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chapter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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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史莱姆惊呆了。明处暗处的其他小种族们也都惊呆了。
楼璆看它还在张大嘴魂游天际，轻笑一声摊开手掌放至地面上。
洁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顿时沾染上田地里的泥土，却丝毫不减损美感。“跳上来。”楼璆语气温和，“或者直接跳到我膝盖上也行? ”
绿色史莱姆彻底傻眼了，它们本意只想奢求一滴水，但对方直接送了它们一场甘霖，砸得它们晕头转向。
一号史莱姆最先反应过来，用身体拱拱它，无声催促。
绿色史莱姆犹豫了一下，没有踩上楼璆的手，它觉得自己底板脏兮兮的，还踩人家的手实在太不礼貌了，于是后退几下助跑，努力蹦到半空使劲儿摇晃甩甩土，再向前撅动，顺势落到对方膝盖，眨巴眨巴豆豆眼看着楼璆。
楼璆被它的举动逗笑了，扶住它摇摇欲坠的小身板，很轻柔地摸了一下头后，又轻轻提起它放回地面。
“下一个过来吧。”
一号连忙招呼着身后更小一号的先上前，一个接一个，不争不抢，井然有序，一时间地上到处都乱蹦跶的各色团子。
其他小种族见史莱姆们一点儿事也没有，也壮胆子跑来，探头探脑在史莱姆们后面排队。楼璆粗略一扫，五颜六色的元素族，灰扑扑的石头人……约摸数百，身形大小不一，但普遍气息微弱，没有类人形态，能量波动几近于无。
弱小得像地里的杂草，也像曾经一无所有，随便来个强点儿的星际文明都能踩一脚的先祖。
楼璆这边其实几乎没什么动静，小种族们很默契地无声来来去去，但架不住队伍太长，行为还有点诡异，还是吸引了过路人的注意。
“你在干嘛?”麦田另一头来游酽浓手里提着一条蔫头巴脑的蛇，身后的楚攻玉揪着一只灰狼的后颈皮，二虫都走过去了还没忍住倒回头看个究竟，等看清了是个什么情况后，二虫眼神顿时写满了你/殿下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楼璆简单和他们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闻言游酽浓摸摸下巴，也来劲儿了，把蛇（瑟尔佩特）随手一扔，“诶，那我也要加入！”说完从空间卡变出一张豪华沙发，气定神闲地一靠，手一挥：“来！”
楚攻玉是雌虫，没他那么事儿多，大大咧咧坐在田埂上，向离他最近的元素族招手，乌荧没跑，也变回人形蹲在他旁边。
这下所有小种族走路都在飘忽了。
游酽浓的豪华沙发太抢眼，想不注意到都难，越来越多的选手围过来，算上来找楼璆的岁徊，包括司故渊，黎照霜等十来位选手都围在了麦田边。
天上还在盘旋的达格伦带着墨墨，和瑟尔佩特三人听完前因后果后果断拔腿开溜，一直距离麦田百米开外才停下。笑话，他们三一个倒霉两个剧毒，人家是去干好事行善积德，他们去那是造孽啊！
等楼璆一行人挨个摸摸头后，这些小种族已经是满眼孺慕与喜爱，还在他们脚边放下珍藏了许久的，都有些皱皱的各色花朵，更有甚者在互相抱着偷偷抹眼泪。
这里好几个都是人气非常高的选手，人气加起来恐怕上千亿都是有的——也就意味着，它们的种族终于可以被看见了。
花希夷捧着一只头上开了一朵小花的不知名种族幼崽，制止了它想拔花送给他的举动。李一枕就站在他身边，好奇地戳了一下他身前的大石头人，硬邦邦的。
“这些小种族，得去星际种族全书，翻到最后才能看见吧。”花希夷靠在李一枕身上踢踢脚，他蹲麻了快。
岁徊摇摇头，“不一定。民众数低于一千万的种族，由于难以统计，并不记录在册。目前最新版的星际种族全书，总计收录了三十七万个种族，部分包含在一万七千个国家内，而这些国家，只有约百分之一建立了自己的文明，并兼容了部分其他国家。当前总文明数量为192，当然，虫族帝国和人类联邦是特例，以国家为组织参与序列排名。*”
游酽浓狐疑道：“你怎么知道那么详细?”
