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贵族〔无限流〕》摆烂的乌云

9、第九章

　　“哈，烦人，还不让摘下来了。”许慧肃无奈的收回手，迈着愉快的步子往回走。
　　“奇怪，为什么我会突然去到那里?那里又是什么地方，沫褃是真的存在吗……”
　　想到这，已经回到了楼梯前，习惯性的摸了摸装着筹码的口袋，似乎比之前更多了有些。
　　“啥子安？3000！”
　　许慧肃震惊的数着眼前的筹码，努力思考着这钱的来处，同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赚了不该赚的钱，该不会是他给的吧。
　　“哥哥，我好想你啊。”正在怀疑人生的许慧肃坐在房间内休息，门却被忽然撞开来。
　　小懈抱着布偶娃娃，愉悦的看着眼前的人。
　　“小懈以为……以为你被别人抓走了呜呜呜呜……”小懈抱住许慧肃的脖颈，放声大哭。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许慧肃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你哥不容易死，对了，二哥呢？你不是跟他在一块吗？”
　　“他跟大哥一起去见了别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了，哥哥，你的腿好多了吗，怎么坐在床上，哥哥你刚刚去哪里了？”
　　小懈抽泣道，但还是礼貌的放开了手，“哥哥，你身上有股花的味道，很香，是新的护肤品吗？”
　　“是吗？哥哥刚刚做了个梦，对了，小懈，还有多久时间。”
　　“还有一个晚上。”
　　小懈推着许慧肃，他拿起梳子，梳着凌乱不堪的发型。
　　哈啊，这花一点也不好看嘛。也罢。
　　“哥哥，这么好看的花为什么要碾碎呀。”
　　“哥哥我啊，不喜欢这朵带刺的玫瑰。”
　　许慧肃拿出一个小瓶子，随便捣鼓几下，简易香水便制成了，毕竟没有一个贵族拒绝得了香水的魅力。
　　许慧肃换了一身黑色的卫衣，手腕处绑上了绷带，毕竟铁链的磨损还是会导致手关节出问题的。
　　走廊的灯照着人舒适，让人上升起睡意。
　　“哥哥，我们去哪里。”
　　“哈，我们去一个叫做‘棋盘’的地方。”
　　许慧肃有意无意的摇晃着手中的瓶子。看着一旁墙上的地图。
　　“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神圣的地方，比如把一些我不需要或者有意义的东西转化为更有用的，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不就是回收站吗？我以前也跟我母亲去过，不过，那里的叔叔都不给我东西，还让我们滚。”
　　许慧肃没有再说话，小懈却继续说着以前和母亲的种种事，还笑着和许慧肃开着玩笑。
　　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也总算到了，‘棋盘’像是酒吧的吧台，也像小商店一样，摆着各样式的东西。
　　“哥哥，你会不会有点看不见，需要小懈帮你传达吗？”
　　“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客人。”
　　桌面随着齿轮的声音而降低，最终与轮椅的扶手持平，里面的人也顺势坐下。
　　“请问来到这有什么需求吗？比如愿望，理想，更或者是欲望，本店都可以实现！只不过会付出相对应的价钱。”
　　“那要是我要筹码的话，也可以兑换吗？”
　　“当然，只不过这个交易需要我们老板出面来协商，毕竟我也只是个小二。”
　　许慧肃倚靠着后背，把攥着的瓶子丢向里面的人。
　　“值多少?”
　　“这个……”小二看着眼前的瓶子，喷洒的味道如海洋般清澈，虽然有些简陋，但丝毫不影响它的香味，令人陶醉。
　　“大概是2000筹码。”
　　“哈?不是，我这才值这点儿?起码3000起步。”
　　“客人，这只是最低价，我们老板才能决定定价，若是老板出的低，我这可保底。”
　　小懈接过瓶子，用一旁的纸巾擦拭，再拿给许慧肃。
　　“行行行，你老板呢？耽搁我时间，你赔的起吗？”
　　“真的不能再加了……诶，老板，今儿这么早回来了，快坐快坐，伞我来打理便好。”
　　“来，小懈，给他。”
　　周围很宁静，小懈弯下腰。
　　“哥哥，这小瓶真值那么多吗？”
　　“敢问沫老板值多少呢？”
　　“……”
　　他并没有回应，只是起身，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似乎说了说了什么，小二连忙答好。
　　许慧肃也等的不耐烦了。
　　“客人，久等了，嗯，老板说这么好的东西为何要卖呢，没准客人还用的上，若一定要卖，就随意挑一件点里的东西便好了。”
　　许慧肃看着后面琳琅满目的商品，犹豫了些许，还是指了指那价值5000筹码的一枚黑水晶项链。
　　“正好，黑色才配黑嘛，就那个吧。谢谢你家老板咯。”
　　“客人慢走。”小二弯下腰。
　　走廊的灯光依旧温暖，许慧肃愉悦的哼起歌。
　　“拿去吧，这枚项链送给你，小懈，不要交给别人。”
　　“啊，我?”
