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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变硬 ...

  •   宴淮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宋知楚逐渐烧红的脸,揽在他腰上的手慢慢往上,在触碰到他略微僵硬的指尖时,宴淮轻声哄道:“那你摸我。”

      话落,他带着宋知楚僵硬的手抚上磕破的锁骨,宋知楚像是被烫到般,慌得想要抽回手。宴淮由着他逃走,alpha的信息素得到允许,更加肆无忌惮的雀跃着,他说:“想不想尝尝alpha的味道。”

      宴淮用的是肯定句。

      耳垂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脑后,alpha的引诱信息素悄然释放。宋知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软的不可思议,他顺着宴淮的力道,慢慢的低下头,恍惚间,他好似听见宴淮说:“你蹭破的,你要负责安抚它。”

      破皮的锁骨染上了点点血珠,属于alpha的信息素像是无止境般的从这个小口里蔓延开来。

      像极了艳丽的彼岸花,它们是地狱的使者,引诱着不坚定的人们为它们欢呼沉沦。

      宋知楚着魔似的在宴淮的锁骨上舔了一口,腥甜的血丝带着浓烈的青柠薄荷在他的口中尽情绽放。按在脑后的手徒然绷紧,强硬的把宋知楚的唇紧紧的贴在伤口上。

      柔软的唇舌懵懂的挑逗着,泛起了阵阵颤栗,宴淮难耐的闭上眼。

      他想他应该是后悔的,但只要这个人是宋知楚,便也能甘之如饴。

      他像个懦弱的溺水者,唾弃自己的卑鄙,却依旧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哪怕手里的稻草本就脆弱。

      他侧头克制的在宋知楚柔软的发丝上烙下一吻,带着卑劣的不堪,心满意足的享受着。

      隐秘的深处却在疯狂的叫嚣、控诉着自己的无耻行径。

      他想,宋知楚,你会喜欢这样不堪的我吧!

      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暧昧的氛围。宋知楚陡然睁开眼睛,无措的撑起身子,脑子只剩一片空白,映入眼帘的是宴淮锁骨上红肿不堪伤口,以及他那张委屈的脸。

      他在做什么?

      他现在是属于采花贼还是登徒子,亦或者是个变态。

      “对不起!”宋知楚慌的从宴淮的身上起来,两只手交叠着攥在一起,指关节被攥的发白,眼尾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能说他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就下嘴了嘛。

      好像这样那样的就这样了。

      宴淮眸中倒映着他的手足无措,随后不动声色的起身,眉宇间都是被人凌辱过后的委屈,他佯装大度的说:“没关系的,毕竟是我说的话不清楚,我理解的。”

      门口的铃声不厌其烦的响着,宋知楚的脑子一团乱。他慌忙的解释不是这样的,但宴淮依旧表示理解。

      怎么说都好像是他在欺负人。

      虽然说他真的欺负人了。

      但总有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我去开门。”宴淮撑着身子下床,顺手把衣领往下拉,确保在宋知楚看不见的情况下,这才换上一脸餍足的模样,懒羊羊的踱步到门口。开门的瞬间他施施然的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的对着门外的众人挑眉。

      那模样欠揍极了。

      随着房门的打开,里面交融的信息素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挥舞着爪牙兴冲冲的扑面而来,浓的刺鼻,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

      亏陶江还天真的以为宴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能哭出来,是在玩纯爱呢,没想到是真的纯爱。

      “宴淮,你对阿楚做什么了?阿楚呢,把人给我交出来!”陶江气得挥起拳头就往宴淮脸上砸,宴淮像是没反应过来,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

      他被打的踉跄,垂在身侧的手顺势拉了把球衣,恰好漏出了锁骨那块红色的痕迹,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结了。

      “……”

      宴淮用手背蹭着唇角,本就滑落的球衣,此刻露的更大了,他生的白,衬得肩上早已结痂的牙印分外显眼。宴淮垂眸看了一眼,慢悠悠的把领口拉好,莫名其妙的解释道:“他太娇气了,一哭就爱咬人,见谅啊各位。”

      陶江像是吃了米共,一张脸臭气熏天,要不是法律不允许,陶江一准买了哑药把宴淮毒哑。

      他完全绝对一定不想知道细节!

      娇气?

