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EP01——EP02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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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一位较为年轻的作家喊住了金汝珠，她嘴角有颗小痣，戴着一副细黑框眼镜，头发微有些凌乱，金汝珠对她半鞠躬道：“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可以稍微过来一下吗？”
朴素妍看向金汝珠，后者对她摇摇头，说没事，而在她们分开之际，朴素妍就被另一位工作人员带去前台了，金汝珠跟着这位年轻的作家走到了后台比较偏僻的地方，虽然是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可如果出现什么变故还是很容易吸引过来人的。
这样一想，她稍微放下了心。
“那个.......是这样的。”
金汝珠听见声音后停住了脚步，而作家在转身的时候顺便抓了抓头发，使之变得更凌乱了，发夹都要掉下来了，金汝珠盯着她，突然看见她眼角凝滞的睫毛膏，刚刚还以为她化了烟熏妆，原来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说呢。”
作家显得很犹豫，眼神都不敢放在自己身上，金汝珠意识到她接下来说的话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她也是第一次做坏人吧。
于是，她露出了更加温柔的表情，柔柔地说：“没事的，作家nim，可以说的。”
被推了一把，终于说出来了。
“汝珠就稍微晚点上场吧，等下我会来喊你的。”似乎于心不忍，但又没办法，她也只是一个新来的职员，导演的命令不敢不服从，心里明白这样安排对方又要挨骂，可节目组的热度低的话又怎么能拿奖金呢。
一环扣一环，是一定要把她套死了。
并没有很意外，金汝珠还是那副乖顺的模样，乖乖听话在原地等待，站到腿发麻了还是没到自己，后台的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人分出多余的眼神给她，金汝珠没什么表情，站在那里像具漂亮的人偶。
直到........
“前辈......你好。”有位眼熟的练习生走过来了，下意识先看公司名称，是MBK啊，金汝珠眨眨眼睛，回应她：“你好。”
气氛在两秒内变僵了，金汝珠率先开口：“你是采妍吗？”
“啊，是的。”郑采妍的表情很好懂，朝她内敛的笑，藏不住的欣喜，“前辈还记得我。”
“你就在隔壁班呀，我们还一起上过钢琴课不是吗？”金汝珠一边微笑一边回忆有用的信息，“你不是出道了吗？怎么会来？”
“唔，唔.......”看起来不太想解释，金汝珠便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反正等下也会揭示答案。
就像她身上的标签是前S.M练习生一样，出过道的爱豆就算重新再来，也撕不掉这个标签。
她支支吾吾的模样有点像羞怯的兔子，要缩进绒毛里面了，还没等郑采妍说出完整的再见，就被队友拉走了，金汝珠觉着有点可惜，很快这些情绪就消失了。
在一旁观察了这么久，很多人见到自己都是震惊慌乱，新闻出来这么久还能反应这么大，着实幽默。
大约等了几分钟，那位作家才过来领她去准备一下。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本来二十分钟前就该进去了，非得搞这么尴尬的噱头。
“没事。”
与此同时，内场的椅子还剩最后两个。
“不是说三大会来两个吗？”
“JYP？还是YG？”
“我好紧张。”
下一秒，大屏幕上出现了所属社的标识——JYP Entertainment。
“哇！”
“JYP？哇，大发！”
“真的是大型经济公司，突然好有压力，会派什么样的练习生来呢？”
“JYP欸，肯定很厉害吧。”
“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大公司的底气。”
众人窃窃私语，所以JYP派出的练习生究竟是谁呢？
后台。
“欧尼，你真的来了？”
全昭弥和她一样都是被留下来最后出场的，不过她待遇比自己好多了，有单独的休息室还有凳子坐，金汝珠对她笑笑，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你不也来了吗？”
“刚刚没见到你，才来吗？”
“嗯，来了有一会了。”
全昭弥其实和金汝珠不算很熟，联系方式也是几周前加上的，可是人在危难时刻会产生抱团的心理，也顾不上社长传授的要警惕对手小心行事等经验，直说自己有点紧张。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我也紧张，昨晚都没睡好觉。”
“可能等下进场了会好很多，欧尼也不要紧张，我们要加油。”
金汝珠点点头，还没和全昭弥说太久，有staff敲门进来带她们出去。按照提示穿过白色长廊沿着路一直进场接着找到位置坐下就好了，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一路上不知道埋了多少摄像头，还有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摇曳。
原以为全昭弥就是最后一位练习生了，大家放下了悬着的心，那个人应该不会来了。
“笑什么。”
“那你看我做什么？”
两人纷纷低头笑，随即周围一阵骚动，下意识抬头看，只见大屏幕闪烁了一下，将上一个公司名字清除掉，随即出现了一行极刺眼的文字。
【（前）S.M，LEON Entertainment 练习生】
她没有回头看，站在原地时，摄影师将镜头发大对着脸拍，见她用平静的眼神掠过大家震惊到说不出话的表情，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寻找空位，突然绽开笑容，在大屏幕里漂亮到不真实的脸慢慢向她们走来，简直移不开视线。
在74号座位后坐了下来，前面的练习生还没回神，金汝珠点点她的脸颊，顺便打招呼：“你好。”
周围人见她说话挺温柔的，并没有传闻里这么冷冰冰，也在尝试着搭话，无一例外她都给予了温柔的回应，第一印象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事后的单采环节，选手们都被问了相同的问题。
[见到汝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呢？]
“哇........”
