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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番外①:小伊与阿祖拉 ...

  •   我推门而入,这是我和哥哥的家,从来没有第三个人来过。

      但这次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雌虫。

      他站在我哥旁边,像是很惊喜我的到来,对我微微一笑。

      我戒备的打量着他,不可否认他很漂亮,乌黑浓密的长发简单扎起,顺着后背垂下。

      我哥穿着围裙出来的,手里还拿着个锅铲,亲自下厨。

      以前他喜欢做饭,现在公务繁忙,次数就少了。

      真是个居家好雄虫。

      说不上的烦闷,我想离开这儿,偏偏我哥又叫住我。

      “礼貌呢,叫人。”

      我上了二楼,冷笑着含糊道:“叔叔好。”

      雌虫的脸色变了变,我哥和他解释小孩子不懂事儿,他笑着摇头。

      嗯,小孩不懂事儿。

      我轻轻合上门,把书包扔在地上,水杯和木质地板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一路上幻想的计划全部成了泡影,所有的好心情全都没了,学习学习学个屁,小孩子不懂事儿。

      我觉着他未来的雌君在对我招手,无比嘚瑟地炫耀,我哥不是我的了,我哥不要我了。

      原来前几天,我哥回家能么晚都是被他给绊住了。

      智脑上的视频换了又换,五花八门的虫族出现在里面。

      啥也不是。

      我踢掉鞋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去冲了个澡,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直到我哥敲门才醒来,我睡迷糊了,去开门又看到了那个雌虫。

      门被重重的砸上。

      外面响起几句对话,我竖起耳朵去听。

      我哥依旧是拿孩子还小去遮掩,那个雌虫在茶言茶语地笑道,毕竟是只雌虫,也该注意穿着了。

      这是我和我哥的家,让我避人!

      我避什么人?!

      我赌气继续听,我哥没接茬,让他先走。然后他催了我两句,我没理他,又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我哥进来了,他把我喊醒,叫我下去吃饭。我拒绝了,还用被子蒙过头,饿死我得了,饿死我你们两个都开心。

      有一说一,这招真灵。

      不吃饭这招只对我哥有效,但对我哥有效就够了。

      我哥隔着被子坐在我旁边,伸手在里面摸索,轻而易举地把我捞出来。我依旧是光着上身,爱看看吧,他想让我哥看,我哥还不看呢。

      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哟,怎么还哭上了?”

      我哥捧起我的脸,拇指顺着眼角抹开泪水,擦红了一片。我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抽噎着趴在他怀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也不说话,让我哥猜去。

      他揉捏着我后颈的腺体,安抚信息素的味道很好闻,我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

      “别哭了,眼睛肿了就不漂亮了。”

      我很自卑,长得就是丑,被我哥亲口说又像挨了一刀。不听话的手抓皱了他的衬衫,我垂下头,泪流的更凶了:“本来就不好看。”

      我哥笑了一下,拍着我的后背:“瞎说。”

      此后我在我哥怀里乱动,跟着看过的成虫片学,又摸又拱四处点火,格外留意的地方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嗯,很丑,谁看了不嫌弃啊。

      雌虫的到来就像是一个插曲,我和我哥的生活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哥一百零八个心眼子,估计是看出来我对雌虫的敌意后就断绝往来了。我从来没在我哥身上闻到过别的雌虫的信息素,只有我的。

      我意识到之前学的那东西多少是有点大病,谁会教小虫崽子学习如何侍奉雄虫,我当时光着身子穿围裙,我哥没把我屁股打烂都是他理智在线。

      我哥对我的学习内容也格外上心,生怕出现一点少儿不宜的东西。

      但随着书读的越多,上学的时间越长,班里的雌虫就越少。我和那个考过年纪第一的雄虫聊过一次,他已经有了两个雌侍。

      是因为初情期。

      初情期后,雌虫就可以生育了。

      一部分雌虫就被家里送去结婚,做不了雌君就做雌侍,做不了雌侍就是去花街,大抵是不会送来上学的。

      毕竟雌虫读书也没用。

      我惴惴不安的看向我哥,等到我初情期了,他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很快就迎来了答案。

      初情期到来的时候,我哥在外地,他连夜赶回。

      雄虫的初情期就像打个喷嚏,一下就过去。雌虫非得把自己可以繁衍昭告天下,浓郁的信息素铺天盖地,恨不得立刻喊来一只雄虫作弄自己。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哗啦啦个没完没了。

      我哥当时在出差,得知消息后就连夜赶回来了。进来的时候带着血腥味和雨水的湿冷,我闻到他的气息就要从床上爬下来找他,他接住了我,我撑起身子偎到他腿上,垂着脑袋哼哼。

      脑子像是一团浆糊。

      直到我哥把我抱起来,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安然地把身体支配权交给我哥。我哥的个子高,手大,手指也长。

      一摸一颤。

      “乖崽崽。”