      宋知楚能娇气才有鬼了,从五年级开始他活的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天到晚只想着挣钱。宁城夏天的太阳毒的能把人晒掉一层皮,宋知楚热的满头汗也舍不得给自己买根冰激凌解暑,为了省钱能走路绝对不坐车。

      他这个人惯会蹲在黑暗的角落,像只流浪的狼崽子般独自舔舐伤口。即使伤口腐烂成泥,只要他想,他也能在这烂泥中开出灿烂的花。

      宋知楚娇气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宴淮这番牙酸的话,让陈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搓了把小臂,脚步一转,不偏不倚的刚好挡在宴淮的身前,夸张的捂着嘴咳嗽,借着这个动作侧头朝着宴淮挤眉弄眼,“淮哥,别说了。”

      再多说两句,严故的火气都能烤好一头牛了。

      谁家好人这么能集中火力的。

      宴淮的目光透过陈夏落在严故身上,他勾唇笑的肆意,俨然是一副挑衅的模样。

      严故表面的冷静终归是被宴淮亲手打碎了,他一把推开陈夏。拽着宴淮的衣领用力的把他往门上砸,木质的门被撞的发出‘嘭’的一声,动静极大。

      “小人行径。”

      宴淮咬牙受着,嘴角的笑意却不减半分,他压低了声音:“那又怎样,你信不信待会宋知楚来了,维护的人只会是我。”

      他故意激怒严故,为此不惜扮演小人嘴脸。

      “那你就给我受着。”严故曲腿踢在他的肚子上,宴淮闷哼一声,愣是一下都不还。严故火气上来,力道便开始肆无忌惮,他痛的死死咬住牙关。

      陈夏想伸手拦人,身后的陶江看准时机一把把他扣住,他焦急的往里喊:“宋知楚,宴淮要被打残了你还不出来!”

      陶江眼睛都瞪大了,光顾着扣人,忘记捂嘴了,真是失策。

      “你有本事就别喊啊。”陶江说。

      陈夏急的翻了个白眼,“我没本事怎么了,你给我滚开!”

      门口的动静宋知楚早听见了,只是没想到开个门的功夫会打起来,他脑子乱的嗡嗡直叫,见宴淮被严故摁在门上打,他心下一急,连鞋都没来的及穿,慌忙的下床想叫严故停手,奈何严故打红了眼,什么也听不见。

      宋知楚猫下腰,硬生生的挤在两人中间。

      “严故!”

      宴淮吓了一跳,甩开严故的桎梏,反手揽着宋知楚急急的转了个身。严故的拳头一时没收住,堪堪擦过宋知楚的肩头砸在宴淮的身上。

      宴淮挨了一拳,顾不上疼,气得脱口而出:“宋知楚,你不要命了,什么都敢往前凑。”

      这个变故谁也没想到,严故后怕的收起拳头。omega不比alpha,他们根本不禁打,要是宴淮没挡住,这会宋知楚的肩膀怕是要废了。

      他诧异的看着被宴淮护在怀里的人,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阿楚,我的拳头你也敢接!”

      陶江和陈夏吓得当场就噤声。

      宋知楚被训的闭上嘴,他只是不想宴淮被打,严故的拳头是实打实的,就宴淮这种公子哥,多挨两次就得进医院了。

      何况宴淮并没有做什么,都是他鬼迷心窍,宴淮不该被打的。

      “哥,宴淮没对我做什么,是我对他做什么了,你打错人了。”宋知楚头一次回抱宴淮,他抬手把宴淮的脑袋按在做自己的颈窝上,安抚的拍打着宴淮的脊背,轻声道:“你别说话,闭嘴装死就好,他就吃这一套,我屡试不爽。”

      宴淮闻言,愣了。

      脊背被宋知楚轻柔的拍打着,温润且舒适。他笑着闭上眼,用力的把宋知楚抱在怀里,只要宋知楚会心疼他,那他的这顿打就没白挨。

      瞥见宋知楚破损的下唇,严故气笑了,“我聋了是不是你当我面讲这么大声,行,我就当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但宴淮由着你做,这就是他的不对,我打他有错吗?”

      严故像是再也看不得宴淮的做派,把矛头指向他,“宴淮,你有本事就从阿楚的怀里出来。”

      不料宴淮闻言,把头埋得更深了,抱着宋知楚就是不撒手,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得意:“我说什么来着。”

      大抵是刚成年没两年,再怎么稳重终归还是有少年气。确认宋知楚没被终身标记后,严故暗自松了口气,随后气得夺门而出。

      小人得志!