“想回家，在这里活不下去了。”
“太好看了，这是人类该有的美貌吗？”
“以前就很喜欢汝珠，想见到一次，现在见到了有种心愿完成的幸福感，汝珠nim！我是你的粉丝！”
JYP和S.M的出现也让其他人产生了极大的压力，交头接耳的话被压缩成一块坚硬的石头，硬生生塞进了她的耳朵里，使之不能听见其他赞美，那又能怎么办呢，这可是个竞技节目啊。
摄像头更是把背后的所有阴暗和秘辛都放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这两位应该不用怎么努力就能获得好成绩吧。”
“实力怎么样？”
“她们绝对不会一开始就被淘汰的。”
“为什么，大公司也来竞争。”
“叫汝珠的孩子会得好多好多票吧，赛前投票就是第一欸。”
“啊，好糟心。”
“不想被比下去，可是她们自带好高的人气。”
国民制作人进场时，所有人都站起来鞠躬了，来的人是大前辈张根硕，金汝珠跟着人群拍拍手，虽然也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可眼神依旧冷静。
镜头后的人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大公司出来的练习生，见的大场面多了，表情管理得太完美。
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露出“精彩”的表情呢？
导演组很好奇。
导师们出场后，等级评价很快开始。
第一组出场的是STASHIP，前辈团SISTAR出了个代表人物孝琳，大家也想看看这三人中有没有传说中的“第二个孝琳”。
整场比赛看下来是蛮不错的，评委们给了两个B和一个C。
选手们实力参差不齐，录制时间也很长，中途看了几个表演到一半就崩了的选手，导师还没说几句就哭得泣不成声，金汝珠的表情越来越黯淡。
有点无聊。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途的休息时间，金汝珠感觉有点累，在明知道有摄影机对着自己的情况下，支着下巴稍微眯了几分钟，休息好之后拧开水喝了一小口，准备好继续看评价。
没有手机和手表，只能靠有多少选手下去准备表演和多少个人哭丧着脸回来来计算时间，大概过去三个小时左右，屁股都坐麻了，等下去准备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拉伸才行。
应该快到自己了。
预感很强且很准确，很快就有staff过来提醒自己该去准备了，同一排的练习生给她加油打气，金汝珠回头看，见到她红红的眼睛时压平了嘴角，提醒她眼角的泪渍还在。
“谢谢。”
来到了后台，她稍微补了下妆，接着便简单做了拉伸，在她周围还有许多人，不过大家都在专注做自己的事情，她默默给自己打气。
前面上场的是同一个公司的朴素妍，对LEON并没有任何归属感，所以节目组用的还是SMR放出的花絮拼她的个人采访，比起其他选手算得上是简陋的个人宣传。
不过她也不在意。
只要尽力做好自己的舞台，就足够。
今天金汝珠的穿搭是千禧风，直发配大耳环，元素简洁又亮眼，抹胸配百褶短裙把好身材都勾勒出来了。身材好加上绝美脸蛋，面对导师团丝毫不露怯，反而自信明媚的模样将台上好几个小瞌睡虫的精神都提起来了。
“大家好，我是LOEN的练习生金汝珠。”
自我介绍过后，张根硕看着那张几乎闪闪发光的个人简介表，发出了赞叹声：“S.M出来的孩子啊，觉得自己能拿到什么等级呢？”
开门见山的问题，但是导演组还是没能捕捉到满意的表情。
难道金汝珠是个机器人吗？
金汝珠早就料到会被人问这个问题，装了一秒的苦恼表情，眉梢扬起来时氛围生动许多：“希望是A。”
“那你觉得为什么你没能出道呢？是有什么不足吗？”
“.......”如导演组想要的那样，金汝珠的表情瞬间僵了，其他导师和选手们的反应也极度雷同，看她的眼神染上了于心不忍，小部分选手不忍看她与前面的其他选手那样落下热泪，侧过脸或是低头，然而她只是微笑。