      我哥把我放回床上。

      雨下了一夜,他陪了我一夜。反正我醒来时,除了那个地方有点肿疼,没有别的异样。

      我哥跟着教科书学习初情期。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家里有个小雌虫。

      我哥把购物车分享给我,问我有没有意见。在他看来,小玩具似乎是很日常的东西,解决生理需求,仅此而已。我觉着没眼看,不想让它们碰我,只想让他来。他标记我时,我是快乐的。

      但我哥思索片刻,还是全部下单了。

      我把它们扔在墙角,拿书盖上。

      除非我哥把路堵死,不然我不会用这些东西。在这种时候,我能和我哥来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凉凉的、带着薄荷味的清香。

      真好。

      我哥说,初情期后三年,就是我的化茧期。

      到那时,我就真正的成年了。

      我向我哥表白,不出所料的被拒绝。

      “你还小,别动不动就随便表白。”

      看,这就是我的一腔热血。

      结果第二天我哥没来接我放学,车里有了别的虫的味道,而且是雌虫。我问了他一句,甚至没细细打听,我哥就出差了。

      回来时他给我带来一条小狗,通体乌黑,鼻子特别长,四肢特别长,尾巴特别长。

      当我想像往常一样抱住我哥时,他后退躲开了,还告诫我注意雌雄有别。

      完了,我哥真不要我了,我默默地看着他和一只雌虫越走越近,却无可奈何。

      下一次我哥回家,我等到半夜,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了。

      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淡声道:“好好学习。”

      我哥还是爱我的。

      化茧期对蝶族来说十分重要,关乎着未来的各个方面,我哥特地陪了我半年。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说得上丑陋的毛毛虫,只有我哥会不嫌弃地带在身边。

      在成茧后,寂寞,孤独,无边的黑暗包围住我。是他每天隔着茧壁和我对话,温声细语地鼓励我,帮助我挨过漫漫长夜。

      爱意让我化作一滩水,爱意也让我再塑雏形,绝望而热切的期待脱胎换骨的到来。

      终于,等到了新生,我从茧中走出,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我来不及欣赏自己的容貌,跌跌撞撞地走进我哥的卧室,身上挂着清亮的黏液,用新生的肉.体倾诉着思念。

      拾级而上,我赤脚走向紧锁的阁楼。

      我清楚,半年后是我哥发.情期,雄虫的理智会在这几天变得不堪一击,这是虫母神明留给我的机会。暧昧醉人的信息素,最原始的本能让他完完全全的标记我。

      我的眼泪,我的成人礼。

      我被我哥压在身下,虚情假意地反抗他,娇嫩的腺体被他含在嘴里咬破,太疼了。但我依旧纵容我哥在我身上留下青紫的印记,越多越好,越多越好,把我变成他的形状。

      然而发.情期过去后,他逼我吃药,避孕的。我告诉他,我是心甘情愿的,但还是无用。

      我哥和那个雌虫分手了,但他也没有接受我。

      事情的发展正在偏离我的认知。

      我哥是个负责任的雄虫,不应该对我冷暴力呀!

      我和我哥的温度彻底降到了冰点。

      那只小雄虫主动来找我了,我有些犹豫,看了眼冷若冰霜的我哥,还是答应了他的邀约。

      我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这张脸符合我哥的审美,清冷平静。可他怎么不愿意接受我……难道是头发,最长的才到肩膀,而我哥前两任都是长发及腰。

      没事,我可以留。

      但我哥还是不理我。

      我学坏了,学会了夜不归宿,和那只小雄虫玩的很开心。

      酒吧夜场,五光十色,洒金彩带漫天飞舞,音响震耳欲聋,雌虫和雄虫靠的很近,近到危险的距离。

      小雄虫抓住了我的手,我惊诧的看向他。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见他慢慢地向我靠近。

      这时,一堆警察破门而入。

      全场哗然,大家都僵在了原地。

      朦胧的视线后移,我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一瞬间我就清醒了,腿软害怕无力感一股脑的涌上来,根本顾不上在意身边的雄虫,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要是被我哥发现我在这种地方,我就彻底完了。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我缩在沙发后,仰着脸望着我哥。

      他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灯光在他脸上打出分明的阴影,军装自带的压迫感更让我心慌。

      小雄虫抚摸着我的后背,就像我哥一样,他在我耳边说,别怕。

      湿湿的,热热的。

      我哥突然笑了一下。

      我觉着他笑得毛骨悚然,他把一旁点头赔笑的老板踹倒了地上。在记忆中,我哥不会对外人发脾气,即使那人当着他的面骂人,他也是笑呵呵的。

      接着他放出精神力把那只小雄虫甩到另一边,整洁的墙面装出裂缝,往下掉墙皮。

      “哥哥。”

      我哥淡淡地看着我。

      我不敢再说话,退无可退。

      然后被他拽着腕子从沙发上拖起来,疼得我闷哼一声。往常他就会松手,叫我乖崽崽,问我疼不疼,现在不会了。

      我只能想虫母神明乞求——我哥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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