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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一百一十章 ...

  •   吱呀一声清响,门缓缓向外展开,萧小河回到了庙中佛像之前,那股鲜血味道越来越大,土腥之味也难以掩盖。

      她估摸着自己休息了不过半个时辰,为了得到验证,她抬头向窗外看去,与方才那般阴沉不同,此刻的窗外是阴暗,想必已到日落之时。

      庙中无人,只有那尊佛像伫立在原处,佛像上的红布与萧小河方才放回去时一模一样,并未有人动过。

      萧小河放心了几分,她用鼻子悠悠地嗅着,判断出了一大致的方位,就在佛像那侧。

      她粗略地将那一片地方分为四处,每处都万分仔细地搜查,不一会儿已满手是灰。

      连贡桌上早就发霉得令人作呕的贡果萧小河都拿起来看了,可依旧一无所获,不禁让她感到十分沮丧。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萧小河啧了一声,那味道分明就在这附近,却连一个不对劲的影子都没瞧见。

      正当她不死心准备搜第二次时,却鼠刀与万俟先后从里间走了出来,脚步迟疑。

      “你们也闻到了?”却鼠刀面色不佳道,在看到萧小河与万俟之时倒是松了口气。
      “闻到了,感觉像新鲜的。”萧小河道,“你们何时去的里面?”

      万俟道:“在你进去不久,此处实是风大。”

      却鼠刀说的与万俟并无出入。

      “鹰钩鼻呢?”萧小河停下脚步,目光晦暗不明。

      却鼠刀猛地瞪大了双眼,他们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下眼神,连忙冲到了鹰钩鼻休息的里间。

      “肯定是大小眼那个狗杂种回来了,想杀了咱们以绝后患!”却鼠刀一边跑着,一边言之凿凿,“鹰钩鼻定是已遭毒手!”
      “可恶至极!”却鼠刀说罢还不解气,嘴上又骂了些不堪入耳的。

      万俟不紧不慢地跟在萧小河与却鼠刀身后,目光平静。萧小河觉得有些不对,一是情理不通,大小眼明知萧小河、却鼠刀、鹰钩鼻都在,想的应该是逃之夭夭,而非冒着风险归来,他杀了鹰钩鼻又有何用?再者说如果真大小眼真的闯入杀人,自己定会有所察觉。二则血腥味道并非出现于里间,而是在佛像附近,就算凶手将其尸首转走,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味道不可抹除。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看看鹰钩鼻情况如何。

      “砰——”来到鹰钩鼻门前,却鼠刀不带丝毫犹豫地直接踹门而入,老旧木门的惨叫让所有人都皱了眉,简直就似要是时刻坍塌了般,并未被如此声势浩然的大雨掩盖。

      屋内一阵隐约的发霉味道,除此之外无任何异常。

      靠在角落休息的鹰钩鼻刚刚简易地包扎过,正欲休息,谁料看见了眼睛瞪成了球的却鼠刀,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满脸惊慌。

      “刀兄——你为何如此看着我?”鹰钩鼻忍不住哆哆嗦嗦问道。
      “我们闻见了一股好大的血腥味,还以为你遭了毒手。”萧小河看着鹰钩鼻笑道,心中却越发觉得奇怪。

      既然鹰钩鼻完好无损,甚至伤口都已处置妥当,那股味道就更显诡异了。

      “我觉得那味道在佛像前后,不过前后我已检查一遍,并无奇怪之处。”萧小河好心分享着自己得到的信息,她的好奇心鲜有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如今更是被吊足了胃口。

      却鼠刀闻了闻,附和着:“是,这里味道的确淡了些。”

      “咱们之前并未闻到,那股味道是在我们都离开佛像时出现的。”萧小河望着屋内脸色都不太好的三人道,“有两种可能,第一,有人在我们休息之时潜入了庙中,做了一些咱们不知道的坏事。”

      “不过他既没有杀人,也没有拿走什么东西,至于有没有留下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萧小河故意放慢的声音激得屋内人起了一身冷汗,却鼠刀道,“不夺命不贪财,那他还真是有闲工夫。”

      “不合常理。”万俟道,“世上没有如此无聊之人。”

      “第二嘛。”萧小河对着万俟笑道,“那就是咱们之中有人趁大家休息,偷偷做了什么小动作。”

      “这更不对了。”鹰钩鼻开口道,“那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岂不是更奇怪了?”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虽然不同意萧小河所说,但外来和内部,除了萧小河说的两种可能,的确无人有更好的想法。

      “问题还是出现在那味道上,咱们把发出味道的东西找到,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却鼠刀率先迈步向佛像走去,“你自己难免有纰漏,大家一起找,定能找到!”

