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对不起，沈桑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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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之后，姜瑶终于缓缓地动弹了一下手指。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守在床边的小何医生那张关切的脸。
"小何...现在几点了?" 姜瑶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听到姜瑶开口说话，小何医生喜出望外："你终于醒过来了，姜医生！你已经沉睡了好几天，我们大家都非常担心你呢。我这就去叫胡主任过来看你一眼。"
小王兴奋地拨通了胡主任的电话，向他汇报了这个好消息。挂掉电话后，他安慰道："姜医生，你放心，有胡主任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过关于你受伤住院的具体情况，可能需要等一会儿他们来了再详细告诉你哦。"
姜瑶点点头，表示理解。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只有一片模糊。"我是不是被车撞到然后住进医院的?" 她疑惑地问。
小何医生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呃......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呢！等会儿其他人来了应该会告诉你的。对了，我先帮你联系一下殷主任，把你醒来的好消息告诉她，你稍等片刻哈。" 话音未落，小何医生便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没过多久，胡主任来到了病房。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后，他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姜瑶说："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除了稍微有点意识混乱之外，其他方面都没什么大问题。"
姜瑶感激地看着胡主任："谢谢您，胡主任。那我现在可以起床活动一下吗？感觉身体好像变得很僵硬。"
胡主任轻轻扶起姜瑶，小心翼翼地让她靠坐在病床上："可以适当地做一些恢复性运动，但要慢慢来，毕竟你的身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活动了，别操之过急。如果有任何不舒服或者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
“我这是昏睡了多久啊，肌肉能软成这样。”姜瑶吐槽道，原本空洞木讷的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沈桑柠也真是的，这么久都执行任务，不来看我。”姜瑶说完在门口听到了殷兰和小王都露出来奇怪的表情，胡主任用手示意他们不用说后，慢慢扶着姜瑶出去走动走动。
“来，你扶着扶手慢慢习惯一下，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有些虚弱，你试试”胡主任示意姜瑶自己练习一会便进去找了殷兰。
“姜瑶情况大概是PTSD了，自动封存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但是还会复发，一旦有一天她想起来了这个记忆，将会比现在痛苦十倍。”
“我带她去我的诊所吧，要想办法解开她的心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说罢胡主任便带着姜瑶去了3楼诊室。示意其他两人不用跟上来。
打开诊所门，背景是青山绿水，空气中还有一股薰衣草的香味，大概是薰衣草香水，让人心旷神怡。桌上只有两本书和一个小物件做装饰。一旁便是一张白色躺椅和一个黑色凳子。
“请坐。”胡主任示意姜瑶坐躺椅。
“不是康复吗？胡主任，怎么会坐下来了?”姜瑶奇怪道。
“是康复的，不止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灵。”胡主任微笑着接了杯温水递给了姜瑶。
“现在，认真听我说姜瑶，先闭上眼。”胡主任说道
姜瑶觉得很好奇便开始闭上眼睛。
“现在想像你来到了阳光明媚的的森林，这片森林只有你，很安全”
“慢慢的你走出了森林，看到了前面的湖泊，中间有一条小石头路。”
“你沿着小石头路前行，微风吹过你闻到了薰衣草的清香，听到了旁边的鱼群跃水，鸟儿鸣叫的声音。”
“走过石头路，你看到了一座金色的天梯。你走了上去。”
“慢慢的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说完胡主任打开了音乐。
“我看到……看到了我和妈妈在厨房做饭，爸爸在客厅看电视。”
“看到了沈桑柠在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笑起来露出的小虎牙，身上的阳光晒过的温和味道。她高高兴兴的跑来问我，但是我听不清楚她在讲什么，什么?控制什么安全?为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怎么突然又一股血腥味飘来，我看到我拿着手术刀在做手术。”
