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淋漓开封府》野鬼馨兰

19、白衣女

　　白玉堂三人押着李福来到了开封府大门前。
　　“二哥，叫门吧，能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实在不行，把你的火磷弹拿出来炸几个也行。”蒋平一脸坏笑地怂恿韩彰。
　　“那还用你说！”
　　韩彰伸展了下手脚，上去就把开封府的门拍得震山响：“开门开门开门开门！韩二爷登门，还不出来给我迎接！”
　　门房睡眼迷蒙地开了门：“韩二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快去告诉包大人，李福被我们抓来了。”

　　包拯连夜提审了李福。李福战战兢兢，只说是有个一直蒙着面的男人给了他银子，让找个女的扮作嫁娘，再找几个挑夫抬了几个箱子出城去，却从没有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另外三人也是被那蒙面人灭口。
　　“那杜鹃是何人所杀？”包拯问道。
　　“杜鹃一时好奇，开了随行的箱子，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后来，就被蒙面人杀了。我们几个一看杜鹃死了，就逃走了，在山里躲了几日，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包大人，救命啊，小的只是想赚些钱，却不想招来杀身之祸。”
　　“你们可知那箱子之中抬的何物？”包拯又问道。
　　“不知道，听抬箱子的人说，挺沉的。”
　　“大人，看来，那箱中必是金银之物，可是，以这种方式运出城，那必定是来历不明，可是近日并无人来报家中失窃，这……”公孙策道。
　　包拯捻须不语，陷入了沉思。

　　才两天的功夫，杜柔柔病已经好了七八分，不得不惊叹中医的神奇，若是以前，只怕吊点滴也得吊一个星期。
　　天才蒙蒙亮，杜柔柔睡不着了。
　　人闲了下来，脑子里想的就多了。
　　她是不是，该给自己找个安生的地方了？
　　开封府虽好，可是她总不能待一辈子，这次，如果她有个落脚的地方，也不至于在开封府大门外淋出病来。
　　杜柔柔正想着，就听院子里有打水的声音。应该是展昭起来了吧。
　　杜柔柔心想，这御猫还真没叫错，白天晚上都不闲着。
　　外面传来一阵扣门声，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谁。

　　“吱——”展昭开了门。
　　“怎么去了这么久？”展昭问得似乎有点突兀。
　　“本是早该回来的，只是在辰州的时候，刚好遇上瘟疫，所以，耽误了些日子。”听声音婉转温柔，来人应该是个年轻女性。
　　“那你也该托人稍个信来。”展昭声音很低。
　　“是我疏忽了，所以，这才一回开封就赶过来了。”
　　“回来就好。”展昭声音里都透着水一样的柔和，“几次去医馆都不见你回来，我真是担心坏了。”
　　“大哥，又让你烦心了。”

　　大哥？杜柔柔犯疑惑了：没听说展昭有个妹妹啊。
　　杜柔柔起了床，蹑手蹑脚地趴到门边想透过门缝偷偷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结果杜柔柔太高估自己的视力了。天虽然已经亮了，可是还没亮到能看清人脸的地步。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两个人影，一个穿着深色的衣服，一个应该是穿的白衣服。深色衣服的肯定是展昭，白衣服的么，如果不是刚刚听到是个女人在说话，杜柔柔还真会以为是白玉堂。

　　杜柔柔继续偷看，或者说偷听。

　　“大哥，看你的样子，像是要出门，又出什么事了？”
　　“俊王大婚，新娘却走丢了，开封又接连发生命案，我想再去城外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新娘？”
　　“怎么？”
　　“我回医馆时听燕大嫂说前几日在城外遇到一位姑娘，摔断了腿，便救了回来，现在医馆养伤。说是砍柴时跌伤，可燕大嫂说看她却不像贫苦人家女儿，问她家在何处，也只是支吾，但是听口音，确是京城人无疑。会不会……”
　　“这姑娘多大年纪？”
　　“十八九岁的模样。”
　　“年纪倒是相仿，是与不是，只有见过才知晓。还没确认前，却也不好声张，只好让包怜去认一下，她和即墨小姐倒是熟识。”
　　“也好，那我先回去，待会儿你只管到医馆去便是。”
　　“那你早点回去歇息，这一路奔波，也累坏了。”

　　等到两人都走了，杜柔柔更是犯嘀咕了：这到底是谁啊？

　　杜柔柔起床的时候，包怜已经不见了，想也知道是被带去什么医馆认人了。
　　等到日上三竿，包怜才兴冲冲地跑来告诉她：殊沐找到了。
　　“你知道吗？她居然一直躲在城外山上，根本就没去她姨母家。”包怜很是诧异。
　　杜柔柔心想，早上展昭跟白衣女说的那个人，果然就是即墨殊沐。
　　可是她不是说投奔她亲戚去了么？怎么会在城外？又一个人摔断了腿？
　　“她怎么样了？”杜柔柔问道。
　　“她现在不太好，腿摔伤了，幸好被山上采药的大夫救了，不然，还不知多惨呢？”
　　“那天那个和她一起逃走的人呢？”
　　“不知道啊，展大哥他们都在，我跟殊沐也没说上几句话，这会儿我爹正在问殊沐呢。要不，我们看看去？”包怜好奇心很强。
　　“好！”杜柔柔的好奇心也不输包怜。
　　可是，让她更好奇的，是别的事情。
　　“怜儿，你们今天去的那家医馆叫什么名字？”路上，杜柔柔开口了。如果不问明白，她会活活憋死的。
　　“你说若谷医馆？”
　　“若谷医馆？”
　　“是啊，若谷医馆是一年前刚开的，大夫是城里唯一一个女大夫，大家都叫她燕大嫂，医术精湛，城里官员的女眷都找她看病。而且诊金收得也很少，非常有医德。”包怜对若谷医馆倒是很清楚，“表姐的药方就是燕大嫂给开的。”
　　杜柔柔又继续问：“医馆里就只有燕大嫂一个人么？”那个白衣女的究竟是谁哟！
　　“当然不是，若谷医馆很忙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嘛！燕大嫂还有个女儿，一直在店里帮忙。”
　　“她女儿多大？”
　　“十一二岁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十一二岁，依然不是那个白衣女的。那个白衣女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左右。
　　“没什么，好奇而已。很少有女大夫嘛。”杜柔柔打着哈哈继续把话题往白衣女的身上扯，“就两个人也够忙的了，真不容易，她们就没雇别的人么？”
　　“没有吧。”包怜看着杜柔柔，“老实交代，你问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
　　“啊？”杜柔柔没提防包怜突然来这一手。
　　“你以前从来不会打听这些事情，今天怎么对家医馆这么有兴致？”包怜不是傻子。
　　“这个……”杜柔柔犹豫着该不该说。
　　“柔柔！我当你是好朋友，什么都告诉你，你有事可不能瞒着我！”包怜气呼呼地看着杜柔柔。
　　“好吧。今天一早，天还没怎么亮，有个女的来找展昭，殊沐在医馆的事也是她告诉展昭的。我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不过听她管展昭叫大哥，可是据我所知，展昭是独子，并没有妹妹，所以我想问问看你知道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都说了。”
　　“就这么点事儿你直接问不就好了！拐弯抹角！”
　　“我这不是怕你笑么……”
　　“有什么好笑的？你特别关心展大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听杜柔柔说怕被取笑，包怜还是不厚道笑了，“不过，我好像不认识这么个人。展大哥一向公私分明，如果没有事的话，有朋友也不会带到开封府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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