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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回 ...

  •   且说张扬,字稚叔,先后在丁原,何进手下做官,跟吕布同乡,与他关系密切。但见吕布欲要杀丁原投董卓,便对吕布派来的书信置之不理,说自己乃是大汉忠臣,岂敢与逆贼共同一事,便带着军队与老大哥丁原汇合,随即掌控了河内之地,接着来到上党招募士兵。
      说是上党招募士兵,他实则带了几万人马攻打下了上党,正在这时,手下部将来报,前任单于之子于夫罗前往投奔他。
      张扬微微沉思,回忆了此人。
      说来于夫罗,全名该叫栾提于夫罗。此人甚是倒霉,前头幽州叛乱,朝廷书信他父亲单于借兵前去平乱,没想到于夫罗带兵走了不远,自己老爸就被家里人咔嚓了,这下匈奴不鸟汉朝,于夫罗平叛了也没地方回去,便跟朝廷哭诉,在太原,河东等地落草为寇,四处劫掠为生。不久前,他听到汉家变故,他又知丁原反董,心想加入部下立功后便能被封为单于,好回去过逍遥日子,便在张扬等人攻下上党后不久,上门投奔。
      张扬心想这于夫罗之前还跟白波军一道作乱,若非白波军乱河东,董卓大军也不会退下。只是他到底不是一人做主,便遣小兵回去禀报主公,自己出营迎接于夫罗此人。

      丁原这边,派了自己儿子前去探查张扬情况。因自己在并州做大,时日虽不长,但各处均是自己派系,故而张扬攻打上党倒没耗费什么兵力,大都开城投降。他收到张扬来信,沉吟片刻,叫来金石,说此事交给我儿处理,金石立刻派遣小兵前去追赶已经出发的丁明。

      上回说道,丁明领了父亲命令,前去上党。听闻自己带领的五百小兵,立刻来到侯恭处说明此事。侯恭却有些为难,不多时他便点了簿子,拿给丁明。
      “小公子,主公已任命你为督军,领一曲兵,恭已叫人通知张君侯,你且带人过去,明日出发。”
      丁明大喜,抱拳谢过侯将军,便上马由一小兵指路而去。

      说来此行,丁原也是煞费苦心。自己孩儿志向高远倒也无妨,只是少时聪慧久之反倒有些固执,说来千万遍,不如让他亲自去体验一番。因孩儿立下军功不多,且只能让他领了个虚职,另又叫自己手下心腹部将好生助力,必要时也当摧风头。张君侯乃是丁原手下骑兵中一员小将,听此自无不称是。
      军营之中,五人为伍,二伍为什,五什为队,二队为屯,五屯为曲,一曲兵队领头便是君侯。张君侯旗下,骑兵盾兵步兵各一百,其余为弓弩手和伙头兵,弓箭手少之。

      丁明来之前先带了两位手下,这二人年长他,乃是父亲放在他身旁保护他安全的士兵。一人与他同姓,一人姓段,身手不错,使得一手好刀法。见自家公子骑马离开侯恭军营,段大问可是要现在赶去张君侯营中点兵?丁二却说不若叫人先问过那张君侯什么性情再去。
      丁明挥挥手,叫两人安静,点了段大去母亲那儿报信,然后带丁二过去。
      他瞧了瞧现在时候,正好是军中操练之时,起了心思,便对丁二讲明:“不叫人去问,前些时候基才叔已告知我,那张君侯忠义,喜好有能之人,对待属下也十分体恤,我等直接便去一探究竟。”
      “公子此话是?”
      两人便走边说,一军之中不同部的兵队驻扎之地亦有不同。父亲此番派遣此地的军队约有五万余人,一部分在城内,更多却是在城外。此番他自城内向城外去,距离也不短。
      见丁二困惑,少年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笑道:“虽然父亲曾叫我在军营中待过,但明不曾与小兵们同吃同睡,终究是高高在上难以明白书中奥秘。丁二,你可知如何在军营之中快速积攒声望?”
      丁二不解:“公子前段时间阵前迎敌,杀了敌军将领,早已名声大震。”
      他便摆摆手,忽然指着路过的一人问丁二:“此乃何人?”
      丁二瞧他一阵,摇了摇头。
      “小的见他身长八尺,髯至于胸前,孔武有力,想来是那位壮士,但却不知何名。”
      丁明回答:“明也不知道他乃何人,但走来几步路,已经见过这等模样壮士十余人了,纵使其中有人出名,明又何尝认得?那日阵前,明确实杀得敌军部将,可人何其多,天下认识明之人又有多少呢?”
      “公子,原是如此,某茅舍顿开!”
      “哈哈哈。”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张君侯的军营处。