“怎么会，怎么了，怎么就室颤了。抢救！快来抢救！快来人啊！”
“是……沈桑柠！啊！”随着一声尖叫，醒过来的姜瑶想起了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沈桑柠的一切。
“梦里闪过来沈桑柠曾经向她请教心理学，有没有可能控制人去□□杀害别人。”
“当时姜瑶还和她说过是有可能的，就像佛洛依德的斯金纳盒子一般。”情绪稳定下来的姜瑶仔细的回忆着刚刚梦里的沈桑柠说过的话。
“不对，这里面有问题。”说罢姜瑶起身和胡主任告别迅速跑了出去。
出去以后姜姐便联系了刑警队的人，发现确实有这些方面和痕迹，长时间服用麻醉剂，长时间有过自残行为。凶手又是自卑的人，不可能那么巧合的。姜瑶将情况汇报给了刑警队的人没有注意角落里看着她的黑影。
“能不能麻烦一下你，胡主任，能不能请教几个问题。”姜瑶觉得自己不够专业，又转头回来了。
“当然可以，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胡主任看着她笑了笑。
“胡主任有没有听说过斯金纳盒子精神分析理论?”姜瑶问道。
“听说过，实验是用刺激的方式来约束人类及动物的操作。甚至能改变人的行为习惯。”胡主任看向姜瑶笑着解释。
“那也就是其实只要知道人的弱点恐惧，甚至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行为，心理及想法?”姜瑶又询问道。
“理论上可以，但是已经不允许在进行这方面的实验了，违背人道主义精神。”胡主任回答道。
“谢谢你胡主任，麻烦你了。”说罢姜瑶便离开了医院。
姜瑶离开医院后与沈桑柠的妈妈一同前往了烈士陵园看望沈桑柠，今天是沈桑柠去世的第七天。姜瑶买了瓶白酒，一束向日葵。还有沈桑柠最喜欢吃的烤串同沈妈妈一同走向墓碑前。沈妈妈帮忙扫了扫灰尘，擦了擦墓碑便一声不吭的离去了。一时间失去了两个亲人的沈妈妈需要时间治愈。
“沈妈妈，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你也是我妈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姜瑶冲着沈佳喊道。沈佳直接回头看了姜瑶一眼笑了笑。心想“这个姑娘何尝又不是背负了很多。或许没有家人的话，可能早就挺不过来了吧。沈桑柠啊沈桑柠，你知不知道活下来背负一切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沈佳脸颊滑落了几滴泪水。
姜瑶靠在墓碑旁一口气喝完了半瓶白酒与沈桑柠细细述说着以前的回忆。边说边赞叹星空的美丽。还将剩下半瓶洒在了地上。
“沈桑柠，你不是不让我喝那么多酒吗？你快起来说我啊！你快起来啊，不然我可要接着喝了！”不一会酒劲上头的姜瑶便抱着墓碑哭了起来，恍惚间好像真的看到了沈桑柠笑着向她走了过来，抬手间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这一夜，是姜瑶一周来睡得最安稳的时候。梦里没有噩梦，只有回忆……
“妈，我回来了。”第二天睡醒回到家就看到刚下班在忙碌着做饭的殷兰。
“怎么样，昨天下午的治疗。”殷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便急忙跑出来。
“我已经好了，妈”姜瑶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吓死我了，下次千万不要这样了！注意身体。”妈妈说道。
“辛苦了妈，对了，妈，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姜瑶带上围裙也去了厨房帮忙。
“你说吧，什么事”殷兰说道。
“什么?你要去报考法医?你之前不是想治病救人的吗?那边的人是可以救的吗？”殷兰的知姜瑶要考法医调侃道，她倒不会拒绝，法医比她们作息规律太多了。还没有医患关系。只是有些许惊讶。
“我太累了，想换个地方工作，医院里有太悲伤的回忆了。”当然姜瑶是不会告诉妈妈自己想去查沈桑柠的案件的。
“哎，也是可怜了沈桑柠，差点你们就是同事可以一起工作了。多好的姑娘，就差一点。”殷兰难过的说道。
旁边的姜瑶一言不发的思考目前的线索。目前可以得到有人要杀沈桑柠，这个敌人还不简单，连沈桑柠这种格斗冠军天天练拳击的都感觉到危险的人。或许也可能是个组织。一定和她最近调查的案件有关。沈桑柠也很古板，查案什么的全讲证据，除非……沈桑柠已经查到了是谁并且还拥有那人的证据了。
不然也不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凶手肯定和医学有关系，下刀那么准，还能控制人心，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沈桑柠会放到哪呢？还是已经被毁了。这些问题都需要进到警察局才有机会看到，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要想办法进入警察局，看到档案才会有更多的对手。
还好，还好，没有和妈妈住在一起，即便出事了，也只会是我吧。说完姜瑶还看着妈妈笑了笑。给妈妈整的莫名其妙的。还以为是不是傻了。
“快吃饭吧！别发呆了。”殷兰伸手拍了姜瑶一下。
“好嘞，我给您添饭！”姜瑶屁颠屁颠的就去拿出来碗筷添好饭递给妈妈。
吃完饭后，母女俩出门散步。刚准备散完步回家，走到楼下便接到了电话。
“喂?你好”姜瑶说到
“姜姐，我刚刚问了一下，我们法医部门老法医这个月就退休了，你要有意向的话可以来看看，你这学历还是临床专业的符合我们条件警局。”的小王打电话来了可高兴的邀请姜瑶。
“真的啊?好的，我明天就过来！”姜瑶都快要兴奋的跳起来了，被妈妈给按了下去。
“还真招法医啊?”殷兰问道。
