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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回 ...

  •   先说前不久,张扬派兵支援丁原军,叫了副将驻守漳水,自己便领兵前来,于夫罗听了也自告奋勇带了五百骑兵跟来。到了路半途,突然跑来一个小兵说前线战事告急,叫张将军赶快前去救援,于是他便带了几百骑兵先走一步,剩下的留给于夫罗带过来。
      于夫罗投靠张扬这段日子过得比之前落草为寇的时候好多了,每天不提有肉,酒是管够。自己也不用担心粮食粮草,只管打打牙祭,就是上头的丁刺史下令不准骚扰百姓,令他有点憋屈。他毕竟是匈奴人,性子里就带了抢完就跑的思想,要不是归顺大汉,他才懒得行什么忠义之事。
      于夫罗一边带兵往前走,一边心里想什么时候能回去当单于,武将的待遇行,但单于的日子更得意。骑着马儿,于夫罗悠哉游哉的,忽然瞧见了不远处的黄尘,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人。
      他立刻牵住马,叫下面的先别动。
      “那是谁?”
      “穿的是我军服饰,应该不是敌人。”
      于夫罗瞪了说话的属下一眼,骂了一句他还不眼瞎。几个呼吸之间,那人便转了道,往这边过来了,走进了,于夫罗才认出对方原来是丁建阳之子,年纪虽小,本事可不小。当下,他脸上扬起了一抹贱笑,牵着马走了几步,问道:“原来是丁小侄啊,怎么是报信吗?张将军已经先走一步,赶往丁刺史那里支援了。”
      “张将军已经去了?”
      丁明回想两地距离,时间也差不多,于是点点头,转而辑手向于夫罗问起如今父亲那里的情况。后者便让他同行,一边走一边说明情况。待了解不久,突然天上冒出浓烟滚滚,看那方向正是他们要赶往的丁原军的地方,立刻丁明心神一乱,想要驾马飞快赶去。
      于夫罗却是拦住了他,向后点出了几百骑兵,道:“丁小侄一个人怎么行?还是带点人过去,要是出了事还能围成个圆圈跑出来,害!快去救你父亲吧!”
      谈起父亲,于夫罗心中也是感慨,自己出兵在外,父亲被人一刀噶了。虽然谈不上对有几个孩子的父亲多大感情,大汉不是忠孝为先吗?他也有心帮上这位小朋友一把。
      事在紧急,丁明抱拳谢过于夫罗,便驾马与那几百骑兵飞速赶去战场。
      落在身后的于夫罗啧了几声,有几分想对方能救下丁建阳,又有几分不想。回头见之前说话的小将问将军是不是该走了,他骂道:“没眼力吗!这个时候不走还等着天黑啊!”
      “是,是。”
      见汉将懦弱,跟着于夫罗的匈奴骑兵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令于夫罗心神一动,此为后事,按下不提。

      说回丁明,带着骑兵赶去,没过多久便到了丁原军后方。前方是陷阱触发后留下的火沟,此时还未熄灭。见前面情势不明,他立刻大喊:“张将军后军来了,可有人指路!”
      “丁小侄,你回来了!”
      凝神看去,原来是金石。丁明立刻一喜,叫余下之人慢慢进入军营之中,自己立刻跨过火沟,瞬即下马,朝着基才叔父走去。
      “基才叔,你在此处,父亲情况如何?”
      金石也是高兴,他说张扬将军已经赶过去支援主公了,此事应该没大事,之前他们还俘虏了一批敌军,正在捆绑着他们。丁明看向所指之处,不曾多言。
      突然,他听到战鼓阵阵,自从天边来了一大批火箭,心中一惊。
      金石也是吓了一跳:“不好!敌人居然跑到了山上放箭!此处营地应当赶紧撤离才是。”
      说着,他十分慌乱,要不是丁明拉住了,怕不是要独自一人跑到前面去。
      丁明也是眉头一皱,道:“撤退来不及了,基才叔,明先将旁边的伏兵除掉,再说不迟。”
      营地一面环山,恰好也是那一面此刻被敌军悄悄摸了上去,然后向着营地放火箭。想来是最近连番受敌,注意敌军的探子也被暗中拔了不少,还正巧敌人三面进攻,我军势弱,防前后却防不住身旁。
      然而金石又拉住了他,道:“旁边的伏兵不如让某前去,此番李樊二人均在丁刺史那边,想来那边只是奇兵。更何况绕路奔山,应是疲乏,某带人上去解围便可,丁小侄武力过人,不若先去助建阳兄一臂之力吧!”
      丁明也是担心父亲,稍稍思考片刻,就将此时交给了金石,自己见天边射箭歇住,便叫身后的骑马立马跟着他往前线奔去。
      马蹄声急急,火光灼灼,救火的救人的入目皆是,此番疮痍,不知怎地,丁明已双眼含泪。
      他来不及多想,只一路往前。路旁见父亲部下正在处理营帐中事情的将领,认出他来,皆是抱拳,叫公子快快赶去刺史那边。
      丁明遥遥辑手,终于赶到了前线。

