了亭子。
      面对在下面嗷嗷乱叫的庄昊,白子澜感叹到清玄阁什么时候找了个品行这么差的人。
      白子澜拿起油纸伞,走下亭子,直接朝清欣园的出口走去。
      “你居然打我!像你这种下人也配打我?!你给我等着!”
      白子澜没有回头理会他。
      在宗门大殿里,林玄鹤见到了正在回他国寄来的信的柳卿缘。
      柳卿缘低着头坐在一张椅子前,等感应到有人靠近他,于是把毛笔朝林玄鹤丢了出去。
      毛笔从他手里丢出,如同弓箭般飞速地从林玄鹤脑袋旁飞过,随后听见一声咚的声音,林玄鹤冒着冷汗回头望去,只见毛笔硬生生的插进墙里。
      “宗主……这是何意?”
      柳卿缘抬起头看去,只见林玄鹤站在自己的不远处,神情有些收到惊吓。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刺客呢,原来是白师弟的亲传弟子啊哈哈”柳卿缘尴尬的笑了笑,看来这是过于谨慎了。
      “看来你最近的内功有所提升啊,走路的变轻了不少。”
      林玄鹤见宗主这么说自己,浅浅笑道:“多谢宗主夸奖。”
      柳卿缘站起来,走过那个摆满书的桌子,来到林玄鹤面前,然后仔细端详着林玄鹤。
      林玄鹤屏着呼吸,眼睛总是忍不住往边上瞟,他的背快湿掉了……
      “你长的好像一个历史上的位大人物”柳卿缘面带微笑,突然开口道“叫……”
      柳卿缘还没说完,林玄鹤连忙插嘴道:“宗主我来找您是因为师尊不见了!可这个时间其他三个宗师都在忙”
      林玄鹤说的语速过快了。
      “啊?不见了?会不会是醒了呢?”
      “唉?”
      “柳卿缘——!”一阵喊叫声突然回荡在大殿里。
      庄昊快步前行,板着那张生气的脸庞,冲着柳卿缘说道:“你这里的下人怎么回事?!态度这么差的!”
      两人突然间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庄昊,空气中弥漫着无语的气息。
      “你俩这什么眼神?”庄昊气急败坏的说道。
      柳卿缘依旧保持着微笑,开口道:“其实清玄阁……”说到这,柳卿缘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了。
      “这里没有下人什么的”林玄鹤果断帮柳卿缘说完后半句话。
      “对!”柳卿缘应道。
      庄昊听到后大为震惊,宗门里不是都有那些扫扫地基本都不怎么听课的吗?
      “别忘了,宗门里连根基不好的弟子都能做到得到尊重,特别是我身边这个弟子啊!还有我那个出山的亲传!超级代表呢哈哈哈哈!”
      柳卿缘说着说着,就在林玄鹤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在那个阶级严格的地方待久了的庄昊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变化。
      “哦对,那个打你的人长啥样啊?”柳卿缘冲着他微笑道,好阴森……要是不诚实说就会把人噶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庄昊刚刚那个气势突然间没了,估计是被吓到了,他强装镇定的说道:“呃……”
      “说快点”柳卿缘突然开口道。
      “高马尾,一身白素衣,特别是下眼线那处,红的。”
      林玄鹤听了后,顿时激动了起来:“师尊他原来醒了!”
      朗朗读书中,白子澜撑着油纸伞,来到学堂的不远处打了个喷嚏。
      “大白天的,谁在后面说我”白子澜喃喃道。
      在揉鼻子的这一瞬间,白子澜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但他想不起是谁了。
      于是乎寻着方向去看看。
      来到一处学堂的窗边,那窗开着,和弟子们看先生或者宗师的视角一样
      白子澜朝里面望去,突然愣住了
      里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在讲解一类法术和运用,正是萧琼。
      萧琼展示一系列的简单法术的操作后,在询问弟子还有什么疑问时,环顾了一圈,注意到了窗外的白子澜。
      白子澜那一身白衣,撑着把那熟悉的油纸伞,愣愣地看着萧琼。
      萧琼强压着自己的情绪,这一年多,他等这一刻等的有些焦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是三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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