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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PROMI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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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沙抬起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仙道学长。他这次说的，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学长、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情，只能跟喜欢的人做不是吗……”
“我在回应你的心情，里沙难道不想要这样吗？”
对待爱情，人们虽然渴求同一个结果，但如何到达那个终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式。仙道喜欢顺其自然，喜欢那种不用说出口就被对方懂得的默契。但里沙不是的。所以即使他已经往她那边走了90步，但只要她划好了那条名为“朋友”的界限，就一步也不会越界。甚至对待他比对待其它人的戒备心更强。
忽然想起弥生以前对他说的，里沙跟他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想要的是什么呢，她明明也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什么让她束手束脚，这么小心翼翼？
他本以为自己像在喂养一只警觉的小猫，可以靠着时间和耐心，慢慢一点一点诱哄着让它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可如果不是看到这只小猫咪跟别人放肆大笑和亲近的样子，他原本还能有耐心继续用自己习惯方式接近她。但他应该怎么做呢，像以前其他女孩所期待的那样吗，强势地霸道地如此这般……可是那样做实在太不仙道了。
仙道彰从未如此瞻前顾后地对待一份感情。原本还想等时机更成熟一点，或是自己再准备充分一点，但今天是她先犯规的，他的小猎物竟然误打误撞地他先一步出手了。
“你的微笑、你的不安、你的喜怒哀乐，都交给我来保管。你的眼睛从此只看我一个人，你的拥抱和亲吻，都只属于我。我想住进你的心里——可以吗？”
身材高大的仙道俯身认真地看着里沙，笑容亲切又和煦，很有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而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不仅满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情，而且凑得那么近，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像一张困住她的巨网。
夕阳在海面上洒下橘色的光影，连着天空的蓝色一起，在他的眼眸里织成一片唯美的斑斓。温柔的晚风还不断地将学长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送过来，里沙恍惚间如履梦幻。
“我知道……我有过很多恶劣往事，也不一定能成为好的恋人，但是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吗？还是说，里沙其实讨厌我？”
“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仙道学长！”
“既然不讨厌，那就是说，我可以对此抱有期待？”仙道执起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啄了一下。
他低沉性感的声线擦过她的耳廓，带着惑人心魄的力量，激起里沙小小的战栗。她已经听不到周围车水马龙的声音了，满眼满心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就像做梦一样，好不真实的感觉……”只有强迫自己逃开他的眼神的时候，里沙才能留有一丝理智的清醒。
“那，要不要再用一个亲吻来确定一下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里沙脸颊烧得滚烫，心中当然是雀跃的，但羞涩地说不出口，只是抬起眼眸凝望他。
仙道学长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与那夜在海边不同，她今天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欣赏，并且触碰他——与以前漫不经心的气质不同，他今天是略为庄重的神情，静静地等着她回应。
“这种事情，学长应该不用问我吧！”
“真的不用吗？”他的定力不足，快要失控。
里沙的呼吸瞬间被夺去。
仙道从她的呼吸当中品尝到了她独有的甜蜜香气，以前总是似有若无地挑逗着他的神经。于是他加深了这个吻，牢牢地将她锁在自己的臂弯当中，两人紧贴在一起，她柔软的身躯让他心神荡漾。
本来半挽在头顶的头发被他弄乱，披散而下，他不管不顾，扣住她的后脑，变换角度之后继续吻她。
里沙本来轻搂住他的双手，随着他的投入也更加深了力道，缠在他腰上。发现这个默许，仙道欣喜地将她拥紧。
漫长的深吻结束后，仙道睁开眼睛凝望里沙。
“还觉得是梦吗？”
“比梦还要美好，我希望……能一直这样幸福。”她双唇红润，眼神闪闪发亮。
他如同往常那样笑了笑，眉眼弯弯，却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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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练习结束后，Lisa掏出包里的书还给Mia，“谢谢你的书，我看完了。”
“看完了吗？你最喜欢哪一部分？”
“她豁出去，自由地爱一个人的那部分。并不是说爱情在她短暂的人生里比其它部分重要，而是那段时间的她才真正地释放了她的内心，而不光是一个被权力和责任束缚了的可怜女王。”
“我与你有同感。人生嘛，还是应该放开手脚、释放激情，做自己。”说罢就摆出一副洞晰真相的样子，眯起眼睛笑着问她，“曾经有很多人质疑过我对角色的安排，但你最近的表现让我坚信我的眼光没有错。我猜，是因为你找到了那个释放你舞者之魂的人。”
“对这个角色的质疑，曾经甚至包括我自己。”里沙有些害羞地承认。
“啊哈，人们通常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认识自己。”然后她压低声音询问，“可以告诉我，这个幸运的家伙到底是谁吗？”
“校园里的八卦传的总是那么快……”
“Howard？”
“不是！不过他同样也打篮球。”
“嗯……我知道了，最近炙手可热的超级新星，个子很高、梳朝天发、穿白色的宽大T恤，黑色运动裤和运动鞋……”
“这么具体的吗？”Lisa疑惑地顺着Mia的目光回过头，才发现原来她竟然是看着真人描述的。
“哈哈，祝你们好运。”她与里沙告别，走出几步忽然又回过来头，无声做了个口型，“Handsome.”