楼璆叹气：“你如果有耐心，把最新版十二册星际种族全书随便哪一册翻到最后一页，你会看见结束语的署名位置，是一只玫瑰水晶眼蝶。”
十多位特训生齐刷刷将目光转向这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小美人。
岁徊平静接受他们的注目礼，“嗯，我是主编。”纸质传媒这一支产业本是莫里斯给岁家的聘礼，岁宴爸爸把它当嫁妆又带了回来，但他对这个没兴趣，随手送给了自己。
从聘礼也能看出一开始莫里斯对岁宴爸爸并不重视，因为纸质传媒在星际时代早就没落了，听上去好听，实际上没什么价值，岁徊接手后才将它重新发扬光大。
至于怎么发扬光大……问就是他开挂，众多星球意识把本星球生灵的热点交代得清清楚楚，有资源干嘛不用，岁徊又不傻。离家前这份产业也没被收回，还是他的私产。
黎照霜单手抱着一只金色的元素人，给他比了个拇指。
她们出生显赫，太清楚在星际，一本教科书级别的种族全书可以造成多大的影响。尤其是对于这些小种族，它们太弱小资源也太贫瘠，大国高层看不上，任由其自生自灭的情况下，哪怕是万分之一看到它们的读者，对它们的种族与故乡产生好奇，赏脸观光，指尖漏下的一点资源也够它们能好好生活好久了。
能被看到，对它们来说就是希望。
岁徊指尖被一只雪白的史莱姆抱住，轻轻贴贴，看见黎照霜的动作后勾起一个无奈的笑：“但好像，用处不大。”他能做的到底太少了。
楼璆轻声反驳：“谁说的，我就看到了。”
游酽浓在一旁撇嘴补充，“可不是，帝国的高等院校，只要开设了种族史，星际文明史的，你那书都是教科书之一，必读的参考书目。”
说起这个，楚攻玉一众雌虫顿时痛苦面具点头，黎照霜收回大拇指，声音变得飘忽：“岁徊同学，你知道我大学第一年为了不挂科，背你那本星际种族全书，背得半夜梦话都是它吗？”
谢浸溪幽幽的声音在她背后想起：“我挂了，挂在最后百来个小种族的专有名词解释上，没等补考我就气得想买票乘坐星舰想到那几个小种族老家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害我，结果根本没有到那里的航班，私人星舰甚至都找不到地方。”
楼璆没忍住低头闷笑，真的，这是帝国大学和联邦军校大一必修课之一，考完哀鸿遍野，三更半夜都能听到凄厉的虫鸣，比如：“老师——！菜菜——！捞捞——！”属引凄异，各校传响，哀转久绝。*
岁徊想了想，道：“等这次联赛结束，我会组织再一次编写，这次会收录人数低于一千万的种族，你们已经考过了，没事。”
话音刚落，最边上的阿瑞莱亚和木犀齐齐爆发出一声惨叫：“不要啊——！”
星网上植物文明和精灵文明大学生要疯了。
【IP精灵文明：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书是我们毕业考试科目，我才大二！我不想考，啊——！】
【IP精灵文明：快！快写！我毕业了哈哈哈哈哈哈】
【IP植物文明：不要啊！这书我们分四年考，一年考三册！再来几册就真的背不完了啊啊啊啊啊！我的树叶子都要掉光了啊啊啊啊我要发疯，我要阴暗爬行！】
【IP人类联邦：谁有我们惨啊！这不仅是大学教科书，还是考公考编考研参考书，救了个大命，老子今年必上岸！谁也别想让我多几本参考书！】
木犀头发上翠绿的叶子都蔫吧了，扑过来一把抓住岁徊的手，眼神楚楚可怜：“亲，我已经大四了，眼看就要熬到头了，我发誓我没有看不起小种族的意思，否则就让我秋天不开花，春夏掉树叶！但！能不能等我毕业了再编，桂桂不想背了！”对于一棵桂花树而言，木犀真的是在发毒誓了。
岁徊忍俊不禁，摸摸她的头，精神力掠过之处树叶子重新转绿，又变回生机勃勃的样子。
“编一本书要好久呢，现在这本是我从九岁开始组织动工，花六年才定稿。想编小种族们的话，估计统计时间更长，大概得七八年。”
阿瑞莱亚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松了口气，很好，没她事儿了。至于七八年后的学弟学妹们……安息吧，学姐会记得为你们祈祷的。
楼璆突然开口问那只绿色的史莱姆：“米嘟是你们的族人吧？”
