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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出门啦~ ...

  •   秋收的季节到了,顾万里忙着农活,每天起早贪黑,没了照顾沈长安的时间,对此顾万里表示十分的痛心,沈长安更多时间在于睡眠,时间就在忙碌中一点一点逝去,很快半个月就这样悄然溜走,顾万里也忙完了农活。
      顾万里往床上一扑,哀嚎着:“累死了!”
      沈长安坐起来,伸手在顾万里头上揉了揉,以示安慰,正当沈长安要收回时,被顾万里捉住了,沈长安想抽走,却抽不出来,沈长安蹩眉问:“你不是累吗?”
      “累啊,但不是没力气,被我抓包了吧哈哈,这么喜欢我头发啊?”顾万里将沈长安的手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沈长安随之往前靠,他不以为意地说:“嗯。”
      “喜欢就多揉揉。”顾万里笑道,将沈长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蹭了蹭,手也不安分的摩挲着,他的笑容很纯,但是看向沈长安的眼神可不简单,好似在看一件独属于自己的漂亮瓷娃娃。
      这时,林清正提着自己的医药箱来了,一进来就看见两人手拉着手,甜甜蜜蜜的,林清正清了下嗓,说道:“我敲门你们怎么不应?”
      两人一听来了人,沈长安迅速抽了手,顾万里眼底闪过一丝阴鹜,顾万里对林清正嬉笑道:“抱歉哈,没听到嘛这不是,师父是来诊脉的吗?快来。”
      林清正撇了顾万里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在床边坐下号脉了,顾万里担忧的站在一旁,看看沈长安又看看林清正,沈长安开口道:“别紧张。”
      林清正闻言抬眼看了一眼顾万里,什么也没说,但是眼神却在说他没志气,林清正放下手,收拾医药箱说道:“没什么大碍了,腿和眼睛急不得,有在恢复了,伤口也看过,没大碍了,虽然已经结痂了,但也不可大意。”
      “知道了,多谢。”沈长安说道。
      “那师傅,也就是说长安可以出去了?”顾万里两眼冒金光。
      “没出息,可以出去晒晒太阳。”林清正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嫌弃的看了一眼顾万里。
      顾万里一听这话,肉眼可见的高兴了,他连忙跑到沈长安跟前,说道:“长安,你一定要尝尝这里的人的手艺,会让你爱上这里!”这样你会不会不走了?
      “好,你付钱。”沈长安漫不经心道。
      “那是自然。”
      第二天天未亮,顾万里和裴容还有林婉婉要去赶集,来到镇子上,顾万里第一时间奔去木匠店,想订做一个轮椅,可是问了问价格,感觉自己也可以,就被裴容拉了出来。
      林婉婉看着顾万里思索的模样,笑道:“万里哥对长安哥真上心啊。”
      “那可不。”顾万里叉着腰自豪的回答道。
      林婉婉听了他的回答,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她捏了捏手中的荷包,不着痕迹的将荷包藏起来了,顾万里看见卖木头的,转头就对裴容说:“师娘,我去买木材,你们先看看。”
      裴容还未开口,就见顾万里一溜烟的飞了出去,裴容:“……”
      过了一会儿,裴容看着顾万里扛着一大堆的木材回来,还对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裴容:……
      临近黄昏,三人搭上了回行的马车,林婉婉靠在裴容的肩膀上睡着了,裴容转头看见顾万里把玩着铜钱,不知思索着什么,裴容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长安啊。”
      “……我就不该问的。”裴容认命的转回去了。
      “师娘,你说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住一个人呢?”
      裴容闻言看向顾万里,顾万里眼里难得没了不正经,他只会在沈长安的事儿上如此上心吧,裴容说道:“想留的人是留不住的,顾万里,你没办法留住任何人,只有那个人是否为你停留。”
      裴容说完,顾万里不再玩手中的铜钱,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顾万里迅速变回了原来的他,他指着天边的云说道:“师娘,你看那是不是三叔?”
      裴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朵像猪的云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像太像了!”
      等到了村子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顾万里将木头丢至院子里,拍了拍手转身就去洗澡了。顾万里洗完澡,半裸着上身,肩膀上还挂着毛巾,发梢还在滴水,他轻轻推开门,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他蹑手蹑脚进来,刚关上门身后就传来声音,“头发干了再睡。”
      万里挠了挠头,嬉笑道:“你醒啦?是我吵醒你了?”