里沙看懂后不由得失笑。
“怎么了那么开心。”仙道走近了，他并没有看到Mia，满心满眼只有里沙可爱的笑容和透红的耳尖。
“Mia夸你长得帅呢。”
“是吗。”他挑起修长眉梢，从善如流地接受了恭维，“我觉得她品味不凡。”
“学长一点也不谦虚！”
“说起来，里沙还不考虑给我换个称呼吗？”
“称呼？”里沙这才意识到从认识以来，她一直叫他学长，而这几天也还没适应身份的转变。
“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彰、阿彰……”
仙道收紧揽住她纤腰的手臂把她拉近：“或者，叫我男友大人也不错喔。”
“学长！”
仙道开怀地笑起来，对她的气极害羞的表情总是白看不厌，顺便侧过身子在她唇上偷香一记，毫不介意周围人的目光。
“里沙，生日快乐。”仙道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蛋糕。
“谢谢！学长知道我的生日？”
“那不然呢，我要是忘了这样重要的日子，某人肯定会跟我闹别扭的吧。来，告诉我，礼物想要衣服、首饰、小宠物，还是……我本人？”
里沙闻言却皱起了眉头，与他拉开一点距离，故作失望道：“只有这些选择吗？还是男友大人的创意就如此乏善可陈？真是叫人失望呢。”
仙道心中一凛，快速在脑内反省了一秒钟，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笑道，“我当然知道小猫咪心里想要的才不是那些俗物……”
“骗到你了吗？”她调皮地用足尖鞋站起来，拉近距离观察着他变化的表情，趁其不备，在他唇边点了一个小小的吻，“其实阿彰送我什么都好，我都会喜欢的。”
“坏孩子。我们一起吃蛋糕？”
然而这次Lisa竟然一反常态地犹豫了，“Diego说我最近长胖了，演出在即，我想还是要注意控制饮食的好。”
“你都瘦成这样了，他还说你胖！”仙道不悦，视线审视又克制地从她光/裸的脊背和胸口处掠过，贴身的芭蕾练功服将里沙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一双长腿匀称笔直，紧绷发力时透出隐隐约约的力量感，明明青春又美好，一定是那个家伙出于嫉妒，见自己经常送来甜品投其所好，贼心不死从中挑拨。
“舞者对身体的要求当然要比其它人严格一些，而且他经常需要把我托举起来，吃胖了会增加他的难度，那样多不好意思。”
这样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但仙道也不是没听说过成天泡在一起的跳舞搭档默契十足的事情，甚至还不乏有日久生情成为情侣的先例。
把这些令人不快的想法抛在脑后，仙道直接用行动宣誓主权：“那就让我多抱一下吧。”
“学长，是要充电还是吃醋了？”里沙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快乐情绪。
“要是我回答，都是呢。”
“那我可是会很得意的。”她扬起骄傲的小表情，“被学长这样需要，是我的荣幸。”
“你呢，也会这样需要我吗？”
里沙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而是打开蛋糕的盒子，将上面鲜艳欲滴的樱桃含入口中，笑弯了眉眼认真看他。
似笑非笑又烂漫天真的表情，让仙道感觉喉头一紧。
“回答呢？”他好不容易才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挖了一团奶油在指尖。
“猜。”她打定了主意不让他轻易得到明确的答案。
他却不再追问，而是露出招牌的笑容，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美色惑人。里沙一时不备，就被仙道学长将指尖的奶油点到她的鼻尖和唇角。
而在她张口结舌的间隙，罪魁祸首却从容不迫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近：“呐，我来帮你清理干净……”
“学、学长犯规了！”
“看到你这种可爱的反应，我想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了。”他深邃的眼神落在里沙红润的唇上，像在回味般意犹未尽，“以后谁再说你长胖了就撇开这个搭档吧，只要我抱得动，你就不胖。”反正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
“嗯……可是学长不管是打篮球还是在话剧社，永远都是女生们的焦点。”这简直是仙道学长最大的缺点！虽说天生一副好皮相，太受欢迎这事不能完全怪他，但为人亲和还四处放电就真的太让人不爽了！里沙为此私下里没少狂饮醋桶。
“如果我说，想用这种方式吸引你的注意力呢？想让你好好看着我，心里只想着我。”他收起笑容说得认真，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落下轻轻一吻，“今天既然是里沙的生日，许好愿望了吗？”
“呀！差点忘记了！”她赶紧郑重其事地双手合十，“我希望圣诞节的表演成功，还有，希望学长会来看我的表演！”
“第二个愿望，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真的吗？那我不仅会从今天就开始期待，还会把最中间的座位留给学长。到时候要是你不来，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里沙生气了是什么样子？”
“就……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一定会来的。”仙道彰主动伸出小指与里沙拉勾，“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那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