      陶江张口还想说什么,陈夏一把把他拽走。

      君子报仇,当机立断刻不容缓。

      陶江被拖走前,从兜里把宋知楚的手机掏出来,顺手就丢了过去:“阿楚,手机。”

      宋知楚接过陶江扔来的手机,屈膝想让宴淮松手,宴淮只当看不懂。

      “人都走了,别装了。”见宴淮没反应,他一巴掌拍在宴淮的背上,宴淮当即就疼的龇牙咧嘴,抱着人的动作却丝毫不放,他不满道:“严故刚刚可是按着我往死里打,你有没有良心。”

      宋知楚静默一瞬,抬脚勾起门,随后用力的把门关上,抱着宴淮的手也放开了,他自责道:“对不起,我给你上药吧。”

      宴淮一听,眼底绪满了光亮,揽着宋知楚往床边走,边走边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还有,以后别和我道歉,我不喜欢听。”

      宋知楚一愣,“我说的。”

      宴淮坐在床边,抬手指向侧边的柜子,说:“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有药。”

      宋知楚点头,按照他的指示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个小医药箱。

      他把医药箱放在地毯上,自己也跟着跪在边上,抬眼见宴淮还没动作,不由开口催促:“脱衣服啊,难不成要我帮你脱,本店暂时还没有开设这项服务,您自便。”

      宴淮咳了两声,“要不算了吧,我回去自己一个人也能上药的,虽然可能会有点不方便。”

      宋知楚像是不理解他的意思,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宴淮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俯身想拿医药箱,措不及防的就牵扯到了肚子的伤,疼的顿在原地。

      “小心。”

      宋知楚直起身子把宴淮扶正,紧接着快速的打开医药箱,翻了好一会才找到药,他抬手就要掀宴淮的球衣,被宴淮敏捷的挡住了。

      “免费劳动力,你不要?”

      宴淮抿着唇,脸侧的伤口衬得他莫名的有些可怜,像极了核桃每次喝不着奶,扒拉着他裤腿的样子。

      宋知楚低头笑了一声,不由的放缓了语调:“我轻轻的,不会痛的。”

      宴淮被他笑的脸热,生怕自己装过了头,稍稍收敛了些,“宋知楚,这是你再三要求的,要是待会…你可不能反悔。” 说着,当着宋知楚的面三两下的脱了球衣,他皮肤白,衬着身上的伤更加触目惊心。

      宋知楚拿着药的手徒然僵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严故下手也忒狠了,瞧瞧把人打的,多可怜啊。

      但有一说一,宴淮这衣服脱得有点意料之外的迅速了。

      “上药啊,愣着作什么。”宴淮双手往后撑在床上,头微微一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宋知楚,眼神带着些催促的意味。

      宋知楚收回思绪,默默的把药倒在手上,撇开眼,对着宴淮腹部的淤青抹上去,柔软的掌心轻柔的来回摩擦,宴淮呼吸一滞,忙抬手按住了宋知楚的手,不让他再动分毫。

      “你用力点,别跟猫抓似的。”他说着手也没放开,拇指下意识的摩挲着宋知楚的手背。

      宋知楚受惊似的把手抽回来,眼里闪过一丝怪异,“你别…动手动脚的,好好坐着,跌打损伤这种伤我最擅长了,别捣乱,再这样你就自己来。”

      随即掩耳盗铃般,又倒了些药酒在手心里,橙黑的药酒顺着指缝滴在宴淮纯白的球裤上,宋知楚吓得用另一只手兜住溢出的药酒,略带歉意的顾左右而言他:“你这腹肌练得不错。”

      刚说完,宋知楚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在说什么鬼话,这是一个正直好青年能讲出来的话吗?

      宴淮眸中带笑,语气都带上了些许调笑:“嗯,是不错,上手感觉也不错,你再不上药,这药可就全洒在我裤子上了,我裤子很贵的,只能手洗。”

      他头一歪,煞有其事的问:“宋知楚,你很热吗?”

      宋知楚呼吸乱了,“不热啊。”

      “那你为什么脸红。”

      宋知楚手上的动作一顿,指腹还搭在宴淮的腹肌上,触感确实不错,但却烫人的紧。宋知楚匆忙的放下药瓶,起身就想走,宴淮却像是看穿了他的伎俩,滚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容置疑的把宋知楚的手再次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你可答应了我的,这药才刚上,你就走这不好吧。何况你不想试试这腹肌的另一种触感吗。”宴淮慢条斯理的带着宋知楚的手给自己上药。

      宋知楚强装镇定:“什么触感?”

      “他会变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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