“真的招啊！妈，真的是想要什么来什么哈哈哈哈。”姜瑶现在比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还开心。
放心妈，法医是技术类工种，不上前线，比医生还安全。”姜瑶决定先忽悠着，入职了以后再说。
“只要你不去干危险的事，妈妈都支持你。”说罢两人回到了家里。
“妈，如果成功了的话我去住宿舍吧，这里太远了。”姜瑶也只是担心连累到妈妈。
“好好好，你忙你的，抽时间回来看看，别累垮了。”殷兰也没有意识到换工作可能会失去女儿。也不知道姜瑶到底想要干什么。
“晚安，妈妈！”姜瑶洗漱完准备回房间再看一遍相关资料。
“早点睡，明天还要去警局呢。”妈妈提醒完也回房间休息了。
一夜无眠，姜瑶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眼全是当时手术的画面以及沈桑柠责怪她不知道自己鱼精蛋白过敏。第二天姜瑶顶着个黑眼圈便去了警局。警局也确实差法医的岗位，又脏，又苦，又累。一般人觉得晦气。女生更是以后难结婚，便被姜瑶钻到了空子。
“姜瑶同志，你需要三个月的培训以及一年的实习经验才可以成为正式法医，你确定要参加吗？”警局张局问道。
“确定，张队！”姜浩向张局敬了个礼。工作什么的不是她的重点，她只是想了解当时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沈桑柠。
“好，那就收拾一下，员工宿舍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是原来沈桑柠那间，舍友出任务了，短期不会回来，你先住下吧。”张局的眼神流露出了些许悲痛。沈桑柠也是他的得力弟子啊！最像他的警察。最有希望的接班人，突然就没有了。
“是！张局。”姜瑶笨拙的敬礼便回家收拾东西。
为期三个月的实习期很快便过去了，老师解剖时，跟在身边了解熟悉。也和医院实习差不多，姜瑶很快便适应了。有按键就跟着老师多听多看多学。没有的话便去学习礼仪，纪律作风。结束时老师还特别夸奖了姜瑶。
“姜瑶同志，以后我也便叫你小姜吧！培训结束了，欢迎你加入我们警队，后续将会派来一位魏法医来指导工作。我带你先去适应适应吧。”说罢，张局带着她逛了整个警局部门。最后站在了刑警队一大队门口。
“这儿，就让她们带你逛吧。”张局说完便去忙了。
“你好姜姐，我是小王，你应该很熟了，我叫王明，一大队的队员。”
王明，28岁。183cm，76kg，擅长格斗，死脑子，但是格斗术很能打，警运会亚军。
“你好姜姐。我是江云。以后多多关照。”
江云，24岁。168cm，50kg。擅长网络攻坚。18获得全国网络安全大赛冠军，20岁进全球十大黑客榜第三名。
“你好姜姐，我是赵松。以后也多多关照。”
赵松，心理画像师，靠线索直接推画出嫌疑人。线索越多，刻画越精准。
“还有一位同事被借调缉毒组去了，估计要好长一会才能回来。”小王说道。
“沈桑柠，刑警大队一队大队长，以后请多多关照。”三人一同喊出沈桑柠的名字时。姜瑶的眼泪落了下来。
“我叫姜瑶，大家叫我小姜就行。谢谢各位关照，谢谢。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的，沈桑柠。”姜瑶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能否请各位告诉我一下，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姜瑶问道。
“姜姐，这个是档案，我们偷偷留的。”小王拿出了一份文件。
三月前，市区发生了一件自杀案，受害者男，23岁。在地上涂鸦了一个盾牌，然后便从闹市区的16楼一跃而下，当场死亡。法医检验结果里有着赛洛西宾成分，受害者还写有遗书，确实是自己的笔迹，社会关系简单没有仇人。而且长期接受心理治疗。服用精神药物，药物里有此成分。当时以自杀结案。但是受害者的母亲坚持认为不会自杀，还起诉了两次。最终也定性为自杀。
两个月前，又有一次案件发生，受害者为女性，35岁，被欠债的前夫索要抚养，女子知道前夫拿去赌博便打算不给。于是惨遭前夫乱刀砍死。前夫血液里也同样有此成分。前夫也被证实有轻度狂躁症，巧合的是两人的心理医师都不是同一个人，两人也都不认识。于是由于男的有着精神疾病便送入精神病院羁押。
第三次的话在半月前就是我们所调查的□□杀人犯。受害者是一名女大学生。在晚上返回校园时搭上了出租车，后发现她时便□□的曝尸荒野。提取出了凶手的□□和指纹。警方根据DNA和指纹检测锁定了嫌犯，抓捕过程中明明情绪很好的嫌犯看到沈队突然暴起，于是便杀了沈队。
“我们觉得那一刀有些离谱了，那个男人没什文文化，怎么可能一击毙命。”小王说道。
“但是证据链又完整的离谱，我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他的电脑，联系人那些我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小云说道。
“我刻画出来的大概为28-35岁女性。医学方面的人，才懂催眠。可是没有证据”赵松说道。
“直觉告诉我，这次的凶手只有一个人，而且她是个心理学知识掌握很丰富的人，懂得精神控制的心理医生很稀少，每次出现都会掀起一场风波。这件案子你们千万不要在继续查下去了，不具备心理学知识的或者意志没有强大到一种程度的人都会为他所利用。”姜瑶提醒到几人。
“我先看看沈桑柠的办公室吧，你们先忙，我思考下吧。”说罢姜瑶进去了沈桑柠的办公室。
打开门姜瑶便有种莫名的香味。感觉似乎闻到过了这种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对不起，沈桑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