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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Vol.2 重新洗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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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时候是在开满了樱花的季节,在这样的风景下行于校园内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真田舞衣笑的温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窗外的风吹起真田黑色的长发,露出苍白的脸颊。
她一只手托着下颚,侧着头看着窗外纷飞的樱花瓣。
在外人眼里,真田舞衣安静的过分,周围的议论声似乎达不到她的耳朵里。
真田舞衣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靠近,更没注意到因为靠近那人,周围的女人嫉妒恨的表情。
“咳咳……舞衣桑?”柳生比吕士咳了咳唤醒发呆的真田舞衣。
“柳生君放学了吗?”转过头,真田舞衣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很淡地问。
“是的。”听到她的称呼,柳生比吕士皱了皱眉,这要是以前断不会是这样生疏的语气。
想着,柳生比吕士望了望真田舞衣带着病态苍白的笑容,心底颇为无奈地叹口气。果然,是因为失忆了才会想这样生疏啊。
说不上心里的滋味究竟是好,还是坏。只是颇为复杂地找不头绪。
“东西收拾好了就可以走了!”推了推下滑的眼睛,柳生比吕士深吸了口气说。
“没什么东西,走吧!”真田舞衣笑着想站起身,却一阵眩晕,身体晃了两下。
柳生比吕士眼疾手快地想扶住真田舞衣,她缺条件反射地避开伸过来的手,狼狈地抓着桌延急喘。
“没事吧!”眼睛闪了闪,柳生比吕士但心底凑过去。
“可能是坐太久了,没事。”伸手摆了摆,真田舞衣露出安慰的笑容,跨步走到前面。
看着她的背影,柳生比吕士皱紧了眉。从事故以来真田舞衣失忆以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现在的真田舞衣身体很虚弱,看起来像是会随时消失。
握紧了拳,柳生比吕士跟上脚步。
真田舞衣缓步走在前面,从在医院醒来以后自己就像经历了刀山火海一半,身体虚弱到不行。就连医生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变成这样,只是说慢慢恢复会好起来。
心脏再也承受不了更强烈的跳动,有气无力的一下又一下。让她有种为什么还活着的质疑。
一切就像是重新洗牌了一般,她是谁?他们又是谁?这是哪里?自己究竟在哪里?无论什么她都无法知晓,也不记得。她的记忆就像是电脑更换了系统一样一切都是新的。
也许就像是父母亲所说的自己出了事故然后失了忆,但是她却有种自己不属于这里的感觉。而这份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周围的景象是那么熟悉却又是十分陌生,让她心底烦躁不已。
心脏的疼痛提醒她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她甩甩头苦笑地将想的事情抛之脑后。
“彭!”额头一痛,真田舞衣退了几步。
一只手托住真田舞衣,她才没有向后跌倒。她捂着额头,眼角积蓄着泪水。
“怎么这么不小心?”毫无察觉的担心随着话语流露。
柳生比吕士查看着她额头上的痕迹。
“抱歉,走神了。”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真田舞衣拉开两人的距离。
察觉到真田舞衣的动作,柳生比吕士动作一僵,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然后直起身走在真田舞衣的身侧。
对于柳生比吕士的体贴,真田舞衣很感激。虽然听母亲说柳生比吕士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身边这个完美的少年依旧是陌生的。
只有自己知道她不自觉的动作并不是对柳生比吕士的反感,而是最自己的保护。就像是她总是被伤害所形成的条件反射。
脑海里突如其来的想法让真田舞衣愣住,总是被伤害?
苦笑地再找不出任何头绪,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立海大的网球部总是人声鼎沸……
真田舞衣看着人山人海的啦啦队皱了皱眉。她似乎很讨厌人多的地方。
“身体怎么样?”真田弦一郎看着走进球场的真田舞衣问。
“还好。”扯起嘴角,真田舞衣坐在休息的长凳上。
“额头怎么了?”幸村精市注意到真田舞衣额头上的红痕。
“比吕士?”真田弦一郎转头询问。
“和柳生君无关,是我自己走神不小心撞树上了。”急忙说道,真田舞衣皱着眉说。
不知道为什么对真田弦一郎,这个自己的二哥,她总是有种想离得远远的冲动。
“噗……”幸村精市好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真田舞衣愣了愣,看着幸村精市的笑容。忽然有些尴尬……
“小舞是看我看得入迷了?”幸村精市调笑道。
“嗯,幸村君很漂亮。”愣了一下,真田舞衣点点头,语气从容不迫。
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眼前少年们的性格,只是一面对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就浮现了属于少年们的性格了。
果然自己以前和他们很要好吧。
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注意要幸村精市僵硬的笑容。
结束了日常的询问,少年们开始了一如既往的训练。而外面就和真田舞衣第一次所见到的一样气氛热烈。
想起住院期间听母亲讲起的有关自己的事情,真田舞衣叹口气。听母亲说自己的事情,就像是在听她人的故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不管世事的真相如何,反正她现在谁都不爱,谁都不恨。
她不笑的如果有一天自己想起一切以前的事情还会不会这么想,不过到时候再说吧。至少她不想为了别人的事情让自己烦恼。
别人的事情?