      今次董卓军出战,李樊两人领前军,约有万余众,前面还推着一些布衣之人。原来是当日落在里面的百姓,衣衫褴褛,面如枯骨。丁原见此,怒目而视,在营帐之中也坐不住,骑马到了阵前,呵斥李樊二人狼心狗肺,畜生不如!
      李傕只见了丁原的人头,樊稠倒是有心回道:“丁刺史不如把人头送给我们,也好叫这些百姓军卸甲回去种地啊!”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丁原却是挥鞭冷哼道:“汉室微弱,容董贼当道!鱼肉百姓,有何信之!建阳将头颅奉上,贼人可信否?建阳若在,百姓尚且可活,建阳若死,百姓岂不任贼宰割!贼自说自话,便大笑起来,不若是已心知肚明了否!”
      “哼!”
      丁原身下马儿也似乎同主人心思,从鼻翼中呼出一气来,像是讽刺他们二人。
      这边,李樊二人面子上挂不住,当下就喊了个小将出去拿住丁建阳的人头,反被其刺死在阵前。
      连带数日骚扰,这敌将居然还如此凶眸,李樊二人不由得心想难怪是温侯那人的前义父,也有几把刷子。
      董卓军帐下的贾谋士心却想:叫二人莫要以百姓为军,不听他言。这丁建阳血性忠义,见此岂不怒乎?其人又以征战起家,此等手段早有所见,反而弄巧成拙啊!不过他自守城,左右伤不了性命,便静待事情发展。

      两军对峙一番,李樊两人等着对方后院起火,慢悠悠地打着,没想到敌军后面起火了,烧的却是自己家。听到从后头逃回来的小兵说起那鲁莽的将士,李傕一怒之下便砍了说话人的脑袋,坐不住了。
      “报!贾谋士叫小人传话,两位将军不要冲动,再等一等!”
      “哼!”
      樊稠粗中有细,劝了一番李傕:“我军三路,还有伏兵,暂且听贾文和的,打不动回头砍了他脑袋!”
      “真憋屈,还要坐着。”
      李傕也只是说说,他拉住马绳,叫来一将跟丁原周旋。
      却不想先等来是丁原的援军——张扬。

      “末将张扬来迟,还望刺史大人恕罪!”
      张扬骑马飞奔,到了阵前。丁原见他脸上一笑,连连点头。对面的李樊两人可苦了脸了,没想到事情变得更加麻烦,当下不顾手下谋士的劝说,立刻出马,势必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只见李樊两人披甲上阵,一人拿乾,一人大刀,士兵让出通道,到了阵前。
      张扬立刻挺枪而出,留下一句末将前去迎敌。丁原劝他不得,见敌方人多,自派了一位小将辅助张将军。
      李拿乾,虽不及吕奉先所用的方天画戟,亦有对方之重八分,挥舞此乾,硬生生压了张扬长枪一筹,好在他避开极快,转身反手击去;李躲开不及,好在樊上前大刀挡住,双方交锋一轮,又冲锋了几回合。
      小将体力不支,稍不注意竟然被大刀挥中,掉落下马,不知生死。
      丁原见此,难以坐住,正巧这时身后火光冲天,竟然从天而降火箭射入营帐之中,军心顿时大乱。也是同时,张扬与李樊两人僵持,交锋数个回合,突然樊稠上前,与他贴身周旋,张扬避之不及,反被李寻到一个空隙,叫他杀入敌军之中,乾刃所指,赫然是丁原头颅所在。
      彼时,丁原正在安抚军心,忽见闪光,吃了一惊,身下马匹也是一跳,差点叫他握不住被扔下马去。
      正待这时,听得身后大喝一声“父亲”,竟是其子丁明急速而来骑马跃过众人,手中长枪及时赶到,挡住了李傕的攻击。

      关门那处城墙之上,贾诩见一连串的变故仍是平静,却在丁明出现片刻惊异道:“救下丁建阳的乃是何人?”
      旁人回他:“乃是丁建阳之子。”
      贾诩却是想起了去年在牛辅军中所见,嗯了一声,感叹:“丁建阳倒是生了个好儿子。但天下大势,他却看不清。叫人来,某还有后手未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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