      丁明虽年轻,但戴上头盔,身边一杆宝枪在手,任凭何人也不敢小觑他。只不过练兵的将士得了君侯的吩咐,势必要晾他一番。如此,丁明带着手下走入营中,君侯不曾来迎。正操练的小兵瞧他,嘟囔着还以为是刚来的新兵。
      守门的士兵问他何人,得知是新来的督军,便叫他自在营中走走,另一人去通知君侯。
      丁明步入营帐之中,比之士兵,他尚且较矮,面孔青涩。这时一位练兵的屯长走过来,说既然投军何不进来与大家一同操练。
      丁明看了他一番,行礼称是,便与此屯长步入他那屯之中。丁二留在外头,等着君侯过来。
      军中操练日常有序。丁原部下本就常与外敌作战,故而训练有数,先是合并一起,听从旗动鼓声进行作战,整齐划一,稍有不听从命令者便被鞭打。好在丁明处于队伍之末,看着前面行动,自己反应力也不差,久而久之,也能根据书中记载看懂旗帜扬动,鼓声阵阵的含义了。接着,化整为零,各个小队分散进行练武。丁明被分配到的小队队长黑脸大胡子,表情凶狠,动起手来也眼疾手快,丝毫不曾懈怠,他先是叫人与他对打一番,一身气概便震得刚入伍的小兵不得动弹,老兵倒是不怕却成了油皮子,几个年轻气盛的被队长打得哇哇叫,最后他看向了挺直站着的丁明。
      “那个小子!矮个子,出列!”
      丁明见目光所向之处是他,没多说话便走出队列,到了队长面前。
      这队长上下环视了他一圈,叫着什么小年轻的,看起来年纪很小,但见丁明不卑不亢心中倒是起了火气。
      “小子,你可知道队长是为何叫你出列?”
      “队长前面所说乃是叫人与你对打。”
      “对!”
      队长脾气暴,喝了一声,然后不客气地说:“既然你本事不小,却躲在人后,算什么英雄!兵营里拳头最大,队长我就好好教教你!”
      说罢,他就拿起长矛,劈头盖脸而来。丁明自是不虚他,顺手拿起木枪,挡住。他也忽然思考一番刚才的做法,文人以谦虚为美德,武将以军功为荣耀,前者退为进,后者退为懦夫。
      如此,丁明心中了然,耍起长枪七分功夫,竟然在三招之内将枪头停在队长面前。
      胜负已分。
      但是队长见此却是不服输,连连叫了几个名字,喊他上来跟丁明较量一二。没想到丁明看起来年轻,身手却丝毫不弱于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有些阴暗手段都被巧妙躲开,可谓是心细如发。到了后头,屯长也跑过来跟丁明打了一番,打之后便跟队长说此人我便带走了。
      他便将丁明带到了君侯的营帐前,道:“君侯早知丁督军前来,叫某留心一二。某自作主张探查督军的身手,还望督军见谅。”
      话既然如此,丁明自不多说,与他一笑,分明自己也有所收获。两人互相谦让几句,丁明便掀开营帐,与张君侯相见。
      对方起身相迎,祝贺丁明一番。

      等到次日,丁明便带着五百人前去上党郡,与张扬军会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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