真田舞衣皱眉,自己总是把自己的事情自发的想成别人的自己。搞不懂的真田舞衣叹口气,果然失忆是个很痛苦的情况。
听柳生比吕士说他们也就现在还能参见社团活动,因为他们已经升入国三,面临着升学考试和入学试点等。
“彭!”一声巨响,真田舞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小舞!”
“舞衣!”
辛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焦急地跑过来查看她脸上的伤势。
“切原,绕场60圈,去!”幸村精市冷冷地喝道。
“社长我……”切原赤也焦急地想辩解。
“去!”幸村精市冷下表情。
“算了,是我在这里碍事了。”拉住幸村精市,真田舞衣慢慢地说。
“小舞。”听到她的话,幸村精市皱眉。
“不用罚切原君,我没事。”脸上还火辣辣的痛,真田舞衣却面无表情地说着。
淡淡扫了眼眼神阴翳的切原赤也,没有理会。摸了摸脸上的痕迹,真田舞衣叹口气。
看来以前的自己和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只可惜以前的自己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叹口气真田舞衣摸着脸上的伤痕,还有些痛。抬头看向随着黄色小球奔跑的少年们。心情有些复杂。
究竟以前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不记得。只是根据母亲口中的话她根本弄不明白,也不可能去问当事人。
等到社团活动结束,幸村精市提议大家一起去吃烤肉。
真田舞衣没有露出为难的表情,反而露出好奇的表情,很自然地走在柳生比吕士的身边。双手优先地cha在校服裙兜里。
“我以为小舞不会一起来。”幸村精市显得有些惊讶。
“哦,所以幸村君才会选择我不会去的烤肉嘛……”很平淡的语气,嘴边还带着笑容。
话出口,真田舞衣愣了愣。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真田舞衣皱了皱眉,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柳生比吕士看着真田舞衣垂下的头,以为她生气了。
“幸村不会这么想的。”
“不,是我唐突了,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勉强地笑了笑。
“不,就算小舞不答应,我也想好了让小舞答应的借口。”怔忪只是一闪而过,幸村精市笑起来。
到了烤肉店,真田舞衣意外的很高兴,看着上等的肉在篦子上滋啦啦地想,然后放在嘴里,那股香气像是很久了都没有感受过的。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坐在旁边的柳生比吕士错愕地看着一边吃,一边掉眼泪的真田舞衣。
“没,没事!”手紧了紧,真田舞衣深吸了口气说。
可是为什么心脏好痛?真田舞衣不自觉覆上心口,那一抽一抽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不舒服吗?”看到不对劲的真田舞衣,真田弦一郎走过来。
“嗯……”真田舞衣皱眉点了点头。
“先回去。”真田弦一郎的语气有些生硬。
“别,我不想扫兴。”真田舞衣摇摇头,发现其他人的目光也集中到了自己这里然后笑笑,“而且,我很喜欢吃这个。”
话出口,望向真田舞衣的目光变得复杂、惊讶。
真田弦一郎眯起眼盯着真田舞衣,似乎想知道真田舞衣说的是不是心里话。
“怎……么了?”察觉到其他人的奇怪的目光,真田舞衣疑惑地问。
“没事,既然小舞喜欢的话就再要两盘肉好了!”幸村精市笑起来,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哎,我差不多饱了!”真田舞衣苦笑。
“没关系的!”
一顿饭吃的还算开心,告别了其他人,真田弦一郎和真田舞衣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边的灯有些昏暗,配上深夜清冷的月光,显得很安静。
真田舞衣望着月亮,嘴角慢慢勾起。
“小心!”真田弦一郎突然开口。
“啊!”回过神,真田舞衣撞到旁边的垃圾箱,皱着脸捂着被撞倒的腰。
“走路还走神!”真田弦一郎颇为不赞同地说。
“抱歉,今晚的月亮很漂亮。”道歉声出口,真田舞衣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回到家,又免不了母亲的一阵唠叨。真田舞衣只是笑着听着,不作任何反驳。
“哎,下一次可不能这么晚了。”母亲责备着,语气却充满了溺爱。
真田舞衣轻笑出声。
“可是烤肉很好吃啊,等有时间在家里吃吧。”说不上来的亲近感让真田舞衣很温暖,而这种感觉总是让她想对着母亲撒娇。
这就是亲情呢……
听到她的话,母亲优子愣住了。真田舞衣疑惑地看着母亲。
“怎么了,我以前不喜欢烤肉吗?”想起之前幸村精市的话,还有烤肉店众人的反应,真田舞衣问。
“阿不,”母亲摇摇头,“你啊,以前连肉都不吃呢!”
这下轮到真田舞衣惊讶了。
“为什么?!”
“你总是说要瘦一点才会有人喜欢。”说完,母亲的目光黯淡下来。
真田舞衣顿了顿,然后搂住母亲。
“那是以前,反正我都不记得了。现在我很喜欢烤肉呢,以后在家里做吧!”语气很撒娇。
母亲愣了愣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眼角还积蓄起泪水。
真田舞衣没说话笑着抱着母亲晃啊晃。
真田弦一郎站在走廊看到这一幕,表情十分复杂。难道失忆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这么多?