并没有把这个问题当作是难题。
个人单采。
[为什么没能出道呢？]
金汝珠：我不觉得是我不够努力，我只是没有那么幸运。
台前台后是一模一样的回答，这让导师的眼神变得犀利许多，这样的回答不够谦逊也过分张扬，他们要看看她能拿出什么级别的舞台出来，最中间的国民制作人张根硕给了个台阶下，“请开始吧。”
金汝珠用手捋了下头发，那瞬间眼神滑过一丝不屑。
妈的，问得什么问题。
不如自己去问一下S.M管事人。
音乐一响。
全场沸腾。
“是孝利前辈的名曲《10 MINUTES》啊。”
大家都以为她会准备像宝儿前辈或者少女时代前辈的歌，蹭一下前辈们的热度，再不济也可以COVER 红毛的歌啊，她红毛未出道预备役的身份早已人尽皆知，而她竟然反转了自己的最大的优势——清纯。
这首歌大家耳熟能详，脑海里飘着前辈的飒爽身姿，然而记忆和眼前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框架大且极其舒展，手长脚长将舞蹈动作升华了不止一个度，没有先前选手将眼神全都放在导师身上的小毛病，而是看得更远，仿佛她不是在等级评价，而是站在台下有几万人的大舞台上进行了SOLO表演，漫不经心扫过面前的人，明明没有笑，却令人忍不住心动。
心情好了，也会给镜头一个俏皮的WINK。
2分钟的表演很快结束，金汝珠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慢慢平复着呼吸，等待着导师们的评价。
舞蹈老师嘉熙和裴允静都觉得视觉效果很好，表情管理也拿捏得住，是A的水平。
Cheetah老师可爱本性大爆发，问她可以不可以展示活泼可爱的舞蹈，于是金汝珠小小地表演了一下Wonder Girls的名曲《Tell Me》，内心得到极大满足的Cheetah老师也就没为难她了。
但是，歌唱老师金圣恩想听她唱歌。
“有准备吗？”
金汝珠表情有些为难，表示自己需要喝点水。
“没关系，可以休息一下。”
在走下台喝水的时候金汝珠不停在心里骂人，节目组有病是不是，是要把她拆成三个人来表演吗？快没力气了竟然还要让她唱歌，摆明了让她出丑。
幸好提前问了wendy欧尼有什么比较好唱的主唱曲。
她在电话里拖长了为难的语气：“没有呢。”
“欧尼......救救我～”那时仓促的准备了舞蹈之后还剩几天，干脆留了后手，不打无准备的仗。
“If I ain't got you 还记得吗？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又死去的考核曲，就准备这个吧！”
“啊.......”
逐渐下滑的尾音，还有自己的信心。
“可是真的很难唱。”金汝珠努努嘴，还想垂死挣扎：“欧尼，能不能换一首？”
“就这首吧，如果那时候没力气了你就装作忘词，不唱了不就行了！”
话筒里出现的大魔王金艺琳的噪声，几乎震透了金汝珠的耳膜，也对着手机呐喊：“呀！金YERI ！！”
休息好之后。
金汝珠手持麦克风，眼神都变了。
其实他们说得没错，S.M内部每月上演几次百人选秀，走的孩子比来的孩子多好几倍，没有天赋的孩子没资格在那里存活。
金汝珠和留在那里的大部分孩子一样，可又不太一样，谁说成功是被给予的，她想要的东西，至今为止都完成了。
成为爱豆。
走上花路。
是她眼前最重要的事。
表演结束后，金汝珠走下台，往后台的方向去。
“前辈好厉害！”
“前辈的表演真的好好，我也想像前辈一样！”
金汝珠贴好了属于自己的“A”，心情放松下来，难得对她们笑得真诚了些，“加油！”
“嗯！”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EP01——EP02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