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呢！低调点》青石似玉

42、四处逛逛

　　一行人坐着公交车慢慢悠悠晃到市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

　　这个点没什么好去处，但离吃午饭的时间又还早，江天清索性带着大家逛商场够买一些物品。之前家里的东西多是网上购买，冷不丁来到实体店，哪怕是阿扇和杀七都起了几分兴趣，更别提宋云瑶开心地眼睛都亮了。

　　作为宠妃，哪怕是个即将亡国的君王的宠妃，宋云瑶也是享受过几天好日的。在她正当宠的时候，金钗玉器、绫罗绸缎要多少有多少，商场里的东西本身她其实并不在意。可她喜欢这种感觉，琳琅满目、自由穿梭，任君挑选的感觉。

　　“我真的可以买自己喜欢的吗？”宋云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天清。她以前侍候的那位君王是个刚愎自用的人，虽然从不吝啬赏赐，但只会随着自己的喜好来。她为保恩宠，也从来不敢吐露自己的想法，而是小心翼翼揣度上意，事事讨好。如今来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归属江天清管辖，虽然以江天清的性格不需要像面对君王那样事事小心，但还是出于谨慎询问清楚。

　　江天清觉得这个问题回答起来非常有风险，仔细想了想后说出了一个数字，这是他能给她的预算上线。预算之内随她购买，预算之外概不负责。

　　预算不高，至少远远比不上宋云瑶曾经的宠妃待遇。原本以为宋云瑶会有些失望，不想她听后欢天喜地地拉着杀七走了。虽然宋云瑶很想逛个尽兴，但在这人来人往的环境里她多少还是有些害怕。江天清见杀七没有反对，倒也随他们去了，只是叮嘱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另外让宋云瑶挑选时帮十一也看一看衣服。

　　他俩前脚刚走，阿扇立刻以不放心的名义跟了上去。

　　因为阿扇通风报信卫昭的事，江天清知道他已经熟练掌握共享定位等联络操作，见他跟过去也更加放心。

　　只是……

　　江天清心里轻叹。只是这三个人一走，一时间只剩下他和卫昭并立。江天清侧头看了看卫昭，后者面色平静似乎并不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奇怪。

　　若是以前，江天清也不会在意这些。只是昨晚闹了那么一遭后，他总觉得自己浊者自浊，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自己和卫昭这样出双入对逛商场的样子，真的很不对劲……

　　“我们是不是要帮方梓珍和翟末也选一选？”卫昭开口打破了沉默。

　　江天清心下虽然有些稀奇，卫昭居然会惦记着家里留守那俩，但更重要的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些日子江天清秉承着孤儿院的采购作风，衣服什么的看到一个合适的款就会给每人购买一件。衣料、牌子都是好的，大伙穿上也不难看，只是所有人都穿着那么几件相同或者类似的衣服，多少是有些敷衍。

　　有了具体的事情，江天清也不在尴尬。想着那两人的风格，帮着认真挑选起来。方梓珍最近又开始着手他的那些花花草草，需要穿得耐脏一些，便于和泥土打交道；傅承则需要颜色浅一点，谁让他总是绷着个脸像个随时会暴起的杀手，大刀一挥不仅吓到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还会吓到来三千密室逃脱馆玩耍的“小朋友”，浅一点的颜色可以调和他身上的戾气。

　　江天清想，反正是他自己说的不在意衣食，那自己帮他做主，他也不该有什么异议。

　　方梓珍、翟末都挑选完了，就到了卫昭。

　　江天清本以为帮卫昭挑选衣服自己会尴尬，没曾想真选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任何衣服只一打眼便知道适不适合卫昭，穿上后是何效果，以及卫昭自己会不会喜欢……简直天赋异禀。

　　于是在这种天赋中，江天清为卫昭选择几身外衣。刚想征询卫昭的意见，却见卫昭不知从哪寻来了一件新中式的外衣。衣服很轻薄，衣襟上的刺绣纹理很漂亮，乍一看很像汉服，展开才发现比与寻常汉服日常很多。只是对于江天清来说还是太出格了些，他常年卫衣、牛仔、大外套，上班后为了显得职业化，才加了一身衬衫西装，从未尝试过这种新颖的款式。

　　“试试。”卫昭将衣服捧到他面前，声音很低听语气似乎很怕被拒绝。

　　江天清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脑中却回忆不出什么。犹豫了了一下，还是如他所愿换上了那件衣服。

　　很合适。

　　江天清腰身纤细，加上面容显小，以往穿一些款式设计较多的衣服总有一种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稚嫩气息。然而这件衣服却不同，虽然款式精致繁复，穿在他身上却不显违和，反而称得他白皙如玉、气质如仙，像是画卷中走出的一般。

　　要是头发能束起来就更好了。

　　江天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莫名有了一些画面。明明还是一样的五官，只是衣饰上的小小改动，却因贴合气质，连容貌都仿佛提升了一层。

　　走出更衣室，只见卫昭神思一晃，口型似念道了一句什么。没等他看清，卫昭已经敛了神色，轻笑道：“很适合你。”

　　江天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先前没在衣服上找到价格，不由问：“会不会超预算了？”这种重刺绣的衣服，绣工又这么精致，想来不便宜。

　　“已经买过了。”卫昭轻声说，“怕你会不喜欢，所以没提前说。”

　　“买过了？”江天清震惊，“你哪来的钱？”

　　早些日子注册的时候，他是在三千世界容忍范围内，给了他们每人账号上转了些零钱。但那只是很少的一点，仅够临时应急，哪里够买这种衣服。

　　卫昭知道他忧虑，解释道：“拿旧物和三千世界换了一些此间货币，买几件衣服还是够得。”

　　“你可以联系三千世界！”江天清惊讶道，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从衣服上转移了。

　　“嗯。”卫昭轻应一声，显然不欲多说。

　　江天清倒也没有勉强。只是心里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他知道卫昭在三千世界那的定位与其他人不同，但也没想过，卫昭居然可以和三千世界做交易。所有人中，只有卫昭的人物界面好感度是星号。

　　这不单单是好感度高低的问题，以三千世界APP的规则，好感度数值关系到他对人物过往经历能够查看了解的程度。卫昭是星号，这也就意味着他无法获知卫昭的过往经历。以前和三千世界的客服707聊天时，提到卫昭他也是支支吾吾，含混过去。

　　以前江天清觉得可能是，魔族和凡人的区别，现在看来倒像是卫昭身上有什么秘密。最重要的是，隐藏在千丝万缕下，他能隐约感觉到这一切和自己有关。他说不上具体有什么关系，只知道三千世界有事瞒着他，卫昭也有事瞒着他。而现在看，卫昭和三千世界暗藏联系，他们隐瞒的会不会是同一件事情？

　　江天清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探究，人都有秘密，换做其他人他都不会深究过往，偏偏对卫昭的事放不下。

　　“在想什么？”意识到江天清的出神，卫昭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