      “嗯。”萧小河嗯了一声,同意了却鼠刀的意见,便与万俟并排追着却鼠刀的步子离去。

      经过了这么一闹,哪怕鹰钩鼻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道,心中也泛起了嘀咕,不肯向刚才那般安心休息,尤其是屋中只剩了自己一人。

      他犹豫着,还是一瘸一拐地随着众人来知“大殿”。

      却鼠刀知晓那物不会在明面上,便一脚将供桌踹开,用手摩挲起地面,他突然长吸一口气,徒手将地上一排砖头撅起,可惜除了他青筋凸起的手掌外,并未半分别的东西。

      “看着不像被动过。”却鼠刀泄气地将砖头放回了原处。

      “就这里味道最大。”却鼠刀靠在拜访佛像的供桌边上,还是心心念念脚下的砖头。

      “是不是你平日里杀完人后,就喜欢把人埋进土里?”萧小河仰头盯着佛像,忍不住对却鼠刀道。

      “神明在这看着,说些打打杀杀作甚?”却鼠刀干笑了两声,语气中还带着微不可察的自豪,“唉,不过是寻常手段,何足挂齿?看你那副见识短浅的模样!”

      “田家公子,你真是厉害。”鹰钩鼻弯不下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却鼠刀检查,“刀兄就是喜欢将活的、死的人埋入土堆,你今日才与他相见,之前也没听说过他的大名,可一眼就看出来了。”

      萧小河对着鹰钩鼻笑了一下,回过味儿来却鼠刀说的话,笑得更厉害了:“我的鼠兄,你向上看看,神明的眼睛都被捂上了,哪有功夫看你?”

      说着,她用手指着佛像上的红布,堂内吹过阵阵凉风,红布又在空中舞动。

      鹰钩鼻变了颜色,他慌忙道:“田家公子,佛像哪里能如此轻浮地指的?无论你信与否,还是得放尊重些!”

      却鼠刀闻言嘲笑道:“就你信这些,信又有何用?还不是被大小眼一刀捅了,反而我们这些不信的,活得好好的!”

      “什么狗屁佛啊神啊,我看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被当做神仙供奉了!”却鼠刀丝毫忘记了是自己先称人家神明,大变脸色开始肆无忌惮地骂了起来。

      屋外的风刮得越发大了,枯木在漆黑之中摇摆不断,借着油灯,能看见外面不真切的残影,而庙门面前一片黑暗,深邃的黑仿佛吸引着凝视它的人向外走去,然后坠入无限深渊。

      “话也不能这么说。”萧小河走上了一步,做着与却鼠刀别无二致的不敬之事——她抬起手,直接摸到了佛像的身躯之上。
      还未等鹰钩鼻的叫声传来,她就抢先一步,直接将佛像搬了下来,原本靠墙而立的佛像瞬间凌空,萧小河又将它平平稳稳地放到了地上。

      她一回头,背后三人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每个人的表情不一,总之精彩至极。

      万俟反应最小,但也属实吃了一惊,比寻常楚人稍浅的瞳孔微微瞪大,鹰钩鼻气得浑身发颤,指着萧小河说不出半个字。

      却鼠刀却鼓掌大笑道:“你看着年轻,力气倒不小!”

      “承让承让。”萧小河抱拳道,她不管众人反应,直接转到了佛像背后。

      “呀,原来在这。”萧小河嘴比脑子先一步出声,众人听了她的话,也不顾其他情绪,一个比一个快的跑到了萧小河身边,鹰钩鼻起初有些犹豫,觉得那是大不敬之举,后来听到连却鼠刀都发出了啧声,好奇心战胜了他的虔诚,伤口也顾不得了,直接一步跨到了佛像后。

      只见佛像身后空出来了一处,此处在佛像背处,形状方正,里面正可以用来放置东西。

      “这是装藏用的,几百年前就有。”鹰钩鼻被却鼠刀挡在外面,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影子,他还嫌却鼠刀大惊小怪,耐着性子解释道,“多是僧人将经卷珠宝、奇药灵丹等装藏,再请高人诵经之后,这佛像才算是个‘正派’之物,才能受人供奉。”

      “经卷珠宝、奇药灵丹?”萧小河将却鼠刀拉到了一旁,为摸不到头脑的鹰钩鼻腾出了上好的视野,“你仔细看看,这是何方妙药?”

      鹰钩鼻把头探了过去,只见里面工整地摆放着一物,那东西不过拳头大小,外型似桃,他起初没反应过来,直到那抹一直纠缠在庙中的血腥之味钻入他的鼻中时,他才托地察觉,捂着嘴向后跌了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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