      顾万里夜视力很好,他看着沈长安坐在床上,月光通过打开的窗户落在沈长安身上,顾万里看着沈长安,总感觉他随时会碎掉,沈长安说:“没,刚醒。”
      “还没第二天,要不再睡睡?”顾万里来到床边说道,“要不我给你讲故事?我赶集的时候正好淘了些话本,可有意思了。”
      “好,上床前先把头发擦干了。”
      顾万里十分迅速的擦干了头发,穿上了里衣,点了一支蜡烛,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这张床并不大,睡下一个成年男子是绰绰有余,两个就难免拥挤了些,顾万里十分自然的把沈长安揽在怀里,翻开了一本话本就开始读了起来。
      念着念着,顾万里已经睡着了,而沈长安还很精神,沈长安在心里叹了声,到底是哄谁睡觉?沈长安拉了拉被子,将手中已经吹灭了的蜡烛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缩回被子里,一个侧身便躺进了顾万里的怀里,沈长安小心翼翼的抱住了顾万里,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两个人一起睡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沈长安将脸埋进顾万里的怀里,嗅着熟悉的气味,鼻子不禁一酸,幸好找到你了。
      天蒙蒙亮,院子里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只鸡特别喜欢在顾万里屋前打鸣,顾万里抓起昨晚的话本就砸了过去,正中脑袋,他暗骂道:“今晚就吃这只鸡,不就是忘记给它一顿饭嘛,要不要这么记仇。”
      顾万里骂完,就低头看着怀里还在安睡的沈长安,公鸡打鸣的时候,顾万里下意识的捂住了沈长安的耳朵再去丢书,说实在的,大早上醒来看见心上人躺在自己的怀里,任谁不都喜滋滋。
      顾万里给沈长安掩好被子,便轻手轻脚的出去,顾万里捡起昨天搬回来的木材开始据,大早上乒乒乓乓的裴容来到后院指着顾万里骂道:“顾万里,大早上让不让人睡觉了!”
      天大亮的时候,顾万里停下了手中的活,去端水给沈长安洗漱去了,沈长安擦完脸说:“你早上在做什么?这么吵?”
      “吵到你了?我在做你的轮椅。”
      “轮椅这东西不是可以去木匠那定做?”
      “贵而且我怕不安全,还是自己做更好点。”
      沈长安疑惑的问:“你自己做就安全了?”
      “额……人总要试试嘛。”
      沈长安表示顾万里做的轮椅看起来更危险点。顾万里给沈长安蒙上白绫,抱起他来到院子里,将他放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沈长安悠闲地喝茶晒太阳,顾万里光着膀子据木头,时间匆匆过去,顾万里忙活着不听,沈长安也一直坐着陪他,裴容和林婉婉也来看过,还送了好几次点心,烧了好几壶茶,从清晨忙活到夜幕来临,顾万里直起身,看着自己做的轮椅,发出了赞叹。
      “长安!做好了!”顾万里回头时,沈长安已经睡着了,顾万里看着沈长安露出了微笑,他弯腰抱起沈长安往屋里走。
      沈长安睡到了第二天,他摸了摸旁边,空无一人,他撑起身,听见院子里传来嬉闹声。
      “万里哥你慢点!”林婉婉笑着看着顾万里。
      顾万里坐在轮椅上搁院子里飙车呢,美其名曰试水,顾万里停下来后自豪道:“怎么样,我做的就是牢!”
      话刚说完,轮椅就散架了,院子里一片寂静,裴容扶额说:“再坚固都经不起你这样造的。”
      顾万里捡起零件看了看说:“没事,还是挺牢的,就是散了,小问题,待会儿组装起来就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长安该醒了。”
      说完,顾万里将零件往堆里一丢就回屋去了,一进门就看见沈长安已经坐起来了,孤零零的,沈长安听见声音头转过去,问道:“轮椅做好了?”
