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向阳而生》阿灼与茉莉

4、生命的意义（一）

　　整个炎热的六、七月份，我都是在止水的“魔鬼训练”里度过的，他的训练方式也很简单粗暴——跑步，扔石子。据他而言，对于我这样的小鬼，最朴实无华的反而才是最有效果的。

　　我实在不明白爸爸让我跟着他练习这些究竟有什么用——不过收获还是有的，比如我在扔石子时学会了打水漂这一新娱乐活动，并乐此不疲地玩了一遍又一遍，还死缠烂打拉着止水同我比试——当然，我一次也没有赢过。

　　不愧是能当我师父的人，连打水漂的技术都这样惊天地泣鬼神啊……

　　除此之外，我那十根手指似乎也越来越灵活了，在我将十二个印一个接一个标准结出来后，爸爸笑着从背后拿出来那张漂亮的小木弓，我急忙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又兴致勃勃地试图拉开弓弦模仿我在新年祭上看见的巫女们手持弓箭的飒爽姿势。

　　爸爸若有所思看了看我，“你很喜欢弓箭么？”

　　我疯狂点头：“喜欢！因为真的好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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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早晨，有人匆匆拜访，随即我听到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是妈妈。她站在门口，撑着木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脚边还散落着锋利的碎瓷片。

　　“千歌……我一定替你报仇！”我听见妈妈这样说着，然后转头从我身边大步走过，很快收拾了一个大包裹后牵起我的手，对我说：“锦葵，爸爸妈妈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你带着这些衣物，去美琴阿姨家暂住几日，要听话，好么？”

　　我愣愣看着风风火火的妈妈，呆呆地点头。妈妈一向说一不二，直接带我敲响了邻居的家门。

　　开门的是我之前见过的黑发阿姨，我乖乖喊了一声：“美琴阿姨好。”她笑着回应我，又在听到妈妈说明来意后了然颔首：“我明白了，你放心。千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一路小心。”妈妈苦笑了下，摸了摸我的头，转瞬消失不见。

　　美琴阿姨右手接过妈妈手中的包裹，左手温柔牵起我的手，领着我走到沙发上坐下，对我说：“富岳叔叔和鼬很快就回来了，我得去做饭，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好吗？”

　　我略显拘谨地点点头，安静坐了一会儿，转头看见角落处有七八只鸭子玩具，瞬间眼睛发光，蹲在地上开心摆弄着。很快，原本整洁的地面被我搞得一片狼藉……

　　开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美琴阿姨匆匆迎了出来，一个黑发叔叔带着一个男孩走进屋内，不等美琴开口，他便道：“停战在即，几大国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仍蠢蠢欲动，这几日你多留心族里，已经有不少人对木叶的决策不满了……”

　　美琴点头，“我明白了，这几日，你辛苦了。”

　　黑发叔叔摇头，余光正好瞟向了我，略显疑惑：“这孩子……是锦葵吗？怎么在这里？”

　　美琴向他解释了几句，黑发叔叔便也不再多问，又道：“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这两个孩子就拜托你了。”说完，身影幻化成烟雾消失。

　　我手里抓着小鸭子玩具，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时，鼬向我走来，伸出手，把我身边乱七八糟的物件统统收拾整齐。我抬眼看他，不知为何，比起第一次相见时，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如今莫名黯淡了许多。

　　我不自觉开口：“鼬……你不开心吗？”

　　他停下了手中动作，看向我，眼神中闪烁着深重的迷茫：“锦葵，你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我被他问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略显疲倦地笑笑：“抱歉……”然后起身要走，我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衣摆。他回头不解望向我，我绞尽脑汁，贫乏的词库却让我难以确切描述我心中的想法。

　　“是花。”

　　我双手比划着，“花朵埋在黑暗里，破土而出，向着太阳生长。”
　　“花。”他重复着这个字，许久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