　　小懈看着有些忙乱，减慢了速度。
　　“没事的，小懈，你也是的，既然认了我这个哥哥，那哪有家人之分，靠过来，我给你戴上，亲爱的妹妹。”
　　小懈有些害羞，弯曲着身子，站直后摸了摸那宝石。
　　“走吧，回屋，我保准，明天有好戏看。”
　　“那我先走啦，哥哥，晚安。”
　　尽管是问候，但还是让人放松不下来，毕竟这个‘游戏’还没有结束。
　　等到小懈离开后，许慧肃开始点清今日的筹码，只可惜那瓶香水没有卖到好价钱，换到的东西倒是值钱，那条项链，没准真的有什么魔力，吸引着我去收购它。
　　夜晚也是如此宁静。
　　可惜了，快到10：00了。
　　许慧肃从轮椅上站起，链条像是人一样搀扶着疲倦的他，又像墨水一样散去。
　　躺在软床上，一天的疲劳便散去，他饶有兴趣的期盼着明日的聚会。
　　7：05。
　　阳光肆意的撒在房内。
　　“客人，该前往餐厅了，时间不早了。”
　　“知道了，喊对房的小懈过来吧。”
　　许慧肃整理好衣着，在镜子钱整理领带和姿势，待门铃响起，他靠着墙开门。
　　“哥哥，脚伤才好了一点怎么就下来了?明明伤的严重。”
　　小懈连忙扶住他。
　　“放心，我发现在这里，伤口好的很快，已经可以走了。”
　　这话也确实没错。小懈也觉得之前的伤势已经完好了，看来这确实已经超出原本世界范围了。
　　许慧肃拍了拍小懈的脑袋，“走吧，享受早饭。”
　　暖洋洋的灯光下，许慧肃拉低了帽檐。
　　“客人，请。”
　　服务员拉开了大门，小懈跟在许慧肃后面，四处张望，许慧肃直奔角落的餐桌。
　　“妹妹，快来！”二哥一手端着精挑细选的食物，小懈脸上溢出笑容。
　　许慧肃拉开了大哥一旁的位置。
　　“大哥，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填一下表格，一会8：30会有一场观看赛。”
　　大哥把2张表格递给许慧肃，许慧肃打开了带有名字的表格，表格中额外的筹码，有6000。
　　“为什么这么多?”
　　“我的就给你了。”大哥一手抓着靠背，另一只手摁住筹码。
　　填完表格，聚会主人举起酒杯，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贵客，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接下来，我为大家提供一个更快赚取筹码的地方，但想必，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个规律，没错！只要打败对方，那么他人的筹码也将会收入自己囊中，也请注意，兑换筹码和兑换道具的地方，也就是地图中‘棋盘’的商店开放，我还邀请到了老板，沫老板。”
　　“显示开放，开放至8：25。”
　　源源不断的掌声如雷鸣般。
　　尽管无人举起双手，无人欢声笑语。
　　“感谢，感谢！”
　　聚会主人和老板离开，只留小二在挨桌宣传。
　　“这个老板我昨天碰到过，昨天我在那里赌博，有幸跟他来过一把。”
　　“我也是，昨天我去打扫楼道的时候，他还让我帮忙打理他的花园。”
　　……
　　周围唏嘘的声音。
　　“小懈，你昨天也遇到过吗？刚刚来的老板。”
　　“是的，哥哥，昨天我与二位哥哥聊天，他过来与哥哥们聊天，并且给了我一些筹码。”
　　奇怪，怎么觉得他无时无刻都在，之前却没有遇到，怎么大家都是昨天，还送了每个人一些东西，可惜了，拿去换东西了。
　　“那瓶就是?”