      “嗯嗯,但是出了点小问题,马上就好,等搞好了带你出去逛逛,你来过蜀国吗?我带你吃这里的美食。”顾万里满心眼里的期待地说道,他已经把今天都规划好了。
      沈长安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等待着,看不见动不了的世界未免有些枯燥,就在沈长安出神之际,顾万里一个大嗓门:“长安我做好了!快夸我!”
      “……”
      顾万里特意在轮椅上添了一个软垫给沈长安,这是沈长安到这里来半个月第一次出门,耳边回旋着吆喝声和对顾万里的打趣声。
      顾万里推着沈长安来到一家小铺子前,“麦姐我要这个!”
      麦姐抬眼看见来人是顾万里,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说道:“好嘞!万里这位就是你救的小郎君?长得真俊!”
      周围很快聚了一群人,顾万里嬉笑道:“那可不!麦姐,我们先走了!”
      沈长安靠上椅背,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嘴角紧绷着,好似在思索着什么,顾万里将糕点喂到他嘴边说道:“来,吃点吧,麦姐手艺可好了,是有心事吗?”
      沈长安摇了摇头,张口就咬了下去,糕点的酥甜味萦绕在舌尖,直击沈长安的心,甜而不腻的味道挑起了他的味蕾。
      顾万里看着他便知道了他很喜欢,不远处有个人默默看着他们,转身消失在暗处。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在书房里,裴容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底下站着几个人,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了出来说:“将军,你为何收留了沈长安这么时间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裴容头疼的说:“我想说你们给我机会了吗?”
      几人回忆起之前,这半月内好像裴容有找过他们谈事,他们都恰好有事跑走了,这事还真不怪裴容。
      “那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那个男人又问了。
      “我?我打算留下他,秦虎副将你觉得呢?”裴容看向那个男人说道。
      “这恐怕不妥,他是梁国人。”秦虎说道。
      “可秦副将别忘了你也是梁国人出身。”范呈睁开眼说道。
      “这不一样!我早不是梁国人了,梁国早不要我们了!”秦虎喊道。
      “喊什么?秦虎,你当真放下梁国了吗?”裴容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全场鸦片无声。
      裴容看他们没有一人说话,叹了口气,抿了口茶,继续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一直以来的目标什么吗?许淼你说。”
      被点名的女将军抬起头,冰冷的毫无情绪的眼睛看着裴容说道:“为了天下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安居乐业……秦虎,你说为了实现这个需要牺牲多少人?”裴容转头看向秦虎,秦虎羞愧的低下头,裴容看着杯中的茶水说,“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个时代有多少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那些朝廷命官以及那老不死的却视而不见,压榨百姓,我们就这么点人又能做什么?去耍猴吗?去做平白无故的牺牲吗?我们需要人手,而沈长安是最好的人选。”
      “可是将军,你又如何保证他会帮我们,不会出卖我们呢?”范呈问道。
      这时,有个声音响起,“我能保证。”
      室内所有人闻声看去,全场只有裴容并不惊讶,沈长安在门后,林清正将沈长安推进书房,沈长安接着说:“敢问各位可知我的伤在何处吗?”
      “侯爷不妨直说。”许淼回道。
      沈长安指了指后背,在场的人面露惊讶,沈长安说:“梁国早就想我死了,根已经被啃食殆尽了,我其实与各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战场上,背后被砍了一刀足以说明了一切。”
      秦虎说道:“那侯爷可想过最后?”
      “秦虎,你未免想的有点远了,是否成功还未定呢?”裴容淡定的喝了口茶。
      “我想过,有个人选是最适合的,不过……”沈长安顿了顿,看向裴容,裴容了然。
      待人散去后,书房里只剩下了裴容和沈长安,裴容笑道:“你先前明明说过不想他掺活的。”
      “我们不能群龙无首,这个盛世我认为他可以实现,他有希望恢复么?”
      “不知,看命运,你真的没想过吗?这放任何人身上都是求而不得的。”裴容挑眉问道。
      “我们沈家生来就是死在战场上的,这是我们刻在骨子里的道理。”沈长安对着裴容,裴容好似看到了白绫后的眼睛里的坚韧不屈。
      “我已经决定了,如若他没想起,那我便为他铲平朝廷上的阻碍,让他过的顺利些,如若他想起了,那便再好不过了。”沈长安的指尖摩挲着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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