绿色史莱姆点点头：“是的，不过它和我们不太一样，我们史莱姆本应该只有一种属性，比如我是绿色的，就是木属性，但能力也仅限于加快一点植物生长，没有什么大用处。”
木犀和阿瑞莱亚也凑过来，“那米嘟会什么呀？”她们虽然没指望一只正巧捡到了一盏灯而获得资格的史莱姆发挥太大用处，但总归有点好奇。
绿色史莱姆回答：“米嘟头上那朵云，除了会下雨，还可以打雷。”
楼璆嘴角抽抽，额，那朵云好像是固定在米嘟头顶上的，打雷加上雨导电……
岁徊同情地拍拍木犀的肩膀，小声说：“你要是不小心被劈了可以来找我，我帮你修复树枝。”
木犀：“…………谢谢。”米嘟它只会下毛毛雨，雷……应该也不大吧？毕竟就那么巴掌大一朵乌云呢。
楼璆却比他们想的更多，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突破常规的两种属性……
是进化的苗头。
唔，可以多关注一下这个种族了。
“魏楼，你不是种族史满分吗？那上学期期末大题——如何改善小种族生存环境，那题你怎么答的？ ”说到教科书，游酽浓猛然想起这个问题，也成功让所以经历过星际种族全书打击的参赛选手惊恐地看向他。
“啥? 满分?!”
游酽浓不明所以，“魏楼除了种植课实操分为零，他连三大军事职业每个方向都选修了好几门，全都名列前茅，平均绩点他和黎照霜并列帝国大学第一。”
满分和第一两个词威力太大，在场除了被迫害过的楚攻玉，所有特训生都忽视了种植课实操的零分。
楚攻玉一个头两个大，祖宗，提前暴露队友不是废柴对我们队有什么好处？
楼璆无视了众人的视线，侧头问岁徊的意见：“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回答? ”
阿瑞莱亚不明所以凑到司故渊身边问他：“为什么要问岁徊? 不是魏楼才是满分大佬吗？”
司故渊后退两步回到安全的社交距离，才小声回答：“因为岁徊家是联邦首富，联邦书局就是在他手中发展起来的。”
阿瑞莱亚：“……失敬失敬。”
小种族中的领头们默默围过来了。
岁徊想了想，道：“如果是我，肯定不建议它们去高序列打工。”
游酽浓不理解：“为什么？它们不赚钱怎么维持生计?”他当初就这么答的，结果，只给了两分辛苦分！
岁徊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反问他，“那你觉得，高序列本身就业状况如何？”
游酽浓思索片刻，答道：“等级分明。”
岁徊肯定地点头，“对，就是等级分明。以虫族举例，高级雌虫八二分，八成成为军雌，深渊要塞，国防军队，都需要他们，剩下两成为各行各业金字塔顶端那部分管理人员。
中级雌虫五五分，一半同样成为军雌，另一半从事各行业中等级工作，也是社会的主体组成部分。
最后是低级雌虫。低级雌虫由于精神力极易紊乱，他们很难从事稳定的、需要高精度工作，所以他们的就业取向往往是出卖劳动力。
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想让小种族们和哪一级抢占工作岗位?”
楼璆按耐住想捏捏岁徊那一本正经的小脸的冲动，开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很显然，都不行。小种族地处偏远，知识、能力匮乏，中端工作它们很难胜任。但如果抢占底端的工作岗位，那又势必会激起本来生存也不容易的低级虫族的不满。而低级虫族本来就精神力不稳定，一但受刺激狂化为虫型，这些小种族还不够他们一口吃的。”
而高序列对低序列和无序列，几乎不需要负责，若说让星盟出面，笑话，星盟本就是高序列的工具，顶多意思意思，口头说一两句就完了。
其他特训生也在聚精会神听课，先不说他们文明内外也有不少小种族夹缝生存，光是满分答案也得听一听啊，万一下次考到呢？
“那该怎么办？”一号史莱姆急得都整只团子都皱了，它们此次能进会场的确引起很多文明不满。
“我们一起说?”楼璆问岁徊。岁徊点头。
“拓荒军。”下一秒，一虫一人异口同声。
众人恍然大悟，都是聪明人，瞬间就想明白了。而小种族打工仔们则一脸茫然，什么是拓荒军?
