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倘若还能看见星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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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烨战术后仰，靠在车座椅背上，感觉一口气差点吸不上来。
“你……有人攻破所有防火墙这种事，为什么没有上报？”
[因为我不想→_→。]
“……”
夭寿啦！智械危机啦！42学会隐瞒重要信息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倒也不用担心这个，我不会引起智械危机。]42镇定地回答，[隐瞒信息只是因为那一位不会威胁到基地罢了，而且，学会隐瞒本来就是我的基础能力，毕竟很多信息包括你的网络浏览记录都在我这→_→。]
“……虽然但是，这是个人隐私。”
[是这样没错，但如果你哪天没了，这些记录就要公布并打印出来给你的亲朋好友人手一份了^v^。]
“没有这种规定！”夏烨发出尖锐爆鸣，“只有家属要求才能公布的！不能因为我说你人工智障就这样对我！你这是公报私仇！”
[哦，这倒提醒我了，你不止一次叫我人工智障(` ⌒ ′x)。看来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非常有缘，那么现在就把你的浏览记录发给别人吧。]
“你*基地粗口 ，我*基地粗口……”
“你有事没事惹她干嘛？”晏秋辰看着自己刚降下温的通讯器，邮箱果不其然收到了一封邮件。
没有理会夏烨的尖叫，他直接点开，沉默片刻，转过来摊给夕岚看。
只见那邮件的字密密麻麻，写着：
“鸡蛋能放微波炉加热吗？”
“为什么鸡蛋不能放微波炉加热。”
“鸡蛋炸了怎么清理？”
“鸡蛋敲个洞能用微波炉加热吗？”
“微波炉坏了怎么修？”
两人：“……”
“你说的没错，浏览记录属于个人隐私。”晏秋辰淡淡道，“如果这一张记录公布出去，你在基地居民心中的形象算是彻底完了。”
“形象那种东西，原本就没有啊……”夏烨生无可恋地趴到方向盘上，“但是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用鸡蛋炸过微波炉……”
[而且还炸了三次。]42补充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麦坏了。”夏烨摁住通讯器的出声口。
[我的麦当然不会坏。]42又用夕岚的通讯器出声，[我没有麦，坏的只有你们的麦。]
“……”
受不了了，谁家好ai这么会怼人啊？果然是智械危机吧！
平常在中枢服务器里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怼维修员和管理员的吗？！
夕岚也觉得42的主意识很神奇，比起平常能见到的中规中矩的42，她的中枢数据算法好像更严谨复杂，也让她更像人了。
[别用这种看珍稀动物的眼神看我，虽然我确实是世间独一份的。]42的影像往旁边挪了挪。
[我们会在两分钟后到达于柘的修理店，现在活跃气氛的时间结束了，请无比打起精神，我们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退休人士，大概率还会有善于伪装的污染物。]
“所以才找我们去吗？”夏烨稍微收起生无可恋的模样，“你现在也联系不了外界吧？基地防御系统那边有人管理吗？”
[没有。但只要他们不是傻子，就会在我关闭信号后切换成人工管理。]42回答，[失去了我的通讯和探查能力，现在的基地是最容易被污染物攻击的，也是最容易陷入孤立无援之境的。
[军方那边估计已经整合部队到城墙附近戒备了，在攻击到来之前，我们要把于柘抓住，并让他解除42的弱点，这是最好的情况。]
“那……坏的情况呢？”夕岚小声问。
[更坏的情况，就是他已经跑了。]42神情凝重，[基地的电路系统已经瘫痪，监控什么的都派不上用场，不管是从地下管道逃离还是大摇大摆地从街上离开，我们都无法找到他的踪迹。]
这就是过于依赖科技的后果，一旦断电，找人追踪就无从下手。
“……这只是更坏的情况。”晏秋辰说，“最坏的情况，远不如此吧？”
[你很敏锐。]42点头，[最坏的情况是，我们抓住了于柘，但玛门破解防火墙的过程并没有他的帮助，他只是一个拖延时间的靶子。
[根据计算，玛门获得电子信息特攻的异能的概率为0.024%，也就是有0.024%的概率，我们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电力和通讯系统了。]
“……希望不是这样。”夕岚垂眸。
如果真是那样的情况，基地一下子回到42建立之前……不，比那时候还要遭，至少以前基地也是有内部电力和通讯能力的。
太糟糕了，他无法想象。