　　“嗯，走吧，再去商店看看。”
　　路上，尽管是大家一起，却没有聊天，大家默契的沉默和紧张。
　　“来吧，客人们。”
　　客人们拥成一团，老板和蔼的看着他们拿着无数的财宝来兑换筹码。
　　沫老板似笑非笑，筹码给的也很大方，似乎只要是个东西，无论是地上捡的石头，还是墙上的蜘蛛网，只要稍微油嘴滑舌一下，轻轻松松大把大把的筹码就到手了。
　　“200，500，1000……”
　　许慧肃倚靠着椅背，盯着他们交换的数目，不由得数着。
　　“你说，为什么他不愿意也给我换些筹码呢？明明我现在很缺，小懈，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小懈紧紧攥着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屋顶的灯很亮，宝石稍微一抬起来，光泽便毫不掩埋。
　　“那，哥哥，我们把他换掉吧！母亲常说，我们现在的努力就是为了当下！只有过好现在，才能实现将来。”
　　……片刻的宁静。
　　“不，小懈，要不是现在情况危机，虽说当下重要，没准在不久的将来，这颗宝石能发挥不少作用呢，好好留着，若我以后不在了，就当是赠礼吧！”
　　“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母亲曾经说过……”
　　许慧肃捂住小懈的嘴。
　　“不吉利的话就别说了，就当我是你的‘母亲’吧。”
　　小懈点了点头，许慧肃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要怎么保住你的性命呢？拿我才了20不到的岁月来成全你吗？也许在这一场荒诞的游戏下，你我都难保……’
　　许慧肃的手没有停下，但是小懈注意到他有些许沮丧和样子，握住他的手，却让她觉得更加心酸。
　　“哥哥，你别这个样子了，小懈心疼你，还有，哥哥你的手变了，我明明上一次握住你的手时，手上没有这么多茧子的。”
　　小懈顿了顿，到了嘴边的话却吞了下去。
　　“客人，你们在这坐了有一会儿了，别的客人已经走了也有一会儿了，要不要聊一聊？”沫老板边说边招呼着让小二端几杯茶。
　　还没等他们回应，沫老板自己就坐在对面，面带着微笑。
　　“不要紧张，每个客人都能够享受这种服务，只是你们很凑巧，是我的第一批顾客，许客人和懈姑娘。”
　　沫老板品味着茶水，细细斟酌，等待着他们开口。
　　许慧肃率先起身，走到沫老板跟前，俯下身，挨着沫老板坐下，并示意小二把茶水递到这边，这副模样更像老板。
　　“沫老板是吧，我不稀罕，先去找别人吧，或者找小懈单独聊聊吧，我对天生命运天赋死亡什么的不太感兴趣。”
　　许慧肃说完，对着小懈比了个请。
　　片刻沉默。
　　“那懈姑娘我就直说了，你的命根软，原本的寿命就少了，希望你乐观面对，毕竟，人固有一死。”
　　悲观的话语和直率的言语让许慧肃很不爽，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又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你放心，她能活着的。”
　　沫老板没有再说，许慧肃就拉着小懈往外走，一同前往约定地点。
　　一路上由安静变得嘈杂。
　　“哥哥，我记得那个女生，之前在牢房那位。”
　　“我记得，叫忆雨媛。”
　　那个女生颤颤巍巍的跟在唐玥后面。
　　“哟，这不是那个那个谁嘛，正好，这个女的矫情得很，整天叨扰我，烦死了，拿去滚吧。”
　　唐玥拿着扇子挡着脸，一只手抓着忆雨媛的领子，重重的揪着扔过去。
　　“我的筹码……”
　　忆雨媛嘶了一声，与地面的冰凉的触感。
　　小懈连忙扶起她，忆雨媛有些惭愧，站起来后，有些不愿被小懈扶。
　　“我这样也是该，还请不要这么客气对我。”
　　她的声音越发小声，还在颤抖着，声音也是，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
　　“没事，当初你也是迫于无奈嘛，况且，‘母亲’从来不觉得你错在哪。”
　　许慧肃点点头。默许了小懈的话。
　　“哼，一副清冷的装，等着看吧，姐的筹码肯定最多的。”
　　唐玥冷笑一声，带着大笑然后朝着观众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