它们的急切与疑惑太明显，数量又太多，家族直属军部的几位选手干脆开始分头给它们解释。
楼璆和岁徊各自捧着水杯喝水，让其他特训生代劳。
“一个文明或国家的军队通常分为四种，常备军，特种军，深渊军，拓荒军。这里我们重点说最后一种哈。”
“拓荒军，顾名思义，就是去拓荒的。星际虽然星球无数，但实际上能诞生生命的很罕见，一个文明的名字基本来自起源生命星，或者诞生于祂的第一个或者占大头的种族。前者比如德尔塔文明，后者比如精灵羽族海族。”
“但生命诞生繁衍壮大，地盘不够了咋办? 当然要找别的宜居星球移民，但很不幸，这种星球也很少，所以拓荒军就应运而生了。他们负责去那些不那么适宜居住，但也没到完全不行那地步的星球去开荒，努力搞搞建设。”
“那么问题又来了，拓荒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拓荒军就算个个十项全能，进展其实也很缓慢。”
小种族中领头的一号史莱姆，绿色元素人，高大的石人，听到这里慢慢反应过来了。
“所以……”
“你们自身能力不算很差。比如石人，刚刚看你搬树移石，虽然反应迟钝言语缓慢，但力气和低级虫族近似。比如史莱姆，能力有催生植物，唤水等等，虽然微弱，但聚集起来也能发挥作用，不然植物文明会场也不会雇佣你们了，对吗？元素人自身是由元素构成，天生地养，那么只要元素不冲突，你们的适应能力应该是最强的……”
楼璆收起水杯，“拓荒充满危机与困难，除了军队，目前没有高序列子民参与。如果你们愿意替后代搏一个未来的话，这是个不错的出路。
“未来? ”一号史莱姆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它想到一个几乎荒谬的可能。
岁徊替楼璆说完：“你们在拓荒中，可以建立自己的城市。小种族的生命体数量并不多，一个大型城市的面积就够了，而作为开荒的功臣，你们完全可以要求将它作为酬劳，建立具有自己种族特色的城市。”
“因为高序列不会在意一个城市，但也不会反对多出一个可能拉动新星球经济增长的旅游景点。”反正作为帝国皇太子，楼璆是不在意的。虫族疆域何其辽阔，一个星球的一个城市而已，就算日后它们有那个本事发展壮大又如何，只要不当白眼儿狼，虫族不介意多个小跟班。
“但希望你们记住一点，高序列最讨厌背叛，这点无论那个文明是温和还是暴虐，都不例外。”楼璆最后补充到。
为首的一号史莱姆是一只蓝色的水系史莱姆，它再次来到楼璆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整只几乎趴到地上。
“我们向群星发誓，绝不背叛您，绝不背叛所有赐予我们安息之地的文明。否则永无宁日。”它郑重许诺。
“谢谢您，真的谢谢您，祝您长生安康。”文化土壤贫瘠的小种族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词藻，只能一遍遍重复它们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吉祥话。
“长生安康。”绿色的元素族努力把自己扭成一个人形。
“长生安康。”灰扑扑，还长着苔藓的石头人用嘶哑的嗓音说。它不怎么会说话，偷偷在后面练习了好久。
【长生安康。】一只像橡皮泥揉成的拟人形生物无法言语，粘上一截树枝，在土地上虔诚地刻下星际通用语。它们的种族，没有自己的文字，通用语也学的磕磕绊绊，但幸好，吉祥话它学得很好。
数百次长生安康，一遍遍一声声，喜悦而虔诚，微弱而磅礴，那是它们对生命与未来的喜悦与期待。
最后所有在场特训生，坐地上的，蹲着的，坐椅子坐沙发的，全部站起来了。
他们站在大道上，它们站在泥地里，一方高大而强大，一方低矮而弱小，泾渭分明。
细细的一道田沟沟，也是区分他们序列，天赋，等级……种种无法跨越的鸿沟。
除了灵魂。
参赛选手绝大多数是高序列文明和国家高等院校的天之骄子，面前这几位更是中个翘楚，此刻却都被一群对他们而言过于渺小卑微的生灵，那顽强热烈的生命力所震动。
小种族们手拉手，集体再次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后，转身奔回各自的岗位。
星网。