两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汽车直接堵到修理店门口，夏烨开门时便凝出血刀，将玻璃门上的锁砍断。
店里没有人，他们一路深入，在柜台上发现已经摘下来的通讯器。
靠近后门的地方还有两个脚印。
“41码的鞋。”晏秋辰判断出来，“积灰程度较高，有泥巴，应该是在疏于清扫且潮气较重的地方走过。”
[于柘的鞋码是41。]42说，[他的修理店和住所没有那么脏的地方，附近的街道都铺了水泥，满足条件的只有一公里外的小巷子，距离过远，不会留下脚印残留，排除该地点。]
“看来是较差的情况了。”晏秋辰与夏烨对视一眼，“夏烨，你在附近街道找人，我和夕岚去地下管道。”
“这种情况分开是大忌吧？”夏烨皱眉，“地下比地上危险很多，你们可不能再分开行动了。”
说罢，他快速离开修理店，而晏秋辰和夕岚来到店铺后门，打开排水井盖。
并不全是黑的，但确实深不见底，还有点臭。
二人顺着梯子降到管道底部，基地电力系统瘫痪，下面的电灯无法打开，他们只能用通讯器的手电筒进行照明。
不大的两个手电筒，还有一路上的透光井盖，组成了地下管道的微弱光亮。
夕岚点开地图，42已经贴心的帮他把地下部分筛选出来并分好层，但即便是这样，一眼望去，还是感觉道路密密麻麻。
幸运的是，基地的地下排水系统非常完善，现在的管道也只有一层浅浅的水，他们完全可以在没有水的管道边缘直立行走。
“从脚印来看，他应该不是第一次进入管道了，对于地下管道路线，他可能很熟悉。”晏秋辰说，“42，调出最简单的离开基地的管道路线。”
[已经计算出来了，一共三条路线，我建议你们走一号路线，那条路的尽头是一条河，而其他两条路线要经过污水处理器。]
不管是自然河流还是人工开凿的运河，都不是现在的基地能管的地方。从那里出去的话，就是真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也正因如此，它大概率会成为于柘的首先。
商业区已经处于基地外围了，但是想从这里离开基地，依旧需要走很远的路。为了加快速度，夕岚把手电筒开到最大，让晏秋辰进入影空间里，再用影流捏出一匹能在管道里自由活动的矮马，直接策马前行。
“啪嗒”，“啪嗒”，“啪嗒”……
纯黑的马儿踩在浅浅的污水中，溅起的水花在即将碰到少年裤脚时被影流弹开。
[说起来，有件事我有些在意。]42突然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的异能可以“实化”或“虚化”，但应该只能实化你理解了构造的物品。你对动物的了解，比电动车更详细吗？]
“……啊？”
难道不是知道内脏骨骼肌肉构造什么的就能做吗，他画画找教程书的时候都看过啊。至于最基础的细胞构成……应该和人的差不多？
他又没有拆过电动车。
[……算了，可能是我神经太敏感了( ˙-˙ )。]
“……没什么，这表明…你很聪明？”夕岚干巴巴地回答，“我也没有想到，你的中枢数据，这么……人性化。”
[或许42一直很人性化，只是平时在伪装呢？]
“……”
那就有点恐怖了哎！
井盖组成的光栅从他们头顶闪过，不多时，42突然大喊：[停！]
影子组成的小马即刻停下，晏秋辰从影空间出来，向阴影中开了一枪。
阴影里传来惨叫，打中了。
被打中的人还想逃，但影流已经包围过去，将他拉了过来，正是于柘。
准确的说，是状态不太好的于柘。他看起来还有人的外观，但眼睛已经变成了竖瞳，嘴巴向两边裂开，脖子两侧生出漆黑的鳞片。
他已经是污染物了。
“咯嗬啊……”于柘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试图挣脱影流。
[他上个月才测试过污染值，是安全范畴。半小时断电前，他同样是人类的模样，污染值也没有突破边界。]42说，[看来他在这半小时里使用了污染药剂，或者被迫使用了药剂。]
“时间并不长，你现在应该还保留着意识，能听懂我们的话。”晏秋辰对于柘说，“现在，解除42的弱点。”
“……嗬…哈哈……”于柘仰头笑了。
[他不愿意。]42冷冷道，[得带到收容所去，请精神系列的异能者来帮忙了。]
“咯嗬……”于柘看向42，眼神恶狠狠的。
接着，他突然一肩撞向管道墙壁！
[不好！快拉住他！]
但已经晚了，于柘本就靠墙，这一撞，他的肩膀处已经响了起来。夕岚睁大眼睛，用影流撕掉他的袖子，只见那人肩头捆了好几条金属带，镶嵌着一个……
炸弹。
这还不算完，袖子旁边的布料也被影流撕掉，那连着炸弹的金属带竟然一路往左，甚至深入皮肉，贯穿了胸膛。
于柘的胸口有一个大洞，里面同样传来炸弹倒计时的滴答声。
[……疯子。]42评价。
为了玛门，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才将自己变成怪物，并在自己的胸膛镶嵌上炸弹呢？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倘若还能看见星空2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