楼璆的直播间人气值一下涨到第十，但却看不见太多弹幕留言。不是因为其他观众不感兴趣了，而是有所触动的高序列文明民众纷纷闭麦，将机会让给低序列乃至无序列的民众们。他们刚刚通过机械文明的科普已经意识到，如果他们发言了，权重压制下，低序列无序列根本没有被看见的机会。
他们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等待着。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一条颤巍巍的弹幕飘过：
【IP约塔族：星网的大家，你们好啊！】
其他选手直播间开启刷屏模式。
岁徊的直播间人气值一直在前十，能出现在人前的omega不多见，漂亮成这样的更罕见，再加上联邦玫瑰的名头，他的人气比明星选手只多不少。
【IP精灵文明：呜呜好感动。】
【IP人类联邦：老天，等它们真的建成了自己的城市，我一定会去看看的。】
【IP虫族帝国：阿巴阿巴，隔壁越来越多的小种族IP出现了，我居然一个都没有听说过……】
【IP海族文明：我在隔壁莫名不敢吱声。】
【IP兽族文明：这些小种族的生死和虫族有什么关系? 他们当年对外扩张，快把星际打个遍了，现在搁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
【IP虫族文明：打你了吗？哦，打了，你们还输得好惨呦～】
【IP虫族文明：呵，贱种自有天收，我们替天行道，当年哪族傻叉在边境线挑衅，结果被边防军打得抱头鼠窜来的？傻狗！】
【IP虫族帝国：我们打过精灵文明吗？打过植物文明吗？没有吧，被打了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原因，为什么不打别人就打你！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欠揍?！】
【IP虫族帝国：%＃＆你＆@＃……】
…………一时间弹幕全被虫族IP占据，根本没有其他文明说话的余地。
星网民众被虫族战斗力惊得瞠目结舌。
有观众偷偷爬墙到精灵和植物文明选手的直播间。
【IP植物文明：啊，楚衡选手这里真是岁月静好。】
【IP精灵文明：但感觉虫族那边也没说错，他们虽然疯了点，但确实挺爱憎分明的。】
【IP兽族文明：你们要不看看虫族占全星际五分之一的疆域再说话?】
【IP机械文明：关于这点我有话要讲，虫族疆域辽阔，确实是他们之前疯狂扩张吞并来的，但原本在那些星系的民众并没有被驱赶，只要安分守己不惹事，该干嘛干嘛。反倒是虫族这群基建狂魔把疆域内环境搞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很多小国家还上赶着归顺来的。】
【IP人类联邦：之前还以为雄虫无脑暴虐，雌虫野蛮，现在看他们都还挺好的，一开始就是那只雌虫开的头诶。】
【IP虫族帝国：……人家是雄虫，只是长得比较高。】
【羽族文明：不行我快笑死了，达格伦他们三一边跑一边狂呼他们不想造孽啊哈哈哈哈哈哈】
九层，植物文明的领队华苕看着光屏中的一幕，很是欣慰。植物族天性温和，对他族也多有包容，此次大会雇佣最多小种族打工仔的就是她们文明。
之前觉得植物文明烂好心，对她们将太多非相关人员带进灯塔而颇有微词的科尔摸摸鼻子。
华苕用自己的光脑记录下这宝贵的一刻，侧身对虫族和人族的几位领队温和道：“贵族的几个孩子真的很好。”
微生昼的嘴角现在比AK还难压，就差没叉腰仰天大笑，谢昭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难得露出赞许的神色，俩人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直接笑纳。
羽族的领队瞿如捂脸，天爷的，她们唯一在场的达格伦是个倒霉蛋，那仓皇逃窜的模样虽说是好意，但更好笑啊！
羽族表情包又喜添一员大军。
九层几乎没有领队反对选手们的言行。
少有种族生来无敌，他们的文明又何尝不是一路跌跌撞撞走来呢。
怜悯、尊重乃至保护弱小，本就是强大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chapter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